,亲自去扯掉皇后赵飞燕的故居,也不虚此行呐。”
我纳闷道:“赵飞菩提树故居好像不是这里。”
我纳闷道:“那干嘛取各‘飞燕坡’?‘飞燕’不是取‘赵飞燕’二字,那指的是?”
我道:“有句诗是‘旧时五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莫非是出自这里?”
“非也,非也。”那村夫道:“不过小姐提到诗了,便也蒙上路了。‘飞燕’二字取自‘劳燕分飞’这个词,出自‘东飞伯劳西飞燕,黄姑织女时相见’。劳指伯劳鸟,燕指燕子。”
东飞伯劳西飞燕,意思是,伯劳和燕子各飞东西,比喻相爱的恋人或者夫妻别离。****非*凡*手*打*kaymeteor****
那村夫继续说道:“传闻以前有一对感情很要好的夫妻在这里劳燕分飞,缘尽于此,从此形同陌路,所以后人以‘飞燕坡’为此命名。”
慕容晴和连翘都只哦了声,我明知这不过是一个寓意悲伤的地名而已。不知为保,心里隐隐地竟觉得不安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
龙御夜依然只是沉默着,只在那村夫提到‘东飞伯劳西飞燕’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
而我们此行救人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到达飞燕坡时,已见浓烟滚滚,火势蔓延起来。
高粲一见此情景,一声“吴公子”急呼出口,随后竟是泪流满面地冲出了马车。
我大惊,急道:“快去护卫我爹爹!”
李展翼应声,带了一队侍卫赶去。而我们也下了马车,往近处走去。许多的官差在这里出入,更深处厮杀声已是一片,显然的,子郁纵火,逼得乱党下山逃命来了。那些乱党们,还不急着杀出一条血路来么?
远处隐隐见到砍杀不断,其中不乏子郁的铁卫。到来这里的地方官们并不识得龙御夜,因此也没与龙御夜请安。只把我们当作看热闹的百姓。
官差们早把那些欲来凑热闹的百姓赶走了,见我们几人气度不凡,更有深藏不露的许多侍卫护卫,那些官员竟不敢吩咐当差的来赶走我们。
这时一侍卫回来禀报,“启禀皇上,启禀公主,高先生冲往火海后,属下们跟丢了。李将军已上山,继续找寻高先生。”
我急道:“怎么会跟丢,爹爹又不会功夫,你们个个身手不凡,怎么连他都跟丢了?”
那侍卫道:“前言乱党一片,又浓烟滚滚,乱得很。”
“加派人手,再去给我找人!”
“是!”
这时官员们才知我们一行人的身份,已全部跪拜在地,齐声给龙御夜请安。龙御夜并没理会,我们这里的侍卫已将他们隔开,免得其中有人行刺,威胁到龙御夜的安全。
虽没告知子郁,我们的到来,依子郁的情报网,当是知道了。不多时已见李鹤带了两个铁卫来给我们请安,龙御夜才开口,“煌灼呢?”
李鹤道:“这里的乱党实是不简单,将军亲自上山追击那几个江湖高手了。”
我心里乱得很,子郁的身手,即使深入敌营,也颇有胜算,我倒没什么好反映情况的。可是我爹爹啊,他的武艺早已尽失,他去找那什么吴公子,万一被人误伤了怎么办。
强忍住泪意,对李鹤道:“季鹤你识得路,带我上山。我爹他冲往山上救人了,他不会功夫,我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李鹤大喜,“公主找到父亲了?”
我点点头,就要上山去,龙御夜一把拉住我,“你上山去做什么,火势那么大,不时就有树干那些砸过来,又刀光剑影的!”
看了看腹部,我到底忍下了这冲动。又过了半个时辰,实在忍不住了,便又要上山去,龙御夜依然不放人,与我吵得烦了,不得不应道:“再等等,等铁卫们把乱党差不多都肃清了,火热再小些,我和你一起上山。”
龙御夜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再过任性。
终于,火势小了些,砍杀声也稀了,龙御夜点了点头,一队侍卫先行,为我们开路。临到我们踏足,虽然山路崎岖不甚好行,到底很安全了。
走了半个时辰,终见许多铁卫见到我爹了吗,接着将高粲的相貌服饰描绘一番,铁卫们摇了摇头,也是,作战时没注意那么多。
又行了一段,见到李制与一个江湖人缠斗,李制冒然占了上风,身上也伤了好处。李鹤叫了声大哥,已是拔剑上前与李制一起对敌。
李鹤一加入,那江湖人的弱势大显。将那人制服后,李制与龙御夜和我一作揖,已微露焦色,“将军被几个高手拖住,那些人有备而来,出手尽是杀招,完全死士的打法。”
我诧异道:“龙天浚的麾下,怎那么多江湖人?”
龙御夜沉默,李制道:“除了乱党之外,漳州还有另两股势力不容小觑。
龙御夜微一沉吟,“怎么有两股?”
听他的语气,他是知道其中一股势力是谁了。
“事情已经出乎意料,煌灼怕是有危险,带足兵马,找煌灼去!”龙御夜一敛神色,已是带头先行。
闻得些微的刀剑声,再往前行了十来步,又见到两三个倒地上的江湖人。看他们临死前的剑招,该是一流的高手才对。
我手心里也捏了一把汗,再是相信子郁的实力,在见到这么多死尸后,也心忧虑了几分。
“将军!”李制大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右边的树木里,子郁的衣服虽有些乱,却无丝毫受伤的迹象。
他看着他前方的目标,缓缓地松手放下弓。我们站的方向是他的侧面,看的到他眼底的冷寒,想象的到,在我们看到他的前一刻,他正搭箭拉弓,去射他的目标。而现在,他的目标一定中箭身亡了。
随着这想法,便笃定地看他在我们到来的前一刻,搭箭去射的目标,验证那目标的死亡。
然而当我看到百米外,此刻正中箭躺在地上的中午男人后,我面色煞白,全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死在子郁箭下的人,赫然是我的爹爹,高粲。
之前见过高粲的龙御夜连翘他们也都呆住了。
“爹——”听到我涣散的声音,子郁转而看我。见我到了,本是悦然的,在听到我叫爹,他再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时,已脸色惨白,险些站立不急,心理上的在当场。
“爹——”我跑过去,蹲下身扶起高粲,高粲的目光爱怜,从怀里鬼祟一张手镯,赫然是与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手绢一模一样的。绣工也是母亲的无误。
他嘴角血迹流出,吐了大口血,就吐在我的衣袖上,零落一身的绚烂分红,如烈火般灼向人眼。他想要对我说什么,然而一个字都没发出,手就垂下,断气了。
“爹——”我竟扶不住他,他的身体因为没了呼唤整个向下瘫去。我想哭嚎,可痛苦之声逸在口中,只是不信而无助的继续呻吟:“爹……爹……”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荒唐,才找到爹,才享受天伦之乐过了五天,乍喜再乍悲,既然注定有了一刻,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让我再见到我爹呢。为什么不让我以为他早就死了呢。给了我希望,又把我从天堂打到地狱。
泪如雨下,虚脱地天旋地转。
龙御夜一把扶住我,也扶住了死去的高粲。
我用袖子擦了把泪水,站稳身子,定定地看着三步开外,面色惨白,神思恍惚的龙煌灼。
这一刻起,那个子郁已经死了,甚至一个月前与置气,敬称他的一句将军,现在他的都不配了。他只是龙煌灼。而大周国的龙煌灼,再不是我的夫婿,如果一定要一个称谓的话,只是我的,杀父仇人。
哪有在自己的仇人面前示弱流泪的,所以我擦干净了满脸泪水。
我推开龙御夜扶住我的手,强撑着龙煌灼走近了两步,眼底流溢出毫不掩饰的深恶痛绝,问他,“人是你杀的?”
龙煌灼苍白面容上的愧疚和苦楚难以言表,目注于我,吐不出一个字。李制见状,已急道:“公主,那人查证属实,与退于飞燕的坡的那些人是同伙!”
飞燕坡,劳燕分飞的飞燕坡。在高粲死去的那一刻我已经知道,无衣与子郁都死了,劳燕分飞了。
多可笑,他之前对我的欺侮和他的放浪,我都原谅他了,都原谅他了!他离开京城的这二十多日,我每天都在想,他此去漳州,不管他将高粲找没找到,带没带回来,我都和他冰释前嫌好好过日子。
一转眼,他当着我的面,把高粲杀了。
刷的一声抽出了李制腰间的长剑,连音符都是那样地简洁利落。剑尖直指向龙煌灼的咽喉。
一剑的距离,闻得到他身上清闲洁净的竹叶气息,如期熟稔,熟稔的让我只恨象牙结了姻缘,误了四载的情感。而那曾经让我沉醉的气息,温雅的面容,墨玉般温润的眼眸,全都随着的高粲的死亡归于尘土。
“公主!”李制与李鹤已经齐齐跪下,李制道:“公主,那人真的与飞并的人沆瀣一气,与他们是同伙!”
李鹤道:“将军并不知高粲身份,此举纯属误杀。”
同伙,误杀?同伙又怎样,我不管高粲是不昌乱党贼子,我只管他是我爹爹!误杀,一句误杀就了结了么?龙煌灼他欠我一条人命,他当着我的面,把高粲杀了……
剑尖一直在颤抖着,或者说我的手一直在颤抖着,恨自己竟是下了手,懦弱的在这个关头都下了手。或者还存有那可笑未了的余情?
“哐啷——”一声,载剑落在碎石上,强力支撑的身体虚脱得支撑不起,龙煌灼的眸光骤然收缩,本能地想要扶我,龙御夜已从我背后扶住了我。
我勉力用残余的体力,忍耐出胸中的波澜汹涌:“我不杀你,污了我的和。我们缘尽于此,从此以后,恩断绝。” ||||非|凡|手|打|kaymeteor||||
我冷清决绝一字一句地说完这话,脑中嗡嗡作响,引领我到来飞燕坡的那山野村夫讲述的传闻在我的耳边缭绕:
以前有一对很要好的夫妻,在这里劳燕分飞,缘尽于此,从此形同陌路,所以后人心‘飞燕坡’为此命名……
恩断义绝,缘尽于此。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80出殡
此时正是三伏天,天气热的不像话。即使我有心将高粲的遗体运回京城,也心有余力不足。便在漳州的州府住下,漳州市高粲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打算就将高粲葬在漳州。
那日在飞燕坡鱼龙煌灼恩断义绝后,我再没见他。
连翘私心里是向着龙煌灼的,初时几次沮丧地在我面前提及我刚离开飞燕坡,龙煌灼便吐了大口鲜血,然后一直在飞燕坡待到了第二日晨,才回漳州州府。
我厉声呵斥,连翘等人再不敢再我面前提到龙煌灼的名字。
后来却每每欲盖弥彰,故意在我听的到的地方,不提名姓,变着法地说到龙煌灼。我只作未闻,心境平静的恨怒都没有。自决绝地说出缘尽于此,恩断义绝的话,龙煌灼对我而言就只是陌生人了。让我恨怒的资格都没有。
接下来的好多天,我都是在头脑昏沉和涨痛中度过的。
高粲的衣棺丧葬之物,皆是龙御夜一手打点,全权操办。他虽没办理过这种事,但万忠等人颇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只参谋吩咐着,底下的人便做的稳妥得体。
我只披麻戴孝,守在高粲的灵堂前,静静垂泪。
高粲下殓那日,前来吊悻的人不断。龙御夜这位帝王亲自操办葬礼,大周臣子皆都赶来了漳州。
闻得高粲这十多年在世,齐国王室与朝堂亦是大惊,此番高粲的葬礼,齐帝高崇思及堂兄,竟亲自前来漳州看高粲最后一眼。随同高崇到来的,还有江南王龙天羽,以及高粲已过六旬的父亲母亲。
母亲当年委身父皇,久处深宫人不识,齐国已告老还乡的御史大夫此刻才闻得母亲下落,亦知他们还有两个外孙,我和齐宕。竟也不顾年迈之躯,跋涉而来漳州见高粲女婿和我。
与此同时,燕帝慕容殇也遣来了一队使者前来致悻。
赵国等其他小国,见此情景,也不敢落后。
高远夫妻,我的祖父祖母一颗心都在高粲的身上,并不多待见我。若不是见龙御夜对我不同寻常,怕是更冷淡了。
外公夫妻和几个舅舅不同,一到漳州,便奔我而来。外婆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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