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txt_分节阅读_12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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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她的子郁欲行非礼之事,却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后见者腰带变成了长剑,才知她的子郁腰间的玉带是一把软剑。那时与子郁日夜相处已有半月,才知道他的腰带是杀人不见血的兵刃。

    她连忙看向他的腰间,还好还好,还有腰带系着,没有暴光!她拍了拍胸口,大为庆幸,子郁见此情景,恍然悟出了她一直想着的是什么,微笑着隐忍。

    杀人不见血,那玉带剑确实是如此。不做剑时,剑的形象与腰带无异,却有冬暖夏凉的功效。一展开做剑杀敌,便是削铁如泥。公主见那软剑可做腰带,携带方便,当即也要一把。他们的将军从齐国归来后,便将这事交给李制去办。

    半年后,一模一样的软件制成了,便是那流云剑了。他们的将军指给公主的剑,当然不能是见血封侯的利器了。因此,流云剑虽与玉带剑别无二致,亦有冬暖夏凉,软缠于腰的功效。然而,却毫无杀伤力可言。因而根本不能以兵器称之。

    流云剑制成的那日,也是公主知道了她的子郁玷污她的事实之日。公主自那日便离开了将军府,他们的将军也一直忘了将铸好的那把流云剑交给公主。

    今日与燕人的这一番打斗,煌灼使着的剑,便是那毫无杀伤力的流云剑了。

    当慕容殇带着全身都被点了穴,被铁镣锁着的煌灼进入燕国的地界时,便在不像之前急着离开大周土地那般的赶路了。

    慕容殇躺在宽敞的马车里,托着煌灼的流云剑,只见那软剑剑身光华如玉,缠于腰间,隐隐能感觉到温度的变化。慕容殇看着煌灼,直叹流云剑是把好剑:“玉带剑,果然名不虚传。”

    煌灼不予置之,但笑不语。

    倘若慕容殇以流云剑试试身手,见流云剑钝的最多把木头砍出个缺口的话,或许会怀疑这真的是传说中见血封侯削铁如泥的玉带剑么?只可惜慕容殇仅只是小心翼翼的以手抚摸之,见了流云剑的光华、温度和韧性就自以为是。人就是如此,越宝贵的东西,越爱惜之。

    脚下铁镣,煌灼略一动,便哗哗作响。

    慕容殇睥睨的道:“现在,就算大周皇帝亲自来救你,这里已经是玉门关,是我大燕的国土,即使他到了,也是泥菩萨过河。”顿了顿,又道,“更别想着逃了,你冲破全身的穴道,也挣不断这么粗的铁镣。”

    煌灼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腰带,闭上了眼。

    李制说的对,煌灼就是在等死。求死。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95 煌灼的狱中生活(2)

    直到煌灼被软禁在燕国王宫的第三月,慕容殇都坚持每日到来煌灼住的地方,礼贤下士,不惜放下大王之尊,招揽将才。

    还好,煌灼不至于不搭理慕容殇,非但不会不搭理,每每慕容殇一到,煌灼还会先开口问:“我的猫还好吗?”

    这是煌灼三个月来,每一日与慕容殇见面的开场白。然而这一句问话之后,煌灼是否会与慕容殇对话,完全只凭心情了。

    “……”终于,慕容殇在第一百天没有回应煌灼的这话了。

    而那日,也意味着煌灼在燕国王宫的地宫的狱中生活的开始。

    慕容殇礼贤下士的诚意让人惊叹,然而这惊叹的背后,他又有多少的隐忍?有多少的隐忍,到现在,便有煌灼多少的痛苦。

    这一刻为止,慕容殇对煌灼这个政客的爱已经消耗怠尽了。只剩了完全的恨。让他放下自尊的恨,失去了姐姐的恨,对煌灼射过他的一箭的恨,魏国公府里亲自把唇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用牙齿拔出他肉体里的箭矢,因那女子而迁怒到她前夫身上的恨……

    嫉贤妒能,对那个被喂了化功蚀骨散,一袭白衣早被鲜血染的看不出颜色,却无论遭受了怎样的刑具,哼都不哼一声,满身纵横的皮肉,翻出的裂开的血肉,憔悴落拓,却因这凄境而美的让人惊艳的男子的恨……

    他太恨了。

    慕容殇寝宫下的石牢,潮湿而阴暗的地面,卷上一层层湿霉而泛着腥臭的森怖气息。极粗的镣铐将煌灼的手足俱捆紧了,悬于巨大的石柱之上,煌灼无法挣扎。

    当煌灼被地宫里的刑具折磨的颈部以下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时,慕容殇更恨了。

    他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男子,就算他不求饶,就算他不在他的刑具折磨下,对他奴颜屈膝,就算他不因惧怕刑具而检讨他的倨傲,转而成为他的下臣,为他统一天下而劳命奔波……

    至少,眼前的男子在遭受那各种刑具时,也该痛哼几声啊。

    两个月来,煌灼呻吟都没呻吟一声。只除了与他对话时,煌灼的气息不稳,微弱的近乎听不见。

    煌灼不是不痛,只是感觉不到痛。真的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哪敌的过他心理上的痛苦?反倒是,身体每痛一分,他心里就好过一点。

    慕容殇只见过煌灼呻吟了一次。那一次煌灼还是在梦里。他梦到夜选秀了,因肃州都督的关系,夜将肃州都督的女儿封为了德妃。他的无衣为了给夜留下龙脉,下春药以使夜去德妃那里过夜。可夜却在药效发作时回了落霞殿。他的无衣和夜,落霞殿,他第一次与无衣发生关系的那张床上,夜和她一夜纠缠……

    酗酒一年埋下的隐患,本只是轻微的胃痛累积至此终于发作了。在地宫里,那一次煌灼差点死了。

    可慕容殇在煌灼快要死的时候,却决绝地道:“治好他,尽一切力量治好他!寡人还没把他折磨够!”

    “他若死了,你们便都不用活了。”对着那一帮战战兢兢的太医,慕容殇如此说。

    慕容殇的心里容了太多的恨,怎允许煌灼就这么死去?

    煌灼终于被救活了,但是,近一年来,手足兄弟与爱人背弃他的痛,终于与他三个月来承受的肉体上的疼痛达到了饱和点。互相抵消了。

    于是,接下来每每承受刑具时,煌灼虽不至于求饶,却呻吟闷哼,能感觉疼痛了。每一日每一个时辰,煌灼无不在昏迷中被冰水泼醒,再被刑具折磨的昏迷,昏迷的下一刻又被泼醒。就这样循环往复着。

    那条腰带自始至终都在煌灼的腰上,往昔,即便是在刚入狱时,煌灼都有能力有信心,只要一解下腰带,平安离开燕国离开慕容殇的桎梏绝不成问题。

    而现在,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煌灼已经没有把握了。既没有把握,他就不能让慕容殇察觉玉带剑在他腰上的事。

    当初一心求死的自己,此刻也开始求生了么?

    如此想时,煌灼不禁哑然失笑。无意间生起的求生念头,重又淡了下去。

    下一刻,新一轮的刑具又上场了。今日慕容殇又来了,忙着练兵的慕容殇每日都来看他,真是难得呢。

    煌灼回应着慕容殇的话,声音很好听也很柔和,即便在暗无天日惨绝人寰的狱中生活了近半年,煌灼也是不卑不亢,淡定从容。只是很有几分虚弱无力。

    而慕容殇的语气也似有几分不稳:“你认定寡人不会杀你?”

    煌灼哂笑道:“不是不会杀,你一直在犹豫。若我没有料错,一年之后,你大器已成。这两年来勤于练兵的成果,已能初步称霸天下。一年后,你定吞并弱者赵国,只消稍稍安抚齐国,解了后顾之忧,以免腹背受敌。那时候,也是你百万雄师进攻大周的时候了。”

    慕容殇含笑:“世上唯有将军,避世半年,再被囚半年。在这样惨无人道的刑具下,不但没死没疯,还能平静并且准确地预估天下形势。”

    “慕容殇。”煌灼的声音低沉下去:“你该杀了我,只要我还活着,这整个天下,就不可能是你的。”

    慕容殇自信地微笑,“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能上战场与我交锋吗?”

    “孙膑被处以膑刑,都能在乱世运筹帷幄,我又如何不能?”

    “你在激将我杀你。”慕容殇切齿冷笑:“将军都这个境况了,还能和寡人玩心机!”

    地宫里有片刻的沉寂,然后慕容殇淡淡道:“寡人还不能杀你。即使你不会襄助寡人称霸天下,寡人也清楚地知道你的名字在称霸天下中代表着什么。戎马交战中,你的名字,已经等同于不败的标志。所谓敌军闻风丧胆无过于此。即使你不帮寡人,有你在寡人的手里,敌军自是以为你站在燕国这一边。还没与寡人交战前,敌军的底气就散漫了大半。”

    煌灼笑道:“你秘密将我处死,外人如何能得知。你只要有我在你手里的证据,以我的名声为你助长士气的事,一样地凑效。”

    慕容殇道:“你并非无名之辈,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征伐天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寡人又能将世人瞒的了多久?你若死了,首先知道的,便是能感应你的灵力的龙御夜。你还有个颇有将才,手握重兵蓄势待发的同胞弟弟。孪生子一方死了,另一方不可能感应不到。只怕你还没断气之前,他们就感知到了。寡人怎么可能杀了你。”★☆★☆★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煌灼本无求生之念,何况这般地在慕容殇的手里苟延残喘?自己死了,了了求死的心愿,又可不让慕容殇利用自己的名声的事达成,是而如此激将。

    没料慕容殇心机深沉,自己的意图被他识破。

    煌灼清浅低笑,边低笑,边咳嗽道:“让我求死也不能,你怎么这么恨我呢?真的是因为我杀了你姐姐吗?你姐姐是你害死的,你欠我的,我不过是让她替你还了而已。要知道,你背后主谋慕容晴诬陷我,弄个假岳父栽赃陷害我,又害了我没出生的孩子,让我和无衣彻底决裂……你对我做了这么多的事,如今又将我幽禁在你的寝宫下面,真的只是为了当日江北一诺,挥师百万去夺我妻吗?”

    煌灼歇了口气,喘息道:“换作你的立场,夜会这么去做,还有可能。因为夜喜欢她,会盲目地为了她去做任何事。可是慕容殇你呢?你不会。你有一颗霸王心,你要的是全天下,而不是一个女人。你爱重的是我这称霸天下的工具,你要的是我这个工具只属于你属于你大燕,而不是我儿女情长把我自己交给一个女人。你或许真的喜欢她,却仅仅是喜欢而已。就像任何一个男子看到美丽的女子都很喜欢而已。有也可,没有也可。你真正想夺的,不是无衣,而是我的妻子。我喜欢的人若不是无衣,换作其他任何的女子,或美或丑,你都会从我手里抢了去……在我无视你这位英主之后,向我宣泄你的胜利!”

    “你闭嘴!”慕容殇大喝着打断了他,转而忽喝道:“来人,给我继续上刑具,再狠狠地打,直到他说出大周三军作战演习的各种应敌措施为止!”

    有人高声应了,蘸了盐水的鞭子,已一鞭接着一鞭狠抽过来。皮鞭入肉的啪嗒声,挣扎时的铁镣哐铛声,不堪忍受的痛哼声,交错响彻。

    充满血腥而潮腐味甚重的空气里,犹自漂浮着煌灼断续如游丝般颤抖的话语:“慕容殇……其实……你只是恨我吧……你眼里,容不下比你强的人……”

    忽然有什么被踢翻的声音,狱卒手中的皮鞭已被慕容殇握在手里,鞭打声只停顿了片刻,柔软坚韧的皮鞭划过空气的声音更加尖锐与响亮起来。

    “大王,仔细手疼……”

    敢情慕容殇嫉恨极了,竟是亲自上前,鞭打起煌灼来。

    十数鞭下去,那皮鞭竟是断裂成几段了。慕容殇又取了从马场上驯马带下来的带刺的,蘸满盐水的蟒皮鞭一鞭鞭地抽缠在那个身心已经被折虐的奄奄一息的男子身上。

    每日来此确保煌灼的性命能被吊着不死,好被他们的大王继续折磨的太医见状不妙,叩首道:“大王,罪人又昏过去了!”

    “泼醒!”

    “泼不得啊,这已经不是夏天了,罪人已经有些发烧的迹象,又一心求死,只怕再活不了几天了。”

    “发烧是吧?烫烙铁,让你继续发烧!”慕容殇咬牙冷笑,一字一句地说。

    狱卒以百般折磨犯人为乐,自是快声应了,一把捞起红亮的烙铁。但闻不成形的皮肉烧焦的呲呲声,煌灼再一次从昏迷里醒来,如往日受这烙刑一样,惨白的唇,呓出了呻吟。

    伴随着皮肉呲呲声的高涨和延续,石室外有人高声喝道:“什么人?”

    乒乓叮当的兵器交击声响,斥喝声喊杀声汇成一片,慕容殇紧紧盯着煌灼:“你手下的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寡人寝宫下的地宫,他们都能找来!”

    听此话,煌灼已知铁卫们来燕国多时,且多次出入燕国王宫寻找自己了。

    然而煌灼并无一丝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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