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_分节阅读_23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的街道上,这一条笔直的路上并列站着许多卫兵,隔一段一对,隔一段一对,最后,那精致的巨大镂花铁门渐渐出现在她眼前,如此熟悉的地方,如此熟悉的西洋别墅,她的心禁不住扑通扑通地跳,她心想着,自己该如何同他说呢?该拿出那样东西还给他吗?

    “到了!杜小姐”司机回头友善地望着她,说道。

    她被惊了一跳,似被吓得小白兔,“哦,谢谢。”司机便走下来,替她打开车门,她徐徐抬头,一眼望到了那栋白色西式小洋楼,甚是喜悦,“杜小姐,我这就禀告五少,您请稍等。”司机毕恭毕敬地低头,说完,就快步走进后面的另一栋小洋楼。

    她动了动步子,凉风把树叶吹起作响,连带她的丝粉戴帽长披风一道扬起,那果绿色的纯色旗袍尽显眼底,头发在中间绾成一段纽子,其它的便伏在背上,这般素净通明的模样,立在洋楼之外,可堪称是一道风景,总有人忍不住多望一眼。

    习暮连早已远远见着她,那薄薄得身影一直被他望进了心里,本是心中一喜,可刚一抬脚,便不由自主停顿,她一直看着面前的大门怔怔发呆,那只脚不知觉间就走不了多一步。

    她是在看,早已没了方才那激动的心情,眼前的两人甚是亲密的左右并排而走,他们之间仿佛没有距离,只见张素绢拿着他的军帽在后,娇娇滴滴地帮他戴上,而他还是那副模样,明明见了她,仿佛不认识一般,她的心情顿时跌入无尽头的谷底,就连习暮连连声几句唤她都未听见。

    待她终于晃过神来,那双秋水溅落的眸子,闪过一道暗伤,脸色即刻苍白一片,一次又一次拽紧了手里的绢帕,那只飞舞的彩蝶此刻也被折腾地疲惫不堪。

    “五少。”她这样唤他,只让人感觉亲切如新,转过身来再不望旁边一眼,习暮连提着一个竹编的大篮子,斯文有礼地说道,“昨日都说好,不要再称我五少,你这样不听话。该罚!”

    她楞了楞,报以勉强一笑,习暮连走进她身旁,不在意地朝一边望了一眼,说,“我与司机说好先送你到文远湖,怎么到我这里多走一段路呢”

    她把手里早已皱成一团的绢帕放进另一只手中的白色亮片皮包,抬头看他,眼光忽然柔和,“不碍事,我想同你一块去。”

    司机早已在前面的喷泉处拐过弯来,安静地停在了他们的身边,仿佛是给了他们一个信号,于是,习暮连很快便得知,他笑得天真挚意,“我的荣幸!我准备了些东西,所以迟了,既然来了,我们一同去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求收藏!

    这一辈子也只会是她

    这时,习暮飞与张素绢已赫然出现,杜如昔侧着身子,装作没见一般,身子骨直发紧,习暮连倒亲切地说了句,“二哥,张小姐,早。”

    张素绢今日换了个样,穿着绛红色连衣旗袍,黑色高跟鞋,旗袍外戴着一件黑色精锻短披风,恰好地遮住了她丰满的胸脯,虽是洋气不少,可那自身带来的庸俗气质可是脱不掉的,可她瞧着自身那不错的行头,和自个的身份,对身边的人更不屑了,尤其是眼前那根刺眼的白玉枝,嫉妒地简直快要发狂,只是碍着人,只得故意说道,“五少,这样早,你这是要去哪呢?哟,这不是……杜小姐吗?暮飞,是杜小姐。”

    她一口一句的暮飞,说得她心如绞痛,她所做的也只能捍卫自己最后的准眼,淡漠地一回头,正对上那对略有所思的眼睛,她不语,只默然一笑,习暮连说道,“我和如昔准备去文远湖玩一下,就要出发了,二哥,你们忙,我们先走一步。”

    他们一前一后坐上了小轿车,车子还未启动之时,他侧过脸来问,“你是不是穿得不够,脸色这样不好?”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躲非躲地说了句,“许是昨夜睡得太浅。”窗帘一直这样开着,窗外安静异常,只有沙沙的树叶之声,梧桐树叶纷纷而落,只听见那小轿车遥弛而去,后面跟住另一辆带有士兵的小轿车,引来飞鸟一阵狂叫。

    习暮飞取下军帽,随手丢开去,站在另一边的士兵忙接住,脸色已再稳不住,陌色如霜,“同我换一顶军帽来!”

    张素绢心里一掂量方才那情景,也顶聪明地猜出七八分,这些日子,她随他出去得多了,越发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主人了,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份,竟将手指就伸进了他的臂弯之中,“暮飞,你瞧,五弟与杜小姐多般配!”

    “拿开!”他无声地说了句。张素绢愕然,但毫无缩手的意思,“我送你去办公署,正好我也想到百货公司去买点咖啡什么的!”

    “我只说这一遍,拿开!”他再一声喝道,张素绢这次被吓着了,憋红了脸,立刻缩回了手,“怎么了,暮飞。”

    他步步逼她而节节退,声音冷漠得不能再冷,“你别以为仗着我父亲袒护你,我就会娶了你,今日,我便说了句死话给你听,我要娶得人是她,这一辈子也只会是她。”

    他指住早已空空如是的大门外,凄见萧然一片的城市荒景,早已找不到那翩然一转身的人,他,独自开着车,扬长而去,路副官刚刚从侍从室交待事宜出来,见状,莫名起来,最近一段时日,他总是这般情绪反复,路羽樊心里估量着,大概又是因为她罢,他叫了几句,都来不及拦住。

    风是大,可文远湖的波浪还算稳稳的,习暮连亲自划着一艘沉木小船,载着她,在偌大的文远湖中迎风而走,他见今日有些凉意,生怕湖面上波浪不断,就提了去爬山的建议,但她却坚持要陪他去游湖,他只能让着。

    这艘船只的后面紧紧地跟着另一只船只,上面尽是些穿便衣的侍从官,他几次瞧了瞧他们,面露不悦,“真是些跟屁虫!”

    她也不回头,淡然一笑,“五少,您父亲委实重视你。”

    “他是过分保护我,你看我二哥,就从未见过他派过车,跟过人的。”他把雪白衬衣的袖子挽在肘之上,臂膀显得些许瘦,可还算有力,左右划桨开来,不一会就快到中间的一处湖心亭。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请继续收藏

    他自是不一样的

    她稳稳地与他对坐着,头发飞絮,吹起一束一束,她抬手去清理,“。”

    习暮连神色一顿,“二哥与我怎么个不一样呢?”波光涟涟,泛舟而上,他们的船只慢速度而走,后面的船自然是放慢的速度而跟,他见她不语,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舒坦,“是不是二哥任何方面都强过于我,你们才如此瞧不起我,总把我当孩子看待。”

    他突然停住,俊朗的脸上一时红了脸,竟是几分调皮的孩子气,她见了连忙说,“五少,你可是多虑。在我看来,并不是你二哥强过你,只不过他早已有了保护自己的本领,自然是可以单独行动,而你身份本就尊贵,又是如此斯文之人,难免会被人盯住,我想,大家保护你一全是好意。”

    “可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保护你。”他挺直了胸膛,炯炯而神的眼里出现了一股熟悉的英气,她莞尔说道,“我知道。”

    说着说着,他见风更大了,连忙快桨落水,几步就将船移动了水中的那一处静地,他伸手将她从船中慢慢拉上来,“湖面上的风真大,你看你的手指都沁凉了许多。”

    “这不,还好平儿给我准备长披风。”她指了指身上那长及脚踝的披风,顺便把手赶紧放进了披风之内,他情不自禁地说了句,“你穿这披风极是好看。”

    柳枝摇曳垂落在岸边的湖面上,无声地围住这一处大小适中的,给人湖中小憩的亭阁之内,亭里面有几处座椅备着,可供好几人休息,品茗茶,抑或吃糕点。

    他们安坐好之后,随后而来的便衣卫兵守在门外,习暮连取大篮子来,打开盖头,从中取出了两瓶荷兰水,一盒米酥饼,另起司蛋糕几份。等侍从官恭敬退下,亭阁之中只剩他们两人,他拿起荷兰水递过去,“渴了吧,给你备的。”

    “你今天就是去准备这些东西了麽?”她讶异地问。

    他谦和地点点头,“我是问过路副官,知道你平时都爱这些东西,本想带咖啡过来,可这咖啡壶在外面委实不好用,着实考虑了许久,才改带了荷兰水。”

    她把荷兰水的瓶子握在两手之间,心里暖和和地,曾几何时,这些事,并不是他为她而做!

    “五少,真是费心。说好是我陪你来游玩,做你的向导,怎么今日反倒是我成了主客。”

    他道,眼光真切,“我在这没有朋友,如若你能把我当做是朋友,我就万分荣幸了。”

    “你当然是我的朋友。”

    “那我真开心。”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天真烂漫的气质,他把袖子一层一层放下,斯文至极,“以后,你若有空余时间,可来我家与我母亲相伴麽?”

    她睫毛眨了一眨,不解其意,他呵呵笑声传来,“你不知道,我母亲十分欢喜你,或许是投眼缘吧!”

    “我也欢喜习夫人,她是一位美丽娴静的夫人,毫无一点官太太的架子。”她回答。

    “我母亲素来就喜欢这样恬静的生活,我常常觉得,她的身份实在与她的个性不符。”他把一碟起司蛋糕推到她面前,“尝尝。”

    她用小勺子沾了一些,嘴里立刻甜丝丝,这种味道真是甜而不腻,“你与你母亲一样,看起来真的很文雅,一点也不像……”

    “不像我父亲麽?”他直截了当地问,“我并不想过和我父亲一样的生活,我讨厌做军人,我也讨厌搞政治,”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可我也没法子,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之中。”

    她用手慢慢玩弄着勺子,在盘子里动着,发出轻轻的叮叮响声,“那你打算以后也出去行军打仗麽?”

    “我不会去的,我没有去的理由。”他的神情很坚定,用手抚平了一下上身穿的灰格子马甲,然后说,“我一直都想出洋去。”

    她略一怔,问,“那你父亲会允许麽?”

    他灿烂一笑,很是骄傲的样子,“我父亲一直就想送我出去,也就这段日子的事了!”

    “那你父亲对你真好!”她平视着眼前的朗朗少年,意气风发,想必自小就是受尽父母疼爱的孩子,那一日看见那威严的父亲,对待他与习暮飞可不是一个样子,忽然心里不是滋味,“你母亲会同意麽?”

    “自然是同意的,她是最怕杀戮的人,可偏偏跟了我父亲。”他自说自话,却也自在,一点没黯然的意思,“不过,我知道,正因为我父亲真心爱她,她才肯这样留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继续收藏。

    何意所在

    文远城里响起了钟声,咚咚咚……不急不慢地从远处传来……响亮而绕音四起,远远地回荡在文远湖上空,他听着听着便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走到八角亭外头,“哪里来的钟声?”

    “是寒铭寺庙传来的声音。”她回答,“有香客到此都会上钟楼去亲自敲一敲钟,求带来希望的意愿。”

    他的目光随声而去,背影挺拔坚硬,也只有这一眼,才恍若有点似一人,她心中阵阵绞痛,不知何处安放自己的灵魂,明明已是无退路,可万般刚硬,终是化作千指柔,她不知不觉摸了摸衣服里面的东西,依然还在,冰清透凉。

    既是如此容易忘怀,那当初,他为何留下这样东西在她身边,这样紧要的东西不是应该贴身携带吗?而他竟这样轻易就给了她,轻易地就这样在她身边呆了几年,很显然,他已经将她忘记地一干二净,他所迷惑地仅仅是现在不肯就范的她而已,不是真实的她,决然不是。

    “如昔,我们也去敲一敲!”他忽然转眼看她一脸的空旷,遂说。

    转眼到了秋末,大街上两边种着整整齐齐的木芙蓉,洁白纯色,俏粉色,娇艳欲滴,层层花瓣交错叠在一起,黄色的花蕾迎着阳光,咧开嘴,给了大大的笑容,她们是文远城里最普通的秋花,许多处都盛开了芬芳,引来无数蝴蝶起舞。

    最近一段日子,城里的守防更加严了,东洋人总闹一些小事端出来,惹得习暮飞加强了巡逻防备,自从习允天空手捞了东洋人山本一郎的一套武器装备,这日本外事馆可谓火气大了,几次三番地派了使馆人员来习帅府理论,接过都愤慨离去,他们拿习允天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一口气往肚子里咽。

    习允天很厉害,悠哉着,只给了他们一句话,“老子从前就是绿林出身,谁叫你们敢和我作生意。”

    习暮飞不得

本文链接:http://m.picdg.com/21_21336/3753578.html
加入书签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