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_分节阅读_3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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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据理力争,极力想留住那警卫连队长的命。

    “人已经去了,你再此委屈自己又有何用?”习夫人在房门外敲了又敲,想起习暮连中午饭都未用,就忍不住啜泣,此时,习允天从楼下走上来,朝习夫人拂了拂手,示意,他来,然后使劲敲门,“连儿,出来!堂堂七尺男儿,躲在屋里,算什么英雄”

    “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里面还是没有应声,习允天于是颇有怒气。

    果然,这话奏效,习暮连耷拉着身子,打开房间门,显得无比沮丧,他抬高音忿忿而道,“二哥何其残忍,一个字就这么断送了一条性命,他也是爹生娘养,犯错知悔改便好了,二哥却不给他机会,人命可贵呀!”

    习允天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摇头,“乖儿子!父亲知道你秉性善良,但你要知道这是生为军人的悲哀,你二哥虽是无情,但却在无形中竖立了军威,而你这样表现……”

    他止住不语,心里已经明白到习暮连的脆弱,只得好生安慰,“要知道,你的怜悯之心,在军中有些事上是行不通的。”

    “我最不愿看见这种生生死死,人性之恶劣也不过如此。”他道。

    习允天见过的风雨岂止这一点芝麻之事,他看着面前正直文弱的小儿子,心里不禁叹气,偏偏自己最爱的孩子继承不了自己的大好山河,想到此,不禁露出憾色,“连儿,你年纪尚轻,无须把人事想得过于单面。”

    “我没有……”他赌气,脸色涨红,一只脚想退进屋内,却被习允天一巴掌抵住门框,“你不想下楼去见见杜小姐?为父已经替你请她来。”

    习允天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答应了他多次的请求,或许这些都归功于习夫人,他怅然地笑,“你收拾一下心情,准备当面向她求亲!”

    “什么?”习暮连此刻已十分惊愕,看着一旁的母亲,正善解人意地朝他点点头。

    灯光通明的中式餐厅里,佣人并在身后,以备随时伺候,习允天已把意思与她直截了当说个明白,这张梨花木圆桌上的三人,他们把目光齐齐看着作为上上宾客的她,这当中尤为渴望热切地是习暮连,他诚挚的目光,忐忑的心情,她又怎可以无视如睹,只不过,尽管如此,她也无法就这么轻易答应,这样的请求,犹如天降大雨,即刻浇得她浑身露水,半晌,回不过神来。

    “杜小姐,这样犹豫不定,难道我习家五公子都配不上你麽?”习允天脸色转变得有些不好,看住她,竟有一点寒流气体逼来的意味,看着这场面,习暮连不知该不该多言,只能目不转睛看住她,幸习夫人及时插嘴,一只手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如慈母般疼爱,“杜小姐,别顾及其他,想清楚,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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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斗

    嗒嗒嗒,一阵靴声而至,习暮飞拍了拍肩头的雪花片,黑色靴子尽是水迹,路副官从他手里接过长麾,摆在手臂上,神色忧心,却也只能悄然退下。

    “你……有什么资格娶她?”他上前一步站在她身边,却明显步子不稳,差点踉跄而倒,四人皆看向他,习允天蹙起浓眉,开口喝倒,“看你的醉样,胡说八道,快来人,扶二少回屋。”

    两位侍卫官闻风而至,却被他的目光吓得不敢上前,“滚开!”

    “二哥,我没有资格娶如昔,难道……就你有资格麽?”习暮连面色如霜,站起来,咄咄质问住他。

    “你如此胆小如鼠也配娶她?我不信她会嫁你,绝不会信!”习暮飞脸红耳赤,啪地两掌拍在桌面上,弄得桌面上的碗碟顿时起跳,相互碰撞发出声音。

    “你太过分了!”习暮连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慨,脸色铜青着,一个起身就揪起习暮飞的衣服,“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那今天就比试比试!”习暮飞毫不畏惧地回道,两人便你一拳我一拳打起来,旁人俱不敢上前拉扯,习允天在他们对面看着,不禁寒了心,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争斗于此,做父亲的怎可不伤感,“你们两人反了是吗?快来人把他们拉起!”

    虽是饮醉酒,可论武力上,习暮飞还是略胜一畴,侍卫官拉也拉不住,习暮连被几次打倒在地,体力看着就不支下去,但他仍旧不依不饶,使劲用手背用力抹掉嘴边的血液,准备上前再次反击,却不料及一个柔软的身子挡在他的前面,她一字一句的说,无比坚定,凛冽地说,“五少,我答应嫁你,请二少您……自重。”

    习暮飞的拳头悬在空中,眼睛里有一头愤怒的狮子在举步不前,第二次,第二次她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人挡着,她的世界里,似乎除了他,其他任何人都如此重要,重要得可以费尽心思护着,他突然放声笑了,甩脱着扶住他的侍卫官往后落地,决然一转身,只听见一声惊心动魄的关门之声。

    “快去追!”习允天叹了一声气,对侍卫官说道,然后他极其不悦地看了一眼她,她正呆望着落地窗口一片片白雪纷飞。

    此刻,习暮连把她的手拽得很紧,仿佛生怕她不是真实存在的,嘴角咧开笑着,浑然不知斑斑血迹,“真的麽,如昔,你终于应了我。”

    习允天本想说得话硬是强压了下去,一只手扶住临危不乱的习夫人,说,“那明日,我便派人去杜府提亲。”

    雪下得极深,整夜整夜得落,寒冬腊月间,是最冷的日子,镜湖山内外白烟茫茫,在镜湖山别馆里,习暮飞终于酒后苏醒,他恨习允天,恨他的偏心,他悔,悔自己的不留心,一不留心就与她失之交臂。

    “二少,你应当对杜小姐表露心迹,”路副官道,“直截了当,羽樊认为她的心底是喜欢你的,只是你表现得过于强硬。”路副官坐在他的身边极力劝他,他跟随他这么长的日子,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其实内心极度渴望着那一份热情。

    “可她亲口对我说要嫁给五弟!”他对着窗户吹着猛烈的寒风,却异常觉得胸口闷热,像有东西沉甸甸压着。

    “二少,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您要想清楚。”

    是啊,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四年前,她救他于血刃刀枪之中,四年后,他与她再次相遇,恩情未报,便要相离,他未来又何以安生?

    “备车,下山。”他掐灭一根烟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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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不爱你

    一路下山,司机小心翼翼,雪地本是极滑,轮胎差点滑出了正道,还好速度不是很快,及时拐到正路上来,他惊出一身冷汗,车后座的习暮飞处变不惊,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黯淡的神采并没有一点一滴的抽出来,路副官帮司机看着路,总不忘提醒小心,这样步步惊心地下山而来,城里已是炊烟裊起……

    “杜小姐,请!”路副官为杜如昔引路,从蜿蜒的楼道,一路走到底处,她刚一推开门,路副官就悄然关上了门。

    屋内一股檀香气味,韵气宜人的山泉茶水味已被她闻入鼻中,她站在门口,看见他徐徐地转过身来,愁绪的双眼咄咄逼人。

    “如昔……不要嫁给暮连。”他将自己放得最是卑微,低声哀求,期盼她给予一个最后安心的答复。

    “今日,我将与你是最后一次单独会面,以后,我会是你的五弟妹。”她不是与他斗气,是真的厌倦他俩之间的这套把戏,“二少,我们缘尽于此,我亦不想多说,我……走了。”

    说完她亦转身落泪,正要打开门,却被一双臂膀紧紧围绕住,“不行!我说不行!”

    “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他几乎已是最后的挣扎,他知道如果她这一走,便是一辈子,即使,她在眼前,他也不能再碰她一点,再多望她一眼,她即将嫁他人为妻,即将永远地离开他,他不准。

    她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手背上,揪心地阵阵疼痛,闭住眼,只听见自己最是无情地说出了伤人神魄的话,“因为,我不爱你。”

    她终究还是不爱他,终究还是这样舍弃他而去,他心里叹息道,怅然的呼吸漂浮在她的耳边,“那你知道,我爱你吗?”

    她为之一颤,灵魂被震撼,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安排他们相遇,安排他们互相倾慕,然后安排他们离别。

    “如昔,给我次机会,我最后求你。”他再次苦苦哀求,只求她的再次回眸,然而……

    她没有,她没有法子,如今,她已答应了别人的求婚,这是她允诺,于是她拨开他修长的手指,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看见一路的卫戎都看过来,路副官本是在一边抽烟,看见她出来,上前酌情得问候她,她慌乱取出襟间的帕子遮住楚楚的泪光,飞也似地逃离……

    杜府内,喜气洋洋,果真,由习大帅府送来了许多贵重的聘礼,几箱几箱的搬,还下了帖子,邀请杜午新与杜夫人前去赴宴,这门亲事算是定下来,杜午新终于放下心,杜夫人也乐呵地不行,总夸赞如昔好眼光,每每说到此时,如昔终是悻悻地,脸上挂不上一丝笑意,始终不发一言,丝毫喜气幸福感也不曾表现,贺喜的人络绎不绝,望着被张罗得喜洋洋的杜府,凝视着父亲的自豪,继母的得意,佣人们的艳羡,周遭的一切一切,都是平和美好的,她忽然很失落,走到花园里看见处处张灯结彩的红色绸布,一种厌恶的感觉就上心头,嫁人本该是件幸福的事,可她始终挤不出一个笑容。

    张妈远远就看见她倚靠在长廊的圆柱上,无精打采地,怔怔地看着花园直发呆,花草枯竭,已然没有活力,又是白雪覆身,是冬日里另一番风景,她就好像在欣赏这一处冰雕美园一样,坐在那连动都懒得动了。

    张妈瞧着这样冷的天气,她坐在那,有点忧心,不禁走来,“小姐,多冷的天,快进屋取暖吧!”

    她虚叹一口气,摇头。

    张妈以为她是为以后的夫家生活担忧,便拉起她的手劝慰道,“小姐,这女子总是要出嫁从夫的,我看五公子对你极不错,又细心,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没什么可怕的。”

    见她不语,仿佛提不起劲来,张妈笑了一笑,“诺,习家的聘礼已到了,太丰厚了,光是那玛瑙珍珠就是看得人眼睛直花掉,绫罗绸缎更是几十匹有多,更别提那些高级的西洋家具,张妈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识过!小姐,你快去看看吧。看了,你定会十分开心的。”

    “张妈,我果真要嫁人了吗?”终于,她开口,幽幽的白气飘在面前,氤氲着她的面容,张妈只道她是杞人忧天,忙道,“小姐嫁得可是堂堂习家五公子,当然要嫁。”

    “张妈……”从亭廊那头,一个管事大声叫着,张妈又再安慰了几句,不外乎是那些中听慰藉的话,然后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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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夫人

    他们一行三人被车接到了一家茶庄之内,整个茶庄亦上下左右布满卫戎,茶庄之内无一其他客人,只有两个小二在一处厢房进进出出,杜午新步进厢房前,调整好了呼吸,带着谦卑恭敬的笑容,与杜夫人一齐从门口进来,低头着就直作揖,“拜会习大帅,。”

    话音一毕,只听见一声温柔亲美的女声传来,“亲家不必客气,大帅与连儿正从警备司令部赶来,请先入座。”

    外间一声闷雷,出奇地响亮,习夫人突然晕厥倒地,失去知觉,一旁伺候的下人手忙脚乱……

    “四姨娘……父亲,四姨娘醒了……”习暮云端坐在床边,见习夫人的眼皮略一抬起,惊喜地叫了习允天而来。

    习允天满脸胡渣,一宿未眠,守住因过度激动而昏倒的萧雁翎,半步未敢轻离,他走到她身边来,本是又急又喜,却不料换来个冷漠的背身,他恼了,把她扳过来,她漠然含怨的眼睛再一次激怒他,“我今日就要了那父女的命,看你心里还惦念不惦念!”

    “不……”萧雁翎绝望地伸手想抓住他,却连一个衣角都未缠住,“快!暮云,叫连儿去拦住……他父亲!”

    “好!快去通知五少,快!”习暮云知会一个丫鬟,那丫鬟紧张兮兮地赶跑了出去,她又安慰道,“四姨娘,你动气不得,先躺着为好。”萧雁翎此刻也顾及不了自己抬不起气力的身体,只拼着命扶着床沿坐起来,“来,暮云,快带我去,晚了,我怕来不及!”

    习暮云见状连忙扶起她,“放心,四姨娘,我已通知暮飞,他定会阻止父亲。”

    “大小姐,去哪?”司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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