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_分节阅读_3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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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特务处极刑监狱,快点。”习暮云扶着一直抖擞不已的萧雁翎,心里也有些犯急,深知父亲习允天的脾性,他这辈子杀人无数,眼睛眨也不眨,单单只把这个四姨娘当成个心肝宝贝,偏偏四姨娘又是一个淡尘浮萍之人,这些年惯着,捧着也相安无事,但昨个晚上一切真相揭发之时,四姨娘深觉无颜以对,这正击中习允天的要害,他深爱的女人心里装得却另有他人。

    想着,想着,习暮云望着无边的黑夜,传来一阵森凉的乌鸦叫声,不禁打了寒颤。

    啊……啊……一阵阵凄厉的叫声传来,阴森的监狱里寒气直逼,到处都是守卫森严的卫戎。

    “报告夫人,大小姐,大帅正在审问犯人,没他的命令,我不敢放行!”尤铮此刻听闻大人物到此,连忙从暗室出来,额头上还顶着几缕汉,脸上皮肤留有狰狞,手上的长鞭血迹斑斑,他却握得十分自在。

    习暮云护住萧雁翎,闻到那一股子血腥味,着实不自在,冷色道,“尤处长,你好大的胆啊,敢拦我也罢了,夫人你也敢麽?叫我父亲知道,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说着,她便想往里闯。

    尤铮将长鞭留给旁边卫戎,再拱着手作揖,两个卫戎持枪挡住,一副拒不入进的表情,“夫人,对不住了,大帅亲自下得口谕,尤其是您,不得入内!”

    萧雁翎一阵眩晕,被习暮云费力接住,“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快……让我进去。”

    尤铮如没听见一样,屹立在那一处,屈身再作一次揖,“还请二位回吧,军命难违!”

    “尤铮,你这个走狗。”习暮云上前就猛地在尤铮的一条腿上踢了一下,疼得他嚎声大叫,“暮飞如在此,你岂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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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安身之所

    砰,砰,接连两声响亮的枪声极型监狱传进他们一众人的耳朵里,萧雁零听得心惊肉跳,泪水夺眶而出,奋起力就去冲向枪口,“霏儿……我的霏儿……”

    他们你退我进,推推攘攘之间,萧雁零因体力不支,被推挤到冰冷的水泥地上,一时衰落得竟再没有气力支撑起来,这时,她身后有一双手扶她而起,“母亲!”

    砰得一声,终于,习暮飞及时赶到,勃朗宁手枪之声响彻于耳,一枪穿墙而过,只见黑洞显然昭著,“拦我者死!”

    跟随而来的路副官带领一队特种卫戎团团将人围住,尤铮心下一虚,咧开嘴就忙打哈哈,“二少来了,不拦,不拦,让开,一群笨蛋。”

    他一边说一边用鞭子抽开身边两个卫戎,心里恨恨得牙痒痒:老子给你们父子卖命,你们把我当野狗使,总有一天叫你们好看。

    “连儿,快!快扶我进去,救霏儿!”萧雁翎语无伦次,勉强支撑自己孱弱的身体,抓住习暮连的手,指着里面一条看似毫无止境的黑色通道。

    “习允天,你这个无耻的强盗!”他们刚一到最低层,四面黑墙的牢房,就听见杜如昔的放声大喊,随后便是一鞭子抽裂的声音,她护住身后被遍及数处的杜午新,被闹闹地锁在十字架之上,习允天身边站着两个执行士官,手里同样拿着极性工具,自己则甩开军衣外套,把袖子捋起,亲自对其动刑。

    “习允天,你何以担当我们江南五省的统治官,你抢夺我母亲,你就是个土匪流氓,我要将你的丑事公布于江南五省全民之面前,叫他们看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混蛋,我要天下人都不屑你。”杜如昔再次被习允天鞭倒落地,浑然不知身上皮肉绽开之疼痛,仍咬着牙,指着面前的冷面大帅骂着。

    “胆大包天,我们大帅,你也敢如此诽谤!”身边一侍卫官举起鞭子便要垂下,却被习允天一只手接住,拂开这条鞭子,忽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从腰间取出配枪,“骂地好呀!老子今天就毙了你。”

    顷刻间,监狱里就静若无边无尽的黑夜,丝毫声响都不敢出现,只见杜如昔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长发乱洒落围绕在肩前,一双明媚的眼睛此刻已散失了所有的光芒,只呆若木鸡,盯住面前的黑色枪口,血液凝固结成血块,耳朵已听不见枪栓挂上保险的声音。

    “父亲!”

    习暮飞最先冲进牢房,毫不犹豫地挡住身后的人,“不能杀她!”

    “允天……你不要杀霏儿,不是他们的错,错在我,你要杀就杀我吧!”萧雁翎颤颤巍巍地跪倒在习允天的脚下,头低得不能在低,连带着拉住目瞪口呆的习暮连一齐跪求,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样卑躬屈膝地求他,可恰恰是此更是惹恼了他,几十年的悉心呵护,今天看来,全是枉费,他能不被激愤吗!他妒意四射,“我今天就要了她的命,看你们谁敢拦我!”

    “不要啊……”萧雁翎嘶声裂肺叫着,杜午新亦哑断喉腔嚎叫着。

    她渐渐合上了眼,不愿再看任何一人,这偌大的世界,再无她安身之所,纠缠至极的人与事,此刻已化为灰飞烟灭,一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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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返途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呆呆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她提毛笔落款于宣纸右下角,字迹清风隽秀,但见隐约抑郁,已是数日度日如年,被杜午新封锁在自己房内一步不准出入,还派了专人看守,就连姑姑杜雪藤前来,都被杜午新喝止,悻悻而归,讨得个白字回。

    “平儿,我要逃!”她日渐消瘦,下巴已成尖削,整整瘦了一圈,显得两只眼睛越发大,她望着无边无尽的天空说道。

    “小姐,我要同你一起。”平儿说,“张妈已打点好了,今夜会是最好时机。”

    平儿殷切坚定,杜如昔捻起她的手,遂下了决心,“好,只是以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你会害怕吗?”

    平儿摇了摇头,细小的眼睛里发出笃定的光芒,“小姐,我跟着你走,随你到天边,我也心甘情愿。”

    “好平儿。”她感动得泪水满眶,伸出手就将平儿抱住,“我这有一些钱,都是平时攒得,应该够我们用好长一阵子,到时,我再去找份工作,养我们两个想是不成问题的。再不然,还有,姑姑,她必定是会帮我的。

    夜深人静之时,杜府,里外寒意层层,这个时段,里面的人都沉在梦乡里,哪里有空去管事。张妈故意诱开守门的两人,到屋子里去喝了热酒,也就一柱香的时间,两人便醉倒在厨房里。

    杜如昔拉着平儿悄悄走过一个月亮门洞,突然,驻足不前,回头不舍地仔细端详了这个杜府大院,然后一咬牙,头也不回地爬墙而出,外面有一辆汽车正在等候。

    这辆车一直摇摇晃晃,平儿靠在车厢内早已熟睡,只有她极难入睡,这样清醒,路过文远湖,一路山间泥泞道而行,颠簸着,绕过了红枫岭,文远城就离她越来越远,远得遥不可及。

    她一只手托住额头,心思沉沉地,原来这个世间真的有这样的奇遇,命运总在与她开玩笑,她的母亲是现在的习夫人萧雁翎,习暮连竟是她同母异父的血缘弟弟,习暮飞是那个英勇神秘的黑衣人,这一切的一切仿佛老天刻意设下的棋局让她步步沦陷,左右为难,最终,她带着那团解开的谜底秘密地离开了,这一走,不知几时返,或许,再不回来,这些事随着她的离去,一点点散去,她不愿揭开心底最深痛的伤处,离去,就可以忘记。

    雪花扇点绛唇,浣溪沙月满楼,落叶乔木,终得玉兰花开。

    镜湖山别墅私邸只有习暮飞一人居住,这些日子,春暖花开,山中清泉涓涓,鸟语花香,他倒是过得难得如此轻松自在,丢开一身军衔,不再被繁琐刺人的军务缠身,果然也是身心皆宜的。自从那日,他拔枪对准自己脑门逼着习允天不得不放了杜如昔,习允天气得越发脾气大了,把他的军权一并卸了,赶他出府,他就这么一直悠闲得住在山里面,早起早睡,不理习军的任何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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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爱的好

    天空日渐明朗,候鸟先飞,一只大雁盘旋南归,他举起猎枪便是一阵枪响,大雁惨叫一声,直线落入丛林之中,他也不命人前去捡,而是收好猎枪扛在背上,继续走入树林。

    “二少,密报!”路副官从山下匆忙而来,手里挥舞着一封密函,待把信呈给他看之时,看着他的猎枪乒乓跌在地上,他仔细再看了一遍,神色不禁慌乱了起来,“快下山,致电给我父亲。”

    “是。”

    他们步行下山,奔跑得大汗涔涔,无一人敢妄自停顿下来,因为习暮飞独自一人奔走在第一位,背影如此匆匆。

    “喂,大帅在警备司令部吗?”路副官挂了紧急电话,听见里面人的声音,脸色渐渐变了,最后成了恐惧,待他放下电话,眉心蹙起,“不好了!二少,大帅和夫人今日清晨坐专列返回西北去了。”

    习暮飞犹如被榔头一锤,心神不定,一时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只来回踱步,气喘难平,“不行,我得去拦住他们。”

    “二少,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专列马上就要到日安城。”路副官又说。

    密函是南方政府侦查部发来的急电,里面特意强调要习暮飞他们最近千万别回西北重镇,东洋人似乎最近蠢蠢欲动,像是搞什么秘密活动,四处做一些极不寻常之事。而日安城是进入东洋人领地的第一个地方,这里面是何种阴谋,他们也还没查清楚。

    这一声如五雷轰顶,日安城,日安城,习暮飞焦灼不安地念着,也不知从何说起,他绕行几步,不注意把一支青瓷花瓶摔破到地上,嘴里狠狠说道,“即刻带军去日安城!”

    傍晚六点有过半,日安城郊一段交汇铁路突然爆炸,十几个炸弹群飞而起,把习允天搭乘得那专列当即炸成了几段,几截车厢破烂不堪,东倒西歪地塌在路石铺满的轨道四周,随行的侍卫官,卫戎,下人,几乎全部伤重遇难,滚滚浓烟里尽是些低低的呻咛之声,痛苦不堪,扑哧扑哧,不断的火药爆炸声一会一会地在刚落幕的夕阳下响起。

    首列的贵宾席里,萧雁翎在习允天的怀里奄奄一息,额头上不断涌出鲜血,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留,习允天手指抖索着不断猛擦,想要擦掉那些赫然醒目的血液,可怎样也制止不住,浑然忘记自己的双腿已失去知觉,“零儿,我错了,我不该带你来!”

    萧雁翎就像一朵浸在血水里的白色玫瑰,一点一滴地变色,胸口由于气喘,而起伏巨大,眼睛看着习允天不敢离开,再亦说不出多一字来,只慢慢抬起右手指,雪白的手指摸在他尚未剃净的胡须上,贴紧了,那些胡须扎得她疼,但她仿佛想要深入进去,久久不愿放手。

    “不!”他失声哽咽,“我错了,我不该囚你在我身边,我不要你去,不要你去。”他亲眼看着她带着最动人的笑容离去,身体顿时变得冰寒交迫,如同跌入冰窖,四周围冒着令人哆嗦的冷气,而这种寒气像是永远也散去不开,并且更加深入骨髓,一步一步,他痛苦地呻呤,“啊……”

    她躺在那,一动不动,安静地像熟睡了一般,被他使劲抱着,亦再不会如同从前一般爱理不理他,“别碰我,我说了别碰我。”

    这一次,她是快乐地笑着,被他拥抱,他这辈子最渴望的心愿从前不过只是她能够爱他,到此时才悔不当初。原来,还是不爱的好,至少,不爱,她还能这样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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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合心

    西北关中大帅府内,已乱作一团,督军柳祝明才从几十里外的城郊赶来,他瞄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习允天,再看他的下肢已是断成两截,脸上不断抽动,满身的血液暗自流动,状况实在惨烈,医生已是在做全力抢救,回头看见柳祝明,举起满是鲜红的手,朝他摇了摇头。

    柳祝明差点一个趔趄,冷汗直冒,他步步而进,终于看见那张面孔,已是虚脱得只剩下一口气,见他来了,他几乎是咬着牙齿,咧开嘴道,“快……电暮飞……”

    “无论想什么法子,快去封锁大帅遇刺的消息,快!”出了房门,他双手握拳,在门外焦灼地踱步,遂一转身,叮嘱候在一边的幕僚。

    “还有,快去加一次急电二少,我怕大帅……不行了!”他又再次紧紧拉住幕僚的衣料说道。

    “父亲,父亲……”习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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