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插曲,婚礼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今夜和正在走道外抽烟的我独处了一会儿,她靠着窗,笑着说,“我结婚了,你呢?什么时候也找个人把你管管?”
我瞥她一眼,懒懒的逗她,“我看你刚刚的伴娘不错,介绍一下?”
“好啊,我马上去。”她立马转身,我想也没想就拉住了她,素手皓腕,第一次拉住是十年前的课堂,第二次拉住是十年后,她的婚礼。
她顿在那里,久久不敢回头,最终是我先若无其事的放开,放开心里的贪恋,再开口,嗓子莫名的哑了,“别了,我开玩笑的。”
她回头瞪我一眼:“没事开什么玩笑?害得我瞎激动。”
“刚刚成已婚妇人就忙着当红娘,祝今夜你真适合这个角色。”我缓缓摇头。
“谷宇白!”她气的直哼哼,“你今天最好不要得罪我,我是新娘,诅咒人很灵的。”
“诅咒我什么?”我凑近她,问。
“诅咒你赶快找个人,管的你在她面前除了老婆,我爱你这句话以外,其它的都不敢说!”她一挑眉,答。
“那我老婆还不如嫁个复读机。”
“哈哈。”祝今夜开心的笑了。
“对了,今夜,既然我们的约定没有机会实现了,不如换一个?”我承认我又在打鬼主意。
“换个什么?”她配合的笑眯了眼。
“换你带着你孩子来看我打球?”
“好啊好啊。”她笑的小人得志,估计认为这个条件也没什么。
我看着她上钩,为她偶尔的迷糊感慨,“嗯……那祝今夜你得加把劲,运动员就那么几年,太小的孩子你也别带来了,只会哭,。”
她瞪着我直哼哼,“谷宇白,你嘴巴真坏啊……你当生孩子这么好生啊……你给我生一个来瞧瞧,”说完她又笑了,“不然我们再换一个约定,我们打亲家吧,我女儿嫁给你儿子。”
我抿唇,深呼吸良久才说,“你女儿肯定比我儿子大吧。”
“姐弟恋好啊,我女儿可以好好折磨你儿子。”她还是在笑,非常没心没肺。
“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能生女儿?”我蹙着眉问她。
“我想生女儿。”她微微一笑,“而且我运气好,既然说了要生女儿,就一定会生女儿。”
我当时一笑置之,可五年后,当她生第二胎也是个女儿的时候,我就真的无语了。她这是什么狗屎运气来着,想什么得什么。
不过,那丫头,也为她运气太好尝到了苦头,她家里和成瑞阳家里都想让她再生个儿子,尤其成瑞阳是独子,他父母难免想有个真正的孙子。婆婆一天到晚追着她苦口婆心,上下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盼望着她再去医院挨一刀。而成瑞阳就只知道笑着端茶旁观,看着一屋子人围着她闹。
她抱着电脑对我哭诉,这群没心没肺的,根本不能体会她的苦痛,这日子没法过了。
看着知法犯法乐滋滋的当着超生游击队的她,活的那么多姿多彩,我真心的为她开心。
也许,对我,那一切也终成往事,可她,也会成为我记忆中最重要的那部分,永远不会割舍。
终极番外
从君山上来,祝今夜一直盯着她的戒指看,成瑞阳见她喜欢的样子,坐进车中的时候,不由伸手去揉她那头短发,祝今夜躲开,嗔他一眼:“我们现在回去?”
“先回酒店睡觉,还是你想我疲劳驾驶?”成瑞阳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微微笑着看了她一眼。
祝今夜难免就想到了酒店的一张床……
她昨天还以为不用睡,所以成瑞阳才只定了一间房,可今天看来,如果她也要睡觉的话,就逃不过同床的命运。她再次垂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怕什么,即将是合法关系了……
她怎么会那么没用呢?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还是因为太过想念,所以紧张不安?
祝今夜那些小心思哪里逃得过成瑞阳的眼睛,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言,可事实上,他想她也想的发疯。
回到酒店,牵着手上楼,一关上门,目光跟成瑞阳的一对上,祝今夜就傻笑了两声,瞬间以最快速度闪入了门旁边的浴室,关上门,祝今夜咬着唇捂住心口,她再紧张一点,心脏估计就该跳出来了。
摇了摇头,心底却还无聊的期盼等会儿她洗完澡成瑞阳就睡着了。
打开水龙头,将衣服一件件脱掉,祝今夜站到花洒下冲着澡,刚刚抹上沐浴乳,敲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祝今夜眼睛渐渐睁大,成瑞阳这个疯子。
快速的将沐浴乳冲掉,祝今夜乔装没有听到那接连不断颇有节奏的敲门声,裹好浴巾,走到门前,深呼吸一口,将门打开。
成瑞阳正穿着休闲衬衣站在门口,随意斜靠着门,姿势很像那一次他们在瑞城电梯相遇时的景象,祝今夜却依旧不敢对上他的眼睛,“那个,我洗完了,你慢洗……”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从他旁边的小缝隙悄悄溜走,刚刚挪到室外,正准备舒一口气的时候,手上被一股力量一扯,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就生生撞入了一个怀抱,低沉的声音在祝今夜耳边响起:“你勾引我……”
“污蔑,诽谤,造谣……”祝今夜一面推他一面龇牙咧嘴的说。
“那下一步祝律师是不是打算把我告上公堂?”成瑞阳摸着她刚刚被水浸的有些湿了的长发,笑着说道。
“你快去洗澡……”祝今夜继续推他。
“洗完了然后呢?”成瑞阳咬着祝今夜的耳朵说。
“睡觉。”祝今夜躲开他的调戏,露出仿若不谙世事的少女的单纯笑容。
“那在睡觉之前总得干什么吧?”成瑞阳微笑着说。
“洗完澡就睡觉,就这样!”祝今夜咬着唇笑。
成瑞阳微微张开嘴,作思考状,最终低低“哦”了一声,唇角缓缓上扬,“那不如洗澡的时候做些事情好了。”
这次轮到祝今夜瞠目结舌了,正想逃跑,却被成瑞阳一把揽住腰,拖进了淋浴房。
“不要……”祝今夜尖叫着想跑,可被困住的她只能被迫面对着成瑞阳,见到他一挑俊逸的眉毛,用胳膊肘一碰水龙头,花洒的水喷洒而出,她身上的浴巾也就在瞬间被扯落了丢在一边。祝今夜脸瞬时红了,不想被看得清清楚楚,却又不敢贴向成瑞阳,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成瑞阳不允许她再考虑这些不“实际”的问题,揽着她纤细的腰让她贴向自己,找到她的唇,带着侵略性的吻下,肆意探索汲取,花洒的水力度温和,可仍然有水珠顺着他们的头发、脸下滑,滑入交缠的唇舌中,再顺着另一边留出,成瑞阳执着祝今夜的手放在自己已经被水完全打湿的衬衣领口,祝今夜十分识趣的帮他慢慢的脱去。
热情就这样被点燃,火光一寸寸的烧掉理智,一时他们的世界中,只有彼此。
陌生又熟悉,默契蠢蠢欲动,让他们如此合拍。
疲惫到极致的祝今夜,在成瑞阳怀里醒来的时候,一时有些邪恶的觉得自己像只被喂饱了的小猫……
不过,好像真的有些过分了……刚刚的旖旎,激 情,还有从浴室转战到床上的全过程,清晰的有些灼人。咳……小别胜新婚这话,大概还是不假的。
祝今夜侧了侧因为窝着睡而有些酸疼的脖子,抬起手看了下表,都已经是下午3点过了,正在想要不要喊醒成瑞阳的时候,一双手就蒙住了她的眼睛,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许看。”
祝今夜抿唇笑着,“是不许看表还是不许看你?”
“不许看我。”成瑞阳迷人的嗓音里带着点笑意。
“刚刚都看完了……以前很早也都看过了。”祝今夜手摸上了成瑞阳的胸膛,“小媳妇儿,别害羞……”
“嗯,可明显的是,小媳妇儿现在还在被我看着……”成瑞阳觉得嗓子又有些发紧,不过该找时间训下祝今夜,真的太瘦了,他都有些怕她再瘦下去会散架。
祝今夜听的恼怒,将他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搬下来,放进了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在成瑞阳“嘶”的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得意洋洋的说,“看我多大方,每个指头上都有个戒环了……”
成瑞阳捏住她的鼻子:“不怕死就再咬我指头一下试试。”
祝今夜摸了摸他的手指上浅浅的牙印,妩媚的眯着眼睛,撒娇般说,“我好喜欢你的手指哟……”最后还真的拿起一只放在唇边轻轻的舔了舔。
成瑞阳身上的火再次被点燃,祝今夜也不躲,只是瘪着嘴,瞪着大眼睛,满是委屈的说:“我饿了,腰也受不了了……下次吧,乖~”
成瑞阳听到那个故意拖长的“乖”,就如同被凉水浇了,效果非常好。
只能面带菜色的看着祝今夜得意的笑着起身,风情万种的缓缓穿衣服。
吃完饭,两人一起启程回a市。
快到a市的时候,正是近晚上六点,成瑞阳打开手机,问身边的祝今夜:“想吃什么?”
“随便吃什么吧。”祝今夜其实想回去看看她老爸老妈,她好像当不孝女很久了,对对对,还有钉钉,她快想死它了!“先去你家接钉钉,然后回我爸妈家。”
“嗯,我爸妈在家。”成瑞阳话语中带了一些微不可查的犹豫,却用了一种仿佛在逗祝今夜的语气。
祝今夜闻言,一顿,听出其中的犹豫的她挑眉:“成瑞阳,你该不会向我求婚没经过你爸妈的同意吧?你就不怕他们不同意啊,说不定就把我赶出来……或者如果你坚持要跟我在一起,他们就和你断绝关系,不怕?”
成瑞阳摇了摇头,“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每一步都考虑的很清楚,不管他们怎么说,你手上这个戒指是我亲手带上的,就代表了我的决定。”
“呵,挺坚决的。”祝今夜摇头,啧啧感叹,“你就不怕多考虑考虑就把你老婆——我,给考虑走了啊?”祝今夜逼自己忍住笑意,故意逗他。
成瑞阳敏锐的发现了,看了祝今夜一眼:“你有事瞒着我。”
“是啊,我对你的不满全瞒着你呢!”祝今夜一皱鼻子。
成瑞阳无奈:“你对我的不满全写在脸上呢,哪里有瞒着。”
“是么?有那么明显么?可除了这件事我想不到我还瞒着你什么了。”祝今夜抿唇偷笑,在上海的时候,成瑞阳的父母通过白亦来找过她,她本来以为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刁难,结果成瑞阳父母的和蔼可亲,超出她的想象。
当然,她的想象是构建在成瑞阳的父母完全不知笑为何物的基础上的,因此好过她的想象,也并不是代表成瑞阳的父母有多么的容易接近。
“我跟祝小姐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咖啡厅里,成孝直啜了口咖啡,淡淡说道。
这幅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让祝今夜稍稍一愕,便笑着点头,顺便礼貌的迎上了成瑞阳母亲打量的目光。
成孝直便顺势介绍了下成瑞阳的母亲杨雪蕊,杨雪蕊一看不是那种特别精明的女人,却偏偏有不敢让人小觑的力量藏在温和内敛的面容下,成瑞阳欲刻意藏起他锐利的一面时的模样跟他母亲如出一辙。
“祝小姐,今天我们来找你,不用说你也该想到是因为瑞阳。”成孝直看着祝今夜,淡淡说道。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成瑞阳,她怎么可能同时见到这对忙碌的商界传奇夫妻?祝今夜只是微微眨眼,不置可否,她奇怪的是,明明她跟成瑞阳已经分开了,他们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开门见山的说,我们要向你道歉,同时希望你能回到他身边。”
成孝直话语依旧平淡,祝今夜却险些被杯中的柠檬茶给呛到……
难道不是准备甩钱给她,让她再滚远点,比如去个大洋彼岸之类的?
“为什么是对不起?”祝今夜干脆直接表达出自己的茫然。
成瑞阳的母亲杨雪蕊微微一笑,拉住祝今夜的手:“倒还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听小亦说你能把瑞阳治的死死的,刚开始我们还不怎么信,尤其是我,瑞阳是个很独立的人,独立到唯我独尊,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他虽然聪明能干,学习工作从来不让我们操心,可感情上一塌糊涂,对我们也是,总充满了抵触,谁不想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他却偏偏去了a市的分公司,那是离北京最远的一个分公司……”
祝今夜蹙眉:“可他很尊重你们的意见。”
成孝直插口,“那不是尊重,那在本质上是抗拒。”
杨雪蕊点了点头,接着成孝直的话说,“是,只是牵扯到你,他紧张了。或许因为过去我们的办事作风让他很看不惯,所以他也怕因此伤害到你,却不知道,我们其实只是不满他安安定定的确定下一份感情后,却想瞒着我们,便来了个突然袭击,想吓吓他……说来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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