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来啦?我才不信你舍得离开圣马丁!”
“厉害,被你看穿了。”约翰吐吐舌头,“我呢,为了一个中国主题的作品秀,特地到中国来进修三个月。正好你在这所学校,所以我就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地来了。”
“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洁衣实在受不了。
“笑眉,你越来越骚包了,害人家好想抱抱你哦!”
“约翰,骚包是骂人的话。”笑眉头痛地纠正他。
“啊?”约翰一幅深受打击的样子,“但是,飞机上坐我旁边的人教我说这是赞美女人漂亮的话,我还同很多人说过了呢!”
你没被人家打多亏你这张倾倒众生的脸!洁衣冷哼。这个白痴男人居然是从圣马丁学院来的,真是让人无法置信。
圣马丁学院耶!那个世界上最顶尖、素有“设计师摇篮”美誉的艺术学院耶!那个汇集了全世界最顶尖的设计新锐的学院耶!多少大师从那里出来,dior的首席设计师johngalliano,chloe的新任掌门phoebephilo,在gucci集团里推出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新品牌的stellamey……还有那些由圣马丁学生毕业后自创的耳热能详的品牌,andrewgn,shelleyfox,emmacook,tristanwebber,不胜枚举。圣马丁学院的毕业生活跃在设计界、传媒界,成为时尚界的主流,那是一所所有艺术学习者向往的圣殿。
而现在,就有一个曾经参加过世界新人设计大赛环球巡展的、说着怪腔怪调国语、举止怪诞的圣马丁的学生在面前,真是令人心里不适啊!
“你还没报名吧?我带你去。”
“笑笑眉,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是含笑九泉了。”
“拜托你不要乱用成语好不好?”
“但是我感觉很好!”
“哎呀,随便你啦!反正你的脸皮比长城都厚。”
“笑笑眉,你在夸我吗?”
“是啊是啊!我夸你毅力超群可以了吧?”
“原来夸人家毅力超群可以说脸皮比长城都厚,我记住了!”
笑眉和约翰已经离开许久了,后面的人还处于一片无声的痴呆状态。
我的天,又来了个大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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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今年二十一岁,在圣马丁主修服装设计和珠宝设计,两年级学生,是个天分极高的家伙,参加过许多国际设计大赛,尚未毕业便已经有许多家国际顶尖品牌想招揽他,包括guy,versaklein。他是个真正的贵族,父亲那一边的血统可以追溯到三百年前,外祖母是个公爵夫人,啧啧,家世显赫啊!他和笑眉是在世界新人设计大赛环球巡展上认识的……喂,御天,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枉费人家这么辛苦地去调查。
“我在听。”孟御天看着窗外,嘴里答着,听起来却明显的漫不经心。
这家伙怎么回事?最近怪怪的!
容桂京走到窗口,循着孟御天的视线看下去,看见笑眉和约翰在草地上,两个人正笑成一团。
“感情很好嘛,那两个人。”容桂京冷哼了声,“成天在一起,腻不腻啊?”
“你的口吻听起来酸溜溜的嘛!”孟御天忽然道。
“你有病啊!”容桂京立刻跳起来,“我说御天,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古古怪怪、阴阴沉沉的,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是每件事情都非要告诉你,是不是?”孟御天看着他,嘴角有抹冷冷的嘲弄的笑。
容桂京愣了愣。
“你什么意思?”他忽然觉得火大了起来。这家伙干吗故意说这种话?还那样笑着看他,真是刺眼!
“就是这个意思。”孟御天立起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冷冷地丢下话,径自离开。
“我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啊!你神经病啊!”容桂京激气大吼,可惜孟御天已经走得没影了。
那家伙真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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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御天知道自己最近真的很不对劲。表面上他还能维持平静,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最近的情绪起伏有多大,甚至处于失控的边缘。而他越是想压抑,越是压抑不住,反而令他烦躁不安。他刚才忍不住对容桂京说出了那种话,这种失控是他从未有过的。
她以前没事总是会找点事情来同他说话,但是最近,自从那个鬼佬来了之后,她成天都和那鬼佬在一起,连同他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还说喜欢他,来了个稍微了不起点的家伙,立刻就转变了立场,女人就是女人!
他冷哼了声,心里酸溜溜的。
没错啦,这家伙在吃醋啦!看见原本属于他的笑脸给了那个鬼佬;看见那鬼佬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见那鬼佬的手挠她毛绒绒的卷发:看见那鬼佬亲她的脸颊……他的拳头蓦然紧握了起来,脚下像被冻住了般,无法再朝前挪动一步,目光也无法再从那两人身上移开。
即使是朋友,也多少该有点分寸!
他的理智告诉他,那种程度的亲吻只是朋友间表示友好的方式,但是一旦那方式的对像是笑眉,而且就发生在他眼前,他就无法说服自己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居然变成了这种会为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动怒的男人?不、不仅是这种小事!他因为知道容桂京对笑眉的心意,虽然容桂京本人可能都没发觉,所以忍不住对容桂京说出那种话来。连这样他都无法忍受,一想到容桂京也喜欢笑眉,他就无法忍受那股妒意……
“孟御天!”惊喜的叫声将他从恍惚中惊醒,看见笑眉朝他奔过来,一脸掩饰不住的惊喜。他的胸口又开始闷起来,就像那个在图书馆的午后。
他想走开,但是脚却无法动弹半分。
她奔到了他面前,毛绒绒的卷发乱成了一堆,好高兴好高兴地仰着头看着他,“你找我?有事吗?什么事?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哇!我好高兴!”她一连串地说着,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她终于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你生病了?脸色这么白?”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他却条件反射朝后退开,看见她的愕然,他竟然又胸闷了起来。
“ok,ok,我不碰你。”笑眉很快又扬起笑来,毫无芥蒂,“你说吧!”还后退了两步,仿佛表示诚意让他安心。
他只是路过,根本不是来找她。但是他却说不出来,在那双期待的目光下,他居然开始找借口了。“是有关万圣节的事情。”他居然在找借口耶!从来只有弱者才需要找借口,他从来都不需要,也不屑于。但是他的确做了,因为想把她从那鬼佬身边夺走。
夺!他竟用了个夺字!
“你确定你没事吗?”她小心地观察他,满脸关切。
他脸上的表情在崩溃,尽管他想酷一点,想用正常点的表情正常点的语调对她说“我没事”,但是话一出口,居然成了低低的“我有些不舒服”,把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这算什么?在博取同情吗?他不悦起来,他到底在干什么啊!但是当她的手飞快地扶住他道“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我们快到学生会吹冷气吧!”时,他的身体和意志又立刻背叛了他的骄傲,不由自主地就任她扶着,两人朝学生会办公室而去。
“有没好一点?”一进办公室她立刻倒了杯冰水给他,并坐到了他旁边,靠得好近。
这种天气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他虽是贵公子,但是却不是娇贵公子。这种热度比起他那年开吉普穿越撒哈拉沙漠,简直是小儿科。但是看在她为他焦虑的份上,他又忽然不想太快“恢复”。
“我看,你还是去保健室看看吧!”她见他趴在桌子上不做声,不由心急火燎跳来跳去。
他握住她的手。“坐一会就好了,没关系。”声音低低的。
而笑眉则是先吓了一跳,在手被他突然握住的时候,然后是发怔,然后,笑容便绽开了。他握住她的手耶!不是在做梦吧?谁啊,谁来捏我一把?没人来?她自己捏了自己一下,嘶,好痛。
“你在干什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头来,一双深幽的眼眸看着她。笑眉的脸刷地红了。像个做了坏事被当场逮到的小孩子,那表情可爱极了,看得他竟失神了。
门外蹲着两个人,一个是容桂京,一个是约翰。
容桂京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到处寻找孟御天,约翰自告奋勇给他指路,顺便就埋伏下来偷看了。
“御天究竟在搞什么鬼?”容桂京看得眉头深锁。
“你看不出来吗?”约翰捧着头笑嘻嘻道,“笑眉喜欢那个男的,那个男的也喜欢笑眉,他们是一对狗男女啊!”
容桂京忍不住敲他的脑袋:“是恋人吧!”这个死鬼佬哪里学的中文啊?乱七八糟的!等、等一下,他刚才说……
“你刚才说御天也喜欢笑眉?怎么可能?”一把揪住约翰的脖子用力摇,摇得约翰眼前一堆金星。
“什么怎么可能?你长眼睛就看得出来啊!”约翰缓过气来,好得意地道:“哼哼,我可是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那种小把戏怎可看不出来?那男的喜欢笑眉,又不说出来,故意装病博取同情啊!”
“你胡说!御天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御天那么骄傲的男人会做这种事情,要他相信,先让天塌下来!
“那你觉得他像个生病的人吗?”约翰鬼笑。
“呜……”容桂京答不出来。那男人的确不像。
“而且他还握住她的手呢!”约翰将容桂京未看见的细节指出。
容桂京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你们在干什么?”洁衣忽然在背后出现,奇怪地瞪着他们。
“啧,半路杀出个吴三桂。”约翰惋惜地摇头。
“是程咬金吧!”容桂京忍不住纠正他。
洁衣已经走进学生会,两个男人来不及拦她,只听见惊天动地的尖叫响起:“你、你、你、孟御天,你握着笑眉的手做——什——么——?”
“他不舒服。”笑眉为他说话。
“不舒服去看医生,握你的手就可以好了,要医生做什么?放开放开!你这个白痴!别人吃你豆腐你都不知道!”七手八脚将两人分开。她对男人太没戒心了吧!难怪约翰那家伙动不动就对她又亲又抱的。
“她这叫棒打鸳鸯,对不对?’约翰征询容桂京的意见,看他的中文表达是否正确。
“嗯,”容桂京沉吟,“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你说得没……喂,我才不承认他们是一对的呢!御天!”容桂京冲进去,也加入了讨伐的行列。
“奇怪!”约翰挠挠头,“两个人谈恋爱,要那么多人起劲做什么?”
没人告诉他星宝学院的情况,笑眉也从来没有跟他解释过,太复杂了,讲起来繁琐,加上笑眉从来没拿这传统当回事,所以约翰自然不清楚。
第七章
万圣节马上就要到了。学生会倡导十月三十一日那天,全体同学发挥想象力,尽情妆扮来上课。倡议书一贴出,全校沸腾。
万圣节当晚,除了派对,还有游园会,为了促进积极性,笑眉提议,当晚组织配对活动,也就是在派对之前,男生女生抽签配对完成当晚所有的活动。
这个建议一提出,首先在学生会里起了内讧。反对的最大阻力来自洁衣和容桂京。
“不行!”洁衣气贯长虹声震九天,“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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