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扬起嘴角,“我累不累要用你看得出来吗?你的末末姐姐是为了救你,是你的恩人,却不是我的恩人。所以即使想报恩,也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叫自己一口一个笨女人,对于没有接触几天的人,却一口一个姐姐,真是讽刺。她不去看她又怎么了?至于冷嘲热讽吗?
托托一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来,他也只是在生气她昨天让大家担心的事情,她却想成这样?
“话我带到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院子又恢复了安静,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仰起头望着天,真是无聊透了。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小艺仍旧望着天空,对于来的人是谁毫无兴趣。
“上楼去看末末。”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她转过头扫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望着天空,没有说一句话,双脚轻轻点地,慢慢晃着秋千。
“我让你上楼。你没有听到吗?”
她讽刺的扬起嘴角,对于他的微怒没有一丝惧意,“我没有必要去看你们的恩人。”
“那我让你必须上去呢?”
“不可能。”
“你”骤然捉住她握着秋千绳索的手。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分神的小艺一惊,整个人瞬间向前趴去,莱恩也是一惊,当他明白过来已为时已晚,小艺整个人趴在地上,虽然秋千离地的高度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于一个怀了六个月身孕的孕妇来说,凸起的肚子直直撞倒地上,会是多大的冲击。
“啊,好痛”感到肚子传来的阵痛,下面有东西正在慢慢的往下流。
望着绿色草皮上微红的血迹,向来冷酷无情的莱恩,麻木的像个木头人站在原地,直到里伦和黑涯听到小艺的叫喊声,才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莱恩你在这里怎么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明白情况的黑涯,边蹲下身子抱起小艺,边没头没脑的问。
莱恩愣是往后退了一步,小艺痛苦的脸牛在了一起,让他茫然的不知所措,里伦看出了些什么,叹了一口气。
“别问了,我去开车,马上送医院。”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看着黑涯搂着小艺,边轻声安慰的走远时,莱恩发觉自己才找回呼吸,他竟然做了这种事?万一孩子要是有个什么,只怕她也会离开自己??
这不是他想要的,只是看到末末伤心地神情,出于她是托托的救命恩人,他才会让她上楼来看看,毕竟她们两个还那么要好。
慌乱的声音,把楼上的江雪和托托也吵了下来。看着远处的车,地上还残留着那滴滴血迹,托托冷冷的看了莱恩一眼,转身上楼。
江雪也没有多说话,在转身那一瞬间,别人看不到她表情的时候,嘴角高高扬了起来、楼上,山本末末住的房间窗帘一动又恢复了平静。
整个别墅,似陷入了风雨欲来前的平静。静的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别墅内灯火通明,莱恩冷冷的坐在沙发上。
山本末末被江雪扶着慢慢从楼上走了下来,还没等坐到莱恩面前,就已流了一脸的泪水。
“莱恩,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小艺也不会一个人志气的跑到院子里,对不起。”她双手捂面,嘤嘤的哭了起来。
“山本小姐,别伤心了,这事也不能怪你,要是她心眼大一点也不至于弄成这样”江雪边说边看向莱恩,见他脸色沉着没有怒气,把山本末末扶到沙发上坐下后,又接着说,“何况你真心把她当成好朋友,你又为救托托受伤,哥哥多看看你也是正常的,她却连这个也不愿意,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这么伤心。”
“都是我的错,你们还是把我送回家吧,这样小艺回来后也就不会再生气了。”扬起哭肿的双眼,无辜的看向一旁的莱恩。
莱恩深呼了一口气,闭上双眸,紧抿着狭长的薄唇,才发现原来女人哭起来这么让人心烦。
“你家里只有你自己,我们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回家呢,还是不要多想了,哥哥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这样说也太埋汰我们了。”江雪脸色一沉,佯装生气。
“可是……”
“好了,雪儿,带末末上楼休息。”打断她还要说的话,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
看着紧闭双目的莱恩,山本末末与江雪对视了一眼,两人嘴角微微上翘,没再多活,离开了大厅,寂静的大厅,只留下莱恩一个人。
烦躁的木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怎么都天黑了,他们一点消息也没有,转身走到大厅门口杵在了那里,还是头一次如此不安的为了一个人,他到底是怎么了?
爱?不可能,向来冷酷无情的他,怎么可能会爱,这一定是天大的笑话。冷意无情的扬起嘴角,只是那女人与自己相处的时间久了,他才会如此在意吧?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
想到孩子,院子里干涩的血迹提醒着他上午发生的那一幕,竟然是他自己亲手……刺眼的车灯把昏暗的院子瞬时打亮,车子缓缓的停在了别墅的前面。里伦把开车门,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快步走到后面,打开车门。
先露出来的是一双白皙的小脚,然后是腿,接着看到黑涯抱着小艺慢慢的从车子里出来。虽然是夜,但是让各怀心思的人,从车灯把院子照亮的那一刻,快步的走下楼来。
江雪扶着山本末末慢慢走到莱恩身旁,与莱恩并齐而站。
“小艺?”山本末末微微的开口,见黑涯冷冷扫过来的眼神,又收住了嘴。
黑涯,只见他脸无表情,抱着脸色苍白已睡过去的小艺,与莱恩没有说一句话擦身而过,向楼上走去。
“等小艺身子可以了,我就带她离开。”在楼梯口处,黑涯停下脚步,冷冷丢下一句话。
紧抿双唇的莱恩,在车灯熄灭后,阴鸷的表情在朦胧的月色下,让人看起来越加诡异。山本末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暗暗犹豫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里伦先一步走在前面,为黑涯开门,走到二楼的楼梯处却看见托托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眼睛直直的望着黑涯怀里的小艺。
将小艺慢慢放在床上,黑涯脸上又透出汗来,见里伦拿过薄被,才进过来给她慢慢盖上。从到医院后,她就一直沉默,当听到医生说孩子保不住要拿掉时,她更是没有一丝表情。
见其他做流产的女人在手术室里疼痛的大声喊叫,但是等她进去时,却没有传出一点声音,整个心一直提到见她出来时,才放了下来。
盯着病床上虚弱的小艺,黑涯紧紧撰着她的手,为什么她不哭出来?这样还会好受点,里伦拍了拍黑涯肩膀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见疼痛还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心想何时起,他学会了叹气,难道是老了?不觉间扬起嘴角,要是让那些爱慕他的女人知道他认为自己老了,岂不会笑掉大牙。
“怎么还不去睡?小艺明天才会醒来”意思很明确,今天不适合去看病人,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房间里还有一头一惹就发怒的狮子。
托托并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让里伦瞬时起了一层鸡皮,只见他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投降。”
里伦蹲下身子,也直直的与托托对上,一改刚刚嬉笑的嘴脸,冷静地说,“小艺没有了孩子。”
沉默,托托依旧没有说话,许久后,转身离开。
“莱恩”山本末末微张嘴,见他脸色一沉,想要说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小艺被抱进来时,那憋下去的肚子,不用问也猜到孩子没了,虽然这样的结果是她想要的,但是要如何得到莱恩的心,山本末末暗自咬了咬嘴唇,看来只能慢慢来了。毕竟莱恩是不讨厌她的。
“对不起,借过一下。”里伦站在莱恩与山本末末身后,淡淡开口。
“那个……”小艺好吗?
根本没有理会对自己说话的山本末末,里伦在她让开身子后,大步的向轿车走去,掏出兜里的钥匙,打开车门,车子起动后,留下一脸冷漠的莱恩与尴尬的山本末末,扬长而去。
伸手打开音乐,里伦用力一踩油门,车霎时向山下冲去。是的,从今天起他这个当了六年的管家就此罢工。他莱恩就算是给他跪下,他也不会回来。那六个多月的胎儿就没有,从今天他才算是真正看明白他莱恩是什么样的人?
以往以为他只是外表冷漠,不想他竟然能忍心为了一个女人,对怀了六个月身孕的孕妇下手,他恨自己眼浊,没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就知道山本末末不是个小角色,这才认识几天,小艺的肚子就因为她而憋了下去?越想越气,看到山下那没有打开的铁门,加大了油门瞬间撞了上去。
车子与铁门撞击的声音,瞬间将在房子里的保镖惊了出来,见熟悉车牌号是老大的,看着摇摇欲坠的铁门,几个人是检查的检查,打电话叫维修的打电话,而里伦开着前面已扭曲跑车扬长而去,拍一拍屁股,没带走一片云彩。
清晨,清爽的空气,夹杂着树木和草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莱恩一身休闲穿着,手拿报纸,面前的茶几上放着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江雪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只见她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鼻子也律了起来,这油烟味真让人恶心。
“哥哥吃饭了。”不知道里伦去哪了,一夜未归,为了能在哥哥眼里留下好印象,只有亲身下厨。
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餐厅坐下,拿起叉子吃了一口荷包蛋,眉头一皱,拿过纸巾将吃进得东西吐了出来,江雪走进厨房时,看见他沉着脸走了出来。
托托对于餐桌上放的东西,看也没有多看,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看着乳白色的牛奶慢慢的流入杯里,他的小眉越皱越紧,他记得那个笨女人每天早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喝杯牛奶。
“托托你在做什么?”看着溢出杯子流到桌子上的牛奶,江雪无力的拍拍头,刚刚弄完早餐已够她收拾的了,不想他又添了一项。
小手轻轻一推,只见杯子和满满的牛奶瞬间落在地板上,因为有地毯的原因,玻璃杯并没有破裂。托托抬起脸看向江雪,那眼神却让江雪木然然后退了一步。
阴鸷摄人的黑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留下愣愣的江雪站在那里。
黑涯慢慢睁开惺忪的双眸,发现床上的空空如野,哪里还有小艺的身影。僵硬的站起身来,一整晚趴在床头,眼前一黑,身子有些麻木的站不稳身前倾去,双手支在床上,慢慢头脑清楚过来,才再次站起身子。
“小艺?”扫了室内一周,终于看到窗前那显得孤单无力的身影。
她并没有回头,黑涯走上前去,慢慢把她搂在怀里,他不希望看到她孤独无助的样子,孩子没有了可以在要,她还有他在身旁。
“你才刚刚流产,这样对身子不好。”边说边搂起她,直直走到床边,手里捧着的似易碎的陶瓷娃娃。
只见她转过头看向他,淡淡一笑,似婴儿般纯洁的笑容,让他瞬间一愣。
“早啊”熟悉不能在熟悉的声音,他确定真的是她。
“你没事了?”有些不信。
她依旧淡淡一笑,双手搂上他的脖子,“我能有什么事。”
“太好了”欣喜若狂的把她又抱了起来,在原地欢快的转起圈子。
他是高兴的,高兴她的坚强,高兴她的坦然与自得,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明白,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门外江雪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山本末末手里,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诡异的与山本末末一笑,转身朝莱恩的房间走去。
‘叩叩’的敲门声,打断室里的欢笑声。
“请进。”黑涯手里仍抱着小艺,转过头见山本末末端着牛奶走了进来。
脸色一沉,黑涯将小艺放到床上,再没多看山本末末一眼,冷冷地说:“把牛奶放到床头吧。”
“小艺,你没事吧?其实昨天就像过来看你,但是你知道的,我的脚不方便,莱恩一直不让我乱动”像做错事的孩子,慢慢靠近床头。
“没关系,你不用和我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并没有太多话语,有着不可遮掩的距离。
“谢谢你这么理解我”甜甜一笑,把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看,这是我刚刚给你热的牛奶,趁热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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