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衣白羽番外_剑衣白羽番外(2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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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已是腊月初五。

    两日后项禹来见他,问道:“佟方说你这两日一直没下床,也不肯让人伺候。怎么回事?”郑吉本平躺在矮榻上,此刻被他抓住手臂翻过身来,褪了下衣。项禹查看了郑吉后穴,抓住他赤裸脚踝,将他拖向自己,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自己下手轻重,本没如何伤你。你当时哭给谁看?现在又装给谁看?”

    郑吉脸上生出些怒意来,捏紧的双拳贴在身侧,骨关节发着白。他闭了眼深深地吸着气,身体发着抖却一动不动。项禹看了他这副样子,冷笑道:“怎么?想给我一拳头?今天我就不绑着你,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手中捏着郑吉一只脚踝,竟偏过头去吻那突出的踝骨,纤细颀长的小腿,瘦削的膝盖,又顺着大腿内侧吻了上来。那里的肌肉结实而紧绷,皮肤却苍白柔嫩。项禹浅啜轻咬,一路舔吻,引得青年大腿阵阵颤抖,声息也渐渐急促。

    郑吉忽然伸手按住项禹头颅,道:“将军要上便上,不用做这些花样。”

    项禹见郑吉神色,心知他现下定是屈辱难堪,却又不敢彻底惹怒自己,讥诮地道:“本以为你要铁骨铮铮到几时,却不想这几下也忍不了。”他伸手取了一些药脂,撑开郑吉的穴口送了进去。他的手指冰冷,药脂也冷,软热的内壁一碰到这些物事,登时缩绞着收紧了。“而且不管干几次,总还吃得这样紧。”

    项禹手指在他体内缓缓抽送扩张着,一手去捻弄他身前那物,道:“闻韬是不是知道你在床上是个甚么样子,才敢明目张胆地把你送到我身边来?他是不是知道我只要碰过你这副身子,就算你这般架谎凿空,也对你下不了手?”青年的身体也非当日那般未经情事,被他这一般撩拨,股间物事居然也半硬了起来。

    郑吉满头是汗,他本忍着身上挑逗,却发觉口鼻中全是那熟悉而令人不快的药脂气味。他此时反倒有些失了神,只浅浅地喘息着。项禹见他心不在焉,不觉火起。他抽出手指,一把将青年抱到膝上,拽过他腰肢怒道:“你在想什么?这种时候,你是不是还想着他!”却发现郑吉惨白着脸,双眉紧皱,姿势古怪地倒在自己手臂上。

    项禹此时身下并没有进去,心中便觉有异,手在他腰上扶了一把,问:“怎么回事?当日腰伤还未好?”

    郑吉挣了他的手,倒回榻上。他面上痛色稍散,伸手抓过一个引枕,只道:“与你无关,是我早年的旧伤。”

    项禹沉默了片刻,帮他将那枕头在腰下垫好,掐住他腿根就冲了进去。郑吉闷哼一声,额上汗水更多,但眉头却皱得不再那么紧。他静静地闭了眼,承受项禹一轮轮的攻伐。除了浅浅颦起的眉峰,竟似在待吻。项禹果然禁不起诱惑,俯身一遍遍地去吻上他交错的睫毛,微微湿润的眼角,喘息着道:“闻韬有没有说过,你这颗泪痣,当真是蚀骨销魂。”

    如此折腾了半日,郑吉发觉项禹快要到了,只低声道:“别丢在里面。”项禹果然听了他话抽身出来,在他身上磨蹭挤压片刻,只是泄在了身体之间。

    半晌,郑吉见项禹走开,方自己撑着身体慢慢站起,去屏后清洗。项禹听见响动跟了过去,却见青年正姿势古怪地跪在水盆边上,分开膝盖擦拭自己,双腿不住地打着颤。他满脸痛楚之色,细致肌肤上有些红痕,腰间腿根有浅浅青印,一些发亮的白浊液正从腿间流下来。

    郑吉见他过来,显得尴尬而恼怒,道:“既然已完了事,将军就请回吧!”语毕才想起这就是项禹的房间。

    项禹却真的一甩袍袖,猝然离去。

    第二十四章暴露

    数日后,郑吉觉得腰伤已好了些,便下床穿戴整齐。推门出去,目之所及皆是白雪覆盖,一片平静。门外无人看守,偶有家仆路过廊下,只对他敛衽一礼,又走了过去,似乎无人知道他与项禹之间的关系已发生剧变项禹果然为他隐瞒了一切。

    郑吉慢慢走去了厢房边的马厩。他那日骑出堡外的黄马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牵了回来,正安静地在角落里嚼着草料。那跑丢的大宛白马却杳无音讯。郑吉选了匹黑马,想去解那缰绳时却被人拦了下来,道:“将军有令,阁下不可出堡。”

    郑吉也觉得自己也有些可笑,项禹竟还没用链子将他锁起来已是奇事。他总不会这种时候还放郑吉随意外出,明目张胆地与剑衣阁传递消息。而这几日塞北江南皆是冰天雪地,信鹰都飞不过来,何况是聂英奇的鸽子。

    郑吉在廊下信步,只盯着阴天之下的雪地看,拖到天黑才回去。

    房内漆黑而寒冷,窗户虽紧闭着,却像是有人在此灌了大半日的冷风。郑吉已有些累,也不点灯,摸到自己的矮榻边就倒下睡了,朦胧间听到房门开阖与脚步声。

    及近夜半,郑吉却被惊醒。梦中他与闻韬走在一片陌生的雪原上,雪片落下,四周皆是嘈嘈切切的弦声。两人不觉被包围,闻韬护住他,拔剑出鞘欲突围而出。忽见前方一人一骑狂奔而至,马上人竟是项禹。只见他举起臂弩,竟一箭射穿了闻韬咽喉。郑吉见闻韬倒地,气绝身亡,一时间肝胆欲碎。猝然回头,却见那骑者的脸又变作了燕雁来,冷笑不断。

    郑吉从榻上猛然坐起。他躺下时本和衣而睡,仍旧冻得发抖。此时身上只穿了单衣,却出了一头一身的汗。房中灯火通明,烧着地龙,十分暖和。帐中传来试弦之声。

    今日已是初十。项禹明日要出发去帝林,此时本应在前厅与众人商议事宜,整饬人马。不想他却回到房中拨弄这小箜篌。郑吉看到项禹的双手在弦轴上抚弄捻抹,又放下蜂蜡,将那箜篌放在膝上熟练地调拨。他的手指修长苍白,骨节有力,上面依然带着那用来钩弦的骨雕韘珏,甲色也依然发青,想必苍白的指尖也依然十分寒冷。

    项禹抬头,见他醒了,道:“怎么?看到一个武夫在附庸风雅,是否十分可笑?”

    郑吉回过神来,愣了一愣。这几日,项禹除了与他上床时,从没见过他,也没与他说过话。郑吉只答:“不是。”

    此物脱胎于弓琴,与项禹也算是相得益彰。只是他从前未曾见过有人将这小箜篌卧在膝上弹奏,便多看了几眼。

    忽然听到项禹问:“想听什么曲子?”

    郑吉早前也见过项禹与姬妾鼓琴弦歌的模样,当即有些坐不住,道:“我不通乐理,就不劳烦将军了。”

    项禹却已取下了手上那韘珏,将手按在弦上,认真地看着他。

    郑吉只得道:“我初来堡中时,扰了将军雅兴,就续那日的断曲吧。”

    弦声响起,郑吉起先并无觉察,片刻之后便也听出,这是那日孟夫人在项禹生辰席间献舞的西河剑器行。那日帝林中的血腥情形历历随着这弦声奏来,初时低低切切,静而不安,带几分冷涩阴鸷;后又渐转急,声如敲冰戛玉,又似神鬼夜哭。项禹此刻拨弦的手指一如当日拉开弓弦,一箭射穿云孟泽喉骨那般,带出一片霜籁,肃杀哀飒,一时竟让人有些魔怔。

    项禹收了势,见郑吉惶惶然地坐着,弦音一扫,将他震醒过来。房中很静,郑吉听了这不祥的弦声,一想到梦中情景,仍惊魂未定。项禹饮了口茶,手中把玩着杯子,看着郑吉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项禹突然开口道:“你很紧张。”他的目光倏尔变得危险冷肃,“你害怕?你怕甚么?”

    郑吉身上冷汗未干,定了定神,道:“曲虽好,却还比不上将军的箭术。”

    项禹轻声道:“是吗?”又大笑出声,这笑声与当日郑吉在药庐中听到的毫无二致。他突然立起箜篌,将手中瓷杯狠狠拍向弦上。瓷杯霎时碎裂成片,被那箜篌钢弦一弹,数枚碎瓷霎时间直直射向房顶!

    只听头顶传来一声惨呼,竟有一人藏在房顶与梁柱间暗格内!项禹一拂衣袖,房门洞开,飞身掠出,那人正堪堪爬出屋顶气窗,却被项禹一把掐住喉骨,扔进了房内。

    项禹讥诮地对郑吉道:“此曲比起我的箭术又如何?”

    郑吉看了看燕雁来。他口鼻流血地倒在地上。青白玉一般的脸侧上被刮了一道口子,肩颈与腰侧多处的衣衫已被刮破,渗出了鲜血。

    郑吉看着这一片混乱,道:“只怕我的箭术还要比将军的乐艺像样些。”

    项禹冷笑一声,道:“你这般难取悦,是不是要我去那演武厅中竖百八十个箭靶,将百般花样献宝给你看,方能博君一笑。”

    此刻,佟方与徐漠北带人赶到。一众人的弩臂都举了起来,对准的却不只是燕雁来,还有郑吉。徐漠北箭伤还未痊愈,此时见到燕雁来,血红着眼上去,用没受伤的手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道:“拖下去!带进地牢锁起来!”却无人动作。

    此时佟方看了看郑吉,过来附在项禹耳边说了几句话。项禹一言不发,却径自朝燕雁来走去。

    燕雁来坐起身来,痛苦地喘着气,没去看一步步朝他逼来的项禹,却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郑吉,嘶声道:“哈,又见面了。没想到吧,今天只是初十,我提早一日来了,是不是让你很是措手不及呀。”

    众人见此情形,一时间议论纷纷,却被佟方厉声喝止。郑吉被人制住,手臂反锁在身后,跪倒在地。

    项禹突然从墙上摘下一把强弓,狠狠地抽在燕雁来身上。燕雁来一头栽倒在地上,被项禹接连几下狠抽的力量打得翻滚到了一边,却犹自大笑不止。他看着项禹,眼中放出了兴奋的光芒,道:“他的滋味如何?干他是不是很舒服?你得感激我,我花了大价钱才从闻韬那里将他给你买来。你是不是早已对他动了心?那日在玄雀山,我就知道你们之间必定有鬼!”

    又是当头而下的一记狠抽,郑吉看到燕雁来下巴与脖颈上被那弓弦刮出一道断开的血痕。他却毫不退缩,几乎是愉快地道:“只是当初要他来杀你,却也很不容易。他因为那毒药被你操过屁股,一开始竟也有些向着你,就算你要对剑衣侯不利,他也……咳咳……”项禹此时竟弃了那强弓,一脚踩在了燕雁来脖子上。

    燕雁来脆弱的喉骨在项禹的靴尖之下噼啪作响,只要项禹轻轻用力,燕雁来就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但他脸上却毫无惧色,挣扎着道:“直到——直到我告诉他,你当日收买了云孟泽,在剑衣阁中安插了眼线,故意诱他去琅琊,只为逼闻韬对我下手,甚至眼睁睁地看着闻韬将这罪名推给他,将他废除武功,赶出师门……他最终是相信了我,也答应了我,却一直拖延不肯对你下手,因为……”

    项禹低头看着他,足尖在他喉结上轻轻摩擦着,道:“因为甚么?”

    燕雁来俊美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他嘶哑地道:“因为他在等,他在等一个人的消息。”他咳嗽了两声,痛苦地喘息着道:“你猜猜,看他在等什么?”

    项禹撤了足尖,冷冷地看着燕雁来被人架起来,如同郑吉那般被押着跪在地上。郑吉的额前已满是汗水,而燕雁来流的却是血。只是他身上血流的越多,话也似乎就越多。此刻他的喉咙忽然得了自由,大笑道:“聂再冰当日就是被你出卖的!你当时年纪轻轻就手段歹毒,为了当上这百羽骑的领主,就害他那般惨死!七十二派众人若是得知是你害了绞杀暗帝的首功之臣,你以为他们还会像现在这般对待你?项禹,你且等着……你且等着!”

    项禹却看着他,轻声道:“燕老堡主见了你现在这般模样,一定很是失望。”

    燕雁来咳着血笑了起来,道:“你还敢提我父亲——没有他,你能有今天!你心里清楚,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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