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骑竹马来_第1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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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一些世交,亲戚都知道,陆家的女儿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从小就不是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孩子,从小到大,最后成为社会上的一个俗人。

    陆家书香门第到我这一代就断了,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如今我就在如此俗不可耐地活着,带着我身上那道重重的墨痕,丑陋不堪。

    “哈哈哈哈……”周围的空气压抑得让我窒息,我打破僵局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八卦,没什么,哈哈哈……”可是我的笑声显得那么无力,尽管我笑得很使劲,渐渐也就笑不下去了,“我去换衣服,你们继续写啊。”我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这样的事在我人生的前19年重复上演着,人们从吃惊到理解,到最后的沉默,一次一次重复着不知疲倦。

    直到我离开家,改了名字,我才觉得我自己真正地活着,为了自己活着。

    我在网上写小说,我在s市窝居在简陋的小屋里,我在kl公司做一个清洁工,但是我过得很轻松,很舒坦,我是陆小鸡,不是谁的孙女,也不是谁的女儿,仅仅是我自己。

    那天下午吕望月兴冲冲地跑来找我,我本以为她会问起那年幼的故事,可是她却一字未提,我想起吕望狩的话,这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小时候的一次遇见罢了。

    只是我看得太重了,或许因为是他,所以我才看得重。

    “你真的好了吗?”小月关切地问。

    我点了下头,除了那道疤,真的全好了。

    那天从厕所洗完了脸我笑着回到病房,说自己实在是憋得慌,医生说也可以出院了,一切那么自然,就好像我买完了杂志就直接回来这里一样,没有任何插曲。

    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人可以左右,出院、回家、上班,很顺当。

    如果我家里的事不被知道的话,那就更好了,可是话题已经扯开了,就合不回去了,全kl公司的最大的八卦主角便是我这个猥琐鸡了。

    从那天以后,公司也成了一个让我想逃避的地方,我开始在报纸招聘的那栏勾勾圈圈想找一个新工作,毕竟我欠吕望狩的钱还是要还的。

    我以为自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件很了不起的本事,其实这个本事吕望狩也有,我出院后三天他竟然打来电话找我,“陆小鸡,你似乎忘了你的第二个职业。”

    “恩?”我迟疑了一下。

    吕望狩提醒我,“似乎你出院上班后没有来我家工作。”

    “……”你大爷的还真是记性好啊,“我不就是打扫你的房间吗?你还在医院我忙个什么劲啊。”

    “我出院了,在家休养。”吕望狩的声音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柔声,似乎那天病房里冷冷的语调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我下班以后来吧。”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再去同他争执什么,我现在就想把钱还清,赶紧走人,在换一个地方重新安家落窝。

    下班之前吕望月来找了我,“小鸡,我哥说你要去我家帮忙,让我载你去。”

    我苦笑,还怕我不去吗?不过这样也好,还省了我的车费,我屁颠屁颠上了吕望月的小车,“吕经理怎么也出院了?”

    “我哥闲得无聊呗。”吕望月边开车边说,“你走了以后那房里就剩下那一神经病,我哥天天与他斗嘴,别说我哥了,就我去看我哥几次都受不了了。反正都是修养不如在家里咯。”

    我想到黄鼠狼独自一人睡在病床上无人理睬,心里愧疚了起来,毕竟是我不让他通知家里人的。

    “没想到他竟然是黄波波的哥哥!”吕望月继续说,“我那天去看我哥正撞见黄波波去见他。”

    “是……”我尴尬地笑,别说小月吃惊了,就我认识他们这么多年我也很难相信他们是兄妹。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吕望月自个在那里说着,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脸去面对吕望狩,想着我就扑哧笑了起来,丫的又不是我红杏出墙没脸见人,我担心什么啊!

    “小鸡,你笑什么?”吕望月问道,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和你说个事啊……”吕望月开了口,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她要提以前的那档子破事,“什、什么事啊?”

    吕望月直直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小鸡我还就怕这样的眼神,幸好我不是什么罪犯,要真是犯了什么事,警察叔叔就这么瞅我一看我就都招了,“不就是小……”

    “我哥他是个腹黑,你多小心点。”小月打断我的话。

    “啊?”我一愣,小月继续说,“他这个人阴险狡猾卑鄙无耻下……下流倒没有。”

    原来不是说那破事啊,看来吕望狩本事是挺大的,连小月这种鸡婆的嘴能堵得上,真是功力深厚啊。

    “恩,是有点……”我赞同吕望月给他下的定义,就目前看来确实还不下流。

    有钱男人勾搭女人那叫风流,没钱的男人勾搭女人那叫下流。

    不管吕望狩的定义究竟是什么,他终究一个有钱人,在那么多妹妹堆里嬉笑玩乐也只是风流。

    “所以……”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吕望月扶住我的肩膀,“好姐妹,前途艰难啊!”

    “还好还好……”我尴尬地抽着嘴角,不就是打扫卫生么,小鸡我可是专业人士,别说他那屋子了,就是让我去扫中南海也能弄得一尘不染,前提是我能进得了中南海。

    红灯转绿,吕望月的话也停止了,车里向我略微有点印象的路上开过去,停在那独立的别院前。

    我才进门,之前见过一次的林阿姨就走了过来,“哎,这不是上次的那个小姐吗?”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眼泛泪光,“林阿姨,一会我和你一起坐公车!”先找个车友再说。

    “没事,大不了我送你呗。”小月随意地说。

    “别别……”我赶紧摆手,公车还是几分钟一班,等你们的便车那可没有时刻表的。

    上了二楼我敲了下门,唤了一声,“吕经理,是我,陆小鸡。”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我推门进去,外间的书房没人,估计躺在卧室,我走了进去,他依靠上床上,手边放着一本半开的书,“来了?”

    “扫哪里?”我原本酝酿了很久要摆出一个自然的表情,可是见了他就是一张囧脸。

    吕望狩伸手拭了一下床头,“就卧室吧。”

    “可是你在这里休息啊。”我回道,我可不想被他监视着干活。

    吕望狩勾起嘴角,“要不我干吗不看书呢?”

    我没理解过来,“干吗不看?”

    吕望狩道,“可以虐待的人来了,还有比这个更有意思的了吗?”

    我看着他,心里狠狠揪了一下,一切的一切似乎应该画上一个休止符了。我张开嘴,“吕经理,还了钱,我们是否就两清了?”

    我一遍一遍地擦拭着台面,吕望狩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射向我的后背,他可以一句话也不说,那么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

    没有任何对话的时间像黏稠的泥浆水艰难地流过,但是还是流淌着,我发现,我和他都是极有忍耐力的人。

    “吕经理,我打扫好了。”我看看时间也到了,房间里干净了。

    他扫视了一圈,没有拿放大镜审核,一挥手,“那你走吧。”

    我点头出门关门一气呵成,回去的时候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看黄书浪,他的脚已经从床架上放了下来,见了我兴奋地挥着手,“小鸡,汝来探望吾了!”

    我走了过去,伸出手,“借我点钱吧。”

    如果我有别的办法,我绝对不会来向黄鼠狼借钱,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愿意去想他的钱是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我需要把钱还了,然后还能走得有点尊严。

    黄书浪一愣,“小鸡,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没,就是看中一件衣服。”

    “恩……”黄书浪念道,“女为悦己者容,小鸡汝穿之来见吾如何?”

    “恩。”我应道,我要买的是皇帝的新衣,谁也看不见,也从不存在,仅仅能让我自己得到一点满足感,一点自尊感罢了。

    他拿出包里的钱,“此乃那日吾欲给汝之钱,分文未动,乃吾讲课之费用,老师师母不知也。”

    我接了过来,厚厚的一叠,我蹲下身子,把脸埋进了黄鼠狼的病床上,黄鼠狼道,“小鸡,汝为何……”

    “我困了。”我说,两清了,我要和他两清了,但是我的觉得好累……

    第二天去他家的时候,我默默干完了活,临走前,我把信封放在吕望狩床头,他问,“这是什么?”

    “我欠你的钱。”我说,“这样就两清了。”

    我转身出门,吕望狩突然叫住我,“陆小鸡,你喜欢我吧。”

    我脚步一僵,头皮一麻,靠!我怎么不记得我告诉过小李这个秘密,我机械着转头,“你……说什么?”

    吕望狩看着我,“上次喝醉了酒我送你回家,你靠在我身上一边哭一边说的。”

    我细细扫了他几眼,好家伙!够深沉啊,够低调啊,这都多久了他竟然能憋着不说,不过我真的说过么?“真的?”

    “这么说你确实喜欢我。”吕望狩得意地一笑。

    md,上当了!我脑子一嗡,不怪我军太无能,只怪敌军太奸诈!等等……这话什么意思?他是说他知道我窥伺他已久?他还变着法子整我,新一代的拒绝方式,还是他仗着我喜欢他大力施虐?不管是那一种答案,似乎对我来说都是打击。

    事到如今也只有使出万能必杀技----死不承认。

    这种方法得看用在什么人身上,用在革命者身上那就是宁死不屈,用在叛徒身上那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用在我身上那就是死皮赖脸加猥琐。

    “哼……谁说的?你诓我啊?”我双手叉腰仰天大笑,既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何必留下一个暗恋的名声让自己徒增可笑呢?

    “你不承认?”吕望狩似乎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向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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