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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我忽然就明白了,我问他:“性体验就是这样,对吗?”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

    我掩上我的脸,慢慢地蜷缩成一团,然后我对袁牧之说:“我以后再也不要尝试了。”

    “不喜欢?”

    “不是,”我喃喃地说,“它将内心的欲望全部释放出来了,这是危险的,它会令我变得愚蠢,迟钝,耽于享乐,浪费时间,影响判断力。”

    袁牧之沉默了,然后,他抽过纸巾擦掉自己手上的液体,从背后抱住我,哑声说:“但我希望你愚蠢,迟钝,耽于享乐,浪费时间,没关系,我乐意你那样,因为其他的东西都有我帮你扛着,好不好?”

    “你若能以享乐把我欺骗。那就算是我最后的一天。”我喃喃地说。

    “那是什么?”

    “浮士德。”我转过头,冷静地说,“你该走了,今天的事是最后一次,我决定了。”

    第66章

    这个早晨的事成为我想避之不及的存在,尽管袁牧之竭力想安慰我,他告诉我说这只是发育完整的一个体现,他很高兴我长大了,他很乐意为我效劳之类。

    但我的理解根本是那样的。

    袁牧之完全不能明白那对我来说这意味着何等惊惶的事实,因为我发现我对自己的身体及欲望无法掌控,在那个时候,到达□的时候,我想一直沉溺下去,在那种美妙的感觉中徘徊不出来。

    但我怎么可以沉溺在欲望的快感中不出来?

    这让我感到真真切切的恐惧,我怕我会贪婪地追逐身体上的享乐。我训练了这么多年,我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可能因为这种疏忽而在瞬间分崩离析。

    因为那个欲望带来的快感太过强烈,仿佛唾手可得,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我知道也许对袁牧之来说跟我做这种事也是他的意愿,我现在明白他盯着我的目光那个明显的欲望确指什么,但是,我不能任由性欲这种东西控制我。

    应该说,我不能任由欲望控制我。

    但我很快发现,执行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袁牧之总是出现在我身边,我发现我们身体接触的次数大大增加,这令我非常困惑。我不明白为何他现在那么喜欢接触我的身体,比如总是喜欢拿他的粗胳膊把我整个抡起来放到膝盖上,一定要我靠着他的胸膛才肯让我安静地看会书。

    晚上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块挤一张床睡觉,我承认我喜欢抱着他的胳膊,但次数一多,我发现我的警惕性下降了不少,因为我再也没法在有人靠近的第一瞬间睁开眼睛,我潜意识里认为,袁牧之是可以信赖的伙伴,他在危险到来时不会抛下我。

    我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信赖心存警惕,我不能自抑地设想一个可能:如果有一天袁牧之背叛了我对他的信赖呢?如果他的背叛,直接会给我带来致命的危险呢?

    很显然,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死,毫无疑问地丧命。

    可能比丧命还要令我难过,但死亡是一切的终止,我不知道这种逻辑混乱的念头,我是怎么冒出来的。

    进而,我发现我变得软弱,比如我的内心对死亡是有所恐惧的,它再也不是一件可以冷静思考的事,而是一件想起来,我会忍不住想抗拒的事。

    可我终究会成为一个死者,或许连死者都称不上,我会完全消失,从逻辑上讲,不曾存在过的人是不能称之为死亡的。

    到时候,我现在相处的人们,袁牧之,张家涵,洪馨阳,他们都会不记得我。

    因为在那种可能性中,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我。

    但这难道不是我穿越时空的目的吗?

    即便今天,我也从未动摇过这个目的,我仍然相信它具备极大的意义,但为什么,我现在一想起它,就有股寒气从足底冒上来?

    冷得我咬紧牙关,抱着袁牧之的胳膊抱得更紧。

    我也分不清,是因为有一个人的胳膊可以抱着,他的体温可以被感觉到我才觉得冷,还是,我本来就冷,所以我需要他人的体温取暖。

    其间两腿间的器官时不时会站起来,就像有谁朝我的脑子里下达了愚蠢的执行令。它通常站立的时间是在早晨,一觉醒来,我总会不耐烦地发现,那个器官会像亟待发射的炮管一样,高高翘起。

    “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袁牧之常常会一边亲我,一边动手帮我解决。

    于是那种极致的,烧毁一切的快感又会如约而至,我揪住他的胳膊,喘着气,眼眶里有液体想冒出来,然后我在他的手里看见天堂的颜色。

    天堂是彩色的,五彩斑斓,但在瞥见它的下一秒,我就堕入无尽的空茫当中。

    很久以后,当我们又单独相处时,我觉得有必要跟袁牧之好好沟通。

    “怎样才能不让它翘起来?”我问袁牧之。

    “没有必要想这种问题,”他哈哈大笑,回答我说,“每个男性都这样,它本就是享乐的一个部分。”

    “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皱眉说,“它让我觉得我像被你掌控着,我身上的某个地方有一道门,通往那道门的钥匙掌握在你手里。”

    “那不是很好吗?”袁牧之耸肩,“由我带给你快乐,然后你的脑袋从此必须记得我。”

    我用力摇头:“我说过这件事必须停止。”

    “宝宝,你想太多了,我们是恋人,你忘记了吗?恋人之间,是有义务令对方快乐的。”

    恋人这个称谓令我困惑了五秒钟,但我很快抛下这种无意义的词语探究,我对袁牧之郑重其事地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不想我催眠你,就停止。”

    “宝宝……”袁牧之诧异地看着我。

    “我说了必须停止!”我大喊起来,从他身上蹿下来,我惊诧无比地发现我的情绪突然间像爆发了一样,我居然令自己软弱到这个程度,我恐惧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小冰!”袁牧之站起来,伸出胳膊想揪住我。

    我猛然后退了一大步,毫不犹豫抽出光匕首对着他:“再过来,我就砍掉你的胳膊!”

    袁牧之目光一黯,他定定地看着我,那个目光太专注,我发现我在害怕,我害怕对视他的眼神,在我有限的生命经验中,不敢看一个人的眼睛这还是第一次。

    “臭小子,你他妈居然把刀子朝向我?”他暴喝一声,腿一迈就想朝我扑过来。

    “别动!”我尖叫,瞬间按开光匕首的开关,一簇幽蓝色的光指向他,我恶狠狠地说:“你敢过来,我一定会砍掉你的胳膊!”

    袁牧之的脚步一顿,呆在原地不动,然后,他视线微微朝上,拳头紧握,好像下一秒就会朝我挥出来,我浑身警惕,神经质地发抖,我攥紧我的光匕首,仿佛那是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

    过了很久,袁牧之吁出一口长气,目光黯然地垂下,随后点点头,自嘲一笑,转身走出了病房。

    我这才松了口气,靠在床架子上剧烈喘息。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有人脚步很轻朝我走过来,我抬头,发现那是张家涵。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对我柔声说:“小冰,把你这个东西收起来,大头走了,你别待会伤到自己。”

    我呆了五秒钟才听明白他的话,于是我把光匕首关了,收回自己的衣袋里。

    他在我身边坐下,看了我一会,然后伸出胳膊把我搂住。

    我扑在他怀里,呼吸他身上软绵绵的,温暖而好闻的气息,然后我慢慢冷静下来。

    “如果,大头拿枪对着你,你会怎么做?”张家涵问我。

    “我会催眠他,让他放下武器,然后伺机宰了他。”我说。

    “你只有这个反应?再想想。”他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发,说,“那如果是张哥拿枪对着你呢?你也同样要宰了我?”

    我愣住,说:“你不会那样的。”

    张家涵轻轻笑了,问:“为什么我不会,那大头会吗?”

    我认真考虑了那种可能性,发现可能性微乎其微,于是我摇摇头:“他也不会。但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如果会呢?”张家涵问我,“如果他真的拔枪对着你,你真的会无动于衷地杀了他?”

    我觉得脑子有点混乱,于是把脑袋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哑声说:“我不知道。”

    “你都这样,那大头呢?你刚刚那样对他,他会很难过的。”张家涵淡淡地说,“小冰,你是个乖孩子,看起来很任性,可是做事情有你的分寸,但今天你做得不对,大头对你那么好,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这样做,是伤他的心。”

    “会吗?”我困惑地问。

    “会。”张家涵肯定地回答我,“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会更加伤心。”

    “我不懂……”

    “小冰啊,”张家涵叹了口气说,“你不是跟我说过,刀子要对着讨厌的人,不是对着自己吗?那你告诉我,你讨厌大头吗?”

    我摇摇头。

    “你不讨厌他,他还很喜欢你,你看,你们的关系并不是敌人。”张家涵轻笑了一声,摸摸我的头发说:“刀子如果对着喜欢你的人,会比真的刺他一刀更令他难过。”

    “真的吗?”

    “真的。”

    “我很反对你们在一起。”张家涵柔声说,“因为我觉得你太小,大头不能因为你小,不懂事就把你拐上这条路,我怕他害了你。就算今天,我还是这么觉得,我想看到你平安长大,娶个姑娘,生几个孩子,等我老了有个家庭可以走动,那样最好。”

    “我不会娶姑娘的。”

    “我知道。”他笑了,“你连自己都弄不明白,怎么可能去照顾别人?负担一个家庭什么的更是天方夜谭。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可能由大头来看着你会更好点,难得你不讨厌他。我自己觉得这条路难走,是因为我没遇到好人,可大头会对你好,你们不一样。”

    “袁牧之说我们是恋人。”我困惑地问,“我跟他已经是恋人了吗?”

    “呵呵,你自己觉得呢?”

    “我不知道什么是恋人,书上说那是一种很美好的人类相处模式,可是我没觉得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哦,也有不同的,”我垂头说,“有强烈的欲望,我讨厌那个。”

    “讨厌他碰你?”

    “确切地说,我讨厌被别人掌控欲望的感觉。”我说,“那样不行。”

    张家涵沉默了,然后说:“那这样好吗?我让袁大头这段时间别出现在你跟前,你们俩都冷静一下,往后再说这个事,怎么样?”

    我想了想,点点头。

    “小笨蛋,”他说,“咱们在医院呆得太久了,该回家了。”

    “恩。”

    “你跟我身体都不算好透了,可能得请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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