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狸说:
“只有被驯服了的事物,才会被了解。人不会有时间去了解任何东西的。他们总是到商人那里去购买现成的东西。因为世界上还没有购买朋友的商店,所以人也就没有朋友。如果你想要一个朋友,那就驯服我吧!”
小王子说:
“那么我应当做些什么呢?”
麦田之二《美仁计》
狐狸说:
“只有被驯养了的事物,才会被了解。人不会再有时间去了解任何东西的。他们总是到商人那里去购买现成的东西。因为世界上还没有购买朋友的商店,所以人也就没有朋友。如果你想要一个朋友,那就驯养我吧!”
小王子说:
“那么我应当做些什么呢?”狐狸说:
“应当非常耐心。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微远些。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也不要说。话语是误会的根源。但是,每天,你坐得靠我更近些……”
车里面被“笨蛋”和“白痴”的吵闹充斥着。果然只有“笨蛋”才能忍受“白痴”,这两个人大概就是所谓的——
绝、配!
【靠近我,靠近我,靠近我】
车的上方挂着一个小小的平安符,这个不停颠簸的小东西把影子投射在车里,在两人脸上跳来跳去。
“这个符——”仁被它晃死了快。“你挂了这么久,明天我给你换一个吧?”
“这种东西怎么能换来换去呢?不吉利。”Yamap一下就把路封死了。
“是……吗??”
仁慢慢地靠在副坐的靠背上,视线越过Yamap的肩,聚焦在那个跳动的平安符上
——“天满”?是天满san,Yamap的书包上也有一个天满的符,绣着学业之神的那个。
天满不在东京。
在大阪。
仁的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那种不舒服不是别的,就是特别没劲,说不出来的没劲,没劲的都懒得去想——真烦!仁薄薄的身体软软地滑下去,像要在椅子里把自己埋起来。
狐狸说:
“应当非常耐心。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微远些。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也不要说。话语是误会的根源。”
“回家吗?”Yamap问他,用一贯的不紧不慢的语调。
“对,回家。”仁现在有气无力。
“好啊,好久没去了;那就今天去赤西家里蹭饭。”
“什么??P,你也适可而止吧!又去蹭饭——你现在是长在我们家了是不是?”
“Baga!你以为我去是因为你吗?!是你妈妈昨天打电话说怎么智久不在好像少了很多人……”
“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当时我还在场哎!我觉得我在家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所以——”
“所以嘞?”
“所以嘞,我说‘回家’是回你们家!!今天我要去你家,抢你的位置……!!”
“嗤——”一个急转弯,Yamap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笑得自己的手都在打滑。他瞥了仁一眼,觉得好奇怪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么个头脑简单的家伙。
“好好开车!我也拜托你,P,想和我同生共死也换一个浪漫一点的死法好不好?!”仁怕怕地拍着胸口。
“你不会高级的说法吗?什么叫‘同生共死’啊?谁要和你一起死?!”
“这就是最高级的说法!!”
“我懒得理你!对了,今天你的演出服谁设计的?这个人跟你有仇吧?!”Yamap从上方的反光镜里面看着仁,仁的衣服伏贴在他薄薄的身体上。不像刚才的演出服那样露出他的胳膊、肩线,以及苍白的胸膛,简直是恨不得开到肚脐下面!
“谁设计的?——怎么了?”仁有些累了,这几天忙着和Yamap冷战,觉根本睡不好。
“一点胸肌没有就不要把领口开那么低!!你想吓死谁啊?!”
“你不会高级的说法吗?应该说是‘迷死谁’才对!”
“哎?真是败给你了——那,你想迷死谁啊?”
“P。就是你。我就想迷死你!”
“那么光这样可不够哦……”Yamap的声音低低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邪邪地看了仁一眼,声音跟着泛起一层暧昧的小波浪。
“是吗?”仁从靠背上弹起来,慢慢地靠近Yamap。
——靠近。
“那要怎么样,嗯?”
——再靠近。
“要怎么样?嗯~~?”
——凑到Yamap的耳朵边儿上。“嗯?嗯?”
Yamap轻轻地笑了,“痒!”
仁咬了咬下唇,唇色呈现了一抹水漾的绯红,正慢慢地晕开……
“这样吗?还是……”
仁的盯着Yamap的脸,靠的越来越近……眼看仁的唇就要落在Yamap的脸上……
仁忽然停住了:因为他觉察到Yamap在那一刹那僵住。
“呼——”仁的吻在最后的关头改变了轨迹——
他在Yamap的耳朵边儿上吹了一口气。
“大、白。痴!”
【仁的小念头】
Yamap就是这样,诱惑完别人然后在最后抽身而退。
他说话的时候,眼里邪邪的光芒,是怎么样地让人撤掉心防,忍不住靠近他,忍不住讨好他……
近一点。
对!再近一点。
……然而却把握不住山下是什么时候突然说“不”。
他就是把别人教化成魔鬼,自己幻化为天使的那个家伙。
没有吻他。
因为他的眼里忽然就有了闪躲。
以为已经足够近了……忽然就成了天涯。
P,别躲,你——
伤了我的心了!
狐狸说:
“但是,每天,你坐得靠我更近些……”
【想不想报复?】
“P,”仁说:“不闹了。我困了,肩膀借我靠一下。”
“少来!别靠着我!很酸哎。”
“就一会儿嘛——你开快一点儿就呗!”仁最后依然执拗地靠了过去。枕在Yamap的肩膀上。
开快一点?Yamap的车从蜗牛小碎步提速到乌龟行进的速度,算是快了吧?!
一进门,Yamap就发现仁的意识已经困得不太清醒了,比P还要高的仁居然就死乞白赖地靠在Yamap身上,Yamap一边骂一边费劲儿地把仁拖到卧室,仁抬起眼皮,看见床之后,轻呼一声“困死我了!”然后就整个儿人拍在床上!
——可怜Yamap还没有来得及揉一下酸痛的肩膀,就被仁带着倒在床上。
Yamap的房间两天没有收拾了,如果用Ryo的标准来看,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战场:仿佛刚经过一场巷战。遍地是衣服、MD和漫画书……床也一样,不平整的床单,凌乱的被子,还有床上床下分家了的枕头。
“笨蛋倒真是不见外!”
仁不见外,仁跟Yamap当然不见外。仁简直睡得有如入无人之境——
“赤西……仁,你也够了!这可是我的床,请问你到底要霸占多大的地方!!!”
“唔~~~”仁的眼睛已经彻底粘在一起了,他嘴里面发出的声音嘶哑而模糊,虽是勉强算是回答,但是充满了情欲的靡靡味道
仁现在也不换衣服,连外套都没有脱,还压在Yamap身上——
“就算你困得马上…就要…死了,也请不要压着我的…我的…胸口……!!”Yamap用力从仁章鱼般的环抱中把手臂挣脱出来,然后把仁的头推到一边儿——这家伙几乎让Yamap窒息!
“死沉死沉的!”
笨蛋!
仁醒的时候,已是若干小时以后。Yamap正怔怔地看着他,“你可醒了——”
“嗯~~”仁的眼睛睁开又合上了,同时发出一个绵长而诡异的声音。
之所以说是“诡异”,实在是因为这种声音透着浓浓的情欲味,这股味道从仁醒的那一刻开始,在房间里面弥漫起来。
甜的。
暧昧的家伙。
“真好,P一直陪我睡。”仁还沉浸在睡意里面,他的话带着玫瑰的香气。
甜的。
“好你个头!我可没有陪你‘睡’!!”Yamap揉揉眼睛,没好气地把仍然赖着不起的仁掀到一边儿去。
“可是P不是一直都在床上陪我吗……”仁调整成仰躺的姿势,依然没有起床的意思。
“那是因为某只笨蛋一直压着我!!!”Yamap走到另一边墙上的镜子前面,整理自己凌乱的发,看着镜子里仁懒洋洋的映像恶狠狠地说。
已经醒了一半的仁,正笼络着余下的睡意,经营着迷梦所残存的娇艳。
“这样啊,那P——”
他向着Yamap的方向仰起下颌,尖尖的下巴向上挑起一个要命的角度,用腰肢的力量伸展着自己的身体。
一声低低的召唤从他的喉咙深处溢出来,靡靡直近乎呻吟!
“想不想报复?”
“想不想报复…”这句话怎么这么暧昧?!Yamap分明看见仁半启的眼睛里流淌着一股暖暖的眼波,合着他刚才的声音,一分挑衅,二分娇憨,七分欲望——
甜的。
春天的味道。
——仁是个妖精。
能迷死人的那种。
“你少挑战我的自制力,我警告你!”Yamap没有转身,他盯着镜子对着仁撂狠话。
“这样就生气了?真没劲儿!”仁翻身坐起,没趣儿地说。
“我告诉你,这种玩笑少开!小心我强暴你!!”Yamap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仁一个人。仁的眼睛朦朦的,水气氤氲。他抬起右手握成拿枪的姿势,眯起左眼,瞄准镜子里的自己。
“啪!”一声,仁倒在凌乱的被子上,仿佛真的被击中了一样。
砸在被子上,闷闷的声响。
“失败了吧?!赤西仁。”
Loser,youarealoser。
【想不到我们俩这么值钱】
练习室门口。
“我赌还有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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