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倾之只是爱你〖季赵〗番外_双倾之只是爱你〖季赵〗番外(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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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敬兼想不明白,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年,他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一直理解他,他说过,他会陪着他,可他没想过,会陪他上床。

    这样的经过,那样的极端,他想了那么久,从二十二岁,到二十七岁,他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彼此间会变成这样?他不想再见他,他怕见到他,他怕想起那晚的噩梦,他们一起发了疯。

    当他绝决的跳到水中,他说,我敢。

    他说,“敬兼,你就那么,恨我?”

    “是!”

    赵敬兼毫不犹豫的跳下去,而站在边上的人,他沉默,不再说话。

    赵敬兼被关泽予救上来的时候,他发现,所有的人和事,都变冷了。

    季云砚说,“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他说,“敬兼,我以后,不再缠着你就是了,你,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去赌。”

    假如关泽予不下去救人,那是一个可怕的假设。

    赵敬兼当时没想过那个假设,他只知道,他成功了,季云砚终于放弃纠缠,他在那次以后,就被调离了他们一起在的城市,他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连他的荷姨,也没有说。

    赵敬兼事后,他出国学习一年,他不知道,季云砚,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他不知道,他们,从此后,就开始背对而行,然后越走越远。

    他本以为,此生,彼此再也不相见,没想到,冤家路窄,如今,一个二十七岁,一个二十六岁,他们又重逢在一起长大的城市里,而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相见,他赵敬兼,如今会找男人,他学会放纵了自己。

    “敬兼。”

    季云砚自己打开了房子的门,刚才,他打车去酒店前,赵敬兼把钥匙丢给对方,他拿着钥匙,开门进来,本以为,那人会坐在客厅里迎接,可,开门进来,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个人影。

    赵敬兼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本来,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打算送季云砚去酒店,但对方说,行旅,“我自己过去拿,就可以了。”

    赵敬兼沉默的打转了方向盘,他独自一人回了别墅,然后,就坐在书房里等,等去搬东西的人过来,这时候,他又在想,为什么,曾经情同手足的两个人,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季云砚站在书房门口,他走不进去,他忽然记起,那一晚,那一些经过。

    赵敬兼在聚会上,喝醉了,他一个人从宴会上回来,而先回来的季云砚,他只在聚会里呆了半个时辰,之后,因为不习惯那样的聚会,他说,要回去。

    赵敬兼把自己的别墅钥匙给了对方,他说,“那,你回家,等我。”他把钥匙交给他,季云砚拿过了钥匙,自己一个人回到对方的别墅,他就坐在书房里,等着别墅的主人回来。

    他等他两个时辰,凌晨一点时,赵敬兼醉醺醺的回来,他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坐在楼梯口中间,他打电话问,“云砚,你在哪里?”

    当时,季云砚坐在书房里,他听着电话那头,那个人酒醉的声音,他皱了眉头,随后,从书房里走出来。

    赵敬兼眯着眼睛,抬头看天花板上的台灯,季云砚问,“敬兼,你现在在哪里?”

    赵敬兼看着天花板,他说,“我不知道。”他当时,已经醉到连自己的家也不认识。

    季云砚拿下电话,而坐在楼梯上的人,他靠着楼梯护栏,手机从他手上掉下来。

    季云砚亲自把喝醉的人扶上楼,他亲自给他脱下外套,解下领带,甚至是,解下他的衬衫,每一步,帮忙的人,他都很清醒,他很清醒,清醒自己对喝醉的人的渴求,这是彼此关系破裂的根源罪因。

    现在,赵敬兼看着站在书房门口的男人,他看着对方有些飘忽不定的神情。

    季云砚才发现,赵敬兼带了一幅眼镜,他竟然近视了。

    “敬兼,我的房间,是在哪?”

    季云砚回神,他终于想起,自己找主人的目的。

    赵敬兼收拾着桌面的文件,季云砚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人,他鼻梁上的眼镜,遮挡住了他冷冷的眼神,季云砚记得,四年前的敬兼,他还没戴眼镜,现在,在看到他戴眼镜工作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起伏不安,那开始变得平静的心湖,还是忍不住泛涟漪。心,还是会动,原来,还在乎,仍然放不下,原来,那么多年过来,都在自欺欺人。

    那么,这次,搬过来住两天,是好,还是坏?明明已经决定要放弃了,为何,还要给自己挖坑?

    赵敬兼收拾自己的东西,门口的人,再问一句,“你,要忙工作?”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再走进去,站在门口问,里面的人再次抬起头,看过来,那一际,季云砚心里一窒,他慌忙移开视线。

    赵敬兼把手上的文件放下,“你的房间,在左边。”

    他决定坐下,继续工作。

    季云砚收走了要走进去的脚步,他迟疑了一会儿,仍是决定上楼。

    他的心跳,还是那么快,即使经过那么多年,本来以为在成熟里,会懂得如何取舍,看来,有些事,并非那么容易取舍。

    他本以为,自己在乎对方的心意,已经慢慢变得平和,谁想,只是一眼,还是让心起了波澜。

    他独自把行旅搬上二楼,走进那间卧室一看,里面打扫得很干净整洁,他进去后,心绪难以平定,坐在里面好久,直到赵敬兼来敲门。

    “出去吃饭吧。”

    赵敬兼扣了门,他想叫外卖,但是,已经不知道对方,如今的口味如何,他抬起手,叩门后,那手再一用力,门轻易的被推开,他看进去,里面的人正在换衣服。

    季云砚回头看过来,他有些惊慌失措。

    彼此间,那样的事,都发生过了,没想到,如今赤身面对,会不自然。

    赵敬兼怔了一息,他无意中,看见了那一道伤痕,伤痕很醒目,他难以当做没看见,所以走进去问,“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季云砚瞬间感到错愕,随后道,“只是在办案事,不小心被伤到了,也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赵敬兼转开视线,季云砚想到手上的伤,不能穿衬衫,他穿长袖。

    “是吗?”办案的伤?他直接问,“晚餐,想吃点什么?”

    季云砚穿上衣服,他愣了愣,这算是共进晚餐的要求?

    “随你吧,我不太了解这里。”

    他拿过领带系上,一直在旁观的人,不知是看不顺眼,还是看不下去,他自顾走出去。

    季云砚系好了领带,他走下楼。

    其实,他想说,我的口味一直没变的,以前喜欢吃的那几样,如今还在吃。

    然而,口味上的不变,并不代表,其它东西不改变。

    四年了,其实很多东西都变了,而且变得面目全非。

    当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很多事,再不是原来当初。

    季云砚边走边看那些新开张的店面,他找不到小学时候,陪着赵敬兼常常光顾的米粉店,他不知道,当年的小吃店,而今都移了位,只除了他的那份心意,至今,还在苦苦的垂死挣扎。

    赵敬兼选了一家高级餐厅,他拿过菜单,随意点了几份,季云砚其间,接一了个电话,又是郝扬威打来。

    第十四章第二次,同看电影

    郝扬威耳边贴着手机,一手抓着家里的电视遥控器,他问,“云砚,后天,你要回去了,怎么样,明天有没有空,我带你逛逛,顺道,来我家坐坐。”

    郝扬威坐在客厅里,他的夫人正在厨房拿着菜刀敲击砧板。

    季云砚想了一下,他想,逛逛就不用了,吃饭,倒是该吃一顿,就为了见见大学同学,怎么说,扬威的女朋友,和自己是同学关系。

    “明天,我过去吧。”

    他挂了电话,对面的赵敬兼,看向窗外。

    两个人沉默的进行一场晚餐,赵敬兼站起来,他取了自己的外套道,“走吧。”

    “去哪儿?”

    赵敬兼走向自己车子的脚步硬生生停止,去哪儿?

    是啊,他们吃完晚餐了,两个人,该去哪儿,像这种关系的人,他们一起就餐,已经是很意外的事,而晚餐之后,他们该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赵敬兼背着身后的人问,季云砚看不到背着自己的人的表情,为什么,听对方这样问,自己的心,会加快?

    季云砚收住自己的脚步,差那么一点点,就撞上对方的后背,他转头,看见对面的广告牌,电影城,“要不,去看看电影吧。”

    赵敬兼身子明显一僵,他沉默的走开去。

    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曾经亲如兄弟的青梅竹马,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赵敬兼真的带对方去看电影,季云砚下车的时候,四顾着人流涌动的夜市,夜市霓虹流光,五光十色,晃花了人的眼,他记得,小时候,陪赵敬兼去看的一场电影,那次,是自己买票,当时,赵敬兼说,“大年纪请小年纪,天经地义。”

    季云砚当时也说,“那么,敬兼记着,以后还我一场电影。”

    赵敬兼问,“为什么?”

    季云砚笑,“因为,年轻的请老的。”

    赵敬兼捶一拳过去,“你不就比我大一岁吗,少摆大人的架子。”

    两个人当时看完电影,一起走出来,季云砚走到灯光明亮的地方,他说,“来,让我看看,刚才你睡了多久。”他说着,即把发小转过来。

    赵敬兼任由对方,两人就站在路灯下,一个仔细瞧了另一个人的脸,赵敬兼问,“你怎么看?”

    季云砚刮了刮对方右脸上的睡痕,他道,“看你睡痕的深浅。”

    赵敬兼拍掉那只手,“你的科学依据?”

    “我自己说的,没有科学依据。”

    季云砚再看了看对方的睡痕,睡痕有点明显,因为是靠着自己的肩膀,而肩膀上,校服的设计不太合理,赵敬兼靠过来的时候,他把侧脸贴在了坐得端正的人的肩上。

    那时,季云砚正专心致志的观看电影,他抬起肩膀的时候,赵敬兼伸出一只手扯了对方的胳膊命令,“不要乱动,我困死了。”

    季云砚本来想说,我们是来看电影,不是让你来睡觉,但转头,看着身边的人,那睡觉的样儿,他只是微笑。

    那时,看完了电影,在回家的路上,季云砚说,“还有,敬兼记得,以后,也借个肩膀给我当枕头,今天,你先欠着我的。”

    赵敬兼久不久抹着自己脸上的睡痕,他很想揍季云砚一拳,真的,他想问,“喂,我们是不是一起长大的伙伴?”

    季云砚拿住了对方的手,他说,“别抹了,睡痕会自然消掉的。”他拿住了他的手,就这样,把他的手,牵在手里,一起走回去。

    季云砚站在流光溢彩的人海里,他回忆当年的情景,他没有跟上去买票的赵敬兼。

    赵敬兼去买了两张票,他回头,才发现,身后,不见那个人的踪影。

    “季云砚?”

    他身边,有很多人走过,大家陆陆续续的进入电影院,而他被人海排齐在外。

    季云砚茫然的四顾,他想分清过去和现在,而周身都是流来流去的人影和流光。

    “季云砚。”

    赵敬兼走上来,他拉住在人群里兀立的男子。

    脱下检察官服饰的男人,他的习惯依旧,出门在外,时刻西装革履,严谨包装自己的人,他看起来是那么严谨的人,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犯了错,他做过那样的事。

    “敬兼?”

    赵敬兼收回伸出去的手,他把手中的票递过去,“进去吧。”

    季云砚接过那张电影票,小时候,他请他,成年后,他请自己,这,算是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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