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站在一个将近有两米高的巨人,上身穿着深v领的皮革t恤,下身是宽松的麻布裤子。大眼、高鼻、厚嘴唇,深褐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粗犷、有型。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疤。尤其是脸上从左眼到嘴角的那道疤痕,让他看上去有些狰狞。
“我是一级囚徒的狱参事,叫元绿,来迎接两位。”他知道自己又吓着人了。尖锐的惊叫声和恐惧的表情,他看的太多了。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并不怕他,还在细细的研究他的……身体?眼睛里没有半点恐惧,还有些欣赏。
“我叫苏鸟,后面那个叫凡陶,以后还请多多照顾了。”苏鸟礼貌的向他鞠了躬。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同事关系要打好,遇到的问题才会比较好解决。
“是你太客气了,请跟我来吧!”元绿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苏鸟。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以礼相待,没有尖叫和惊恐的伴奏。偷偷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她,镇定自若的表情深深震撼着他的心脏。是她不了解一会儿要面对的是什么?还是有能力将一切都摆平?
一级囚徒的狱室在最里面,外面的墙都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宛如一个巨大的黑色城堡。大门打开,里面的装潢更是让人惊叹。一圈一圈螺旋而上的房间,底层是一个大概有300平方的圆台。每一个狱室里都用白瓷砌满墙壁,黑色大理石做地面。欧式的床铺、华丽的梳妆台、精致的桌椅……这是关犯人还是住星级宾馆?除了每个狱室的门是用铁栏做成的,其他的装潢好到人嫉妒。
每个人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们,凡陶的脸色一直都没有缓和。戒备的盯着四周,紧绷的神经一碰即断。他们的眼神好像毛毛虫在身上爬过,非常的不舒服!
走到一半的时候,苏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正躺在一个囚徒的身下,痛苦又兴奋的□□着。感到有人在注视,她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呆愣,随即嫉恨的盯着苏鸟。她身上的囚徒做完最后的冲刺,抖了抖身子、提起裤子向铁栏走来。
“羡慕她吗?来!让我好好疼疼你,保证你比她叫的更□□。”他伸手就要碰苏鸟,想要将她扯进来。
苏鸟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外一拽,另一只手将一个黑色的斜口细管插入了他颈部的动脉。他的眼睛瞪到最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凡陶同样的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看见了念巧。她全身□□的躺在床上,双腿还维持交欢时的模样,没有半点羞愧。
“看什么?如果你来到这里不到两天的时间,被这里的男人上个遍。我不相信你还会有什么羞耻心!”念巧不以为意的换了个更诱人的姿势,试图勾引元绿。可是这个木头男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真是……让她心痒难耐啊!
“可是,你也不能……”自甘堕落啊!最后几个字她没有说出口,怕给念巧带来更大的伤害。
元绿有些惊呆的看着眼前的状况,鲜红的血液从黑色的管子里往外流。血液的味道刺激了囚徒们嗜血的神经,争先恐后的想要冲破铁栏。这里的气压虽然能够压制住人的幻术,但他们如果一拥而上,局势马上会变得无法控制。他不禁有些责怪的看向苏鸟,哪有人刚上任就把这些惯坏了的囚徒得罪个遍?
“大家好!”苏鸟笑容灿烂的跟他们打招呼,“我叫苏鸟,旁边这位是凡陶。从今天开始,我们将接管这里的一切事物。如果各位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破铁栏跟我理论。”她满意的看着一个个惊呆的囚徒,邪魅的一笑,“我已经好久都没有闻过血液的香气了。我也不介意把你们一个个变成他这个样子。如果要将这地面用血铺满,你们说要用多少个人的血液呢?”苏鸟感觉一下子回到了以前,肆无忌惮的夺取人的生命。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从活生生变成死沉沉。多有趣啊!来到这里,她很开心,觉得又找回了原来的自己。往身后一看,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让她的心情猛的一沉。
听到苏鸟挑衅的话,有些人更加大力撞击铁栏。元绿紧张的看着四周,估计着铁栏还能坚持多久?他如何能够保护苏鸟不受到伤害?他紧张的握紧双拳,里面全是汗水。眼睛盯着四周,防止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情发生。奇怪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担心苏鸟了?以前发生这种状况的时候,他总是在一旁看戏。今天怎么老想跃跃欲试的保护她呢?
苏鸟以同样的方法,将几个叫嚣最狠的人挂在了铁栏上。一时之间,狱室变得寂静异常。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元绿也在此时看清了苏鸟用的工具。那是曼安国一种管型的乐器,依据斜口的大小来分音符。可放到了苏鸟手里,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凶器。先前是他杞人忧天了,她能力好到不需要他的保护。他想要将尸体搬出铁栏,却被苏鸟拦住了。
“还是让他们保持原样比较好。毕竟身上的血液还没有流干净,现在搬走实在是太可惜了。”苏鸟颇为遗憾的摇摇头,“直至他们腐烂、化为白骨之前,谁也不准移动他们。”声色一厉,她宛如地狱的笑面修罗。“向上面汇报,今天死了七个人。”表情严肃的吩咐元绿,手也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罪名呢?”元绿看到她微颤的手,苏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的凶悍。只是不得已才出手杀人,以免以后压制不住他们。他的心又为她多了一份心疼。
苏鸟微微一笑,“对狱治参不敬!”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她满意的看着,他们从铁栏边回到了狱室的最里面。回头看了一眼念巧,她和凡陶同样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反倒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元绿,情绪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元绿带她们来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简单的让人吐血。堂堂狱治参的房间还没有囚徒的狱室好。一张简单的大床、一套木制的桌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凡陶住在东面,元绿住在西面,苏鸟在他们中间。
苏鸟让凡陶先回房间休息,她知道刚才的一幕吓坏她了。 “平时我们都做些什么呢?”她和元绿进到了她的房间,四壁空空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头。
“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看着他们别搞怪就行了。”元绿明白念巧跟她们关系匪浅,不然凡陶的脸色不会因为看到她而变得更难看。只不过像念巧这样美的灰奴并不多见,所以刚进来就被囚徒们分食干净,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忘记了。原本以为她会有很大的反弹情绪,没想到她不但自然接受了,还乐在其中。真搞不懂女人!
“哦!你在这多久了?”苏鸟请他坐下,拎拎桌上的水壶,里面却是空的。不能怪她没有待客之道,这里比她生活的地球要落后许多,呃!……是在某些方面。
“我在这里出生,我母亲是个灰奴,她……不记得父亲是谁了。”元绿从不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世,见到苏鸟后,感觉一切都失控了。他想让她知道,想要得到她的……安慰。
“那你身上的伤痕是囚徒打的?”能够从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表示他拥有过人的毅力和忍耐力。同时也证明了,在这里做狱治参绝不会向他说的那样简单。
“是。”看着苏鸟晶亮的眸子,元绿不禁自卑的低下了头。眼前的她是那么美好,而自己……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苏鸟轻抚他脸上的伤疤,喃喃自语。他也会渴望有人疼爱吧!就像自己当初苦苦追求母爱而不得。
“还好!”鲜少和女性接触的元绿,脸上布满了红潮。苏鸟的手很小、很白、很柔软,他像着魔了一样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细细、轻轻的亲吻。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热切。
“元绿,这里有书吗?”苏鸟清丽的声音打破了魔咒,在他发愣的同时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并不讨厌他的触碰,相反,她很想抱住元绿,就像乐音对她一样。
“啊?……啊!有,我马上给你搬过来。”元绿手中少了她柔软的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对第一次见到的人,他还是头一次失了心防。
元绿在苏鸟的房间进进出出,于是她的房间多出了很多的东西。例如:书柜、躺椅……还有满桌子的饭菜。他外表虽然凶悍,但却是个细心的男人。偷吃了一口……嗯!他绝对是个国宝级的人物,做的菜好吃极了。
苏鸟起身到凡陶房间,虚掩的门被风吹的轻微摆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又有了杀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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