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一帮下属较为忍让的缘由,但太子又岂会是怕事的人?眼神一凛,直接道,“那就直接告诉兄弟们,最近多去那一区活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追究任何责任。”
“是。我马上交代下去。”
于是,在顾七七住院的那个晚上,隆海的某个分区大乱,械斗不下三十起,两间酒吧被烧,派出所门口被放置了上百个烂掉的榴莲,所有警车都被爆了胎。
隔日顾七七醒来时,护士正要为她撤掉点滴,而那个本该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竟然手撑着下巴窝在床侧打盹。
他看起来似乎不太愉悦,即使睡梦中薄唇还是抿得死紧,将原本妖孽的容颜衬得有些冷情,丹凤眼紧闭,看不出眸中光华流转,妖气逼人,但,那长长的眼睫在眼周投下一阵淡淡的暗影,怎么看他的脸,都显得魅惑力十足。
“你男朋友守了你一个晚上哦,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针尖拔出收妥后,那护士笑着跟顾七七搭话。
第四十八章 名字
隔日顾七七醒来时,护士正要为她撤掉点滴,而那个本该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竟然手撑着下巴窝在床侧打盹。
他看起来似乎不太愉悦,即使睡梦中薄唇还是抿得死紧,将原本妖孽的容颜衬得有些冷情,丹凤眼紧闭,看不出眸中光华流转,妖气逼人,但,那长长的眼睫在眼周投下一阵淡淡的暗影,怎么看他的脸,都显得魅惑力十足。
“你男朋友守了你一个晚上哦,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针尖拔出收妥后,那护士笑着跟顾七七搭话。
顾七七发窘,刚想解释两人并非情侣关系,就见太子突然睁眼,一开始眼中还有几分迷离,但视线对上顾七七灿若星辰的眸子时,却突然爆出一声,“shit!”
而后单手扶住自己的右臂。
“怎么了?”他也受伤了吗?
顾七七心中一紧,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他,却见太子拧眉极不开心的嘟嚷一句,“手麻了。”
“我还以为呢。”顾七七呼出了一口气,又问,“陈允没事吧?我没想到他会冲过来。”
陈允是太子的跟班之一,也是昨晚第一时间挡到她面前,自己却头破血流的人。
太子却不答话,只皱着眉道,“你居然记得住他名字?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
这两者有关系吗?
顾七七神色迷茫,太子则直接倾身靠近,有些咬牙切齿的质问,“小宠物,你记得住我跟班的名字,却记不住我的名字?”
太子的身子整个罩住了顾七七,热热的气息甚至直接吹拂在她的脸颊,他的眸中似乎有火焰跳动。顾七七下意识的往后一缩,满眼无辜的咕哝,“哪里是记不住,是压根……”
压根不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好像从没有人会叫他的名字,大多数人都叫他“太子”,偶尔也有人称他“程先生”,但具体他叫什么,顾七七根本无从得知,也或许是有人说过,而她给自动过滤了吧。
这后半句,在太子的瞪视顾七七失去了说出口的勇气,只是半张着唇,一双水眸眨都不眨的看着太子。那样子不止无辜得要命,而且泛着清纯的傻气,太子看得心神荡漾,又有了亲吻她的冲动。
但没长脑子的护士却在这时候假咳着补上一句,“点滴已经打完了,您可以出院了哦。”
“哦。谢谢。”顾七七扭头,冲着那护士笑。
下一秒太子的大掌却径直伸来,有些霸道的掰回她的脸,看着她眸中倒映出的他的脸,拧着眉吐出两个字,“程希。”
“啊?”
“我的名字!”
“哦。”
“……”
其实顾七七会晕倒只是因为受了点惊吓,加上本身有些贫血和困乏,打了点滴就没事了。太子亲自领她回家,路上就打了电话通知厨师准备好一些可以补身养气的餐点,以后每日三餐也要注意营养均衡,务必改善她贫血的毛病。
顾七七在一旁听得直汗,好不容易等他挂了通话才细声细气的抗议,“我只是轻微贫血,你怎么搞得我好像重度疾病一样?”
太子却哼她,“体质这么差,等事业上了轨道,你却没好身体好精力投入工作怎么办?”
顾七七顿时缄默,不是无话可说,是不想提醒他半年的时间转眼即到。时间一过,当个演员、歌手未必是她认可的事业。
第四十九章 形同陌路
回去后,顾七七难得的起了上网的兴致,开了新闻网进入,自始至终却不看娱乐新闻,只看了一些社会新闻和一些珠宝和服装的相关设计资料。
午后,她很意外的收到了好朋友叮当发来的邮件。
叮当便是顾七七那个四个月前突然决定出国定居的死党姐妹淘,在出国前几天还会与顾七七邮件来往,但没隔多久就突然跟顾七七宣告她要跟她的法国男友一起开始世界环球之旅,邮件往来也就中断了。
直到今日。
叮当的邮件内容很长很长,提了很多她们一同经历的又哭又笑的事,也说了很多她和她的男友在旅途中的见闻。后面附带很多很多的照片,照片中的她青春洋溢的站在高大英俊的男友身侧,满脸笑容,彰显着明晃晃的幸福。
最后她说:宝贝七七,我和jean在一起很幸福,你和左总也要很幸福很幸福哦,就算我已经不在你身边。
叮当是唯一一个可以了解顾七七和左以墨感情的人。她知道顾七七有多爱左以墨,也知道左以墨有多宠爱顾七七。
她习惯叫左以墨为“左总”,因为明明大不了她们几岁,可每次见到左以墨他都是一身精贵的手工西服,浑身上下散发着精英面瘫的味,优雅却又强悍。按她的话说是也只有顾七七的温柔如水、沉静美好才罩得住左总的寡言面瘫、深沉闷骚。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眼里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早已经形同陌路。
顾七七第一次见到左以墨时,她才17岁,是高二的学生。整天穿着古板的学生制服,扎着个马尾巴青涩得像朵雏菊,却已经透出惊人的美。
而左以墨身形修长,逆光而来,顾七七的心跳便陡然失律。
那年,左以墨21岁,却已经是穿西服打领带,混迹商圈的精英。她和叮当的父亲丁正财,既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因为叮当回家时发现家里多了个惊为天人的大帅哥,于是缠着丁父撒娇,非让左以墨充当司机送她到学校。
16、7岁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那一日校园的林荫道上,一见左以墨就动了心的,远不止顾七七一个,却只有顾七七幸运的得到左以墨的全部宠爱。
很久以后,叮当问她,“七七,你是不是第一次见到左总就觉得他是对的那个人?”
顾七七摇头,在开始之初,她以为她对左以墨的感情只是迷恋。那种迷恋就好像孩子迷恋童话,她只是觉得那一日的左以墨仿若童话中走出的王子,没有女孩会不怦然心动。
迷恋,却又惴惴不安的想要靠近,但又害怕那层神秘迷雾散去,王子就不再是王子。
17岁的心动很朦胧也很美好,那种感觉难以触摸难以掌控,而那个时候的顾七七,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站到左以墨身侧。
真正认定左以墨就是对的那个人,是在半年后,顾家的那场车祸发生。
第五十章 我爱你
那个时候顾父突然被外派到美国分公司工作,顾母犹豫再三还是放心不下身体一向不佳的丈夫,决定一同前去。
车祸发生当日,是他们出国的前一天,顾家父母特地去学校接回宝贝女儿一起用餐开出国前的最后一个家庭聚会,却不料在回家的路途中与一辆卡车相撞。车头扁了,司机当场死亡,而顾父顾母同时被甩出车外,顾七七爬出车外后昏迷。
被送到医院后,她的脑袋上缝了十七针,左臂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在加护病房昏昏沉沉,几度因为害怕失去父母而落泪时,陪在她身边的,都是不知道打哪得到消息赶来的左以墨。
他并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只是在每一段可以入内探视的时间紧握着顾七七的手,无论她清醒与否,都静静的重复一句,“不要担心任何事,好好养伤,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好的。”
即使是那样的时候,左以墨的语调仍是没有丝毫起伏,听不见温情,也感觉不到慌乱,却奇异的给了顾七七支持下去的力量。
因为他的出现,支撑起了那个顾七七以为会完全坍塌的世界。
两个月后,顾七七顺利出院。一切也的确如左以墨所说的——好好的。
父母仍在,也已经去了美国,只不过因为车祸原因推迟上任时间,还在美国的医院接受治疗。顾七七落下的功课也被左以墨请的家教给补上了,她仍然是当初那个品学兼优的校花,唯一不同的是,她跟左以墨在那两个月期间变得熟悉了。
再后来,顾七七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他向她求婚时,只说了三个字:相信我;她为他生下第一个女儿的时候,他对她说:辛苦了;女儿出嫁异地那天,他搂着她的肩说:还有我;他收到她病危通知的那天,重复地对她说:我在这;她要走的那一刻,他亲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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