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大小姐来的么?怎么亲戚还能进局子,我一直以为她爸叫钱刚呢。”
钟褚奇怪得看了我一眼,“谁跟你说小铭家有钱的啊,我们那个破学校的,家里都不怎么富裕的啊。小铭的钱都是自己后来挣的。”
我被数落得有些尴尬,怪只怪上次钱小铭那只小皮包晃得我眼晕,“咳咳,我随便一说。怎么的比我有钱不是。呵呵。”
“都给你涨工资了你还嫌穷啊。”钟褚不满得看了我一眼,又自顾自道,“听说犯了个大事,要出来很麻烦的。”
我摊了个手,不置可否。这种事就算我想帮忙也帮不上,更何况,我也不想帮。
钟褚自觉说得没劲,讷讷得没了下文,以购买新碟为由,离开了小店。我一个人也乐得清净,在店里放点小歌,看点小碟,很快就到了下班的点儿。
眼瞅着那时钟就快要指到四点半,却是接到了秦晓的电话。
我握着电话竟有些晃神,没记错的话,这大概是我这板砖机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秦晓不喜说话,纵使那日我晚归家,也没见着他给个电话。今天倒是出奇了。
我惴惴不安得接起电话,“喂。”
秦晓那头的声音很安静,只听他道,“你在哪?”
我咽了口口水,“我在‘地摊儿’上班呢,马上就能回家了。”
“恩,不用去买菜了。”秦晓顿了一顿,我的小心脏也跟着顿了一顿,“一会我来接你。”
我吓了一跳,“不用不用。你放心,我不去找吴佳佳,我直接回家!”
那厢秦晓显见着是愣了好一会,才开口问,“没事,今天下班早。”
我还欲挣扎,已是被秦晓下了通牒,“10分钟之后到,路口见。”就挂断了电话。
我还僵在原地难以自拔,不会是吴佳佳那厮生怕我去纠缠她,特意派秦晓来捉拿我吧。我摸了摸鼻子,风铃声响起,却是钟褚踩着点儿进了店。
我收拾了东西,就往门口奔去。
钟褚在后面叫我,“这么赶,去哪啊?”
我摆了摆手,“约会,约会。”便风一样得跑出了店门。“地摊儿”地理位置比较隐蔽,要想走去路口大街上还得花些时间,我脚下不停,终是在4点42分到达路口。
黑色的轿车已经停在了路边,我喘了口气,拉开了车门。
☆、第二十七章 与秦晓冷战
坐在车里的秦晓身着长袖衬衫,深色长裤。看到我上车,看了眼手边,我如临大敌一般。赶紧关上车门,老实端庄得坐好。
“店里有人看吧?”秦晓待我一关上门,便一脚油门驱车向前。
我摸了摸鼻子,道,“钟褚看着。”
秦晓点了点头,我只觉得气氛很不对。但是又讷讷得找不到话题,整个车里安静得实在有点尴尬,我逼不得已开始哼歌。
我忖着这歌实在哼得不怎么样,秦晓默默地打开了收音机,我知趣得停了声。
我看着玻璃里秦晓的倒影,一时有些出神。不觉想起了在人间玄境中时,我和秦晓一直受到的评价。
我和秦晓虽是龙凤胎却是生得没有一处相似。都说龙凤胎里,都是一个生得美一个生得次些。从小到大,老妈一直就夸我长得漂亮。于是,我大言不惭得想着,我才是美的那个,而秦晓是次的那个。
这想法一直伴随我大梦初醒,回到东林山。
曾经溪边的相伴、数月深夜的探访、树林里的悸动……
我开始觉得“秦晓”这张脸开始意味着更多的东西,霍空的背叛我早已不在意。可那曾经的人间真情,却让我不得不一遍遍得回想。
究竟自己念的是秦晓,还是霍空。还是……人间。
车子缓缓停下,我甩了甩头,显见着再去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处。
只见车停在本市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前,我摸了摸鼻子,心下更是慌张。这无事献殷勤,究竟为了哪般?
秦晓倒是不甚在意,我瞅着他的衣服,再看了看我自己的。突然觉得他不怀好意。
“秦晓,我这个衣着不合适,不合适。”我拽了拽他的衣角,想了想觉得还是丢不起这个人,“要不咱换个地方吧。”
秦晓看了我半响,竟开口道,“好。”
倒换我一时傻了眼,我怔怔得看着他。倒是秦晓开了口,“是曾文,想请你吃个饭。他安排的这里。”
我一听原来还是吴佳佳救命恩人的饭局,瞬间有些尴尬,“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就是吃个饭。”秦晓没等我拦他,就给曾文拨了电话,“喂,曾文啊,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吃吧。恩,好。我们在楼下等你。”随即挂了电话。
我瞪大着眼睛看他,“你你你,这样不太好吧!”
没想到,秦晓竟是嘴角一弯,揶揄我道,“你什么时候还懂个人情世故了?”
我被他一句话呛了半天,干瞪着眼竟是说不出话了。
我和秦晓在门口等了一会,只见曾文也是身着正式,匆匆忙忙得走了过来。我只觉得挖个地洞把我埋进去才好。
“秦小姐,好久不见。”曾文的嗓音不同于秦晓的沉稳温柔,却是自有一番豪迈。我摸了摸鼻子,汗颜道,“哪里哪里,真不好意思啊。让您麻烦了。”
秦晓看了我一眼,我悄悄回瞪他,怎么地,还不许人知书达理了?
还是曾文客气,“哪里的话,倒是我没问过你们的意思,就随便选了个地方。”
我瞅了眼气派的餐厅,曾文这话委实是跟我们客套了。
我自以为得体得笑了笑,道,“吃顿饭而已,不用这么破费么。人民警察也不容易。”
未曾想,曾文倒是红了红脸,“那还多亏了秦小姐,上次刚发了点奖金。”
我自动忽略了秦晓那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
半晌,两人都没了声音,眼光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我一惊,敢情是准备让我订去哪吃。我瞅了瞅这附近繁华的路段,讷讷得道,“要不,去吃麻辣香锅吧。”
这下,秦晓的轻笑我是再也忽略不了了。
……
结果,一行人还真杀去了麻辣香锅。
“怎么没叫吴佳佳?”我趁曾文离席,悄悄问秦晓。
秦晓喝了口酸梅汤,道,“小吴说她想多休息休息。”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怎么我和她发了一下午短信,都不知道这回事。这死丫头是有多不待见我。
不一会,曾文回来,我不顾一嘴的油,开口问道,“对了,那个人怎么处理的啊?”
“……”回应我的却是一阵寂静。
我一块午餐肉堪堪咽下,看了眼两人,道,“哇,这么重的刑啊。”
结果却继续冷场,我寻思着是不是这话题在饭桌上提起不怎么地道,便止了嘴。这场一冷却冷了许久。只见我们三人都闷头吃饭,吃得满头冒汗,酸梅汤都不知要了几扎,曾文总算是开了口,“现在罪名还没定,这案子比想象中的麻烦。”
我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一抖,道,“那什么时候能定啊?”
曾文奇怪得看了秦晓一眼,秦晓低头不语。我纳了闷,这两在打什么哑谜么?
“要看小吴怎么起诉了。”秦晓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我莫名有点生气。
“哪还能怎么起诉?当然往重了起诉!吴佳佳不是已经找了律师了么?”我这两日缠着吴佳佳,倒也知道了不少情况。我莫名其妙得看着秦晓,“难道还要对他从宽处理啊?”
我一番话说得急了点,秦晓眉头皱了皱,刚准备开口,却被曾文抢先,“秦小姐,你别急,罪名肯定是要定,只是这怎么定,咱们也不能做主,得看法院的。”
我白了秦晓一眼,鼻子出气道,“我知道,我那天都跟吴佳佳的律师说过了,绝不轻饶那个臭司机!”
秦晓并没言语,但那神情显见着是不满。我还欲还嘴,看了看曾文,还是忍住了话头。结果一顿饭吃得气氛尴尬至极,自然是想早点散场。
曾文自行离去,我坐在秦晓的车上,这次却是失了从窗户上偷看他的兴致。
于是,我和秦晓开始了一场名为“死活不先开口”的拉力站。而这场战役持续了比我想象中更久的时间。
我化悲愤为力量,每天用店里的电脑查些个相关案件的资料,得空了还给吴佳佳的律师打个电话,了解下情况。果真,如曾文所说,这案子比想象中的麻烦。
犯罪嫌疑人王勇现年39岁,离异,无业游民。我琢磨着他虽色心不死,但还不至于色胆包天。虽一直有些小动作,但真正得手的寥寥无几。待到现在,除了吴佳佳,竟只有另外一名被害人愿意出庭作证。
吴佳佳第二天去医院检查,没检验出什么外伤,不能作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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