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事!
依芸这时由圣人退化回凡人,开口说话道,还能什么事,上网聊天呗!
空虚!
无聊!
庸俗!
低级!
堕落!
腐朽!
变态!
……
一句比一句厉害的话语跟纷纷大雪似的从小n俩口子嘴里争相鱼贯而出。
我说,今个你们就是把我拉出去毙了,我也得上网!
我的坚定让三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最后大家作鸟兽散,定于明天早晨去海边看日出。
然后我飞快地奔进网吧,和正等待的晶儿进行穿越时空的恋爱。
晶儿问我十月一日马上到了,打算到哪儿玩?
我说还没有打算呢,我的生活基本上是,只知道正在做什么,而不知将要做什么。
她笑骂我堕落。然后她说既然你还没有玩的打算,那我给你提供个地方考虑考虑。
我说好,哪里。
她说,济南。
你想让我去济南?
嗯。
想见面?
嗯。
真的想见面?
嗯。
真的真的想见面?
废话!来不来?
去,一定去。
然后她高兴地说,我把蓝图早规划好了,带你玩转济南三名胜。
我自然高兴万分,并且趁她高兴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说,明天可能不能来上网了。
又怎么了?她问。
几个同学想出去玩。
我想她又得作小人乘我之威让我保证个诺言什么的,总而言之全是些以后好用来玩我的鬼主意。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而且是无条件地答应了。说好吧,玩得高兴,但不要忘记了回来后给我发短信。
她宽容得让我感动,我自然满口应允,好好,一定一定。
难怪有人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一点儿都不假。
第三章:我网恋了
欣赏日出(1)
我一直单纯地认为,游玩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无非背上行囊,囊内装些解决生计问题的食物。然而和依芸她们出去玩才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单纯与幼稚,啼笑皆非。
依芸拖着一只茶绿色的皮箱,胸前原来挂手机的地方换成一款形体娇小的数码相机。佳妮也不甘示弱,拖着黑色的皮箱,穿着还是那种鸡一样的模式,肉红色的手机依旧挂在胸前,戴着浅红色的蝶形太阳镜,戴着无顶宽沿太阳帽,火红色的垂发束成马尾辫,在后脑勺高高翘起。
小n看到佳妮电影剧照般的打扮,兴奋得无以复加,连连大叫,美女美女。然后殷勤地帮美女拖皮箱。
我只简单地背一只黑色的背包,小n更简单,除了墨镜,什么也没带。想想也是,带的东西多了,献殷勤的空闲就少了。
你这是环球旅行还是怎么着,用得着这么夸张嘛,皮箱也带着。我看到依芸弓着瘦削的身体费力地拖箱子,开玩笑道。
还说呢,还不快来帮我弄箱子。依芸一边把垂落的头发往耳边撩一边埋怨道。
我遂上前拖皮箱。
自从认识依芸、佳妮后,小n明显处处与我作对,目的是在佳妮面前装王者风范。我对他这种抛开室友与同胞不顾把我垫在脚下衬高身份的做法虽然很气愤,但我还是默默无闻地忍着了。因为我明白,他为了早点把佳妮弄到手,我很同情他,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但较为遗憾的是,后来他把佳妮都弄到床上了,还作风依旧习性不改,继往开来地把我往脚下踩。但奇怪的是,今天他却站在我这边,很出乎意料。
依芸与佳妮都有车,她们想开车去玩。我和小n坚决反对。我反对的原因是,我们不会驾车,让两小妮子当司机,是男人的话,总会觉得在颜面上过不去。小n后来告诉我他反对的原因是,鬼知道她们的驾车技术如何,环海路上车水马龙,人流不息,悬崖遍布,海浪拍天,正值青春如花似玉的时期,不甘心未来就这样被她们毁了。
我不禁深深地佩服小n,还是他思想开阔,什么事都能跟生死扯上关系。
依芸把小嘴翘的想跟上帝接吻似的那般高,满脸的横行与霸道变成四个字———就要开车!佳妮更是怒气冲天,横挑眉头坚瞪眼威胁小n屈服。
小n说我们又不去多远的地方,就在学校门口,何必开车呢。
就是,就我们学校前面,开车的话,恐怕马达发动不起来就到了。我说。
佳妮怒气变成燎原大火,一个大步迈出去,说,去死吧你们两个臭男人!不玩了!
依芸隔岸见火势烧起,再不制止可能无法扑灭,急忙调解说,算了吧佳妮,不开就不开了,还省汽油呢。
最后我们总算把佳妮说服,不再开车,但前提条件是,所有携带物品都由我与小n分担,算是对我们的惩罚。
然后我和小n一手牵着女孩一手拖着皮箱,妻妾成群向海边奔去。
天色微亮,广阔的海平面上雾气腾飞,白茫茫的像揭开的热锅。近处几尊黝黑的礁石静悄悄地蹲伏在起伏不定的海浪上;远处海岛大体的轮廓蜿蜒曲折于茫茫雾气中,白色的海鸥娇小的身体漂浮于海上;宛如上弦月般小渔船亮着防风灯,随海浪起起伏伏摇摆不定。
虽然太阳还没出来,但天空仍显得苍白。清澈的海水在苍白的晨光反射下,明晃晃的,宛如漂浮着一层碎汞;柔弱的仅能扬起棉絮的微风一阵阵拂面而过,吹动微小的海浪亲吻细腻的海滩,声若闷雷。
依芸打开皮箱,把柔软的坐垫在海滩上展开铺平,我们席地而坐。佳妮掏出珍袖型随身听和小型音响,挑选一盒适合在幽静中欣赏的盒式磁带。柔和的音乐如河水一样慢慢流淌,顺着起伏不定的波浪,静悄悄地向海面袭卷而去。
我们默默地静坐在柔软的毯子上,眼睛直视模糊的海天一线,静静地等候茫茫的海面上升起一轮如火的红日。
红日好象故意与我们捉迷藏,我们眼睛直视的酸痛无比,痛苦不堪,可那红日还是如同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丝毫没有预备抛头露面的迹象。
海面上白茫茫的雾气沸腾不止,宛如掉进纯净水中的一滴浓浓的牛奶,迅速地溶解,扭动身姿,张牙舞爪地向四周一圈一圈地扩散开去。
时至中途,焦躁的等待幻化成身躯的疲惫,佳妮无力地把身体向小n的怀中倾倒,小n伸开双臂,占领足够大的空间迎接佳妮温热的身体,
依芸掩口打哈欠,用60度的余光瞟我说,我也困了。
我把观望白茫茫雾气的目光收回,望着她说,困了?
嗯,困了。
好不容易来了,撑会儿。
可我困了。
我给你讲故事。
格林童话?
好。
好你个头!我多大了,还给我讲童话!
给你唱歌。
不听!———我困了,你听懂没有。
那你就睡吧,坐垫很柔软,躺下想必不坏。
依芸把秀气的脸夸张的阴沉,清澈的瞳孔闪动清冷的光辉盯我足足一分钟,然后徐徐开口一字一顿地说,你难道就不能借我一个肩用?
不是不能,是不可呀,男女授受不亲嘛。
第三章:我网恋了
欣赏日出(2)
吝啬鬼!
我靠!吝啬鬼居然是这样产生的,我不禁暗想。
但看到依芸委屈无比的样子,我不禁心软万分,说,那你靠吧。
然后她把黑亮的秀发拢到一侧,慢慢靠拢过来。
温柔的肌肤之亲迅速地传遍全身。以前我总纳闷为何电影里好些离别许久的男女见面第一个动作就是紧紧地相拥,恨不得镶进对方体内。现在终于明白,原来肌肤相拥可以迅速地产生热。
热在我体内上下翻滚,来回折腾,小脸热乎乎的,让冰冷的海风知趣地止住脚步,飘荡四周的只剩下依芸身上淡淡的桂花香。
红日好像感到迷藏捉的有点儿无聊,因为我们自始至终都有说过一句比如“红日哪儿去了”等等可以提高它兴奋度的话。它慢慢地从海天一线处探出脑袋,艳红的光辉顷刻间染遍半边天,白茫茫的雾气渐渐消褪,直至雾霭般消失不见。
海面上白色的碎汞逐渐沉没,一抹血红色覆盖其上,海浪一波掀过一波,潮水迅速地高涨吞噬黝黑的礁石。白色的海鸥惊醒,拍打着展翅飞向天边。
我推醒依芸,红日早已跃出海面大半,依芸埋怨我怎么不早点把她叫醒。佳妮更是怨声载道把小n往死里骂。小脸气红的让日光颜面丢尽。
佳妮端起数码相机瞄准红日狂拍不止,口中还念念有词,哎,可惜,日出的一瞬间没拍到。
可我就是不明白,那个孤单单地挂在天上的如同茶叶蛋的东西有什么好拍的!
红日现世的愉快,被依芸与佳妮一阵子狂拍,好像刚出过性丑闻的明星遇到狗仔队,慌忙躲藏,一片大云覆盖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佳妮放下相机,指着天边的乌云大叫,我靠!来的真不是时候。
乌云好像不服佳妮的骂,呼朋唤友拉一大帮抗议。不一会儿,天边乌云聚集的像被张大千吸足墨汁的胡子甩一把,浓黑的更彻底,苍白的天又复黑暗下来。
待乌云意志饱满地离去时,红日已经茁壮长大,把整张脸探出深邃的天空,大放耀眼的白光。依芸和佳妮忙放下相机,取太阳帽自卫。
佳妮取出磁带,换上徐怀钰的《踏浪》,拉上小n作歌声的实践者。纷纷盛开的浪花惹得佳妮作纯情地尖叫,像遇上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女孩就喜欢夸大其词,明明可画上一个叹号的事情到她们儿膨胀的可以划上一火车的叹号。
相比佳妮忘我得尖叫,依芸显的有些安静,安静得让我感到一阵一阵的心痛。她安静得像一只小猫,双手托着清秀的脸,两眼直楞楞地望着天际的流云。
怎么了,依芸?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哦———,没有什么。
不是吧,那你发什么呆,一定有心事吧。
没有啦,走,去玩吧。说完,她拍拍身上的沙,向佳妮与小n他们奔去,我紧跟其后。
那天我们拍了好多好多的照片,清澈的海水,湛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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