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林子里已经没有了那么阴森恐怖的杀气,金蛟马放慢脚步,冰焰见着身后的人许久没有话,只是那收着自己腰身的手臂全然没有放松反而越收越紧,紧贴着她背后的胸膛也风箱似的剧烈的起伏,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后劲,每一次呼吸都压抑着情欲的狂潮。
冰焰心中一惊,回头望去,壠羽烈眼眸闪动着妖异的光,他对上冰焰的眼眸,那妖光更胜,却一咬牙,圈在冰焰腰间的大手狠狠的抓了那纤腰一把,然一手抱起冰焰狠狠的将她摔下马背,嘶吼:“滚!快滚!”
豆大的汗珠子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他却在咬牙隐忍。冰焰心中一惊,他一定是刚才中了九魅的合欢之毒。
金蛟马很通灵性一般单膝跪地,将壠羽烈放下马背,壠羽烈的眼眸越来越涣散,浓浓的欲望之火不停地蔓延,见着冰焰还不走,他咬牙切齿了:“本王让你滚听没听见!离开我的视线!”
“壠羽烈……”冰焰鼻子一酸,似要靠近。
冰焰抓住壠羽烈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却被她死死咬牙忍住。
被一只温软的小手触碰,心玄狠狠一震,欲望之火瞬间冲破理智防线,壠羽烈已经如同一头被欲望控制的兽一把抓过冰焰,那目光有片刻的迷离,再看向冰焰的双眸时便是如醉如痴疯狂痴恋,他沙哑着嗓音,痛苦的悲鸣:“焰儿……你回来看我了吗……焰儿……”
一时间,泪如雨下,冰焰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壠羽烈。
壠羽烈已经神志全无,嘶吼一声夺去了她的呼吸,撕裂了她的衣衫。
冰焰抛出火舞曼陀罗的种子,那花种迅速蔓延出一圈火红灿烂的花墙将两人罩入其间。
凶狠的热吻,几乎是啃咬的野蛮,似要将她整个吞噬,无情的掠夺,他再她身上发泄的是浓烈的将死的爱情,她如同承受暴风雨洗礼的花朵,在风中摇曳。
即使迷乱中的嘶吼依旧带着浓浓的苦涩,“焰儿……不要离开我……”暴风雨般的席卷更加狂野,悲兽般的哀鸣让人心底酸涩:“你不忍离开我的是不是……恩?”无情却又多情的掠夺更加凶悍,炽热的吻一路蜿蜒,“你等我,焰儿……等我……”
波涛汹涌的沉浮一波一波袭击着她,一浪一浪的淹没着她。甜蜜又苦涩的泪溢出眼眶,她缓缓抚摸着那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低低的说道:“壠羽烈,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就是我!壠羽烈,我知道你苦,快了,相信我,快了。熬过了这段黑暗的历程,我们以后的路一定会幸福的。
疯狂地缠绵持续到天明,东方露出了灿烂的红霞,一袭亮光缓缓升起,壠羽烈才沉沉睡去,冰焰抚摸着他英俊的眉头,刚毅的下巴,喃喃说道:“壠羽烈,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春梦,希望一觉醒来,你能忘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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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还未醒,她拾起被他撕碎的衣服,披上一件他的中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颤颤巍巍的站起,只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她强忍酸楚,为他寻了草药敷在那受伤的手掌上再用布料缠绕包扎,然后收起火舞曼陀罗编制的花笼,最后说了一句,“忘了吧,壠羽烈。”便悄然下山。
金蛟马嘶吼一声,壠羽烈猛然睁眼,略微思量,他整个人触电似的猛然弹起,四下望去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他懊悔的用拳头敲了敲额头,他怎么能?不对,他昨夜抱的分明是冰焰,那温软的娇躯,那熟悉香气,不是冰焰是谁?想到冰焰,他心中一阵剧烈的刺痛!该杀的!他昨夜竟然将那小子当成冰焰了!这简直是对冰焰的亵渎!
壠羽烈恨不得杀了自己!心中暴躁的火焰难以平复!那该死的小子!他中了合欢毒,而她却没中!昨晚他失去理智时她不知道推开他吗!该杀的人!他救了她一命,她却如此报答他!一想到“武玄”,壠羽烈就恨的咬牙切齿!猛然一跃,骑上金蛟马便朝着大营的方向冲去!
汗,天底下就有壠羽烈这号人,明明占了别人便宜还得反过来找人家受害者算账的。没有自我检讨一下他壠羽烈发起情来就似一头公牛,谁能推的开!
当壠羽烈赶回营地时,冰焰正在指挥士兵帮运粮草,不知怎么,当他看见那小小的身子,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中间忙碌中指挥着的时候,满腔怒火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竟然出奇的柔软起来。
冰焰远远望了壠羽烈一眼,面色微微一红,面上却看不出来表情,继续指挥。
倾天麟缓缓走到冰焰面前,倾下身,温柔问道:“昨晚上到哪里去了,害我好找?”那语气里竟然有着关心。
被倾天麟问的更加心慌意乱,“没事,本将军就是在后山洗了个澡,本将军相信麟王的能力,所以吧,不便插手。”
倾天麟微微皱眉:“将军好雅兴,不过……”他微微倾向她的耳朵:“后山里常有野兽出没,下次沐浴,天麟随将军一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该死的!那小子天生是个受吗!昨晚才和他合好,一大早又来勾引倾天麟!眼前这一幕让壠羽烈没有来的怒火腾的一下又冒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两人跟前,一把将冰焰从倾天麟的身边拉了开来,吼道:“还不快些出发,磨蹭什么!”
倾天麟摸摸下巴,挑眉看着壠羽烈阴沉的面容,玩味的目光更是深沉。心中也释然开来,果然对这小子动心的不止自己一人。这种动心是无法克制的。这小子身上似有一种让人难以克制的想要靠近的魔力,想想便觉得心有不甘,却又不由自主的受他吸引,如今得知壠羽烈也是这样心情,他心中反而有了平衡。
冰焰不理会两人,径直越过壠羽烈身边,似要出发,对着无忧说道:“把我的马牵来。”
壠羽烈却面色一沉,紧追几步,赶上她的身边,“慢着。”然后似乎有些微微发囧,对着燕寻回身说道:“去准备一辆马车。”
燕寻为难说道:“王爷,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马车?”
壠羽烈面色一怔:“没有也得有!”
燕寻只有硬着头皮领命。快马加鞭的去寻找马车,心想这王爷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要什么马车。
冰焰愣愣看向壠羽烈走向她。他颇为尴尬的低声问道:“还痛吗?”
“啊?”冰焰不解。
“听说……恩……”壠羽烈的面色有点发红,沉声问道:“听说,男人的第一次都是会流血的,昨晚本王弄疼你了吗?”那询问的语气略微笨拙,却是温柔的。
冰焰心中一怔,这个壠羽烈爱上此时的她了吗?她忽然想到太子殿下说倾天麟的话,他不管他是男人或是女人,不管他是敌人或是仇人,他爱的只是他,他这个人。
冰焰一时红了眼眶,壠羽烈也是这样吗?这样的念头只要想一想便让她心中震撼不已。
见着冰焰眼眶发红,壠羽烈的心情烦躁了,语气也暴躁了起来:“好了!一个大男人干什么哭哭啼啼的!”像是掩饰什么,不再理会冰焰,他大步走了出去,几步又折了回来,对着她霸道命令道:“不准在骑马了!那里伤了是不能骑马的!”(呵呵,此句话,腐女看来,直女请无视。)
冰焰一时大囧,一排乌鸦从脑门飞过。
也不知道燕寻从哪里真的弄来一辆马车,虽然不是很奢华,里面却被无忧无尘他们收拾一番,铺上软榻,还有小塌小几,十分舒适。
窝在舒适的马车里冰焰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虽然一个堂堂的将军,行军打仗却做马车有点不合常理,但是壠羽烈发话了,倾天麟也默许了,便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晃晃悠悠一路行到了朝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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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朝洛,军队在城外休整,只派了军需去城内购置补给。
明卷趁着倾天麟和壠羽烈不在进入马车,“宫主?”
冰焰斜靠在软榻上,单手支着下巴,半眯着睡眼,懒懒的应了一声:“恩?”
明卷压低声音说:“人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去做便成了。”冰焰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他们要偷得不是武林第一大帮派青龙帮的武功秘笈而是隔壁二狗子家的一只鸡一般。
明卷似乎有点为难,“那个宫主,烈王爷那里?”
冰焰猛然睁开眼,有些微怒问道:“明卷你什么意思?”这朝洛是青龙帮的老巢,他们此次路过朝洛所以顺带要做一件顺手牵羊的事情——盗取青龙帮压箱底的功夫。而这明卷不怀好意的扯上壠羽烈干什么!
明卷有意避重就轻的说道:“公主难道没有发现烈王爷与这四大帮派的关系密切吗?”
冰焰心里当然明白,壠羽烈与这江湖上称霸的青龙帮,白虎堂,朱雀楼,玄武舵的关系何止是密切而已,就拿那日朱雀楼主上官翩翩竟然称壠羽烈为主人便可猜出一二。
冰焰当然知道明卷是什么意思,面色不善,说道:“明卷?”只是一声,威严十足,威胁也是十足。这个该死的明卷竟然要她牺牲色相去拖住壠羽烈。
明卷面色也颇为尴尬:“这事是为难宫主,不过王爷现在似乎只对宫主本人有兴趣。”
冰焰脸都气红了,“无缺无残是江湖第一神盗的后人,难道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宫主啊,江湖第一神盗当年还不是被人灭门唯留这一对双生子。”明卷顿了一顿,半哄半诱,循循善诱:“当然,他们两个小子的功夫是不错,但要是碰上王爷那样的对手,那就很难说了。王爷此次经过潮落必定会去青龙帮,如果真的被他撞见,那可就麻烦了。”
冰焰白了明卷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出去吧!”
明卷满意的含笑欲要离去,然而一掀开车帘。看见正骑马而来的男人,摇摇头回头对冰焰说了一句:“哎,宫主,您要小心应付了。”
冰焰掀开车帘子望出去,只见倾天麟骑着飞雪马正朝着她奔过来。
不一会儿,车门打开,那修长的白色身影优雅的弯腰走进。手里托着一件雪白的狐狸毛皮,他走进马车,也不说话,只是将那白狐的毛皮细心的扑上冰焰软榻的靠背。
冰焰也不推辞,理所当然似得安心接受,两人间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做过如数次这样的事一般。可不是吗,冰焰一时感慨,似乎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在抱月楼时的情景。
半天她问了一句:“哪来的?”
倾天麟勾起嘴角,温柔说道:“刚才巡视地形,无意中误射了一只白狐。”
冰焰也不挑破,他说了是无意中误射那就误射的吧。
两人都没有话了,气氛有一些僵,倾天麟似要离去,又回头说了一句:“这狐狸毛我处理过,很干净,用来做枕头,又软又暖。”
冰焰微微错愕,倾天麟已经迈步走下马车。
这个倾天麟。冰焰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有些发涩,当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之时,他们会是友还是敌呢?一张卖身契能牵制一些什么呢?
待倾天麟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冰焰收拾心情,走下马车,四处却寻不到壠羽烈的身影。
高高的山峰上一人一马傲视而立,阳光为他镀上一层灿烂的金光,金色的盔甲亮的尤为刺目,疾舞的风不停地袭动着他如墨黑发,整个人如同降临人间的天神,巡视着这片灿烂的大地。
对面高高的山地被劈开一弯弯梯田,绿油油的水稻苗苗甚为喜人,那一架架水车在不停的转动着,望着这一切,壠羽烈虎目中莹光闪动。焰儿,你一张图纸将朝洛从不毛之地变成鱼米之乡,原本打算在第一次丰收的季节来临之时,带你来此,和你一览这大好河山。如今,你的人呢?
你在哪里?
黄泉,碧落,你可愿意让我跟随?
高大的背影如此萧寂,孤单,揪的人心生疼,冰焰愣愣的看着壠羽烈,看着那下方梯田中的生机勃勃,心中酸涩不已,强忍眼泪,她将手伸向前方,试图抓住那蔓延在空气中的一丝酸涩和幸福。
壠羽烈,你知道吗,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身后的人微微一动,壠羽烈便觉察到了,他猛然回身,一恍惚之间他错以为自己看见了冰焰,然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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