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电话那边的沈青这才转悲为喜,道:“不用你解释,人家又不是不信任你。我想……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电话那头的沈青突然放轻了语调。
“什么事?你说,我在听。”嘉良被沈青搞得有些捉摸不定。
“我……我怀孕了。”电话那头的沈青终于说出了一条令嘉良振奋的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遍。”嘉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家怀孕了,都一个月了。”沈青又重复了一遍。
嘉良幸福地冲着话筒亲了一口,高兴得像个孩子,对沈青说:“你等着,我这就赶回去。”
电话那头的沈青“咯咯”笑了起来。“瞧你美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赶回来。不说了,我挂了,晚上睡觉要多注意,现在不是为你一个人,而是为了我们一家人。”沈青把一家人说得很重。
嘉良这才想起,现在已经快半夜,根本不能赶回古岩,但还是兴奋告诉沈青,自己明天一早就请假赶回去。
放下电话,嘉良激动得满屋子转。
他和沈青虽说没有什么感情,但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他还是渴望有个孩子来维系他们之间仅有的法定关系。再说,爹娘都老了,天天盼望着抱孙子,同龄人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为此,他的心情也更加沉重,他也有过想和沈青分开的想法,但每次看见沈青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心又软了下来,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感觉自己有时候做得太过分,每次行房的时候,他都把这当成一次分内的工作在应付,草草完事。
现在想起来,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对不住沈青。
现在,沈青说自己怀孕了,他怎能不激动?不管以前怎样,现在自己要做爸爸了,他高兴地拿起电话,又给沈青打了过去,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沈青一定要注意身体,问沈青喜欢吃什么,自己明天到超市给买。
电话那边的沈青说什么都不需要,握着话筒“呜呜”地哭了起来。
五年了,这是嘉良第一次如此关心自己。
五年来,她从来不敢对嘉良有什么奢求,她觉得嘉良能不离开自己就已经很对得起自己了。所以,不管嘉良怎样对待她,她都默默地忍受着,其实,内心的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都没向任何人透露过,还处处显示出自己很幸福美满的样子。
现在,她终于感觉自己有翻身的机会了。她不是痛苦地哭,而是激动地哭,愉快地哭,幸福地哭……
电话这头嘉良却是紧张到了极点,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害了沈青,非常愧疚地自责道:“怎么了,沈青?需要我回去吗?要不,我马上回去!”
电话那头的沈青破涕为笑,说:“不,不了,人家是激动。我跟你说,人家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以后对人家好就行了。”
嘉良这才放心地挂断电话,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电话刚挂断,还没来得及放下,铃声又响了起来,嘉良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嘉良本来不想接,又怕是领导找自己,只好把电话放到耳边,问:“喂,哪位?请问你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你猜?”声音充满磁性,竟然是管琳的声音。
嘉良的心里就像藏了几个顽皮的孩子,“咚咚”跳个不成体统,结巴着:“怎么……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管琳调皮地追问一句。
“哦,那……你先生不在吗?”嘉良赶紧把话题扯开。
“我还在外边,没回家。”管琳答道,其实,这个时候的管琳就在他宾馆的旁边。
“哦!”嘉良长舒了一口气。就在今天,他才知道,管琳嫁的竟然是他们沂安市的代理市长、原常务副市长孙承华的儿子。
他当时真想哭,他感到悲哀,他不想再说什么。他们只是无声的坐在车里,任由“奥迪v3”沿着沂安的大街小巷无目的地行驶。
后来,嘉良说累了,想回宾馆。
管琳要送他,他不让,让管琳把车停在路边,他坐出租车回到了宾馆。回到宾馆就接了沈青的电话。
“怎么了?在想什么?”柔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哦,没想什么。”
“刚才和谁通话,聊了那么久?”管琳不无醋意地问嘉良,嘉良能感觉她的话酸溜溜的。
“和沈青。”嘉良道。
“你们好吗?”
“我们很好。不早了,回家吧。”嘉良不敢再说下去。
“好吧!”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管琳不情愿地挂断了电话。
嘉良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脑海里一会出现沈青的影子,一会又是管琳,但这两个影子马上又都被高静心代替。
副县长 第二部分 副县长 第八章(1)
和嘉良一样,管琳同样无法入睡,虽然她专门准备了镇静剂,但她没吃,她不想吃,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这么多年了,八年了,她以为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见到嘉良。但现在嘉良却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脸型还是那样消瘦,鼻子还是那样坚挺,但岁月已经在他英俊的脸膛上刻下了岁月的沧桑,但这岁月的沧桑也更增加他吸引女人的成熟魅力。沉睡了八年的情感又随着嘉良的出现被彻底唤醒了起来。
八年,她一直没忘记自己给嘉良带去的感情创伤,八年,她想了嘉良八年,但是,她却没打听过嘉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
看见躺在床上酣然入睡的丈夫孙小强,管琳的心在滴血。思绪把她带回到八年前。
和嘉良从山里囤回到沂安,管琳的心情就像严冬的雨雪天那样阴云密布,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她没想到山里囤那么的闭塞,没想到嘉良家是那样的贫穷。那夜她第一次失眠,泪水打湿了枕巾。
第二天到堂姐家,堂姐说要给她在沂安介绍一个有钱的对象,当时,她也没当回事。又过了一天,堂姐让她到自己家来一趟,到了姐姐家,才知道堂姐竟然真的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并且是市委组织部长的儿子,她感觉对不住嘉良,她说不见,但经不起堂姐的软缠硬磨,她抱着看一眼无所谓的态度答应了堂姐。
在时为市委组织部长的孙承华部长的家,管琳立刻被房内金碧辉煌的装饰吸引住了,确切地说陶醉。在鱼和熊掌的选择上,她选择了熊掌,在爱情和现实的冲突中,现实战胜了爱情。她答应和部长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丈夫孙小强处处,虽然她知道小强是个智力不正常的人,是个连婴儿的智力水平都没有的痴呆,但是她感觉无所谓,她要的是现实,是未来,是前途……
特别是堂姐告诉她,她未来的公公已经给她在电视台联系好了工作,她就下定决心要和嘉良分手,她知道,这一切嘉良都不能给她,堂姐说的对,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选择了好的归宿,就可以省去自己几年甚至一辈子的奋斗。
为此,她最终离开了嘉良。并在毕业后第二年就嫁给了市委组织部部长孙承华的儿子。
新婚之夜,本来是幸福无比,但她幸福不起来。孙小强早已睡了,她端坐在床头,直着眼看雪白的墙壁,眼睛枯涩,她在想嘉良,如果床上躺的是嘉良该有多好。
但床上躺的却是她要终生陪伴的丈夫孙小强。那个男人根本不能叫男人,二十好几的人,却仍然尿裤子,而且必须别人去伺候他,他连最起码的自理能力都没有。换裤子是她公公孙承华当着她的面换的,老伴死得早,也难为了他这个市委组织部长,既当爹,又当娘。给儿子换裤子时,孙部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媳妇几眼,好像是在告诉儿媳妇:你是他的妻子,他是你的丈夫,你就应该尽妻子应该尽的义务,今后这就是你的工作。
孙承华走后,她不经意间看了床上的孙小强一眼。
床上的孙小强睡的很香,他根本不知道结婚第一夜应该做什么。他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开裆裤敞开着,男人的玩意坦率的伸在外边。她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便恼怒将眼转开,她开始恨,她恨自己,恨堂姐,恨眼前这个不成器的男人。
男人是什么样子,她知道,在生理卫生学过。但床上的男人根本不能叫男人。那东西硬了起来,就象一根秀丽的小辣椒。这小东西安在小男孩的身上正合适,甚至让人感到可爱,但长在身高一米七八,体重超过九十公斤的孙小嘉良身上,是那样的富有戏剧效果。
那东西忽然喷洒出一缕缕黄色的液体,象浓重的黄色雾体,散落了一床,房间里洋溢着一股很臊的气味。
在那一刹那,她的心沉到了无底的深渊,这就是自己将要寄托终身的丈夫?她哭着夺门而出,她要逃出这个房子,逃离这个家,逃出这个万丈深渊。
客厅里,浓烈的烟味窜进她的鼻孔,一个暗红的亮点在她眼前闪烁。孙承华臃肿的身体塞满了沙发,他叹了一口气,瓮声瓮气道:“小管,我知道,我们爷俩对不住你,委屈你了。”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痛苦地跌倒在门前。
孙承华上前扶起她,继续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娘死的早,我既当爹又当娘把他抚养这么大。我太自私了,我怕我孙家断了香火,就想给他找个媳妇。但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爱我的儿子,却牺牲了你的幸福。还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既然这样,你走吧!我不留你。”孙承华痛苦地低下了头。
象一记利刃割在了她的身上。离开了这个家门,就别想再回来。嘉良还会要自己吗?谁还会要自己?自己的前途、幸福、未来……都将随自己的离去而统统的离去。
她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两年后,她从电视台调到了市妇联。调到妇联是她公公的主意,作为市委组织部长,他想把儿媳妇培养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女政治家。半年后,她提升为妇联的秘书长,又一年,随着公公成为市委副书记、代理市长,她做了市妇联副主任,成为市妇联最年轻的干部,而且是最具有培养价值的干部。
副县长 第二部分 副县长 第八章(2)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她想发泄,想找人倾诉,又能找谁呢?人家表面上都是对她毕恭毕敬,但是她清楚,骨子里大家都看不起她。她起床打开了电脑,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网页,进入了一个叫“九九晴色论坛”的网站,那些令人心惊肉跳的言语刺激得她一脸红晕,一阵骚动的情绪从心底泛起,像熊熊烈火一样,越烧越旺。结婚这么长时间,管琳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女人应该拥有的幸福。
她痛苦地掐着自己,皮肉的疼痛并不能消灭人本能的欲望。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爆炸了,在这个家里连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她想到了离婚。
她披着睡衣,想去敲公公的门,告诉公公自己必须离婚。
她举起手,又把手放了下来。她想到老主任即将退休,她将是主任的最佳人选,而自己这个最佳人选还需要公公从中斡旋,她开始懊恼自己的冲动,她无力地踱到窗口,对着寂静的夜色深深地做着呼吸。
就是在这天晚上,她在卫生间痛苦发泄的声音惊动了她的公公,欲望终于冲破了孙承华的理智,不该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就在孙小强熟睡的同时,他的父亲扑在了他的妻子身上。
管琳最先感到的是惊恐,是紧张,是羞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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