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男人的脸色。
在见到他眼底划过阴霾时,她硬生生的压下嫉恨,咬牙提醒他:“她不是康、妃、聆!”
低咆完,紧握双拳将鞋跟踩得重重的走向车子。
段逸颜低头,喃了句的确如此,跟着上了车。
那间平日被禁止的书房,被严令所有人都不得进入的房间。
那里面有个秘密。
那个秘密,藏在一个玻璃箱里,只有用钥匙才能打得开。
只要谁能解答它,谁就能威胁到位高权重的段逸颜!
“哦喝……爸爸,那玻璃箱有什么用?”
这是不知从何时流传的公开的秘密。
传到康妃聆耳朵里,她是嗤之以鼻。
“拜托,不会是他与情妇的裸照,或者他在外的私生子?”
在去晚宴之前,爸爸突然提起这件事,让她倍觉好笑。
“我不知道,他走到哪里都带着那个玻璃箱。有人见过,说里面泡着福尔马林。”
“ok,让尸体不会坏掉的药水。那么,他是不是泡了谁的尸体在里面?”
“这个谁知道呢……”
显然福山田也只是一时想起罢了。
“妃子,准备好了吗?”
“柏然还没到。”
“你真的很喜欢他呢。”
福山田有感而发。
“喜欢,因为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是吗……”
他话中有话,却不想点明。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在今晚,由他策划的节目拉开后。
他是很满意蒋柏然的呢。
公主与王子,异常登对的男女在现场不止一对。
那抢了主角的贵宾,高调的宣布着他们的关系。
“柏然,今晚过后,你就真的成为我的男人了哦。”
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一对情侣,正耳鬓厮磨着悄悄的说着情话。
女人的妖媚,男人的儒雅,他们是现场最出色的一对。
“我不介意,我怕到时候,你不愿意了。”
对她半真半假的玩笑,他学会了泰然处之。
她俏皮一笑,抓起他的指头咬了一口。
“柏然,你的女朋友会伤心的。”
“她不会,我在来东京之前,已经跟她分手了。”
“为什么?”
分手了还骗她有女朋友!
“因为我说来这里便不会再回去了。”
既然没感情,何必浪费对方的时间。
她了解的点点头。
“异地恋真的很难长久。”
这个世界充满着太多诱惑,谁也无法保证夫妻能白头偕老。
音乐顿停。
所有的视线与光线都集中在二楼楼梯口。
她与他跟随众一起望过去。
从楼上,缓缓走下一对耀眼的碧人。
男的俊美,女的艳丽。
她说:“他们真是很般配的一对,是吧?”
他望着她,点头,“是的。”
她自嘲一笑,视线不曾离开过那对男女。
“我是个傻子吧……”
还想要期待什么?
早就结束了!
“不,你永远也不傻。”
他的深情,她看不到也听不到。
因为眼里心里全是那个男人与那个女人……
他们在接吻。
今日的宴会是他正式向上流社会介绍他的女人。
他所钟爱的女人……
“爸爸,你想给我看的就是这个吗?”
客厅里,一老一少端坐着。
他们的空气是严肃的。
“是的,妃子,你的想法呢?”
“爸爸,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伤害。”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爱得还要深。”
“是啊……”
“孩子,你知道你的男人为何如此疼爱二儿子吗?”
她摇头。
这个是令所有人也包括她也疑惑的问题。
“那是因为,朱紫墨,是个虐待狂……”
那年的康妃聆,进了精神病医院。
那年的朱紫墨,进了段家大别墅。
段蛮月,这个最得段逸颜疼爱的小儿子,是朱紫墨绝不能容许的存在。
她虐待他,起先只是不给他饭吃,到最后是将他压到水池里淹死。
她要他死,因为段逸颜的爱只能给她一个人。
“你该想想,为什么段逸颜会容许一个女人伤害了他最宝贝的儿子,却没有抛弃她的原因。”
话,点到为止。
留下那受伤的女人,独自坐在沙发上,哽咽哭泣。
他的电话想起了。
是妈妈打来的。
“这么晚了,我要睡了。”
他在她没开口前便出声埋怨。
彼方一阵沉默。
她只说了一句,便挂掉了电话。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不让我见小月的原因吗?”
嘟。
那话里的生气让人心颤。
段蛮安关掉电话。
俊秀的脸蛋浮现诡戾。
“妈妈知道了……”
谁告诉她的呢……
只有一个人。
“外公现在告诉了妈妈,想做什么呢?”
“我的孙子吗?也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你妈妈难过。”
“不只是这样吧。外公想要的,是更多。我不认为妈妈在您心中有这么重要。”
“我可爱的孙子,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要给予同伴绝对的信任才行。”
“但我怕外公擅自行动,信任的前提是没有任何秘密。”
“我还有秘密吗?我最大的秘密,不是都被你掏光了吗……”
要勾引你
再次申明,一日三更。
那天是星期五,蒋柏然记得很清楚。
在段逸颜的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福山妃子突然出国了。
没有任何预告的,她离开了东京。
一个月后,再次回来的福山妃子,才是真正的福山妃子——
歌舞伎町一番街,位于偏僻处的一家牛郎店与一家同性恋酒吧比邻而居。
今晚的夜真好,左须胜野坐在酒吧一角,今晚他的客人很少,因为新来的牛郎脸太俊,嘴太甜,夺走了他的客人。
“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
中国人的俗语,真是说得太贴切了。
他在这感叹,那边立即有人泼冷水。
“左须,你天大的好运耶。老板将酒吧转给了你,你还愁以后没钱吗?”
“该死的。我忧心的可不是这件事!”
操起旁边的靠枕丢向那吐糟的人。
“你在担心什么?”
昔日的同事,而今的员工,真的不能明白他们现任老总的想法。
半个月前,一个律师上门,带来福山妃子的资产转让权。
将公关店与同性恋酒吧无条件赠送给左须胜野。
让一干人艳羡不已。
“我担心……”
他沉吟了儿,见职员们个个睁大眼盯着,又是抡起靠枕丢过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吼完,整整衣裳离开。
第三十五次拨通电话,传来的仍是语音留言。
“妃,是我,拜托你,可不要做傻事……你要相信自己,你没有做错,当然对方也没错……”
觉得自己的话似乎语无伦次了点。
他补充:“我是说,要怪只能怪老天爷让你们相遇了……我希望我的老板过得快乐……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这两家酒吧仍旧属于你……”
“要怪老天爷?”
语音留音播完,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嗤笑着自语道:“你认为我会做傻事……”
她是福山妃子,她是康妃聆,是爸爸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是从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的主。
她为什么要做傻事?!
“早知道我该把酒吧送给别人。”
她有点后悔,只是单纯的想法感谢左须这么多年来的陪伴,没想到被他误会了。
又一通电话,这一次是蒋柏然的。
打开,那头的他有无数的留言,都是问她在哪里,见到他赶快回信。
她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只是被爸爸派去处理国外的事情而已……总觉得大家都好像知道我的事似的……”
她回拔电话,换来蒋柏然的语音留言。
“柏然,我回来了,听到留言打给我吧,今晚我约你出去吃晚饭。”
寿司店。
蒋柏然与福山妃子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安静的享用着寿司。
席间,他一直用担忧的视线偷望着她,让她忍俊不禁。
“柏然,有话就直说吧,闷在心里头不难过吗?”
“……那我就问了。”
他轻咳声,不废话的进入正题。
“你难过吗?”
“什么?”
“那晚的事。”
“哦,你说段总呀。”
“……是。”
“为什么我要难过。”
“诶?”
换他的疑惑。
她放下寿司,与他正眼相对。
“为什么我要难过?柏然,你将我当成康妃聆对吧?”
他脸上有着被说中心思的尴尬。
“我的堂妹很聪明呢,那么好的男人早早的就把握住了……”
他脸上闪过薄怒,为她的话。
“当然,她也很蠢。一个小三都对付不了。要是我,我会把那小三连根拔除,让她没法再作怪!”
他低头,眼里闪过怨恨。
“你是说,你也喜欢段逸颜?”
他的声音极轻。
她没察觉到他的怪异。
继续道:“是啊,我当然喜欢他。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不仅有钱,有才,还有貌。这样的男人可是抢手货呀,能配得上我福山妃子的,也就他了吧……”
握着竹筷的手一紧,筷子被硬硬折成两节。
他仍旧低着头,没有让她看到他的情绪。
“说得也是……也只有像段逸颜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妃子小姐呢……”
心头刺痛不已。
他感觉被受到了愚弄。
傻傻的以为自己是被选中的人,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
“你也觉得吧?”
她突然很兴奋的反问。
“嗯。”
“这就是福山妃子应该有的想法对吧?!既然是福山妃子,喜欢上段逸颜应该没有问题对吧?!”
“……”
她的话,突然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他缓缓的抬起头,见到的是一脸天真的福山妃子。
他只会在妃妃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她好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
“如果是以福山妃子的身份接近他……谁也不会怀疑吧……因为是任性骄蛮的大小姐呢!”
被挑起的怨恨突然消失了。
她的举止有点奇怪,奇怪到,让他心跳加速,奇怪到,让他心里产生了奢想。
明明,不可能实现的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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