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
她想起来了。
摸上自己的耳朵,触到一层布。
她用眼神寻问他。
他耸耸肩,“你很后知后觉哦。耳朵受了点伤而已。”
“我记得我被人刺伤了,然后晕倒了……”
从温泉出来之后的事她很模糊。
餐厅已经到了。
见到了很多人。
她的二儿子与小女儿。
管家前来迎接。
“福山小姐,您的位子在这儿。”
主位的左侧第一个座位。
“我比较想和安坐。”
她嘴里带点抱怨却没反对的坐了下去。
安坐在她对面。
“阿姨,没事吧?”
小月的声音。
“还好,我身体没什么异状。”
转过去看小月,他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洋装,让她觉得好笑的调侃。
“小月,粉红色很适合你。”
像个芭比娃娃。
当然,如果能忽略掉他的性别。
他嘟嘴,小脸闪过害臊与无奈。
“和爸爸吃饭,必须的。”
他为自己辨解,变态的并不是他。
儿子的委屈她收到了。
再看向水墨。
她在折千纸鹤。
“折给他挂床前。”
水墨主动解释,指向小月。
“要折多少只?”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爱折这玩意儿。
“爬到树上,将它们丢下来,会更漂亮。”
她给女儿建意。
她抬头,眼里闪过好奇。
“要爬到很高的树上吗?”
“你不害怕当然可以,从高处将纸鹤丢下来会非常美的。”
七岁的生日,她记得很清楚。
爸爸为她折了一千只纸鹤,爬到很高的树上丢下来。
她站在树上,觉得好美。
“明年,你生日,我帮你丢纸鹤。”
她给女儿许下承诺。
水墨低下头,轻轻的点了个头。
对面的小月,有意见。
“为什么我生日没有纸鹤?”
“到时我会丢一堆狗屎给你。”
安接了话。
福山妃子掩嘴一笑,对大儿子和二儿子道:“你们生日我也给你们折纸鹤。”
餐点送上来,管家说可以用餐了。
“我以为段总会出现。”
她说。
“很抱歉,福山小姐,段先生有事情要处理,无法回来。”
“好吧。”
那个大忙人呀。
适当的教育儿女。
“你们以后长大了不能学你们爸,家庭是很重要的,再忙,也要回来吃晚饭。”
就像爸爸,还有福山爸爸。
无论他们多忙,都会准时的回来与她用餐。
三个孩子沉默。
她觉得应该让他们了解一件事实。
“每个家庭都不一样。你们享受着富贵的同时就必须失去一些东西。人不可以太过贪心,否则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我们不要爸爸也活得很好。”
安说。
“没错,爸爸不回来吃也没关系。只要有妈妈就够了。”
月说。
她一僵,为‘妈妈’二字而黯了眼神。
“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错。”
水墨抬头。
“阿姨,吃饭了吧,菜凉了。”
安截去了一切,让这份沉甸消失。
她抹出宽慰的笑,重重点了个头,“吃饭!”
安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壁炉前的一副画。
那里,有某个摄像头悄无声息的监视着一切。
在房子的某处,男人微微的勾了唇角,低喃着:“聪明的小子,惹人厌……”
一刻诱惑
用过早餐,安叫她暂时不能离开这幢房子。
“为什么?”
“你昨晚闯进去的房间,是黑道组织,当时他们正在谈生意。老头子救了你,但是他们认定你是偷听者,老头子担保说让你住在这幢房子里半个月,等他们生意谈完后才能离开。”
眼中掠过精光,安没有说明白,但她知道,昨晚无意闯进去的房间,那个所谓的‘生意’,绝对是见不得光的。
“让我留在这里半个月?”
“我们会陪着你。如果你讨厌老头子,他不会出现。”
“那没什么关心。”
为了活命,她似乎只能被动的呆在这里。
“安,你家老头子在拿命开玩笑吗?”
与黑道挂上勾,白的能漂成黑的。
“他只是想掠夺。他说这辈子绝不要让别人踩在他头上。”
“踩……啊,是呢,的确只能当个‘王’,才不用担心被他人‘踩’着!”
浓浓的嘲讽,她为段逸颜的处心积虑而嗤之以鼻。
但是不能否认,爸爸也说过,偶尔接触黑暗世界并不是坏事。
难在,如何掌握它。
“你蒋叔叔知道了吗?”
“有,我昨晚有打电话给他。他今天早上先回东京去了。”
“我去打电话。”
不想让柏然担心,她亲自打了通电话。
他叫她不要到处走动。
“你知道啦?”
她以为安将事情告诉了他。
“嗯。留在那房子里很安全,我会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后,她感觉到柏然的语气有点怪异,但没多想。
“三个宝贝们,这半个月就让我好好陪你们吧——”
大家似乎刻意的隐瞒了一个事实。
她左耳上的伤是谁所为?
她不是笨蛋,不会被安刻意的隐瞒而忘记。
晚上,她打了电话给爸爸。
“爸爸,晚安。你的女儿我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爸爸你也真是仁慈,这是他们给的警告,害我卷进了倒霉事件中。”
“总之,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念及旧情,哪怕他是您的‘生死之交’!”
力道有些粗鲁的挂断电话。
她望着镜子里的左耳,被裹了绷带。
这种事虽然不是第一次,太多了也让人厌烦了不是?
“福山妃子死了,我可不想再步上她的后尘……”
到晚上,见到了段逸颜。
“在这里住得习惯吗?很抱歉得让福山小姐受这点委屈。”
他的客气倒是让她没法说出任性的话。
“不,我很感谢段总为我解围。想必让段总为难吧?”
“嗯?”
“让段总当我的‘监护人’。”
“那种事也不是福山小姐故意的吧。”
“是啊,要怪都得怪我爸爸养了头疯狗,到处乱咬人!”
家丑不可外扬,她对父亲做的这件事相当的耿耿于怀。
“如果换作是我,也会像福山会长一样吧。”
“因为是亲戚?”
她拧眉,怀疑。
“是。”
他回以肯定。
嘟唇,很不悦。
她对他的想法相当不满。
所以微怒。
“但那该死的亲戚想要我的命,而且是两次!”
她突然扑到他面前。
在他错愕中坐上他的腿。
扯着他的领带,她小脸扭曲着。
“哪怕是有血缘又如何?!敢要我命的人,都该死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血缘有多大的关系?
在金钱面前被腐蚀得一滴不剩!
过去的舅舅,现在的叔叔!
“他们做了件蠢事,自以为顾念亲情,但那些人又给了他们什么?!只不过是一再的利用他们的仁慈,在背地里狠狠的嘲笑!”
爸爸是,福山爸爸也是!
他们的失败一定都是因为亲情!
“他们?”
他为她的复词而疑惑。
她吐出了怨气后,发现自己说露了嘴。
为了掩饰,她捧住他头,将唇压向他。
她在吻他,充满了诱惑的吻。
甚至连舌头也动用了。
她暂时没有借口为自己圆谎,只能转移他的注意。
最初他是被动的,直到她伸出舌头后,才化为主动。
他们的吻很火热,都恨不得吞下对方。
直到男人的手自然的转移到她的臀部时。
她抽离了他。
两人的唇角连着唾液。
可以想见那一吻是多么的激烈。
她绯红着小脸,痴痴的傻笑道:“段总,瞧你,都有反应了……”
说着,摞摞臀部,将两人的感观全移向下方。
他难得的扬起一抹笑。
“谁让福山小姐如此诱人呢……”
激情过后的调情也很重要。
她娇媚的笑着,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唇再度印上去。
当他要咬她时,她去再度抽离。
离开他。
留失的体温让他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段总,谢谢你的款待。安心,我会守护我的父亲,和那死去的母亲……”
她走到门口朝他挥手道再见。
关门的声音随后响起。
他轻吟一声,舔了有点干裂的唇瓣。
眼里划过精光。
“福山妃子……唯一的优点,顾重亲情。”
就是因为父女俩都不忍心伤害自己的亲人,才造成了那场车审祸。
“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福山妃子小姐,很高兴你能与我合作……”
双肘撑于办公桌上,交织着的手指撑着他的下巴,他目光幽冷的望着门口。
似乎透过那厚重的房门,像猎人盯牢着远去的猎物。
心跳得好快。
连手心都湿了。
喘气的声音很大。
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强撑的伪装转为哆嗦。
无力的贴着房门滑倒在地。
她一只手撑着地板借以支撑自己的体重,抹掉额头的冷汗。
瞧她刚才做了什么?
夜中偷探
和一个绝不应该碰触的男人接吻了!
“没关系!”
她对自己说。
“他不是说我迷人吗?”
哼,男人,都是这种动物。
想要的,只是征服。
得到了就丢弃,让人恶心!
黑瞳划过幽冷。
想到段逸颜的反应,她闪过邪恶的笑容。
想到了个好方法。
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很有趣,她会让段逸颜后悔帮助她。
和三个孩子玩得很快乐。
她教水墨用纸折各种小玩意儿,像漂亮的花,小桃心之类的。
比起两个儿子,沉默的女儿得到她更多的关注。
在别墅的第三天,她发现了地下室有枪。
“宝贝们,有玩射击没?!”
挑了几把超酷的4a1, 有点重。
“我们来玩射击吧!”
将子弹换成空心弹。
一个孩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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