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柏然跑了上去。
他有了心理准备承受妃妃的怒气。
却没想到她出乎意料的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他到来时,弹奏着音乐。
在他忐忑不安的等待过后,她弹完,转过身来,伸出手臂,示意他过来。
他听话的走了过去。
她圈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腰际。
他听到她说谢谢。
那么轻,那么柔,充满了无数复杂情感的两个字,就那一瞬间,他已然明了她的感情。
她原谅了他,甚至为他心疼。
他捧起她的小脸,如无意料的看到了那爬满脸颊的泪水。
他嘲笑她真爱哭。
她气得抡起拳头打他。
最后,她的轻泣转为痛哭。
并一直说着对不起。
他抱住她,安慰着说,没有关系,他做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只要她快乐就好。
她哭吼着说不值得。
他没有再开腔,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哭泣。
“我的愿望很小,只想要妃妃快乐,仅此而已……”
虽然这么小的愿望却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年。
朱紫墨送来的请贴,最终决定由康妃聆与蒋柏然一同前往。
福山田给予的理由是:“那是一群年轻人的天下,我老了,不适合。”
芭比达号,将在九月十六号试航,邀请了日本的政要与各集团执事。
“九月十六号……”
那天没有为请贴的时间而诧异,只是因为这一天她早已遗忘在脑海里。
而今,因为柏然的关系,让她不得不正视。
“这一天是你的生日,妃妃。”
他温柔的对她说。
“只是康妃聆的,而不是福山妃子的。”
福山妃子的生日早已经过去了。
就在九月一号,那天,爸爸为她庆祝了生日。
只有父女两个人的生日。
“但对于我来说,今天你是康妃聆,也就是你的生日。”
他狡猾的辨解着。
她倍觉无奈,笑道:“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他故作神秘的眨眼,“秘密。”
说完,捧起她的脸颊,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她瞬间羞红了脸,他的亲昵有时候会让她感到害臊。
“瞧呢,传言是真的……”
“那医生真帅……”
耳边突然响起的一串议论拉开她的注意力。
她想起了,她和他已经登上了邮轮,再过不久剪彩一结束,即将启航。
这是由东京开往最终目的地伦敦,长达三天四夜的旅程。
“柏然,邮轮很好玩呢,是吧?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三个孩子……”
她最想要的只是在今天见到她的宝贝们而已。
他附和她:“一定会的。”
他悄悄的朝他的头顶上方望去。
幽冷的双瞳在接触到顶楼甲板上的男人时,火花一闪即过。
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那三个孩子在今天出现……
在见到段逸颜时,他脑海里浮现这段话。
那甲板上的男人,这艘邮轮的主人,正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们,不知多久。
蒋柏然朝他勾起了笑,混和着得意的笑容,他将康妃聆带进舱内。
打扮得妖娆的女人端了两杯红酒朝那卓越不凡,靠在栏杆上的男人走了过来。
她妖媚着笑容将红酒递给男人,轻启朱唇,吐气如兰的俯身近男人身上。
“段总,和我一块喝个酒吧……”
是勾引。
他微微的勾唇,掩去眼底的嘲讽,淡然的拒绝了。
“很抱歉,我该去剪彩了。”
不着痕迹推开了她,径直离去。
女人不满的咬着朱唇在原地跺脚,为男人的不识抬举。
她不知道,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瞪着她。
并伸出了死亡的翅膀:“将那个女人除掉。”
敢碰她的东西,她要让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豪华的邮轮金碧辉煌,这艘以中国风与奢华风成为亮点的邮轮,芭比达号。
媒体问着主事者,段逸颜,为何会选今天,为何要取‘芭比达号’?
他告诉媒体,“九月十六日,这一天,对于我相当的重要。是为了纪念。芭比达号,这是我为我唯一的女儿段水墨所建造的,她达成了我的期望。”
他的话,令媒体炸开了锅。
为何不是他最疼爱的段蛮月?!
他的女儿,年仅九岁,达成了男人什么样的期望?!
她在房间里,对着电视里的现场转翻嗤之以鼻。
“这个男人是想要显示他的父爱吗?!”
给最不受疼爱的女儿一艘邮轮,是在反驳他对待孩子一视同仁的吗?!
然后,镜头下,出现了她的女儿。
像男孩子的段水墨。
冷冰冰的面孔,漆黑如瞳的眸子。
面对如狼似虎的媒体,不曾一丝胆怯。
段逸颜问女儿,“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她是女人
她盯着他,说:“小月会喜欢。”
也就是,她不满意。
她当众让父亲下不了台。
众人喧哗。
段逸颜没有露出任何的尴尬,反道是笑了,那种淡淡的,带着点复杂的笑容。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举到众面前,对她说:“我知道,你最想要的礼物不是这艘邮轮,而是邮轮里的一样东西。”
是什么?
众人的好奇被勾起了。
就连不爱笑的水墨也扯了唇,淡淡的嘲讽道:“我期待爸爸给我的礼物。”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一位侍者推着一辆车缓缓的走了出来。
车上用一块白布盖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他将女儿放了下来,在推车停下后,示意女儿扯开。
她走了过去,终旧是为这神秘的气氛而受到感染,有点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她揪住白布,一拉。
当平台上出现一条水晶项链时,那条镶有三百八十九颗,有着红与蓝的颜色,在灯光下是如此的夺目。
守在电视前的康妃聆惊呆了,震愕的瞪着那条项链。
水墨愣了。
段逸颜拿起那条项链,递到她面前,说:“这是你妈妈给你的。你母亲满一岁,由你的外公亲手送给她的满月礼。她告诉我,要把这条项链交给她的女儿,作为她的嫁妆。”
她被动的接过那条项链,眼里冒出了眼泪。
抓着那条项链,她低下了头,泪滴哒的掉了下来。
他抱起了她,在众人为此大受感动时,再一次寻问女儿:“你满意吗?”
她哽咽点头,紧紧的将项链抓着,趴在她父亲的肩上,第一次,脆弱的哭泣着。
当蒋柏然端着康妃聆要的午餐进来时,却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
她僵硬的站着,震愕的盯着电视,他只看到一群闹哄哄的人潮,与媒体记者的赞美词。
他从那群记者里听到了片断的画面,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盯着电视很久后,回过头,双眸失焦的对他喃喃道:“他还记得……一直都记得……”
他无言,上前轻轻的拥抱了她。
她在大声的哭泣。
一直叫着:“他居然还记得——我以为他早忘了——”
她的水墨满月时,她对他说过的话。
他居然还记得!
他沉默,半眯着眼,眼底闪过危险的诡光。
“妃妃,那只是……一种手段罢了……只是为了让他成为慈父的一种手段……”
室里,段水墨盯着手中的水晶项链,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久到屋子里的人终于开腔了。
“你知道的,那只是一种手段。”
老大段蛮安放下手中的书,冷冷的说。
“我知道。”
她回以同样的冷淡,小手却温柔的抚摸着那条水晶项链。
外公送给妈妈的礼物,妈妈再转送给她的礼物……
段蛮月艳羡的盯着妹妹手中的项链,嘴里咕嘟着:“不知道妈妈有没有为我准备礼物……”
接收到老大与老三同时回复:“没有!”
他的小心肝受了伤。
“呜……你们欺负我!”
缩角落去画圈圈。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朱紫墨。
她一脸厌恶的瞪着他们三人,尤其是角落的段蛮月。
段蛮安摞动了身子挡去她的视线。
段水墨从项链里抬起了头。
她嗤嘲了声,恶毒的对段水墨骂道:“可别恬不知耻的以为你的父亲是爱你的!”
段水墨冷冷的回击道:“至少比你快要‘下课’了好。”
她气一堵,娇容一拧,碍于场面不得不忍了下来。
跺脚,最后放话:“小心着你的宝贝,可别到时候不见了!”
不怀好意的瞪了一眼段水墨手中的项链。
段水墨下意识的将项链放到身后。
她见状,得意一笑,扭着腰肢满意离开。
她一离开,那躲在角落画圈圈的段蛮月从段蛮安的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幸灾乐祸的说:“哦哦,老巫婆要毁掉灰姑娘最珍视的宝贝了……”
再度惹到老大老三的瞪目,重新躲回角落画圈圈。
她在沉睡。
颊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在旁边深情的注视着她。
伸手摸去她的眼泪。
“我的妃妃,为何你就如此痴迷那个男人……”
心生了怨恨,不能理解,那样无情的男人,却夺去了她全副的心思。
她竟然回答他了,倏地睁开眼时,吓了他一跳。
“你错了,我对他只有恨。”
一双美丽的黑瞳划过幽冷。
她圈上他的脖子,将整个身体贴到他身上。
他被迫躺到床上,让她压着他。
她将耳朵放到他的心脏上,偷听着他的心跳。
“为了打破传言,他利用了水墨。他甚至,利用了我对水墨的爱!”
她没让他看到,她眼中是何等的怨恨。
“那个男人,总算让我看清楚了呀!”
让她彻底的明白,她未来应该怎么做……
她从他心脏离开,抬头望着他。
“柏然,我要让他爱上我。我要让他尝到我所受的屈辱!”
他为她的计划而心惊,慌张的反驳:“不可以,妃妃,你斗不过他的!”
这样的计划,怎么可能实现?!
“那个男人一点都不爱你,他是恨你的!你如何让他接受你?!”
她突然难过起来。
双眸充满了悲哀,她轻泣着哭诉:“是啊,柏然,他竟然不爱我……”
他感到抱歉,为惹哭她而慌张。
“别这样,妃妃,别哭,你会让我心疼的……”
他的手忙脚乱中,突然听到她噗嗤一声轻嘲。
再度抬头,她哪来的眼泪?
只不过是爬满整张脸的诡笑!
“他是不爱我,但我却是个女人!能勾引他欲望的女人!”
做回妃妃
“对于段逸颜来说,康妃聆的用处是什么?是身体!他与她做得最多的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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