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失去了她,世界还剩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他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她。
当生命的源头也消失了,那剩下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打了电话向岳父请罪,他选择了退出。
三个人太挤了,还是得两个人才能快乐。
要摧毁掉蛟龙组,那即将对妃妃幸福的一大威胁……
可惜身体里的恶鬼绝不会如他所愿。
你要成为痴情种那是你的事,敢碰我的东西,我要你死!
它发出了恶毒的威胁,而他,选择了不听。
背后的鞭伤再痛,深入骨髓的痛也无所谓。
不是没承受过,都说习惯了就好。
他违抗了它,令它生气。
你既然敢如此,那就把这具身体交给我吧!
当试图抢他的身体,并控制他的思维时,他知道是时候决定了。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只能靠我才能活下去,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消失,那蛟龙组也就只是一盘散沙了……”
不——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它恐惧的大叫。
而他心意已决。
你还没看到她彻底的幸福,怎么可以就此死掉?!如果在你死后,她再次受到伤害怎么办?!
怎么办……
他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如果那男人不是真心爱妃妃,那要怎么办……
“啊,真是让人不放心的女孩呢……”
那就守护她直到最后,能让他安心为止吧……
他飘忽的笑了。
她被他囚禁在这座大楼最顶楼。
他在这里劈了间休息室。
为了不让她逃脱,他将她牢牢的锁在这里。
吃喝住行,他全程监视。
几乎达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程度。
但她,却无法安心的享受这一切。
心里头盘居着不安,一直挥之不去。
柏然说祝福她?
她一点也不开心。
那样深爱她的柏然,怎么可能愿意放手……
一定有问题!
而就在她为此深深苦恼时,段逸颜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心,在他离去时跳得好快,快得令人窒息。
那一瞬间,有股冲动想叫他停下来。
不准走!
只可惜来不及开口,他已然离去。
蒋柏然约段逸颜出来见面。
在这大半夜的。
两人相约在一处人烟稀少的空地。
“你很准时呢,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当段逸颜准时出现时,依靠着车子比他早到的蒋柏然冷冷的嘲笑着。
“我还没去找你,你就亲自来了,就这么急着送死吗?”
段逸颜自然不甘示弱的反击。
蒋柏然一听,只是轻轻一笑,嘲嗤道:“让我放手很简单的,只要你能胜过这个游戏。”
“什么游戏?”
“今日离开这里的只能有一个。”
蒋柏然丢了一把枪递给他。
段逸颜接过,毫不胆怯答应了。
“我正求之不得呢!”
当话落,两个大男人皆是神色一凛。
空荡荡大坝上,一场生死之战展开了。
心跳得越来越急促,连睡觉也不得安宁。
段逸颜在离去前端给她的果汁有问题。
她晕晕沉沉的躺在床上,小脸苍白的左右晃动着脑袋。
脑海里清晰的浮现一副面画。
两个男人,在一处大坝上,开着枪互射……
手臂上的奉香玲微微发着光
她不知道这像梦境一样的真实场面真借由它的力量传送给她。
子弹碰碰碰的响声,只有六发子弹。
谁也不让谁,她像是亲临其境,又像是旁观者,焦急的看着这两个皆负了伤的男人。
当混乱逐渐转为平静。
当蒋柏然的子弹成功击中段逸颜的身体,当男人瘫倒在地。
当他以为胜利时,缓缓的举着枪走向他,谁知道他却翻身起来补他一枪。
而这一枪,绝对是真枪实弹的击中他的要害。
胜利属于谁?
当那个唯一站在场上的男人冷冷的举着枪指向倒在地上痛苦喘气的他,说:“你不能留在这世上,你的存在会让她无心于我。死了,就去陪你父母吧!”
胜利的男人,是段逸颜。
她亲眼,亲耳,看到,听到,这场面,这番话。
不可置信的瞪着这一切,从两个男人身上流出来的血,幸存离去的男人。
不被命运之神眷顾的男人,水泥大坝上满是他淌出来的鲜血……
“不——不——不可能——”
她尖叫着吓醒了。
全身是汗,浸湿了她的里衣。
她一脸恐惧的翻身下床,因为太过着急而摔倒地,撞疼了身子也无所谓。
她发了狂似的朝门口冲去。
扳不开,撞不开。
她被锁在这里动弹不得!
那活生生的一幕,真实得不像是梦!
骇得她焦急万分。
当十分钟后,她绝望的冷静下来滑跌在地,这只是梦。
只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噩梦,绝对不是真的——
她如此说服着自己,也有立场相信这样的话。
但当大门从两边滑开,男人捂着受伤的手臂进入她眼帘时。
她的神色,从苍白转为不可置信,最终化为一道道尖锐的惨叫声:“不——不可能——不是真的——”
负伤的男人的出现,摧毁了一切自我安慰。
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就在刚才——
就在她沉睡的当头,就在他大半夜外出的时候——
她的柏然,躺在了冰冷的大坝里……
我的愤怒2
他见她那一脸绝望,心中正升出不解,却见她在怔忡过后,猛地扑向他,发了疯似的捶打他,悲吼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杀人凶手——为什么要伤害他?!为什么——”
吼完精疲力尽的顺着他身体滑倒在地,跌坐在他脚下失声痛哭。
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是不知道她为何会知道,但愤怒早压过了理智。
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凶神恶煞着箍住她的下颚,将她抵在墙壁上,咬牙低咆:“你应该关心的是我!如果今天我死了,你会为我哭泣吗!?”
愤怒与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神,那一切将身体交给了本能。
那一晚,他弓虽暴了她。
而她,怨恨的最高点,是无止境的悲伤……
两人这般纠缠要到何时?
相爱的两颗心,为了各自的责任与义务,还能否再结合?
她恨他。
恨他将她逼近了绝路。
恨他逼她面对现实。
最恨的,他再一次亲手摧毁了她好不容易营造的幸福——
冰冷的水泥,烙得人骨头生疼。
当子弹穿胸而过时,天地间在那一刻停止。
有人说人死前想得最多,他这辈子所经历过的一切。
他的人生中包含了大量她的存在。
从五岁,到二十九岁。
他与她,青梅竹马,人生中有分离,最终仍会走到一起。
上天注定的缘,却少了一个份……
那瞬间的遗憾,让他活了过来。
它说,只要他没有放弃,它就能让他起死回生。
那他死过了吗?
还没有死呀。
只要有一口气,它都能救活他不是。
“死不了……可不可以让我奢望的想,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最后一次眷顾呢……”
触摸到的满手的鲜血,身体的疼痛是麻木了。
它可以治好他吗?
没有那么神,保留着最后的力气,还是得靠外力。
有人来接他了。
他知道清醒不够,当坠入黑暗后,能不能再次爬出来呢?
不要让身体被它所控制,不能做伤害她的事——
这样的信念,会让他活过来的吧——
泪干了,心死得够彻底了吧?
她逃了。
从他身边,无次数的远离。
她抛弃了他,去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怨恨嫉妒,她在伤害他!
她让他爱上她后,用背叛来一次的折腾着他!
比他还狠的女人,她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如果得不到你……就毁掉算了……”
毁掉……
毁掉了,谁也得不到……
如果他得不到,那她也别想属于别人!
“这是你逼我的,康妃聆——让我爱上你,却想置之不理……我会拉着你下黄泉,我们一起走!”
当男人的爱,转为恨,恨并爱着,那是真正的恨意,不是迁怒……
是真的会死人的哦!
柏然在哪里?!
那如梦境中的真实场景,她找到了那处大坝。
什么也没有。
没有任何血渍,没有任何弹头。
真的只是她的梦境吗?
……
颓然跌坐在地,她神色呆滞的瞪大眼望着远方。
无神的双瞳,很想要仔仔细细的检查。
但心里头,那庆幸的声音抽走了她的体力。
他没有死……
太好了……
心整个放了下来时,苍白的脸如负重释。
整个人也在一瞬间向后倒去,却蓦地不感到任何的疼。
双瞳映入的脸,那是她熟悉的男人。
泪水在一瞬间哗啦啦的滚落。
那失去又得到的差大落差令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上男人的脸颊。
“你……不会抛下我……对吧?”
小心翼翼的寻问,她问得那么心酸。
而他,亦是同样听得鼻头一酸。
“当然,我在电话里是开玩笑的。妃妃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嘛……”
她听了,乐呵呵的傻笑了。
放心的闭上眸,她陷入黑暗之中。
好冷……
耳边有听到海浪的声音。
背被烙得生疼,她身下躺的是什么,如此坚硬?
猛地睁开眼,入目一片黑寂。
没有半颗星辰的夜空,黑得那样压抑。
后脑勺好痛。
她申吟一声,缓慢的坐了起来,伸手摸向脑后,一个肿包突出。
她在哪里……
水泥大坝上躺了一天……
柏然呢?!
她慌张的四下张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柏然去了哪里?!
刚刚不是还在吗?
他微笑着和从前一样,一惯的温柔述说着他在开玩笑,他又会一直呆在她身边的……
那他人呢?!
“……骗、骗子……是、……大骗子!”
他说了谎!
他趁她睡着后就偷偷的跑了!
他把她独自丢在了这里!
“柏然大骗子——大骗子——”
头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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