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嗤笑,完全没把其他人放在心上。
等到了时间,便干脆利落地提着零食袋往登机的地方走去。
那人一直关注着朵多的一举一动,见她起身要离开,也瞬间起身,目光灼热地跟了上去。
只是没有走几步,一旁就走出几个便衣男人将他包围起来。
那人双眼微眯,侧身想要绕开,却被枪口抵住腰部:“这位先生,我们怀疑你在跟踪他人,意图不轨,请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那人离开嘴,眼神危险地往美枫超市的收银台看去。
拿着枪的警察急忙把枪往前抵了抵:“乱看什么呢?别乱动!”
“我说这位警察,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
已经走上了登机通道的朵多低眉浅笑,眉眼间尽是舒朗快意。
啧啧,都说了世上尽是蠢人!
即使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机程,但对朵多来说也是一段很无聊的时间。
她无聊的时候就会有破坏欲,就会想动手做点什么。
但显然,她刚才才玩了一场游戏,心情正好,并不想再来点调料调剂自己的生活。
所以朵多一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直接带上了眼罩,开始补充昨晚被耽搁的睡眠。
只是短短两三个小时,朵多却做了一个让人心情不怎么舒畅的梦。
若不是空姐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正好将她叫醒,说不定……
朵多咬紧牙关,敛下眼中情绪,顺着其他人的步伐往飞机外走去。
这次还是项君归来接她。只是因为她的落跑行为,项君归还在生气,所以一路上根本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
朵多心底不屑嗤笑,当她是韩子卿?她可一点也不关心项君归是不是生气了!
一到警局,朵多就赶到了闻人笑的办公室。
而闻人笑正正襟危坐地等着她,手边还放着一沓并不厚的资料。
朵多眯起了眼睛:“这么点儿?”
“只有这么点。”闻人笑抬头,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朵多。
朵多原本仅剩的一点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脸色也立刻阴沉下来。
尤其是在看到上面的资料显示,“傅眉”这个人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他的行踪后,瞬间暴躁起来。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一个人的资料都找不到?”
跟着朵多一起进来的项君归皱紧了眉头,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想要调查谁,那个人跟韩子卿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此时暴怒的朵多却不是一个打开缺口的最佳人选,项君归的目光在那几张纸上瞄了几眼,在闻人笑的注视下直接从朵多手上夺了过去。
朵多注意力瞬间转移,一双美目黑幽幽地盯着项君归:“谁准你从我手上抢东西的?”
项君归根本没有搭理朵多,他的眼睛黏在那几张白纸上,无法移开目光。
傅眉?这是谁?
再看上面的资料,十年前突然出现在王帆所在的研究所。
因为出众的专业能力,而被研究所额外录取,之后更是带出了好几个优秀研究员。
王帆,就是其中一个。
但在三年前突然带着王帆离职,随后出现在s市,却意外没有再从事与研究相关的工作,反倒进入了一家医院,成了一名护士。
直到前段时间,他再次离职,警方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项君归抬头,直接对上了朵多怒火满溢的双眼。
他皱紧了眉头,对朵多,他并没有很好的耐心:“怎么了?”
朵多连声冷笑:“怎么了?你抢了我的东西,竟然来问我怎么了?”
“这只是警方资料,我要是想知道,可以向上面申请,一样能看到。”
“嗤!”朵多眼底不屑,“申请?你知道是申请谁的资料吗?即使知道傅眉这个人,知道了他的一段经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查他吗?你知道他和我是什么身份吗?”
朵多步步紧逼,连珠炮似地一连问出五个问题。
偏偏项君归还真的回答不出来,他眼神带着致命的危险,冷幽幽地看着朵多:“我总会知道的。”
“哈!哈!哈!”朵多仰头怪笑三声,然后对上项君归的眼睛,“你知道?怎么知道?从韩子卿的嘴里?得了吧,相信她会告诉你,还不如让人相信你马上就会被我杀死!”
项君归双眼倏地爆射出两道刺人的精光,朵多却瞬间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项君归的眉心。
“真想直接把你杀了,这样我就能活得久一点了。”
项君归被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正想做点什么,却见朵多双眼一闭,径直倒向了项君归。
他被这样的变故惊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回神,一把揽住朵多的身体,将她抱在了怀里。
“晕了?”闻人笑看着朵多,不带任何感情地发问。
项君归被这样的语气扎了一下,忍不住想让他闭嘴。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怀里除了呼吸,已经没有其他动作的朵多给吓到了。
要是她是生病,是不是韩子卿也会跟着难受?
闻人笑没有得到项君归的回答,却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淡淡开口:“放心,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这具身体即将换人掌控了。”
项君归喜形于色:“你是说子卿要苏醒了?”
“是。”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其他的东西,脸上的喜悦被他尽数掩下:“朵多身上为什么会有手枪?机场没有检查出来?她的枪法为什么那么好?”
闻人笑眼皮轻撩,面无表情:“朵多当初答应担任警方顾问的条件,就是一支可以随身携带的枪支。至于其他,你等韩子卿醒来后问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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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子卿苏醒,失踪学生
韩子卿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一点其他色彩。
她闭上双眼,很快又睁开,然后才确定自己是身处何方。
她住院了。
想到之前朵多给自己惹下的大烂摊子,韩子卿不禁觉得头疼。
她一直知道朵多和自己之间的行为处事,有很大的区别,但她也没想到朵多竟然会……
“子卿?”
韩子卿身体一动,项君归就感觉到了。但他却拿不准苏醒过来的究竟是朵多,还是韩子卿,语气不免有些迟疑。
韩子卿闻声回头,对着项君归微微笑了起来。
晨曦的光彩落在韩子卿的身上,让她整个人像是被圣光笼罩一般,华美动人。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眼角眉梢染着温柔,看起来美得不像真人。
这样的神情,是不可能出现在朵多身上的。
项君归心中松了一口气,看着韩子卿的眼神都温柔起来:“你昨天突然晕倒,把我吓了一跳。”
他的语气似乎平淡无奇,但眼中晕染着的担心却不是作假,让人不禁觉得心中大为熨帖。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关心过她了,韩子卿眼中泛起点点星光,嘴角笑容也愈发真切。
“你早上过来的吗?”
项君归一顿,温柔地看向韩子卿:“是啊,我还担心你今天也不醒呢。”
至于他是从韩子卿被送到医院后,就一直守在这里的事情,他直接瞒了下来。
没有说的必要,而且还会让韩子卿担心。
韩子卿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偏头看向了窗外,下一刻,忍不住眼神一怔。
深秋时节,即使阳光也带着凉意,但这样的温度却让韩子卿觉得舒服。
窗外种着一排还未长成的银杏树,树叶金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像是宝石。
一阵风拂过,片片叶子随风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一晃,又一晃。
然后在旁人的注视下,摇摇坠地。
若是风大一点,叶子还会调皮地往上窜几下,一蹦一蹦的,特别喜人。
树下有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儿,晃晃悠悠地提着一个小花篮,蹲在地上,捡起一片叶子,放在阳光底下抬头看得认真。
若是叶子让他满意了,就咧着嘴巴咯咯地笑,然后像是捡到珍宝一样,将它放进已经收获颇丰的小花篮里面;
若是不太满意,也不会生气,只是轻轻地叶子放在地上,目光专注地继续寻找下一片漂亮的叶子。
若是遇上特别好看的,还会拿起来递给自己的小伙伴儿,不论是炫耀,还是分享,两颗不大的脑袋都会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韩子卿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两个小孩儿,几乎舍不得眨眼。
直到那两个小孩儿终于捡够了叶子,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原地,她才终于转过了头。
项君归的眼底浮着疑惑,似乎不太明白韩子卿为什么会看着那样平常的一幕,专注地像是在看电影,嘴角还时不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韩子卿有些怅然若失:“我只是想到,我以前也很喜欢银杏树的叶子。因为妈妈很会用也叶子制作书签,我就每天跑到银杏树下捡叶子,然后缠着妈妈做书签,不好看的我还不要,就像是那两个小孩儿一样。”
她忍不住再次回头去看,果然在另一边发现了两个笑得温柔的母亲。
项君归有些发愣,这还是韩子卿第一次提到自己的父母。
“你母亲……”项君归关注着韩子卿脸上的表情,“是一个怎样的人?”
韩子卿觉得项君归有些好笑:“你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再说,即使我是洪水猛兽,也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洪水猛兽吧?至于这么担心?”
“我是担心,毕竟,”项君归认真地看着韩子卿的眼睛,“你似乎很避讳别人提到你的父母,而且这也是你第一次提到他们。”
韩子卿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失笑:“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的父母这么感兴趣?”
“我喜欢你。”项君归满脸认真,“所以会想要了解你的全部。”
韩子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上翘的嘴角也慢慢拉了下来。
“没必要。”
项君归知道韩子卿生气了,正想转移话题,却听韩子卿意外开口:“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韩子卿面色稍有些冷淡,却没有生气,“她的去世和你又没有关系。”
话说到这个地步,气氛就变得十分尴尬。
项君归倒没有所谓的尴尬恐惧症,但他却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勾起了韩子卿的伤心事。
正想出口安慰,就听韩子卿又开口了。
她似乎今天格外有倾述的欲望,眼底也满是怀念:“我妈妈是一个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十分温柔的女人。因为外公家是书本网,所以妈妈身上有一种很让人着迷的书香气,一颦一笑,抬手间,举步时,都带着书香气韵,让人难免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她正从画卷里走出来的错觉。不论是走路,吃饭,做事,她的姿态都让人觉得舒服,即使是淘米做饭,你看到也不会觉得她不应该去做那件事,而是会觉得,淘米做饭也是一件理所当然,而且高贵的事。”
“她很喜欢素色的衣料,却不喜欢市面上卖的那些款式,便自己设计,自己当裁缝,把衣服做了出来。不管是自己穿的,还是给我们穿的,都是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很独特,也很漂亮。”
“妈妈的手工活也很好,我的布娃娃,小发夹,发带,腰带之类的小玩意儿,也是她亲手为我做的。”
“她总是说,‘我们的小子卿一眨眼就长大了,我要是不趁着她还小的时候把我能做的事情全做了,等小子卿长大了,很多东西就不需要了。’她还说,‘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家。所以能为自己的家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妈妈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所以追求者也特别多,但是妈妈从来就没有将那些人放在心上,她总是搂着我说,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得陇望蜀,否则最后只会酿成悲剧。”
韩子卿声音一顿,眼底划过苦涩。
也许当年妈妈就察觉到了韩墨青的心理有问题吧,所以才会格外约束自己的人际交往。
尤其避讳和异性的产生联系。
唯一联系比较频繁的,就是自己当时的班主任了,但那也仅限于开家长会,或者她学习上遇到难题的时候。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最后却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怎么不说了?”项君归疑惑地看着韩子卿。
项君归能感觉到,似乎真的有一个活得诗意美好的人从韩子卿的描述中,被缓缓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
但他却很疑惑,从韩子卿的只言片语中,她对自己母亲的爱,以及她母亲对韩子卿的爱意几乎掩藏不了。
但最后,韩子卿为什么会……得了多重人格障碍了呢?
随着多重人格障碍的患者被发现得越来越多,虽然至今仍旧没有一个很有效的治疗方法,但这种病症的患病原因却已经明确。
大部分都是因为在童年时期,发生了让主体无法接受的事情,为了逃避,才会分裂出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格。
但是听韩子卿的描述,她的童年却似乎过得很幸福?
不过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只是对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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