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系列_分节阅读 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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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点书缘——科幻小说

    妖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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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行为怪异的老先生

    我从来也未曾到过这样奇怪的一个地方。

    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篇小说,而不像是现实生活中所应该发生的

    。但是,它却又偏偏在我身上发生了。

    我必须从头讲起:那是一个农历年的大除夕。

    每年大年三十晚上,我总喜欢化整个下午和晚上的时光,在几条热闹的街道上挤来

    挤去,看著匆匆忙忙购买年货的人,这比大年初一更能领略到深一层的过年滋味。因为

    在大年初一,只能领略到欢乐,而在除夕,却还可以看到愁苦。

    那一年,我也溜到了天黑,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令得街头行人的面色,忽红忽绿,

    十分有趣。而我,则停在一家专售旧瓷器的店家面前,望著橱窗中陈列的各种瓷器。

    我已看中了店堂中红木架子上的那一只凸花龙泉胆瓶,那只胆瓶,姿色青莹可爱,

    而且还在青色之中,带点翠色,使得整个颜色,看起来有著一股春天的生气。我对于瓷

    器是外行,但是这只瓶,即使是假货,它的本身,也是有其价值的,因此,我决定去将

    它买下来。

    我推门走了进去,可是,我刚一进门,便看到店员已将那只花瓶,从架上小心翼翼

    地捧了下来。

    我心中不禁愣了一愣,暗忖难道那店员竟能看穿我的心意么?事实上当然不是如此

    ,因为那店员,将这只瓶,捧到了一位老先生的面前。

    那老先生将这只瓶小心地敲著、摸著、看著。我因为并不喜欢其他的花瓶,所以,

    便在那老先生的身边,停了下来,准备那老先生买不成功,我就可以将它买了下来。

    那老先生足看了十多分钟,才抬头道:“哥窑的?”龙泉瓷器,是宋时张姓兄弟的

    妙作,兄长所制的,在瓷史上,便称为“哥窑”,那位老先生这样问法,显出他是内行

    。

    那店员忙道:“正是!正是,你老好眼光!”

    想不到他马屁,倒拍在马脚上,那老先生面色一沉,道:“亏你讲得出口!”一个

    转身,扶著手杖,便向外走去。

    我正希望他买不成功。因为我十分喜欢那只花瓶,因此,我连忙对著发愣的店员道

    :“伙记,这花瓶多少钱?”那店员还未曾回答,已推门欲出的老先生,忽然转过身来

    ,喝道:“别买!”

    我转过身去,他的手杖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子!

    老年人和小孩子一样,有时不免会有些奇怪的,难以解释的行为。

    但是,我却从来也未曾见过一个一身皆是十分有教养的老年人,竟会做出这种怪诞

    的举动来。一时间,我不禁呆住了难以出声。

    正在这时候,一个肥胖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满面笑容,道:“老先生,甚么事?”

    那老先生“哼”地一声,道:“不成,我不准你们卖这花瓶!”他的话,说得十分认真

    ,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在内。

    那胖子的面色,也十分难看,道:“老先生,我们是做生意的  ”

    我想不到因为买一只花瓶,而会碰上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正当我要劝那老先生几

    句的时候,那老头子,突然气呼呼地举起手杖来,向店伙手中的那只花瓶,敲了过去!

    在那片刻间,店伙和那胖子两个人,都惊得面无人色。幸而我就在旁边,立即一扬手臂

    ,向那根手杖格去。

    “拍”地一声响,老先生的手杖,打在我的手臂上,我自然不觉得甚么疼痛,反而

    将那柄手杖,格得向上,直飞了起来,“乒乓”一声,打碎了一盏灯。

    那胖子满头大汗,喘著气,叫道:“报警!报警!”

    我连忙道:“不必了,花瓶又没有坏。”

    那胖子面上,犹有余悸,道:“坏了还得了,我只好跳海死给你们看了!”

    我微微一笑,道:“那么严重?这花瓶到底值多少?”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准

    备他一说出这花瓶的价钱,便立即将之买下来的,而且付现钞。

    那胖子打量了我一眼,说出了一个数目字。

    刹时之间,轮到我来尴尬了,那数字之大,实足令得我吃了一惊。当然,我不是买

    不起,但要我以可以买一只尽善尽美游艇的价钱,去买一只花瓶,我却不肯。

    我忙道:“噢,原来那么贵。”胖子面色的难看就别提了,冷冷地道:“本来嘛!

    ”我拉了老先生的手臂,从地上拾起手杖,走出了这家店子,拉了老先生转过了街角,

    背后才不致有如针芒在刺一样地难受。

    我停了下来,道:“老先生,幸而你不曾打烂他的花瓶,要不然就麻烦了……”

    我只当那老先生会有同感的。因为看那位老先生的情形,可能是千万富翁,但是我

    还未曾见过一个肯这样用钱的千万富翁。

    怎知那老先生却冷冷地道:“打烂了又怎样,大不了赔一个给他,我还有一只,和

    这个一模一样的,它们原来是一对。”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道:“你说,店里的那只花瓶原来是你的?”老先生“哼”地

    一声,道:“若不是祖上在龙泉县做过官,谁家中能有那么好的青瓷?”

    我一听得他如此说法,心中有一点明白了。

    那一定是这位老先生,原来的家境,十分优裕,但是如今却已渐渐中落,以致连心

    爱的花瓶,也卖给了人家,所以,触景生情,神经才不十分正常。

    然而,我继而一想,却又觉得不十分对。因为他刚才说,家中还有一只同样的花瓶

    ,照时价来说,如果将之变卖了,也足可以令他渡过一个十分快乐的晚年了。可能他是

    另有心事。

    我被这个举止奇特的老年人引起了好奇心,笑著问道:“老先生,那你刚才在店中

    ,为甚么要打烂那只花瓶?”

    老先生望著街上的车辆行人,道:“我也不明白为甚么  ”

    老者讲到这里,便突然停止,瞪了我一眼,道:“你是甚么人,我凭甚么要对你讲

    我的事情?”我笑道:“有时候,相识数十年,未必能成知己,但有缘起来,才一相识

    ,使成莫逆了,我觉得老先生的为人很值得钦佩,所以才冒昧发问的。”

    “高帽子”送了过去,对方连连点头,道:“对了,譬如我,就连自己的儿子,也

    不了解……”

    我心中又自作聪明地想道:“原来老头子有一个败家子,所以才这样伤神。”

    那老先生道:“我们向前走走吧,我还没有请教你的高姓大名啦。”

    我和他一齐向前走著,我知道,从每个人的身上,都可能发掘出一段曲折动人的故

    事来的,但从这位老先生的身上,所发掘出来的事,可能比一般的更其动人,更具曲折

    。

    我听他问起我的姓名,便道:“不敢,小姓卫。”那老先生显然是一个性子很急的

    人,连忙道:“姓卫?嗯,我听得人说起,你们本家,有一个名叫卫斯理的,十分了得

    。”

    我不禁笑了笑,道:“卫斯理就是我,了得倒只怕未必。”

    那老先生立即站住,向我望来,面上突然现出了一种急切的神情来,一伸手,抓住

    了我的手,我觉得他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我不知道他何以在刹那之间,如此激动,忙道:“老先生,你怎么啦?”

    他道:“好!好!我本来正要去找你,却不料就在这里遇上了,巧极,巧极!”

    我听了他的话,吓了老大一跳,他的口气,像是要找我报仇,苦于不知我的行踪,

    但是却恰好狭路相逢一样!我忙道:“老先生,你要找我,有甚么事?”我一面说,一

    面已经准备运力震脱他的手臂。

    老先生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老头子一生没有求过人,所以几次想来见你,都不

    好意思登门,如今既然遇上了你,那我可得说一说了。”

    老先生道:“请到舍下长谈如何?”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他是有求于我,忙道:“那么,你请说吧。”

    今天是年三十晚,本来,我已准备和白素两人,在一起渡过这一晚上的。但是我听

    出那老先生的语言,十分焦虑,像是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助他一样。所以我

    只是略想了一想,便道:“好的。”

    老先生站住了身子,挥了挥手杖,只见一辆“劳司来司”轿车,驶了过来,在他的

    面前停下,那辆名贵的车子,原来早就跟在我们的后面了。

    穿制服的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我看了车牌号码,再打量了那老先生一眼,突然觉

    得他十分面熟,这是时时在报上不经意地看到过的脸孔,我只是略想了一想,道:“原

    来是╳先生!”

    我这里用“╳先生”代替当时我对这位老先生的称呼,以后,我用“张海龙”三个

    字,代表他的姓名。我是不能将他的真姓名照实写出来的,因为这是一个很多人知道的

    名字。

    那老先生点了点头,自负地道:“我以为你早该认出我的。”

    我想起刚才竟认为他是家道中落,所以心情不好一事,不禁暗自失笑,他到现在为

    止,财产之多,只怕连他自己也有一些弄不清楚!

    我们上了车,张海龙在对讲电话中吩咐司机:“到少爷住的地方去!”

    司机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听便可以听出,他语意之中,十分可怖,反问道:“到

    少爷住的地方去?”张海龙道:“是!”

    他“拍”地关掉了对讲电话靠在沙发背上,一言不发。我心中不禁大是奇怪。为甚

    么司机听说要到“少爷住的地方”去,便感到那么可怕呢?

    因为我不但在司机刚才的声音中,听出了他心中的可怖,这时,隔著玻璃望去,司

    机的面色,也是十分难看,甚至他握住驾驶盘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我向张海龙望去,只见他微微地开上了眼睛,并没有和我谈话的意思。

    我决定不去问他,因为我知道,这其间究竟有些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是迟早会

    知道的。

    车子向前驶著,十五分钟之后,便已出了市区,到了郊外,又驶了二十分钟,才折

    进了一条窄空的,仅堪车子通行的小路,这时已经远离市区了,显得沉静到了极点。

    在小路上又驶了五分钟,才在一扇大铁门的前面停住,铁门的后面仍是一条路,那

    天晚上,天气反常,十分潮湿,雾也很浓,前面那条路通到甚么地方去,却是看不十分

    清楚。

    车子在铁门面前,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张海龙这才睁开了眼睛,在衣袋中摸出

    了一串钥匙,找出了一柄,道:“去开铁门!”

    司机接过了钥匙,道:“老爷……你……”

    张海龙挥了手,道:“去开门!”那司机的面色,在车头灯的照耀之下,更是难看

    之极,他以颤抖的手,接过了钥匙,走到那铁门的面前。

    突然之间,只听得“呛琅”一声,那串钥匙,跌到了地上,司机面无人色地跑了回

    来,道:“铁门上……的锁开……著……开著……”

    这时候,我心中的奇怪,也到了极点。

    多雾的黑夜,荒凉的郊外,社会知名的富豪,吃惊到面无人色的司机,再加上我自

    己这个不速之客,但究竟会发生一些甚么事情呢,我却一无所知!

    再也没有其他环境,比如今这种情形,更其充满了神秘的气氛的了。

    张海龙听了,也像是愣了一愣,道:“拿来。”司机在车子中取出了一具望远镜,

    交给了张海龙,张海龙凑在眼上,看了一会,喃喃地道:“雾很浓,但好像有灯光,开

    进去!”

    司机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上前去推开了铁门,拾起了钥匙,回到了车中,驶车进

    门。而在那一段时间内,张海龙将望远镜递给了我。

    我从望远镜中望去,只见前面几株大树之中,一列围墙之内,有著一幢很大的洋房

    。浓雾掩遮,并看不清楚,但是那洋房之中,却有灯光透出。

    车子向前飞驶著,离那洋房越来越近,不必望远镜也可以看得清了,洋房的围墙和

    墙壁上,全是“爬山虎”,但显然有许久没有人来修剪了。

    我实在忍不住这种神秘的气氛,回过头来,道:“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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