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系列_分节阅读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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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地方了,正如我篇

    首一开始时所说的那样,我从来也未曾到过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

    当然,所谓“奇怪”,并不是地方的本身。地方的本身并没有甚么奇怪,那是一间

    十分宽大,有著良好通风设备的地下室。约有两百平方公尺大小。

    而令我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却是这一间地下室中的陈设。

    地下室的一角,搭著一间矮小的茅屋,这间茅屋,像是原始人居住的一样。(我实

    是万万难以想得明白,在这样的地下室中,为甚么要搭上这样的一间茅屋  )

    而在茅屋的前面,竖著一段用直径约六寸,高约五尺的圆木所刻出的图腾,油著红

    蓝的油彩,一时之间,我也难以看清这图腾上列的是甚么?

    而在地下室的几盏电灯旁边,却都有著一头死去的动物,或是鸡,或是猫,或是狗

    ,甚至有老鼠。那些已经死去的动物,发著一股异样的气味,但是又并不是腐臭,看情

    形,像是对电灯的祭祀。

    看了这一切,都使人联想到上古时代,或是原始森林中的一切。

    但是,在地下室的另一角,却是一张老大的实验台,和密密排排的试管,各种各样

    怪状的瓶子,和许许多多的药物,那是现代文明的结晶。

    这一切,还都不足以令我的奇怪到达顶点。而令我有生平未尝有那么怪异的遭遇之

    感,还是这两件事:一件是,就在那间茅屋的旁边,伏著一头黑豹。

    那头黑豹的毛色,真像如同黑色的宝石一样,一对老大的眼睛,闪闪生著绿光,那

    简直是一个黑色的魔鬼,凶残与狡猾的化身。

    然而这个黑色的魔鬼,伏在地上,伸出它的利爪,抓起了一束乾草,塞到了它的口

    中,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像是一头牛,或是一只羊一样。

    而在那只黑豹之旁,还有一个人在。

    那个人坐在地上,以奇怪的眼光望著我。但是我相信,我望著他的眼光,一定比他

    更奇怪得多。

    他的身材十分矮小,大概只有一三○公分上下。肤色是红棕色。身上披的,是一张

    兽皮,头发黄黑不一,面颊上,还画著两道红色的油彩。

    我在一时之间,不能确定他是甚么地方的人,只是隐约可以猜想,这不是南美洲,

    便是中美洲的一种印第安人。这个人,和替我们开门的人一样。那替我们开门的,像是

    一个女人,装束神情全一样。却更矮些,只到我的胸襟。那开门的红种人,向张海龙弯

    腰行了一礼,她行礼行得十分生硬,显然不是他们原来的礼节。我呆了好一会,才回头

    道:“张先生,这是甚么意思?”

    张海龙道:“这两个人,是小龙来的时候,一齐带来。他们是甚么地方人,你可知

    道?”

    我用印加语问他们两人,问了一句话,那两个人只是瞪著我。我又用另一种南美洲

    人士习用的语言向他们问了同一句话,那两人望了我一会,那个男的,用一种奇怪的语

    言,也向我说了一句话。

    第二部:世界上最怪的实验室

    那男人所操的这种语言,是我从来也未曾听到过的。语言的几大系统,总有脉络可

    寻,但是那人所讲的语言,是属于那一语言系统,我却认不出来。

    那男人接著,又讲了许多句,我只听得出,那是一种非常简单的语言,有著许多的

    单音子,和重音子,我相信,我如果和他们两人,相处三个月到半年,大概便可以和他

    们交谈了。

    但是在眼前,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却一点也听不懂。

    我在力图听懂他们的话失败之后,才回过头来,对张海龙道:“张先生,你带我到

    这里来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张海龙的面色,显得十分严肃,道:“卫先生,你也是聪明人,是应该明白的。你

    看,这里的一切,多么的奇怪?”

    我心中大有同感,因为这里的一切,的确是奇怪到了极点。

    张海龙继续道:“我相信,小龙在这里所作的实验,一定是世界上以前,从来也未

    曾有人试过的,但究竟是甚么事,你必须弄明白。”

    他停了一停,来回踱了两步,道:“还有,他人上那里去了,也希望你能够查明,

    他虽然是一个十分专注于科学的人,但是却绝不是三年不同家人通音讯的人。我想,他

    可能已遭到了不幸。但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有一个……确实的……结果!”

    张海龙是一个十分坚强的老人,但当他说到最后几句话时,他的手也不禁在微微发

    抖,声音也在发颤

    我本来想拒绝张海龙的要求的。因为我绝不能算是一个好侦探。

    但是看在张海龙将希望完全托在我身上这一点,我又不忍拒绝他。我只是道:“我

    愿意试一试。”张海龙握住了我的手,道:“不是试一试,而是要你去做!”

    我又向这间地下室四面看了一眼,我心中实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呆了片刻,我道:“张先生,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要向你问很多的问题,

    而且,这间地下室的钥匙,你要给我。”

    张海龙点头道:“可以。”

    我道:“那么,令郎是不是住在这地下室中的呢?”张海龙道:“我怀疑他没有睡

    觉,因为他每隔几天,从这个地下室中出来,总是筋疲力尽,倒头便睡。至于他在做些

    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走到实验台面前,仔细看了一看,试管并不是全空著,有几只试管中,有著乾涸

    了的药物,一只酒精灯,已燃尽了酒精,连灯蕊都焦了,一个好的科学家是不会这样失

    于检点的。

    就这一点来看,我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张小龙离开的时候,一定十分匆忙,而连酒

    精灯也未曾弄熄。他离去之后,一直未曾回来,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

    我又看到,在实验台的另一端,有著几个厚厚的文件夹,文件夹中,满是纸张,我

    自然知道,那是张小龙实验的纪录。

    我伸手去拿那两个文件夹,但是,我刚一伸出手去,立即听到了两个怪异的吼叫声

    ,和张海龙大声呼喝的声音!

    我立即看出,有两个人,正由我身后,向我扑了过来!我连忙一个转身,只见那两

    个身材矮小的印地安人,像是两头猫鼬扑向响尾蛇一样,向我攻了过来,他们的手中,

    还各自握著一柄尖矛!

    这种人手中的武装,自然含有剧毒,我不知他们为什么突然攻击我的原因,但是我

    却知道绝不能给他们手中的尖矛刺中。

    而且,在我今后的工作中,还有许多地方,要用到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印地安人的,

    所以,我还要趁此机会,去收服他们。

    当下,我一转过身来,他们两人,已经扑到了离我身前,只不过五六尺处,但是我

    仍然身形凝立不动,直到两人手中的尖矛,一齐向我胸口剌出之际,我才猛地一个箭步

    ,向后掠出,在向后掠出之际,同时双足一顿,向上跃了起来。

    因此,在刹那之间,我在那两个印地安人的头上,掠了出去。

    那两个印地安人的两个尖矛,“卜卜”两声,击在实验台上,我一跃过他们的头顶

    ,立即身形下沉,在他们尚愕然不知所措之际,双手一伸,已经按住了他们的背心!

    那两个印地安人被我按在实验台上,一动都不能动,只是呜哩哗啦地怪叫。

    张海龙走了上来,道:“卫先生,我只知道这两个人十分忠心,连我碰一碰那张台

    上面的东西,他们都要发怒的。”

    我这才知道那两个人攻击我的原因,我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开去。

    那两个印地安人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著我。我向他们作了一个南美洲土人,表示

    和平的手势。那两个人居然看懂了,也作了一个同样的手势。

    我向他们笑了一笑,慢慢地道:“张  小  龙。”

    那两个印地安人愣了一愣,也道:“张  小  龙  ”他们讲得十分生硬,但

    是却可以清晰地听出,他们是在叫著“张小龙”的名字,可知张小龙的名字,是他们所

    熟悉的。

    我又连叫了几遍“张小龙”的名字,然后,不断地做著表示和平的手势,那两个印

    地安人,面上现出了怀疑的神情。

    我四面一看,看到一张椅子,我走了过去,将那张椅子,提了起来,放在膝头上一

    砸,那张椅子“哗”地散了开来。

    我又提起一条椅子脚,双手一搓,椅子脚变成了片片木片!

    那两个印地安人,高声叫道:“特武华!特武华!”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特武华

    ”三字是什么意思。但只见他们一面叫著,一面五体投地,向我膜拜起来,我也不知道

    用什么来阻止他们才好。

    两人拜了一会,站了起来,收起了尖矛,将那一叠文件夹,递到了我的手中。我接

    过了文件夹,回头问道:“他们两人的食物从那儿来的?”

    张海龙道:“我也不知道,到了夜晚,他们往往会要出来,满山去乱跑,大约是自

    己在找寻食物,我的司机,曾遇到过他们几次,吓得面无人色!”

    到现在为止,至少已弄清楚了一件事:那便是司机为什么害怕。

    而未曾清楚的事情,却不知有多少!

    我想了一想,道:“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我相信,从这一大堆文件中,我们一定

    可以研究出一点头绪来的?”张海龙道:“但愿如此。”

    我们两人,一起退出了地下室,那两个印地安人,立即由里面将门关上。我们又上

    了石级。一路上,我急不及待地翻阅著夹中的文件,但那却是我们不甚了了的公式、图

    表。

    到了客厅中,张小娟仍是气呼呼地坐著,连望都不望我一眼,只是对她的父亲道:

    “爸爸,你满足了,因为又有人知道我们的丑事了。”

    张海龙面色一沉,喝道:“阿娟,你回市区去!”

    张小娟霍地站了起来,高跟鞋声“阁阁”地响著,走了出去,不一会,我们便听到

    了汽车开走的声音。

    我和张海龙两人,在客厅中呆坐了一会,我心中想好了几十条问题,便开始一一向

    张海龙提了出来。

    在这里,为了简单起见,我用问答的形式,将当时我们的对话,记录下来。问的全

    是我,答的,全是张海龙。下面便是:

    问:令郎在失踪之前,可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答:他为人一直十分古怪,很难说什么特殊表现。

    问:他没有朋友么?

    答:有,有一个外国人,时时和他来往,但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地址。

    问:他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答:没有。

    问:他在美国那一家大学求学?

    答:密西西比州州立大学。

    问:你再仔细地想一想,他失踪之前,有什么异乎寻常的举动?

    答:有的,那是三十晚,他突然来到我的办公室,问我要四百万美元的现款,年晚

    哪里能在一时之间凑出那么多的现款来?我问他什么用,他不肯说,就走了。他离开了

    我的办公室之后,就一直没有人再见过他了,直到现在。

    我问到这里,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再问下去的了。我站起身来,道:“张老先生,我

    认为你不要心急,我当会尽量替你设法的。”

    张海龙道:“卫先生,一切多拜托了,要多少费用  ”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头,

    道:“张老先生,我相信令郎,一定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科学家,他所在进行的工作,也

    一定十分奇特的工作,而且他的失踪,也十分神秘,我要弄清楚这件事,费用先由我自

    己支付可好么?”张海龙道:“本来,我也不想提出费用这一层来的,但是  ”

    我道:“但是什么?”

    张海龙道:“但是因为小龙在的时候,在极短的时间内,化了那么多钱,至于他在

    做些什么,却又没有人知道,所以,我只怕你在调查经过的时候,有要用更多的钱的缘

    故。”

    我笑道:“好,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一定向你开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盘问我取钱

    的用途!”张海龙忙道:“自然,自然。”

    我心中暗忖,这一来,事情便容易进行许多了。

    因为张海龙的财力,如此雄厚,若说还有什么办得不到的事情,那一定是人力所不

    能挽回的了!

    所以,我当时便道:“那样就方便得多了。张先生,我已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但是,在这别墅中,难道没有一间房间,是为令郎所备的么?”

    张海龙道:“有的。”我道:“你可能带我去看一看?”张海龙的面上,现出了犹

    豫之色,像是对于我这个普通的要求,都不肯答应一样。

    我不禁大是不快,道:“张先生,你必须不能对我保留任何秘密才好!”

    张海龙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为了你好!”我诧异道:“为了我好?那间

    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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