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蓬里来。安排布阵的时候,胸有成竹的法正还是礼貌地征询了一下刘嘉的意见,见刘嘉没有什么要提醒地就开始调兵遣将起来。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美美地在山上的营地上睡了一觉,早晨起来又吃到了晚上躲在背对平原的山脚下煮好的热饭热菜,吃饱喝足后士兵们都躲在树林里休息等待。
中午时分探马来报沙摩柯的部队离这里只有三十里,而他们的探马快要到南边谷口了。
第一卷 《战场方显英雄色》 第011回 《骄横轻敌入圈套》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6-9-6 14:52:00 本章字数:2923)
刘嘉命令探马继续再探后。法正对立在一边的泠苞冷静地点了点头,泠包对着法正抱了一下拳,转身离开。
法正见泠苞离开,出乎意料地大声命令道:“所有将军听令!从现在起半个时辰内收拾好帐篷、安置好马匹,全部按要求在指定位置埋伏好!有妄动者、擅发声音者斩!”
“是!”所有的人大声答道,连刘嘉也不例外,都想不到法正也有大声的时候。
很快山腰树林中的帐篷被收了起来,所有骑兵都在山的背面整装待发。法正、刘嘉则在胡石桥等护兵的保护下爬到了一个能看到全局,而下面的人也能看到他的位置旁边潜伏下来,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那一面大红旗。
就在他们潜伏后不久,几声马蹄声就从南面传了过来,立即就看见几个穿得很少的山越骑兵从谷口奔了出来。
出来的是六个人,骑着六匹南方常见的矮马。这六个人不但手里拿的兵器不一样:有的拿矛、有的拿刀、有的只有弓箭,有一个过分的是拿着一根前端全是刺的大木棒子,而且他们穿的衣服也乱七八糟,有几个人还坦胸露背的,不象刘嘉的手下军服齐整,武器也比较统一。
这些山越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怪异,要知道现在才过年不久,虽然是南方时间也是中午,但这个时候也阴冷潮湿,一般人要穿几件衣服才能御寒。
六个探马入谷后,骑在马上仔细地打量着四周平原和山地,因为东边的山势很陡,又隔着一条河流,所以他们也没有去仔细看,只把目光放在刘嘉、法正他们埋伏了大量人马的这边山地。
看他们一边仔细看一边朝这边走过来,刘嘉的心跳得更猛烈起来:虽然士兵们都藏的很好,远一些可能效果好,但距离近的话效果就难说了。现在是冬天,草已枯萎,树叶也大部分落光。刘嘉估计只要站在离隐蔽的人三四十米的地方就能看出来。
一些埋伏的士兵也开始紧张起来,几个弓箭兵还把箭头对准了还没有发现情况但正在接近的六个探马。
与刘嘉紧张相反的是法正,他虽然此时也伏在地上,但很轻松,他小声凑到刘嘉耳边说道:“正早有准备!”
就在这时,北方谷口也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不过明显听得出那边的马匹数量要多于六匹,而且马蹄声很懒散的样子,甚至还传来隐隐约约的笑骂声。
六个探马一齐止步,拨转马头,朝北边看出。
不久,在北边的谷口就出现了四五十骑兵,还举着一面益州的旗帜,士兵的马背上都绑着一些显然是从老百姓家抢的东西:叫唤的山羊、扑腾的鸡鸭、还有干鱼腊肉,甚至一袋袋的粮食、衣服……
六个探马马上找了一个地势低一点的地方躲了下来,窥视着这群象军队又象土匪的队伍。
那几十人似乎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偷看他们,还是漫不经心地走着,他们的话不时飘过来传到探马的耳朵里:
“哈哈,我们太守真好。如果有这种差事,小的宁愿每年山越人、南蛮人多来几趟。”一个士兵说道。
“哈哈,你就吹吧,要是太守听见了,第一个让你上战场。”另一个家伙说道。
“我们那太守也太小了吧,才十五岁,哈哈,真不知道他看见那些南蛮人会不会吓得哭。”
……
就在士兵边走边聊的时候,一个为头的大声喊道:“兄弟们,今天就把这个镇子洗了然后回家,把所有的人都给本亭尉赶到且兰城去,不愿去的给砍了。大家手脚要干净利索点,上不定山越人就来了。冲啊!”
立即,刚才还是懒散的士兵一边大声地叫着一边朝镇子冲了过去。很快镇子里就乱了起来,哭声、叫声、喊声、马嘶声响成了一片。
不久一个声音在镇子外高叫着:“各位乡亲们!山越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我们刘太守为了保护大家,请大家把能吃的能穿的都带走,猪、牛、羊、马、鸡、鸭也赶到且兰城去。在那里大家有饭吃、有田种。如有不听命令者,格杀勿论!所有男人要带着你们打猎的弓箭、锄刀为太守大人防守城池!”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却叫了起来:“快来,有山越人!……六个山越人朝南跑了,大家快追,抓活的,抓到一个赏白银十两!追呀——”
立即所有冲到镇子里的士兵调转马头朝那六个逃跑的探马追去。
显然那六个探马是搬救兵去了,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六个人无法跟这四五十个士兵战斗,而长时间藏在这里躲避又不能执行侦查任务,只好先搬来救兵消灭或赶跑这股骑兵再说。所以他们就从躲的地方冲出来朝来路方向跑去。
四十多个骑兵把马上的其他杂物一丢,立即朝那六个人追去。
很快马踢声就消失在南面的谷口里。
除了法正,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法正用红旗朝身后挥了挥,然后静下心来等着。
再说那四十多骑兵追出谷口后,射死射伤各一名山越人的探马,也射伤了他们的两匹座骑。正追得起劲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面前的是刀枪林立的沙摩柯的大部队。于是追击的立刻变成了逃跑的,而本来逃跑的反身变成追击的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当四十多名益州骑兵穿过刚才那个盆地朝北面山谷口逃去的时候,沙摩柯的前峰部队已经进了南面的谷口。从他们从容的步伐来看,他们没有把前面的四十多骑兵看在眼里,只是让大约一百骑兵追着,大部队还是有条不紊地按队列行进着,看来沙摩柯治军还是有一手的,虽然有点大意。
不久,沙摩柯就得到了探马遭遇益州骑兵的事,不过他很快就把它给忘了,心里想:“既然有来抓百姓的小股骑兵,那么这里肯定没有什么大部队,这个牂柯郡小太守也是够狡猾的,给本王来一个坚壁清野,哈哈,本王这里到处都是后方,抢不到百姓的,还有南蛮的酋长、洞主们给本王送,况且本王还带了五千运粮食的民工,本王怕什么?”
听说先头部队已经进了毋敛,沙摩柯就下令他们在谷里扎营,严密防守北面谷口,至于那四十多骑兵就让他们跑掉算了,到时候在且兰城一样可以杀他们。
之后,沙摩柯催促中军和后军加快步伐,赶到毋敛后再埋锅造饭。计划在这里休息二天,之后全速前进,汇合其他两路人马一起攻城。
听说休息二天,疲劳的士兵都高兴地喊了起来!
消息传开,所有士兵的步伐都加快了,不过所有士兵的精神都有点松懈了。一进入盆地,各士兵都争先恐后的找地方坐下来,要不是督战的军官驱赶,恐怕整个路面都会被堵死,后面的部队就无法进来了。
看着沙摩柯的大旗和威风凛凛的沙摩柯进来,刘嘉连忙悄悄地扯了法正一下,问道:“可以攻了吗?”心脏激动得嘭嘭直跳,话也有点颤抖了——这可是有生以来的第一仗。
“再等一下,等他们后面的粮草车队进谷口。”一向冷静的法正说话的时候也有了一丝激动。
整个山头都是一片寂静,与山下平原盆地里的山越人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虽然相隔很远,但刘嘉还是能看见沙摩柯骑在马匹上指手画脚的,对着几个人说着什么,然后才从马上跳下来。在他身后有士兵在忙着扎帐篷。不过更多的士兵则把枪和刀丢在了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甚至躺在枯草上,前锋的骑兵也差不多,大部分人都下了马,让马自由地在草地上啃着枯草。
突然,法正站了起来,猛地把红旗摇着。立即山腰里响起了冲天的喊声:
“杀——”
“冲——”
……
第一卷 《战场方显英雄色》 第012回 《战场狂飙伏山越》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6-9-6 21:14:00 本章字数:2725)
从群山中一下迅猛地冲出了几支憋足了劲的骑兵部队,几支骑兵虽然从不同方向冲杀出来,但他们却同时朝沙摩柯所在的方向冲杀过去。很快几支如离弦之箭的骑兵就合兵一处了,冲杀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杀气腾腾的高沛!只见他双手旋起手里的长刀就那么一扫一砍,他前面的山越人不是脑袋飞上半空就是身子被砍成两截,在他四周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横飞的碎肉。他身边身后的骑兵也是红着眼睛,刀剑只往敌人身上招呼。
沙摩柯的部队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些离益州骑兵近的山越士兵还没有抬起头来就被砍了,也就再也没有抬头的机会了;离这些骑兵稍远的士兵,虽然抬起了头,但却还没有找到自己刚才扔下的武器,待弯腰去抓时,马已经踩在他的背上,也就不用捡了;那些更远一些的,虽然有时间捡,但被哭声、喊声、叫声、沉重的马蹄声吓破了胆,转身就逃,也不管前面是什么人,有什么东西……。
沙摩柯一边高叫顶住,一边提枪上马(有资料说沙使用的兵器是一柄叫“铁蒺藜骨朵”的古怪兵器,本人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大约是狼牙棒之类吧,为了方便在本小说里把他写成使用铁枪,反正历史上有没有这个人还不一定,嘿嘿)。可惜他杀不到敌人的身前,因为他的马前全是一群象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士兵。不过他手下也有几名不畏死的猛士,拼死抵挡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我双方,也因为他们使沙摩柯无法接触到益州骑兵。
法正没有犹豫,把红旗往南方一指。高沛也没有纠缠与沙摩柯的卫士拼杀,而是按照法正所指方向率领四千骑兵杀向南谷口。南谷口此时乱成了一团,因为现在正在谷口的是五千推着辆车赶着牛羊的民工,战斗一发生他们就往后转,可惜谷口太窄,粮车笨重,加上人慌牛惊,谷口竟然被塞得死死的。看到杀气腾腾的骑兵,大多数人都明智地选择了跪下投降。
这时从南谷口后面冲出来一支泠苞率领的步兵,一边砍杀,一边大叫着:
“山越兵被包围了!”
“山越兵败了!”
“投降不杀!”
……
得到步兵支持的骑兵更是士气大振,按照法正更换了的红旗方向,高沛又率领近四千骑兵朝北谷口杀去。
平地里刚刚喘了一口气的山越士兵又奔逃起来。才组织了二千多人队伍的沙摩柯才追上向南冲杀的骑兵尾部,就被掉过头来的高沛等人杀得人仰马翻。二千多人被杀被踏或投降或逃跑,只剩下了五六百。
高沛虽然纳闷法正为什么不让自己干脆一鼓作气把沙摩柯杀了,而是要自己继续向北谷口杀去。但他还是严格执行了命令,率领几千骑兵象一股狂飙卷向正在收拢队伍的山越骑兵——也就是驻扎在北谷口的先锋部队。而沙摩柯率领的几百号人则惊恐地逃离着这股狂飙,避免被狂飙带起的夺命旋风掠到。
这时北边谷口的山越骑兵在上一回益州骑兵的冲杀中,死伤了一百多,逃跑了三百多,但还有一千多,现在正趁对方骑兵在南面冲杀的时候集结队伍,不想还没有收拢一半,对方的骑兵大队又横扫过来了,于是慌忙迎战。
犹豫徘徊胆怯的山越骑兵怎么可能挡住杀气正盛、人数正多、马高人壮的益州骑兵呢?而且益州人还全部采用了马鞍马镫。冲杀结果可想而知,又是三百多人被杀死杀伤,五百多人投降,剩下的都四处逃散。
高沛这些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爽快过,虽然来回冲杀了一次但并不感到疲劳,杀到北谷口以后,想都没有想又往南杀去。
这次阻力就小多了,虽然不时有圆滚滚的脑袋、残腿、断肢被抛起来,但成群结队的反抗却没有了。整个盆地到处都是魂飞魄散的逃兵和无人管理的马匹。
战场上所有的人——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就知道益州兵胜了,而且是彻底地胜了。
在气势如虹的强大骑兵面前,那些已经丧胆的山越人就只剩下被屠杀的份了:一些人被吓破了胆,撒开双腿就朝战场外跑,一些只想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连那些喝令他停下的命令都没有理,结果被飞奔而来的骑兵斩杀,头虽然掉了,但身子喷着鲜血还在朝前跑;大多数人则明智得多,不管身下是尸体还是鲜血,他们不管不顾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看着来回绞杀的骑兵。虽然地上全是残肢断臂、破裂的头颅、横流的鲜血。
这些跪着的人多数保留了性命,但也有一些人运气实在太糟的,虽然跪着还是被奔跑着的马踩死踩伤了。
这时沙摩柯也感觉到了大势已去。他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甘心,但组织不起进攻队伍更不用说发起有效的进攻而变得无可奈何。他黯然地看着四处奔逃的士兵,有点恐惧地看着骑着高头大马肆意砍杀的益州骑兵,心里变得一片冰凉。
“大王,请看山上……”突然他手下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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