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戾妃_分节阅读 4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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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还有事吗”

    “这里又不是在谢府,你可不可以不要喊我姐夫”

    “这于礼不合。你娶了我姐姐,不管在哪种场合,永远都是我的姐夫。”

    “姐夫”二字被她咬音咬得很重,同时扯唇冷笑一声,也不管南宫辰是何脸色,云曦转身大步朝赵玉娥走去。

    南宫辰,你想往前爬,我偏要一点一点的断了你的前路

    南宫辰站在当地默了片刻,对身边之人说道,“去找一副棺木过来,将那赵淮装敛了送到城外葬了。”

    “是,世子。”

    赵玉娥扑到赵淮身上哀哀的痛哭着,街市上围观了不少人,却没有一人去报官,也没有一人上相帮着收敛。

    因为人们正在议论着,“那死掉就是那个宠妾灭妻的赵通政死了真是活该,这样的人,生为他的女儿他的妻子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就是,他还枉想再将大女儿嫁给晋王世子,一女许三家,有这样做父亲的吗”

    “这样的人啊早死早干净。”

    赵玉娥抹掉泪,对云曦说道,“虽然大家都说他不好,但他终归是生我养我的父亲,我想将他安葬了。”

    云曦没有反对她的意见,反正赵淮已死,再也不能相助南宫辰了。晋王府的护卫送来棺木时,被玉曦拒绝了,而是吩咐青衣从临近的棺材店里买了一副现成的,又叫了一辆牛车,拉着赵淮的棺柩往城外而去。

    “他终归是死了,我哭了这一场并将他送到城外安葬也算是回报了他养育我一场。”赵玉娥拭掉了眼泪对云曦说道。“我娘在家里勤勤恳恳的操劳,他们竟然,还要将我再次送出去”

    说着,赵玉娥的眼睛又是一红。

    刚才赵玉娥扑到赵淮身上痛哭着,云曦还以为这丫头顽固不化分不清是非,谁知她想的是这一层,终归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恨不下去。

    云曦说道,“你认清了就好,姑父错就错在将那愚蠢的林姨娘当贤内助,百般疼爱,殊不知正是那林姨娘害得他丢官弃爵,害得你们赵家家破人亡。要不是那贪心的林姨娘想将自己庶出的女儿嫁入高门,作死的出些馊主意,一步步的谋算别人,怎么会得罪东平侯府

    她想算计东平侯府,真是以卵击石,结果没算计成还得罪了睚龇必报的安夫人,更是牵连到了他人。这便是贪心的下场。是自己的总归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是得不到的。”

    赵玉娥没哭也没说话,只是呆呆的望向马车外。

    马车与牛车走到城门边上时,却被人拦住了。外面有兵差恶狠狠的喊着,“下车,下车,例行检查车上是否藏有奸细”

    外面,车夫黄伯对兵差说道,“这是谢府的马车,坐的是两位小姐,怎么会有奸细”

    “小姐也不行,都给我下车”

    青衣神色一冷,手已按在腰间的软剑上。

    云曦伸手制止了她,透过车帘子缝隙,她看见那拦车的正是安氏的大侄子安杰。

    居然是他明知是谢府的马车,车夫已说明里面坐的是两位小姐,他居然还要拦下,这是想干什么

    072章 城门遇挑衅

    安氏偷偷的往娘家拿了不少银子,给自家哥哥侄子都捐了官,哥哥在兵部任职司库长管着兵部的粮草与器械。大侄子安杰任七品城门吏,领着一队人马负责城门处的安防。

    既然明知是谢府小姐们坐的马车,是他姑姑的女儿们,他仍然拦着,仍然坚持要让小姐们下车检查,除了报私仇,还能有什么

    云曦的脸色顿时攸地一沉,看样子这安杰是特地赶上来寻麻烦的。

    那城门处,来往进出的马车又不止她们这一辆,最多也只是将帘子挑起来往里看了看,有那官宦之家的递上一个腰牌就放行了,而到了谢府的马车这里,居然要车里的人下车检查

    这是哪里这是通往城外的必经之地各色人等都有。

    此时又正是午后,城门处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居然让两个未出阁的深闺小姐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品头论足这以后,让她们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车夫黄伯从怀里取出几锭银子,分别塞到安杰与他身后的两个城门兵的手里,陪笑说道,“官爷们,我们是兵部尚书谢府的,马车要赶时间出城呢,车里都是小姐们,并没有奸细。”

    后面两个差官倒是接了银子,但那安杰看也不看自己手里的银子,随手便扔到了黄伯的脸上,还狠狠的甩了身后两个兵差各一巴掌。

    “谁让你们接的年关将至,京城的安危可是最为要紧,要是出了半点差池,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然后他又冷笑着看向黄伯,“你说没有奸细就没有奸细吗要是查出一丝证据,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果然,威胁加恐吓,两个差兵便扔了银子,将黄伯一把推开,朝马车走来。

    赵玉娥平时很少出门,外面的安杰又在叫嚣着,马车外也渐渐的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她焦急的说道,“曦妹妹,这怎么办啊真的要下去吗”

    真后悔没有戴面纱斗笠出来,赵玉娥从怀里掏出块帕子勉强将脸遮住了,“就让他们查查好了,曦妹妹,你也将脸遮起来。父亲的官柩不能一直停在这里啊,咱们还要在天黑前赶回城里呢。”

    京城的五大外城门,开放的时间可是有规定的。早上卯时整开门,晚上戌时初刻就得关门。

    而现在已是未时末,只有短短两个多时辰的时间了,还要在外面给赵淮选址掘坑造墓,能不能很快的赶回来,都没有把握,要是这安杰还故意的拖延时间的话

    赵玉娥心下焦急,已先一步跳下了马车。

    那安杰见车中的女子已经下来了,勾着唇扬眉冷笑,一双深目透着狡黠。云曦的神色一冷,也将脸用帕子遮上,青衣按耐不住又要抽剑,被云曦伸手按住了。

    她摇摇头,低声说道,“我只是谢家一个不受宠的弱女子,倘若你动武的话,必定会引起安杰的怀疑,因而惊动安家,到时候东平侯顺势查下来,你的身份就会曝光,你想给你家主子添麻烦吗”

    谢家族长谢锦昆多年执掌兵部,谢家旁支还掌管着大梁国的粮食采购及海域的十几条航海商队,倘若梁国出现战事,谢家便是个不能忽视的存在。

    谢锦昆聪明,知道人人都在忌惮谢家的力量,这么多年一直保持中立,顾太师竭力拉拢,他也是表面热诚,内心淡然。除了段奕偶尔来谢府采竹子做竹箫,谢锦昆与皇室的其他宗亲更是表面客气,背后从无来往,逢年过节也没有登过门。

    段奕的身份又是个特殊的存在,成年的皇叔,幼年的皇侄且还是唯一的,常年生病的皇上,假如让人发觉他与谢府关系密切派了会武的丫头贴身护着谢府嫡女,是必要引起元武帝的警觉,于他不利。

    青衣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太鲁莽了,她感激的对云曦说道,“小姐,是奴婢大意了,奴婢只是看不顺眼那个安杰。但是,以你们两个弱女子如何斗得过他那安杰看起来也不是个善类。”

    云曦看向车外,那个一脸邪笑的安杰正对赵玉娥说着什么,赵玉娥的身子连连往后退。

    “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咱们不要明着跟他起冲突,暗中下手就是了,不要给他瞧出你会武就行。”

    这个比较难,青衣还是点了点头。

    安杰那天与谢云香合计想算计谢云曦,谁知弄错了信物,不断没算计成,身子还莫名的变得僵硬。

    他知道他被人暗算了,被人点了穴,请了府里的武师和外府的一些高手,都没有解开。他愣是在床上直挺挺的躺了一天,穴道才自动解开,却也留了不小的后遗症。

    青衣的点穴手法是段奕亲传,而段奕的一身武学,据青衣说是得自世外高人真传,普通的武师又哪里解得开

    偏偏安杰那天又不知吃了什么东西,浑身燥热难受,却又动不了身子,只得生生干躺在床上忍受着煎熬。

    那种生不如死,如放在火里烤的滋味,过了这么多天都记忆犹新,要不是谢府的谢云香跟谢云曦,他哪里会遭受那份活罪又怎会不憎恨谢府的小姐

    今天他当差,才上岗就遇到了谢府的小姐们,不狠狠的教训她们,不解他心头之恨。

    赵玉娥在安家也见过安杰,此时她陪着笑脸说道,“安大人,我是赵通政的女儿,我父亲过世了,要送到城外去安葬。马车里只坐着我表妹谢云曦和她的婢女青衣,并没有奸细啊。”

    安杰扬着眉,一双细眼滴溜溜的在赵玉娥的身上转来转去,然后将腰刀往身后推了推,伸手就要揭赵玉娥蒙在脸上的手帕。“赵通政不是被皇上免职了吗你这蒙着脸,莫不是你就是那南诏国的奸细还是赵通政有私通敌国”

    “我不是奸细我爹也没有私通过敌国。”赵玉娥脸色一白,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她自小在谢媛的监督下长大,受过严格的闺阁礼仪,大众广庭之下让一个男子揭她的面纱,那是赤果果的污辱

    “哈哈哈,这小妞为什么蒙着脸啊,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啊”围观的几个人笑着起哄起来。

    就在赵玉娥下了马车之后,周围已围站了十来个看热闹的汉子。

    这些人穿着怪异,言语粗俗,一看就是那种市井的无赖,见赵玉娥虽然蒙着脸,但露在外面的眉眼亮如星子,脖子上的肌肤雪白,且她早已及笄,身材苗条有形,正是男子们喜欢的那种类型。

    云曦唰的扯开车帘跳下马车,大步走上前将赵玉娥拉在身后,冷眼将那群看热闹的人扫视一圈后,扯唇一笑,“按大梁律法,抓住奸细后,周遭一里内之人都要抓入牢里仔细盘查,若我们马车内藏有奸细,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哗,这计够损,吓得那些看热闹的人呼啦啦眨眼跑了个干净。

    安杰的脸顿时气得发黑,他本来就是有意当众羞辱谢家的女儿,将人吓跑了,羞辱给谁看

    他大手一挥,朝身后的兵差喝道,“到马车上搜,仔仔细细的一个木板缝隙也不要放过。”安杰两眼似剑的看着云曦,这个女子

    要不是那个愚蠢的谢云香弄错了信物,面前这女子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夜里梦里都在想将这女人弄到床上,如今老天竟将她送到跟前来了,那他可不会客气了。

    安杰的手指飞快的朝云曦脸上的帕子抓去。

    赵玉娥惊呼一声,“云曦表妹当心。”

    这声惊呼引得一人回过头来。

    云曦朝青衣使了个眼神,青衣手中正捏着两粒石子,但石子还没有飞出,却有一根手臂粗的木柴,“嗖”的飞向了安杰。

    “砰”

    木柴棍正好砸到安杰脸上,那鼻子被砸出血来。

    他又痛又羞勃然大怒,抹掉了鼻血飞快地抽了身上的腰刀迎向偷袭之人。那扔木头的是个年轻男子,离他们十来步远,正高坐在马上。

    待看清来人,安杰手里的刀停住了,他的眼神眯了眯,将手中的刀又插回了刀鞘,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谢副指挥,怎么你想妨碍本吏办公将那奸细放跑了,你可担当不起会被判连坐罪哦对了,你不过是个没人生没人养的野种,连坐罪对你无用。”

    云曦抬头看向给她解围之人,男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国字脸,双目极为明亮有神,一双英气的剑眉,樱色嘴唇紧抿通身显着一股傲然之气。玄色铠甲衬得他身姿英武,正端坐在马上冷然看着安杰。

    她心头颤了颤,这人,为什么看上去有一丝熟悉感可记忆中又没有他的存在,他究竟是谁

    “奸细呵本副使只看见你利用职务之便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是高门里的正经小姐。”

    男子眼神凌厉的看着安杰,伸手一指城门口,“刚才过去了两辆马车,你一个也没有查看,却拦着这一辆车又是何故你敢说你不是在图谋不轨”

    “谢枫你以为你是谁得了顾家的庇护就以为是有了靠山吗人家只当你是收留的一只野狗呢一个七品副指挥使得瑟什么老子的事,要你管你发你的财,老子当老子的差,与你何干”

    谢枫打马走到云曦近前,看了她一会儿,又对安杰说道,“本副使与属下都看见了你厚彼薄此,你说这马车上有奸细,倘若没有呢”

    “有没有那也是本门吏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东城兵马副使的事,你管好自己的地盘就好,少插手别人的事当心你来之不易的差事,一朝又丢了,顾家给一条狗的待遇也是有限的。”

    谢枫却仰天哈哈一笑,“这句话应该是本副使提醒你才对,本副使虽然受了顾家的恩惠,但职务可是赁真本事赢来的,不像某些人是用银子买的,且那银子还不是自己家的,还是死赖着脸皮求姑姑从婆家偷出来的。”

    这话直戳安杰的痛处,他可不就是拿了自己姑姑的银子买来的官么而姑姑的银子不就是从谢府里拿出来的么

    “姓谢的,我看在你同我姑父一个姓的份上,前两次让着你,这次你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安杰说着从身上拔出刀来用力砍向谢枫。

    谢枫高坐在马上,安杰却在马下,他又哪里会惧怕那砍来的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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