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我立在院中,身上是艳红的行头,这白色世界中一抹厉红,正以崎岖的姿态扎在雪地中,等待冰融。胤祥,今夜你为她守夜,而我在这里,守着你……
后记:
传说中有这么一只鸟,一生只唱一次。它一直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便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
人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也许我一生都在寻找那根让我们痛并歌唱的荆棘。从伤口流出的血化作一朵朵玫瑰,为你而开为你而红,直到闻到花香的人都会流泪……
语言是这样苍白,我并不怕你不爱我,只怕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的爱你。我站在生命的悬崖,你是我唯一能握住的手臂,你的一念便是我的地狱,你的一念便是我的天堂……
――如果你不爱我,请原谅我的悲伤
出自《永恒的荆棘鸟》(修改)
番外-前世(上)
“啪”枪口抵上他微湿的后脑,屋内黑着灯,高高地落地窗外是城市奢靡的夜景,他靠在沙发上,上身赤裸,下身裹着我的浴袍,犹湿的短发在夜景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手里握着细细的高脚杯,里面的还剩下为数不多的液体。他背对着我,看不清样貌,只看见水珠从散发滴落至他结实的胸膛。
“你是谁?”我冷冷地发问,压抑着怒气,自己的屋子竟任他轻易来去,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在里面休闲沐浴,用我浆洗过的的浴巾,还开了我珍藏已久的1968ch.petrus。
“叮咚,现在进入猜谜时间,让我们来猜猜我究竟是谁呢?答案一凶残的强盗杀人犯,答案二贼溜溜入门偷盗的小偷,答案三倒霉迷路的外星人,答案四这位举枪美女的前夫……”
“啪”我的枪口用力抵了抵他的后脑勺,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边说边竖起的几根手指,什么人啊,难道是个神经病吗?
突然手腕一沉,不知他何时起身捉住我的手,一抽一转,眼前天旋地转,等我回神已躺在沙发上,半靠在他赤裸的胸膛,而他正低头瞅我,含着恶作剧般地笑意,就着灯光看清了他的样貌,却听他低声用中文嘀咕了一句:“佛祖保佑,好在是美女!”我当时虽不懂(他事后告诉我的意思),但也知道他是中国人。
他趁我发愣的当口,手掌不老实的在我脸上游移,用英文自语地说道:“鼻子不错,有没有垫过?眼睛挺大,啧有细纹了,没注意保养,胸嘛……”我猛地打开他的手,侧身用枪抵住他的小腹,再也压不住怒火,冲他咆哮道:“你再不说,下一秒就杀了你!”
“嘘,小心点,别弄翻了我的酒!”他的指尖魅惑地往我唇上一点,转头担忧地看看手中的酒杯,顺便对着窗外的灯光轻摇了摇,又拿到鼻尖深深嗅了一阵。
我承认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想杀一个人,手指轻叩扳机,微微后拉。
“呵,是美军最新sp2022制式手枪,我看看!”他说着在我手臂一点,我顿时麻地松手,枪被他轻易夺去,拿在手中反复把玩。
“你!”我惊愕的看他,这个男人不是泛泛之辈,绝对是高手,以他的能力可以轻易的杀我,他到底是谁?
我不敢轻举妄动,直着眼瞪他,他玩够了侧头给了我一个灿烂地微笑,点开手腕上表灯,拿到手肘出一照,便见光滑的小臂上显出一排字迹cn6848。
“cn3427,我是你的新搭档!”他说着就要上来拥吻,被我一拳打中下颚,我气冲冲地起身向门口走去,他揉着下巴不解地问我:“你要去哪?我们不是应该要庆祝一下?你瞧我还帮你开了红酒!”
他一提红酒我气得捏的骨节咯咯作响,“啪”地打开灯,看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其实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当时我觉得他是这世界最最最丑陋的人。我径直走到门口,一拉大门,指着屋外对他冷声道:“出去!”
“你要我去哪?我刚来美国没地方去的,ken让我住到你这里!”我头上“突突突”冒出三条青筋,看着他委屈地搭下眼角,再也忍不住地向他吼道:“行,那我出去!”
他听完飞速扑过来抱住我的腰,可怜兮兮地问道:“不庆祝了?”
“庆你个头,我要去找ken”我左右摇晃着身体想挣脱他的手臂,他却有越收越紧的走势。
“找ken做什么?”
“退货!”
“你不要我了?”
“不要,你放手!”
“不放!”
“cn6848,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失节事小,失业事大!”
我无语了,额上黑线不断,从那天开始了与他的纠缠……
我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他身上齐集了男人所能有的劣根性:厚脸皮、毒舌、好吃、好色、赖皮……
要不是他烧的一手美味的中国菜,我一定肯定必定将他赶出去。
场景一:
我裹着浴袍拿着浴巾擦拭着湿发,疲惫地走回卧室,却看见某人正四肢大开地睡在我的床上。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md我先忍。
“呃,这房子就只有这里有床!”他无辜的眨了眨眼。
“那你让我睡哪?”拳头上的青筋冒起来了。
他笑着往一边挪了挪,拍了拍空下的床铺,一咧白牙:“我不介意分你一半!”
“噢,谢谢哦!”我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不用谢!”他笑得快露出槽牙了。
¥%^&&x(#……
某人顶着大胞泪奔而出……
场景二:
某人跷着大腿赖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大嚼垃圾薯片。我拿着墩布一手插腰地瞪他:
“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很浪费吗?”
“不会啊,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呢!我常常向上帝祈祷说说:‘神啊,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吧’不过他一次也没理过我!”他说完两手一摊摆出惋惜的嘴脸。
我愤恨地拖着地,安慰自己脚底下就是他的脸!
天还没亮,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感到身上压来一个沉重的物体,我当下警觉起来,手伸到枕头下去取抢,不料手腕瞬间被压住,他抬起一张睡眼朦胧的脸对我傻笑道:“刚刚梦里神回答我了,他说:好吧,就多给你一个星期吧!”我双眼冒火地盯着他,然后用极其温柔的话语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说:神啊,你给得也太多了点吧!”说完倒在我怀里继续睡去。
“……”
第二日某人顶着两只熊猫眼乖乖地帮我的卧室门加上第三道锁!
场景三:
因为我多次表示要将他赶出去,某人为了讨好我就擅自在沐浴后洗了我换下的内裤,然后我的小宇宙爆发了一天一夜,无辜的内裤陈尸垃圾箱。
早晨我火冒冒地出门,某人竟然不识相地出现,拉着我的手亲昵地问着:“晚餐要吃什么?”
“你!如果可以我要把你一口一口吃下去,让你永远在我面前消失!”说完忿忿地甩上门去找ken,一定要让他把这个男人弄走!
晚上我郁闷而归,ken坚定地跟我说no还要我们好好相处,tmd!
刚打开门就看见某人穿着性感的三角裤在客厅奔跑,我看呆了,木木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热菜呀!”
>_<|||……
其实相处久了也觉得他是一个可爱的男人,我的人生太灰暗了,而他就是刺眼的阳光,我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为何会加入组织,他从不说自己的过去,所以我私下里总想着也许他心里有比我更深的悲伤……
我在组织里也算是个老人了,所以一般的任务也不会让我出马,一年中大多的时间还是很悠闲,但压抑的心情没有改变,他时常逗我开心,但更多时候让我气得发抖,这日子一晃半年过去了,我细细回味原来自己也可以是这样大喜大悲的,于是眼光不由得转向身边那个对着天空发呆的男人,喜欢吗……
“想什么呢?”我挪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看向蔚蓝的天空。
“几何学教授说:接吻是两条直线间最短的距离。
会计学教授说:接吻是一种信用贷款,因为返还时有利润可图。
经济学教授说:接吻是一种需求高於供给的东西
统计学教授说:接吻是一项在生命力统计是36-24-36时发生机率较高时。
我说……“
我雾煞煞地看着他眼中瞬间闪出的贼光。
“咱们俩要不要试试?”
“……”
我揉了揉刚刚与硬物撞击过的拳头,满意地回屋,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人?绝不!―――场景四
偶尔我们也会一起去旅游,行走于欧洲,从威尼斯到汉堡,从瓦伦西亚到葡萄牙,有一次在葡萄牙看见一个中国人开的店,于是就一齐进去逛逛。
店主问我们从哪来,他笑着说从瓦伦西亚
店主:“你们从哪里来啊?”
某人:“瓦伦西亚!”
店主:“马来西亚?”
某人:“瓦伦西亚!”
我补充:“西班牙!”
店主:“马来西亚?”
某人:“……”拉着我出了店面扳住我的肩认真地对我说道:“学好地理多么重要啊!”
我无语……
晚上回去时,同行的一位黑人朋友等车时问他:“我们住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某人:“叫什么什么hotel”
黑人朋友:“……”
我说:“你们两个在比谁更搞笑吗?!”
旅馆对面有一个大门,他每次路过都要对着大门拍一张照片,我虽不解但也耐心地等着,那大门很普通,并不漂亮,正对着大门的是一面镶着玻璃的墙壁,但在他第五次拍那扇大门时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他张着大眼睛疑惑地问我:“你真不知道吗?你仔细看门哪?”
我凑近了仔细看着,还是门哪,没什么特别的!
“你在仔细看看!”他把头凑过来和我一起向门看去。
我又看了一分钟,最后确定他在耍我,但看他那一脸严肃似乎又不像。
“你瞧,那门里有什么?”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门内镜子上映着我俩的身影。
“因为里面站着我……多伟大的门啊~~”
黑线、青筋……
――――场景五
猛的一阵剧痛,肩头象被火烧了一般,接着便没有了任何痛的知觉。我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一脚踢开他手中的枪。
我回头看了看那墙角里满身血污的女孩,就在刚刚,他为了这具尸体发疯似的跌跌撞撞的狂奔着,很是悲壮--不停的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几次挣扎下来,他已如风中的枯叶,摇摇欲坠的拒绝着死亡的纠缠。
他失去光泽的眼睛还透着恨意,我捂着肩用脚尖踩了踩他的脸,傻瓜,爱情怎么可以比生命更重要。
我沿着玻璃墙缓缓向楼梯口走去,美丽的城市,美丽的爱情,美丽的传奇,美丽的人生。炮火依然在继续,警车的鸣笛是一个美丽国家人道主义的宣言,我肩头刺眼的红色为他们维护和平的招牌作了最好的注解。
“你还磨蹭什么?快走!”他二话不说地扛起我,顺着安全出口急奔而下,不时还尖着嗓子调侃我几句:“哟,怎么这么容易就伤了,不行,明天我要找ken退货!”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扯痛了肩膀,笑得龇牙咧嘴,他那边还不遗余力地嚼舌:“呵,没想到你这么重,回头记得减肥啊!”
我狠捶了他一记,突然听见下方“蹬蹬”地脚步声,他低咒了一声,冲回楼道,寻找下一个出口。
“别管我了,你带着东西先走!”过多的失血使我异常虚弱,他沉默地杠着我飞奔,不时躲避着暗处飞来的子弹,身后跟着一小队全副武装的警察,他急急地拐过一个弯角,放下我持枪反击。我靠着墙壁看着他的身影,突然升起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扭头突见另一方人影晃动,我咬了咬牙,举起手枪向一边悄悄挪去。
“shit!”弹壳擦过我的大腿,火烧一般的痛,我失神地看着他们掷来的炮弹,我要死了吗?身侧黑影一闪,他飞身一脚将炮弹踢向落地窗,“砰”一声玻璃尽碎,他弯身抱起我飞扑向窗外,我惊恐地抓紧他的衣领,耳边是呼呼地风声。
“嘿,挣开眼,我们到了!”他戏虐的声音再次响起,身子一顿,他护着我一脚踹碎大楼低端的窗户,我这才看见他身后细细的拉绳,他在我耳边低低笑了一声,说了句:“饿死了,回家吃饭!”便飞身而入。
那一天以后,他对我说:我救了你的命,那你算不算是我的人……
我对他说:我的心是自己的!
他说:那我拿我的人换你的心……
我沉默,一直到最后,我曾想明白的问一句:那你的心呢?
我们的感情近了很多,我变得会很喜欢听他说话,他嘴巴很坏,三句有两句在损我,但我现在已不像从前那样生气了,偶尔回房后还会偷偷的笑。
有一次夜里失眠,起身去厨房喝水时发现他坐在落地窗边静静地听着音乐,是一首很安静的中文歌,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脸上的忧伤,虽然转瞬即逝……
那一夜他搂着我,告诉我说,此刻的大洋彼岸是一个梧桐花开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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