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穿越)-TXT_分节阅读 4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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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自有人接应!”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笑着拍了拍手,进来两个官兵。我冷下脸,飞起一脚踢在一人的大腿上:“没用的东西,连个人也抓不对!养着你们是吃闲饭的吗?还不快把人给我弄出去!这里是牢房,不是难民窑!”

    “嗻!”那官兵跌跌爬爬地去解甘凤池的脚镣,我转过身向外走去,临了一个回身迎上甘凤池意味深长的目光……

    “博硕,我要去趟江宁。”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磨着手中的刀刃。

    我蹲下身子,试图平视着看他:“……这两天……你睡哪了?”托起他的下巴,可以看出他脸上明显的困色。他甩开头,仍旧一言不发地磨着刀。

    我垂下手,默默地看着他,心里空落落的,有些疼,也有些酸……

    “别管它了,这个给你。”我拔出靴中陪了我十多年的‘blade’放在他脚下。“这阵子苗人又开始寻衅滋事了,你留下替我坐镇,兵符我也留下了,若有意外,一切按你的想法办。”

    我站起身,忽见他的发辫有些散乱,于是缓缓走到他的身后,单膝跪下,解开发尾的丝络,用手指将他的散发拢好,由上至下轻轻梳理着。他停下手中的活,慢慢直起腰。我迅速绑好发辫,站了起来,不舍地捋了一把,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耳廓,可以感觉到他倏地一怔。

    转过身,正欲抬脚,忽然腿部一紧,下半身被博硕密密圈住:“早点回来!”我的心一下子被涨地满满的,暖意一点点蔓延开来。

    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夹道千行苑柳斜,青青芳草衬晴沙。春风十里西郊路,开遍墙头处处花。”

    “怎么吟起诗来了?”我半趴在马背上歪着头笑着看他。自从出了提督府,胤祥的心情格外的好,一路走走停停,倒像是游山玩水。

    他冲我挑了挑眉,忽而摆出一副轻佻的嘴脸:“小娘子,随爷去那边赏景如何?”说着指了指山涧的小溪。

    “不去!”我冲他一瞪眼,扬起马鞭要走。他却先一步横在我面前,抢过我手中的缰绳就往溪边带。

    “哎!赏大爷一个面子嘛!”

    “无赖!”我大笑着扬起马鞭,佯装要抽他。

    “谋害亲夫啊!”他一边高喊着一边迅速滑下马背,跃坐在我的身后。

    “小娘子,你瞧,这四下无人,不如让大爷我好好疼你!”他侧歪着脑袋,作势末了抹嘴角的,像极了一个色棍。

    “你再装我可真抽你!”我白了他一眼,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走到溪边,他跳下马背,死活要抱我下马,我明知有诈,倒也乐得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刚一跳入他的怀抱,他便向后倒去,我惊得圈紧他的脖颈,由他带着我在草丛里乱滚一气。

    “满意啦?”我撑起双臂,低头看着仰面朝天的他。

    他摇摇头,手指点点嘴唇,闭上双眼,摆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我嘿嘿一笑,抓起手边的泥土就往他嘴里塞去。

    “呸、呸!”他跳了起来,甩着脑袋乱蹦达一气,我笑成一团,弯着腰捂着肚子直喊受不了。

    他恶狠狠地扑过来,我止住笑挡着他的唇,轻斥道:“别闹了,咱们正经事还没办呢!”

    他接过我递来的帕子,走到小溪边梳洗。

    “胤祥,那铠甲的事你还没告诉我。”我走到他身边,抢过沾湿的帕子,替他小心地擦着。

    “那是太祖起兵时的铠甲,本有十四副,运输途中毁了一副,只留下半截,所以称十三副半铠甲。”

    “这个我知道。”我挨着他坐了下来,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脚下流水潺潺,春风和煦,可我的心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听说最后还留下两副是吗?”

    “嗯,两副都给了当时大妃阿巴亥的儿子,一个是豫亲王多铎,另一个就是后来的摄政王多尔衮。”

    “那后来呢?”

    “后来,这两副铠甲都随多尔衮入土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副铠甲应该还在多尔衮的墓穴里?”

    他转过脸来看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多尔衮的尸首被顺治爷挖出鞭过尸,那些随葬品也因此被人抢劫一空了。”

    我吃惊的瞪大双眼,不置信地看他。天哪!鞭尸!那是怎样都怨恨呢?

    胤祥握住我的手,将我拖入怀中。

    “当年世祖皇帝去世时,并没有对皇位的继承人选留下明确的遗嘱。于是便根据太祖爷《汗谕》的规定,由满族八旗贵族共议嗣君。”

    “在崇政殿诸王大会上,正、镶两黄旗将领盟誓,宁可死作一处,坚决要立皇子;而正、镶两白旗大臣誓死不立豪格,他们跪劝多尔衮立即即位。于是多尔衮提出一个折中方案,立先帝九子福临为帝,也就是顺治爷,并由他本人和郑亲王济尔哈朗‘左右辅政,共管八旗事务’。这一决定使两黄旗大臣无话可说。”

    “因为皇帝年幼,多尔衮名正言顺地独揽大权。但他并不知足,为了达到自己长期专权的野心,他有意让顺治爷荒于教育,做一个傻皇帝,致使他14岁亲政时,不识汉字,诸臣奏章,茫然不解。而且多尔衮生活放纵,他将豪格幽禁在宗人府后,便霸占了豪格的福晋。后来他竟不顾皇家的体面,连太皇太后也欲染指,对这些事顺治爷都忍在心里。直至多尔衮往喀喇城围猎因喀血症而死后,顺治爷才正式亲政。多尔衮虽死,但许多大臣仍上折弹劾他,说他种种骄僭、悖逆情状,并将他逼死豪格、诱纳侄妇、私制帝服、藏匿御用珠宝等事皆列入。顺治爷隐忍了多年,如今得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即宣布多尔衮“谋权篡逆”等罪状,削爵毁墓并撤去太庙牌位,籍没家产,悉行追夺所得封典,将其党羽凌迟处死,将其罪状昭示中外。不仅如此,为了泄恨他还命人将多尔衮的尸体挖出,用棍子打,用鞭子抽,最后砍掉脑袋,曝尸示众。”

    江南结伴(下)

    “你说的这些都是史书上记载的,自古成王败寇,你我都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又有谁是知道真相的?你们说多尔衮是谋权篡逆,我也可以想象他是功高盖主,反正历史是人写的,想怎么改都成!”我往他怀里钻了钻,抚着手臂上耸起的疙瘩,心里一阵阵的凉意,这些可怕的帝王与王位之争就这样真实的呈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你这些话切不要在外面说,横竖都是死罪!”他皱着眉看我,一脸的担忧。

    “你放心,我还是很宝贝我这颗脑袋的!”我笑着敲了敲头,他这才放松神情。

    “那铠甲呢?史书上有没有记载?”

    “没有!”

    “那组织里的秘史呢?”我不甘心地问他,不管怎样他都是我唯一的希望。

    “也没有!”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提不起劲来。

    “但是,小时候在宫里我听嬷嬷说过一个关于铠甲的传说。”他笑着捏我丧气的脸,趁我不注意,偷了一记香吻。

    “快说!”我捶了他一拳,这个臭小子在这节骨眼上吊我胃口。

    “当年豫亲王多铎是因患天花而英年早逝的,但多尔衮十分疼爱这个弟弟,所以在他弥留之际,遍请名医,最后甚至请了萨满法师日夜做法,试图挽留多铎的性命。那时京城来了一批苗人巫师,多尔衮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便让人请进府里。但是最终多铎还是死了。”

    “这跟铠甲有什么关系?”我抬起头疑惑的看他。

    “传说苗人有一种血咒术,师法后可以转移魂魄使之不灭。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对多铎作法,但多铎死后,多尔衮便将他房中最珍爱的铠甲搬回自己的府中,并且有下人传闻,夜间似乎听到摄政王卧房内有交谈的声音……”

    “难道那个人是多铎?”我惊得直起身。

    “哪个人?夜,到底四哥和那副铠甲有什么关系?”他扶着我的肩,有些激动地看我。

    “我不确定,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日深夜我在胤禛书房密室内看到的铠甲就是你说的那副。”

    “你是说四哥藏着那副铠甲吗?”

    “嗯,这些年你与他亲近,有没有觉得他变化很多?”

    “是有些变化,但人总是要变的!”

    “不,我说的是你有没有觉得他身体里似乎藏着另一个人?”我抓紧他的手掌,掌心沁着细汗。

    他蹙着眉仔细回想着,半晌才略带犹豫地说:“我觉得四哥在见到杀戮、血腥的时候神色经常会有些异常,经你这么一说,想起他当时的神态确实不像平时的他。”

    “胤祥,血咒可有解法?”

    “不知道!夜,你在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胤禛会消失……”

    江宁织造府

    黑暗中我和胤祥按着各自的兵刃,摒气凝神,趴在屋檐上注视着府内的一举一动。正厅设着灵堂,白素白缟,众人哭哭啼啼了半天,皆被奴才们扶进各自的厢房。

    我转过头看了眼身旁一身黑衣劲装的胤祥,月光下更突显他的风神俊朗,我看得有些痴了。忽然接到他揶揄的目光,我干笑两声,朝他暧昧地吹了声口哨,随即额头挨了记暴栗。

    “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他挡住我意欲还击的手,向灵堂方向弩了弩嘴。

    这时人差不多散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问着。

    “找人!”他忽然给了我一个噤声的手势,带着我飞入身后茂密的树林中。

    从假山后面走出两名衣着光鲜的侍女,边走边聊,时不时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没想到老爷去的这么快!”

    “是啊,这两天表小姐一个劲的哭,老爷生前最疼她了,连府里的正室小姐们也比不上。”

    “听说表小姐的身体还不见好?”

    “可不是嘛,老爷这么一去,又是加重了几分,平日里那些小主子见她得宠,多少有些排斥她,如今她病得这么久,愣是没一个来探视的,想想她无依无靠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孙少爷也没来吗?老爷不是说过将表小姐许了他吗?”

    “孙少爷天生风流,再加上小姐年纪又小,他哪将她放在心上啊!”

    “唉……可怜……”

    我看见胤祥露出一丝冷笑,心中疑惑更加深了。

    “你要找的是谁?”

    他笑着并不答话,只牢牢地盯着那侍女消失的方向。不一会,他猛地回过头来,逮住我的唇就是一记深吻,我吓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幸而被他一把托住,恍惚间听他低低说了声“等着!”再回过神来他已不见了踪影。

    我无聊地猫在树上,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听得树下有悉索的声响,低头一看,便见胤祥肩上扛着一个黑色的包袱,我正纳闷,他已翻过墙头,离府而去,我见了赶紧跃下枝头,追了过去……

    “她是谁?”我打开黑色的斗篷,用手背轻拂着那精致的小脸,白而透明的肌肤,樱红的双唇,翕长的睫毛,虽说只有八、九岁的年纪,但可以看出以后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胤祥冷哼一声,独自走到破庙角落里拾掇起干草。我又看向那女孩,眉头紧蹙,脸颊潮红,应该还在病着,低下头,可以闻到她口鼻间淡淡麻药的气味。

    胤祥将干草铺好,沉默地坐了下来,我挪到他身边,轻轻揽住他的腰。

    “她是二哥的女儿!”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搂着我躺了下来。

    “也是朱三的后代!”我搂紧他,感受着他言语中的痛苦与压抑。

    “你是说,当年那两个孩子你没有下手是吗?”他摇摇头,在我颈项里叹息着:“不,那男婴早就死了,我当年求皇阿玛饶了这个女婴,皇阿玛当时也答应了,便让我送到江宁曹家。曹大人对这件事也是知道的。但如今太子被废,民间反清组织活动猖獗,皇阿玛担心这小女娃长大后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对朝廷不利,所以……”

    “所以要你赶尽杀绝是吗?”我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他微微颤抖的身躯。

    “你要杀她吗?”

    “我……下不了手,当年男婴凄厉的哭声还尤旋在耳,挥散不去……”

    “那你打算怎么做?”

    “夜,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皇阿玛……”

    “有!”

    他支起身看我,眼中透着一丝欣喜。

    “真的?”

    我点点头翻身倚入他的怀中。

    “交给我吧!”

    如果月亮是惨白的,那么那是我的心。金色并不是美丽,而是眩目的迷惑。穿过空洞的时间和空间,我的命运依旧不会改变。一滴鲜血在指尖凝聚,在银白的月光下,妖艳地闪着光……

    “夜……”

    胤祥衣衫不整的扶着破败的门框,眼中是伤痛的微凉。我侧过身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最好的办法……只有……死……”

    胤祥,就算是星星,也摆脱不了轨道的宿命。我的星星早已经陨落,但我仍希望保住你心底那一丝纯洁……

    血咒盅蛊(上)

    青溪尽是辛荑树,不及东风桃李花。

    纷飞的花瓣伴着五月里清爽的雨水,我站在道路的尽头,拨弄着被雨沾湿的发丝。新雨的湿润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微笑着看他渐进的身影,我扑入他的怀中,听他在耳旁轻笑,眉目流转,忘不了他含笑的容颜……

    破落的庙宇,结满蛛网的幔帐,干草间是交叠的躯体。他炽热难耐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因欲望而汗水淋漓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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