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穿越)-TXT_分节阅读 6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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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的名字?”我颤抖地问道,他突然回身,还没看清长相便像一阵风一样穿过我的身体飘到我的身后。我的心脏剧烈地跳着,猛得回身,身后空无一人……

    “你到底是谁?”我仰首冲天大吼一声,慕然间,四面传来忽高忽低的笑声,向我站立的地方涌了过来……

    我突然有了逃跑的冲动。可双脚生了根般地动弹不得,我急得捂住耳朵,紧闭上双眼,突然眼睑一凉,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双眼。耳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同样冰冷地吐在我的耳廓四周:“夜,是我……”

    我连忙拉下他的手转身看着眼前的胤祥,他冲我淡淡微笑,脸色却苍白的几近透明。

    “胤祥……”我有些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他轻轻揽我入怀,冰凉的鼻尖蹭着我的脖子,不停地低喃着我的名字:

    “夜……夜……我的夜……夜……夜……米玛梅朵……梅朵……”

    我突然瞪大双眼,猛得将他推开,他脸色青白地吓人。

    “你叫谁?”他突然笑了起来,诡异地令我两腿发软,手边忽的一阵湿热,我低头一看,他双手满是鲜血,双腕被割开,血汩汩地向外涌着……

    “……啊……胤……”突然我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胤祥神色又变得异常哀戚,沾血的双手捧住我的脸,是刺骨地冰凉……

    不要……不要……我猛然惊醒,才发觉自己仍和衣躺在床上,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感到有一丝异样,我坐起身向床下望去,月光下隐约看见一个瘦小的身体蹲在我的床前,看不清样貌,只看见一双闪光的眼睛,瞳孔很小,乍然望去,只见眼白……

    “……什么人……”我一惊伸手要抓,他一个翻滚躲过。矮小灵敏的身子倏地闪到大开的窗前,转头冲我嘿嘿一笑,嘴里咕哝了一句藏语,见我起身下床,连忙跳到窗台上,竟用生涩低哑的汉语对我说道:“……就你了……”

    我飞身扑了过去,他已跳下窗台消失在夜幕之中,我扶着窗扇发怔,什么……就我了?

    忽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的宁静,我立刻冲出房门寻声向经堂方向奔去……

    等我赶到经堂时,那里已围满了人,众人见了我又是一阵尖叫,我诧异的伸手往脸上一摸,竟沾得满手的血迹,副将吓的颤巍巍地递来一条帕子,我压下心中的疑惑,胡乱地擦了擦,径直走向经堂,里面停尸的盖布已被揭开,露出少女青白痛苦的脸,但令人惊惧的是,那少女齐腰的黑发不知被谁齐齐剪断,只剩下凌乱稀疏的短发……

    出殡当天,他们为我准备了一套藏族盛装,遣了几个仆人为我穿戴完毕后,便跟着来到经堂。这些日子晚上几乎没睡,只得白天得空小憩,总觉得睡着后那双满是眼白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我,但为了大局考虑我又不得不留下参加葬礼,等今天结束后就可以回军营了,我愉快的想着。捶了捶发闷的胸口,跨入经堂。

    尸体的衣物已被脱掉,用白色氆氇裹了起来。女孩的母亲一见到我,忙跪下不住地给我磕头,我让译官扶她起身,别过头不想看她感激涕零的脸,毕竟这女孩的死有我的责任,我万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感激。

    等家里人到齐了,一名长者背起尸体沿地上画着的白线走到大门口。我四下看了看,然后示意译官问那族长为何不见女孩的弟弟?

    那族长诧异的看着我,通过译官告诉我女孩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今年十六岁,除了她以外家族里再没有未成年的孩子,我听了心里“咯噔”一声,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无奈地随队伍出了门。

    将尸体交给天葬业者,族长便吩咐众人停下脚步。译官解释说家人为死者送行只能送到村口,不得跟到天葬台。葬业者示意我只能带一名随从上天葬台,我听了也让士兵原地守候,带着译官跟着葬业者继续往前走。

    到了天葬台,天葬师将尸体放到葬台上,煨起了一大圈的桑叶,桑叶燃起的清烟和香味扩散在四周的天空和空气中。引来远处的“神鹰”,在上空不断地盘旋。一位喇嘛坐在清烟中为超度亡灵而念诵着经文。我们一行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沉重,气氛也是十分的沉闷。

    过了一会儿,天葬师们已解开了包裹着死者的哈达和麻布,将其俯卧在石板上,然后拿起一把锋利的藏刀,在一位主葬师的号令下,在女孩背上右侧下手,划了二刀,翻过来又在胸腹部划了二刀,然后开始肢解。

    我冷冷地注视着解尸过程,这血腥而又神圣的葬礼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将尸体让饿鹰果腹,在藏族算是一种布施。灵魂能依附鸟身飞翔故土上空,俯瞰乡土亲人,并使灵魂得到安慰和幸福,然后再找寻轮回之路。

    剔下背部的皮肉,再剔下胸部和手、脚处的皮肉,扔在一边。然后再把脑袋和骨头一起砸碎,拌在糌粑一起。这时主葬师大声的向天空喊了几声、那盘旋的兀鹫越来越多,体形庞大,啄食速度令人惊讶,等尸体被吃得干干净净时。众人脸上都挂着满足感。因为在藏人看来死亡并不是一件很坏的事。他们只是认为死去的家人是因为菩萨需要他们,把他们召唤了去。这种对死亡的超脱。让我非常的欣赏,继而对这个民族又有了种新的认识。

    下山后,我们告别了族长一家,慢慢向营地走去。穿过斑斓的经幡,微风拂过,猎猎作响。看到这些不停飘动的经幡,不禁使我想起胤祥和那个梦。我捂住胸口的扳指,暗暗祈祷他不要有事。

    下马,拉下一面经幡,一路高举着飞驰回军营,将它虔诚地挂在帐外。红、白、黄、绿、蓝的五色经幡,红色代表温暖的火焰,白色代表洁白的祥云,黄色代表给人们食物的大地,绿色代表生命的水,蓝色代表天空。

    天边的活佛呵!请保佑我所爱的人都能够平安、健康……

    藏巫恐慌(上)

    “这是第几个了?”我半靠在软榻上,看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茶碗里的茶叶。

    “第……第二十五……”帐营正中跪着的士兵吓的浑身发抖,口不成言,不知这恐惧是来自我,还是来自午夜那个未知的神秘。

    “咣”一声,青瓷茶碗瞬间摔得粉碎。

    “废物!一群废物!”我勃然大怒,回军营的这段日子,帐营内没一天消停过,每日接二连三的有士兵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渐渐军营内开始流传着诅咒的谣言,一时间,军心大乱,终日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每日的值勤呢?轮班呢?一个营帐那么多士兵,怎么就看不住两个人?这到底是他妈的谁干的?”我来回不停地踱着步,深呼吸强压下心口的怒意,脑筋飞快地转着,到底是谁呢?眼前突然闪过一双诡异的白目,那个站在窗台上对我惨笑的小人,难道是他吗?如果是他,又是如何做到的?一个孩子到底如何对付二十五个强壮的士兵?

    脑袋又剧烈疼痛起来,“滚!”我瘫坐在软榻上,闭起双眼,不安感一波波地袭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即使有那么一天,飞奔的野马变成枯木,洁白的羊群变成石头,雪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江大河不再流淌,天上的星星不再闪烁,灿烂的太阳失去光辉,雄狮格萨尔的故事,也会世代相传……”坐在羊群中的老人用深情的吟唱,讲述着英雄的格萨尔王降妖伏魔、救护生灵的征战史。

    我坐在河边听着那忽而高亢的歌声,陷入回忆。曾经也是这样走在美丽的爱琴海边,听当地的老人说荷马,幻想着盲诗人荷马的悠然吟唱……

    而现在的我就这样扎入这个时代的历史中,参与着,改变着,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和情债,再也无法超脱于世人的冷眼旁观!

    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走在路上,为一道风景而激动,为一泓清水而落泪。简单而自然地活着,而不是像这样无助而……疲惫……

    暮色沉沉,我悄悄换了兵卒的服饰,压低帽沿跟着巡逻的小队在军营内巡视着。夜色下的兵营在高山草原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清冷孤寂,换班的时候我一个人溜了出来,四处随意走着。可是这一夜却是出奇的平静,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紧张了一夜顿感疲惫,也懒得回营帐,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刚要入睡便听到身后兵营内有悉索的声响。

    “我说这天还没亮呢你折腾什么啊!”

    “……哎,我尿急,你快让让……”

    我摇头笑了笑,没有多想,不一会,就见一个人影飞快地跑出营帐,扎进草丛内。我背靠着帐壁,看着天上朦胧的星光,困意慢慢袭来……

    恍惚间身后有又人声:

    “怎么搞的,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睡了?”

    “……呵……呵呵……来……”

    “哎,我说,你干吗呢?”

    “你们吵什么?”又是一个士兵的声音。

    “你看老三那小子出去撒泡尿也不让人消停!”

    “老三,干吗呢,还不睡啊?”

    “……呵呵……来……”

    “咦,这小子中邪了?”

    “啊!他跑了。走,跟出去看看!”

    我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那几个士兵远去的身影,立马爬起身,跟着追了过去。

    当我踏入草丛时已没了那几个士兵的身影,我加快脚步,四下不停地张望,四面极静,草丛里虫儿在孤单地唱歌。我努力向前望,但完全看不到人迹,只有明晃晃的月光当空照耀,所有一切都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银光。

    面对着黑魆魆一片的草原,我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忽然,一阵断断续续地藏歌传来,歌声诡谲,幽幽地状似叹息。我壮着胆子向声音方向奔去。

    远方夜色中我看到一盏惨白的灯笼,竹篾扎制,外面用白纸糊成,大概跟个西瓜差不多大小,挑在一根黑乎乎的细瘦竹竿上。没有风,灯笼静静地挑着,我猫在草丛中能看见灯笼里面突突跳跃着的火苗。

    歌声穿过空旷的草地,带着回声飘了过来。高高的草棵埋住了人半截的身体,我看不到挑灯笼的到底是谁,只看见白晃晃的灯笼静静地高竖着,像是自己在暗夜的空中缓缓向前飘。灯笼后面跟着三个高大的身影,没有人言语,只是跟着僵硬地行走,如同僵尸一般……

    我猛的吸了口气,慢慢地、慢慢地分三次吐出来,为了让自己从惊恐中迅速冷静下来。手探到腰际紧紧地握住剑柄,“蹭”的一声,尖锋出鞘,冷光流转。没有一丝迟疑,我挥剑向灯笼方向刺去……

    歌声嘎然而止,灯笼下是一个瘦小的身影,我低头看着那黑影,心中一个激灵:果然是他!

    “……米玛梅朵……我的梅朵……嘿嘿……”古怪而凄厉的笑声响了起来。我挥剑要砍,他突然将灯笼抛出,周围瞬间暗了下来,眼前顿又黑暗一片,再寻那身影时已经不知去向,我看着另外三个一动不动的身驱,摒住呼吸慢慢接近。

    就在这时,身后毫无预警的一沉,一个物体跳上我的后背,脖子被紧紧勒住。有股阴森森的凉气正吹在自己后颈上,我吓得丢了长剑。

    “……我的梅朵……嘿嘿……”

    浑身皮肤骤然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我大叫一声抓住他的手臂就要往前摔,不料他的双腿牢牢缠住我的腰肢,任我如何使劲也无法将他从身上弄下来。

    情急之下我想到袖中备用的匕首,于是迅速抽出,反手向腰部缠绕的大腿刺去。

    他惨叫一声滑下我的身体,我转身再次刺去,此刻,天上云层涣散,明月当空,我身下小人的脸霎时间呈现在我的面前,竟不是一个少年的脸庞,紫红而布满褶皱的瘦脸,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极小的瞳孔显得诡异而凄凉,我惊得手一抖,匕首犹豫着没有刺下去,他乘势一滚,躲出老远,背着月光怪叫一声:

    “……梅朵……”然后唱着藏歌消失在月色中。声音象在哭泣,带着某种回声在我耳边回响……

    “藏巫术?”我的眉头急速皱了起来,前两年饱受蟲蠱之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怎么走到哪都躲不开这些东西?这次又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前后连起来又想了想,忙向译官问道:“你上次说那死去的女孩叫什么名字的?”

    “昆•米玛梅朵。”译官有些心惊地将眼光从那些士兵的躯体上移开,此刻那三个士兵个个半张着嘴,眼神空洞,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

    “看来我们还得走一趟昆家!”我托着下巴,绕着地上的士兵走了一圈,然后吩咐身旁的副将:“给他们三个一个痛快,然后埋远一点!”

    “可是大人……他们还活着……”被我冷冷地一瞥,副将有些慌张地看着我。

    “我遇到的时候他们被操纵着,为了其他将士的安全,不能将他们留下!”

    “嗻!”

    女孩的父亲名叫昆•贡嘎宁布,看见我们到访倒是甚为热情,这次我怕他在将我们留宿,让译官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译官抖出我凭记忆画出的画像,神色凝重地同族长攀谈着,不过看那族长闪烁的眼光和支吾的话语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这时女主人端着酥油茶走了进来,一看那画像惊得将茶壶打翻在地,我向译官使了个眼色,他快步上前抓住女主人口气略带强硬地问了起来。女主人神色惊慌地看向他的丈夫,然后选择沉默,我见此情景心中有些动怒。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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