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欲起身向外走时,忽听得外面一片混乱,接着一人大声喝道:『犯人卫风,你已被团团围住了,今日插翅也休想逃掉!快快出来束手就擒!』
第二卷 初窥仙道 第二章 街头大战
三人听到喝声,扭头向外看时,只见数十名捕快钢刀在手,将酒馆大门前填得严严实实,两侧的窗纸上影影绰绰,显然也有不少人在把守着。
杨剑惊得酒意全无,看了一眼卫风,沉声道:『卫兄弟,官府来得人可还真不少呢!怎么办?』
卫风侧眼斜睨,不见了酒馆老板和那几名伙计,心下恍然,破口骂道:『乌龟的儿子王八的蛋,一定是他们想要那一千两赏银,偷偷去给官府报了信儿!嘿嘿,想从老子身上发财,没门儿!老子撒腿一跑,官府里的人就是脱掉了鞋、累断了脚也休想追上!叫你们破篮子打水什么都捞不着!』
他艺高胆大,又喝了些酒,头脑中晕晕糊糊的,对眼前的险境丝毫不放于心上,缓步向店门口走去。众捕快缓缓向后退开,三面将他围住。
卫风走到店外站住,拍了拍胸口,大声道:『奶奶个熊,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杀人劫狱的你们的卫风爷爷是也!老子的这颗项上人头值一千两银子呢,你们谁想要,就快快上来一刀割掉换银子去罢!嘿嘿……一起上老子也不怕!我他妈的一拳一个,保管你们上面的脑浆、下面的蛋黄一齐流出来……哈哈哈,听说阎王老子那里缺太监用,你们都去了他也不嫌多!』
众捕快此前都听说过卫风大闹平阳县城之事,说他一拳打死了多少多少的人,又是如何如何的残忍厉害,先自存了几分忌惮之心,但此刻卫风就在眼前,邋遢肮脏,形容猥琐,只能让人联想到街头那些乞怜讨饭的叫花儿,哪里有半点『残忍厉害』的模样儿?心想传闻多有失实之处,不足为信,加之又垂涎那一千两赏银,因此卫风那边话音刚落,立时便有十来名捕快握紧了手中钢刀,跃跃欲试。
杨剑兄妹对望了一眼,均是面带忧色。杨雪樱道:『哥,你说他……他能不能打过那些人?』
杨剑摆了摆手,微一思忖,说道:『妹子,咱们先出去瞧瞧再说!』两人快步出店,站到了卫风的身后。
一名捕头舞了舞手中钢刀,喝道:『卫风贼厮,你罪大恶极,犯的可是凌迟处死之罪!劝你乖乖过来受捕归案,可免受些刀剑之苦!』
卫风道:『放你奶奶的老臭屁!你要是乖乖过来叫我声「爷爷」,可免受些拳头之苦!』
那捕头勃然大怒,厉声道:『兄弟们,上头有令,若是犯人卫风胆敢拒捕的话,当场格杀!』
卫风倒吸了一口气,大声道:『哎呀呀,这就要杀了我么?我好怕怕哟!』说罢咧嘴嘻嘻而笑,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杨剑见他大敌当前,居然还能调笑取乐,心内暗暗敬佩。杨雪樱则是担心不已。
便在此时,几名捕快偷偷绕到卫风三人的左右侧,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后,突地齐齐扬手,十数道白光激飞而出,径直射向卫风三人,却是些银针钢镖之类的暗器。
卫风眼角余光瞟处,见有光亮闪动,立时便知不妙,大叫一声:『操!』接着『哎哟』一声,躲避不及,左臂已中了一枚钢镖。那钢镖来势如电,劲道十足,几乎直没入柄。同时又听得杨氏兄妹闷哼出声,各自也中了暗器。
杨剑胸前中了一镖一针。银针他一拔即掉,只是钢镖却打在左心口处,鲜血涔涔而出,额头上露出豆大的汗珠来,显然伤得极重。
杨雪樱俏脸发白,神情痛楚,身上并无镖伤,想来是中了银针暗器,只是那银针细微如发,不知打在了她身上何处。
众捕快眼见三人都已受伤,再无所惧,齐发一声喝,蜂拥上前,欲拿了卫风领功邀赏,又想那一男一女既跟卫风处在一起,必是他的同党无疑,正好一并拿了。
卫风大急,暗道:『乖乖不好!我只要撒脚信一跑就没事了,可是美人儿兄妹受了伤,哪能是他们的对手?若被抓住了一定小命不保!』眼见众捕快已经涌到了近前,再也顾不得许多,『啊』的一声大叫,右拳全力击出。
那些捕快再是厉害,终究只是血肉之躯,哪里能经得住他这劈山裂石的一拳?血肉横飞之处,
七、八名捕快连哼也未及哼出,已做了黄泉行客、阴间鬼魂。
其余捕快登时骇然失色,呆了一呆,突然间怪叫着四散奔逃。
这几日适逢城中庙会之期,街上百姓众多,见官差兴师动众的来捉拿人犯,早有数百人围在四周等着观看热闹。卫风那一拳打得多名捕快尸解肢散,有些血肉模糊的残体远远飞出,径直落到人群之中。
这一来不当紧,数百名百姓登时炸成了一窝蜂似的,惊叫声与哭喊声交杂在一起,场面甚是混乱。有些胆小者竟吓得双脚发软,尿了裤裆。更有甚者竟然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卫风的身体曾在千年仙液中浸泡过,后又服食了仙果,因此那枚钢镖虽然打在他的臂上,却如无事一般。他中镖时吓了一大跳,但并未觉出有任何的疼痛之感,随手拔出扔在地上,伤口便即愈合如初,回身道:『杨大哥、杨大姐,这地方恐怕呆不下去了,咱们赶快三十六计溜为上!』张开双臂,将杨剑兄妹挟在腋下,拔脚便跑。
片刻间出了城门,举目四望,眼见城西峰峦隐隐,山势连绵,心想:『他妈的,老子闹了几次大事,每次都是钻入山里避难!看来这回也难免了。嗯,有山就是好啊,如果到处都是平原了,那可还往哪里躲去?』折而向西,渐奔渐快。
进入山中,过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忽听腋下的杨雪樱『嘤咛』一声,似是难受已极。卫风缓了缓步子,低头问道:『小美人,你怎么啦?』话一出口,又立时后悔起来,生恐杨剑会斥责自己轻薄无礼。
所幸杨剑本就伤得极重,加之这一阵奔跑颠簸,已经昏迷了过去,而杨雪樱柳眉紧蹙,似在强忍着伤疼,对他的话也并未在意,呻吟道:『痛……嗯……痛啊……』
卫风道:『哪里痛?我帮你瞧瞧!』
杨雪樱道:『我……我胸……胸……我……我……』『我』了半天,却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
卫风怔了怔,顿住身子道:『什么?你凶?看你温温柔柔的,一点儿也不凶啊?』见杨雪樱神色羞急,似乎有难言之隐,蓦地里心头一亮,『噢』了一声,恍然道:『你说你胸口疼是不是?我操!我还认为你说自己凶什么的呢。』
他走到旁侧一个斜坡旁,将杨剑缓缓放倒,双臂横抱着杨雪樱,道:『你是不是中了银针?我来瞧瞧伤得要不要紧。』腾出左手来,探向杨雪樱的胸膛。
他此举实是出于关心之意,倒非欲施轻薄,但杨雪樱一个未经人事的妙龄少女,清白之躯如何能任由一个陌生男人随意触摸?更何况还是胸口禁地?急声道:『你……你不要……』
卫风道:『什么我不要?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大大的心疼了?』说话间,左手五指已探入了杨雪樱胸前衣内,触在一个温暖柔软的隆起之处,道:『伤的是不是这个?』
杨雪樱紧闭双眼,不置可否,眼角处渗出了一道道的清泪。
第二卷 初窥仙道 第三章 深山遇亲
卫风眼光在她脸上转来转去,忽然间叹了口气,道:『算啦算啦,我不看啦!你也别哭了。唉,免得你在心里骂我是个小色狠、小色鬼什么的!姓卫的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乘人之危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
顿了一顿,又道:『咱们先找个隐密的地方躲着,等到天黑时,我偷偷溜回城里去,找个女大夫来给你瞧伤。』心想男人个个都是好色之徒,杨雪樱容美貌端,若是找个男大夫来,难保他不起色心,趁着为杨雪樱治伤之机在她身上摸来捏去,大大揩油,那瞧着岂不气人?还是找个女大夫来瞧的好,女人对女人,再捏再摸也无所谓。
想到此处,重又将两人挟起,继续前行。
眼见日倚西山,漫天红霞,已是黄昏时分,忽然间前方的山坳中青烟袅袅,似是有人家居住。
卫风大喜过望,疾奔了一阵,转过山坳看时,只见林木掩映之间,隐隐建着几间茅舍,虽是简陋了些,但屋前溪水潺潺,屋后山林密密,四下里野花遍地,环境清幽,犹如世外桃源一般。
卫风大踏步走到茅屋前,大声道:『喂,喂,屋里有人没有?有没有人?』
叫了几声,中间那茅屋的木板『吱呀』一声开了,一名老者当先走出,后面跟着个跟老者年龄相仿的老妪,看样子是对老夫妇。
卫风喜道:『老头……咳……两位老人家,兄弟……我……我们迷了路,我这两位朋友又都受了伤,跟你们借间房子住两天行不行?嘿嘿,反正你们房子多,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做善事了,行不行?』见那对老妇面面相觑,心中一动,又道:『一看你们两位老人家就是老好人啊!这个……嗯,不是说救人一命,比建七层宝塔还厉害么?我们一共是三个人……三七二十一……哇!你们让我们住下,就等于是建了二十一层宝塔!天啊,做了这么多好事,你们两位老人家一定长命百岁,祝寿无边!』
那老者缓缓走上前来,眯起双眼,细细打量了卫风一阵,又去看他腋下所挟的杨氏兄妹,回身与老伴儿低声商量了片刻,点头道:『小伙子,你就住下罢。只是我们这屋子简陋得很,怕你住不习惯。』
卫风道:『习惯,哪能住不习惯?您老人家睁大眼睛看看,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跟乞丐似的,就是茅坑里也能住得。』
那老者捻须一笑,道:『好,好,住得习惯就好。嘿嘿嘿……老婆子,你快去收拾一下,腾出间房子来给他们住下。』
那老妪『嗯』了一声,颤巍巍地走到西侧的一间茅屋门前,推开了屋门,进去打扫。
卫风只觉杨雪樱的身子轻轻扭动了几下,呻吟出声,忙低头问道:『怎么啦,你很痛是不是?』杨雪樱『嗯』的一声,银牙紧咬,鼻尖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来。
卫风心道:『我要摸,你偏不让摸,摸几下就会舒服多了。』知道她这样被自己挟着甚为不适,便道:『大姐乖乖,马上进屋里睡一会儿就不痛了。』
过了半刻功夫,那老妪由屋中出来,道:『行了行了,收拾好了,你们进去休息罢。』对那老者道:『老头子,你在屋里陪他们说话,我去做些饭菜来。』
那老者『嘿嘿』一笑,摆手道:『咱们家中极少来客,记得要把些最好的东西拿来招待客人。』他说到『好』字之时,语气加重了一些。
那老妪与他交了下眼神,立时会意,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卫风见他二人笑容怪异,禁不住心中『咯噔』一下,眼皮也随即狂跳起来,暗道:『妈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现在两个眼一起跳,难道财灾要一起来?』又想:『是了,我在城里打死了人,那是灾,现在遇到了这对老夫妇,是财……不对,应该是福。』
那老者引着卫风进了西侧的茅屋中。卫风见屋中里侧有张大木床,便走过去将杨剑兄妹放倒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一张长木凳上,长长吁了口气。
那老者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卫风腰间所缚的布包,目中狂喜之色一闪即逝,随即把目光移转到卫风脸上瞧个不停。
卫风给他瞧头皮发炸,忍不住问道:『老伯,我脸上长花了么?干什么一直这样瞧着我?别扭啊!』
那老者不语,低头沉思了一阵,忽道:『你叫卫风,家住颍州府,对不对?你父亲叫卫德才,对不对?』
卫风双目圆瞪,眼珠子差些掉到地上,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底细?你是谁?』
那老者突然间目中泪花隐现,神情大为激动,哽咽道:『小少爷,你是不会记得我了。我姓……姓刘,以前是你家里的老仆人啊!你小的时候,我还常常抱着你玩耍呢。嗯,后来……后来我离开了你们家,与老婆女儿搬到了这里居住……』
卫风怔怔看着他,搜肠刮肚之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说道:『不是吧老伯,拜托你看仔细点,别要认错了人。』
那老者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是自小看着你长大的,哪能会认错了?』
他说话时眼光游移不定,吞吞吐吐,兼之言辞中漏洞百出,换作旁人已生出了疑心来,但卫风此刻神思不安,心绪难宁,根本没去考虑多余之事,吃吃道:『我操,可能是我记性不好,还真不记得你了呢?嗯,既然是老熟人,那可就太好啦,用不着那么客套了。咦,你不是还有个女儿的么?怎么不见她?』
那老者道:『出去了,一会儿就该回来啦。』顿了一顿,叹道:『唉,我们老两口晚年得女,如今女儿已二十有余,却还未遇到个好的婆家……咳咳……今日老天爷作美,遇到了小少爷你……可真是太好啦,太好啦!』
卫风心中『咯噔』一跳,暗道:『不是吧,遇到我有什么「太好」的?我的天,难不成你是想把女儿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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