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肖玉凌轻轻地吹着勺里的白粥,等到温度适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送入祺瑞嘴里。
“嗯,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儿服侍人的天份嘛!”祺瑞嘻嘻笑道。
“你啊,还笑得出来!”肖玉凌幽怨地道:“你忘记啦?你小时候受伤都是谁给你包扎的,我那些云南白藥都是谁给消化掉的?我喂你吃饭吃藥也不是第一次了…”
“难过是一回事,但是我们还要努力的活下去是不是?来,笑一个!”祺瑞逗着回来后一直很黯然的肖玉凌。
肖玉凌迟疑了一下,将手里还有些烫的粥塞进了祺瑞嘴里。
“啊!好烫!”祺瑞伸着舌头直吸气,肖玉凌飞快地用匙羹将他的舌头打了一记,咯咯地笑了起来。
“凌凌,咱们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你也不用这样来整我吧?”祺瑞苦着脸道。
“哼,你受伤的时候才是最好欺负的时候,别说话,老老实实地吃饱了睡觉,多睡点能更快地恢复。”肖玉凌脸上的沉重稍稍地消散了一些。
祺瑞听话地迅速将粥吃了,然后肖玉凌才吃着自己的午餐。
“嗯,明天可能就可以下床了。”祺瑞道:“这两天累着你了。”
“蕾蕾的藥真的那么神奇吗?看样子你背后的伤口已经淡了好多,没有原来的那么红了!”肖玉凌道。
“嗯,她的藥敷在背上清凉清凉的,很是舒服,看样子我叫她来还真的是叫对了!”祺瑞很自得地道。
“唷,我得告诉蕾蕾去,你这人啊,人家千里迢迢地赶来,你居然还说这种话,蕾蕾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过来的,你以为是你的功劳吗?真是大言不惭!”肖玉凌哼道。
“嘿…”祺瑞闷笑着,没有分辨,自己和萧蕾蕾的关系还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呢。
“我要尿尿!”祺瑞嚷道。
“你!”肖玉凌气呼呼地道:“才半小时不到又要尿!你哪来那么多尿,整我吗?”
祺瑞委屈地道:“吃粥…尿多…我也不想啊!”
肖玉凌翻翻白眼,没辙了。
萧蕾蕾推门走了进来,正闭目养神的祺瑞登时精神一振,道:“怎么样?婷婷没事吧?”
萧蕾蕾点点头道:“还好,处理得很及时,目前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静养一阵子就没事了,她练的内功是你传给她的吧?对她的伤效果很是不错,我给她用了针灸,明天早上就能醒来了,再吃点儿你自己吹嘘的什么祖传秘方补气养虚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祺瑞和肖玉凌对望了一眼,长长地出了口气,没事就好。
“蕾蕾,那个院长怎么让你进去看婷婷姐姐的?我怎么样说他都不让我进去呢!”肖玉凌昨晚出去干活去了,萧蕾蕾赶过来看了祺瑞一眼就去给蒋匀婷检查去了,她怎样说服院长的连祺瑞都不知道。
“没什么呀,我让他看了我的行医资格证他就没话说了,那老头也是个聪明人,隐约也猜到我的身份了。”萧蕾蕾微笑道。
“呀,你们都累了一夜了,还是休息一下吧?我现在没什么事情了,明天估计就可以下床了!”祺瑞看到萧蕾蕾似乎有点疲倦,便体贴地说道。
“没事,比起上回简直就是太小意思了,碰到你简直就是我倒霉,从来都没有好事的,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萧蕾蕾伸了个懒腰道。
祺瑞伸手给她,道:“已经好了很多了。”
萧蕾蕾搭着他的脉门,闭着眼睛专注地给他搭脉,沉吟道:“嗯,你内腑受到的震伤居然好得这么快?让我瞧瞧你的内力的情况,不要抵抗哦。”
祺瑞感觉到一股细细的清凉的内息顺着脉门缓缓注入他的经脉,似乎经过她内息的洗涤,所到之处整个经脉都舒爽了许多。
萧蕾蕾放开祺瑞的手,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怎么了?蕾蕾?”肖玉凌惊道。
“哦,没什么!”萧蕾蕾一震醒来,脸上微微一热,道:“太清真气和他体内原先的真气居然糅合在了一起,奇怪…,难怪…”说着说着她又有点儿失神。
“他的伤…”肖玉凌摇着她的手道:“你怎么老是发呆啊?”
萧蕾蕾似乎心里面有种非常难以抉择的事情正在心灵交战着,一时竟然无言,祺瑞给肖玉凌递了个眼色道:“蕾蕾,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凌凌!”
肖玉凌上前扶着萧蕾蕾道:“蕾蕾,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下吧,你太累了。”
萧蕾蕾摇摇头,道:“也好,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还是在这里照顾他,下午我再过来!”
看到萧蕾蕾的样子,祺瑞倒是有点忐忑起来,又仔细地用内视法检查了一遍,除了感觉到更加神清气爽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事情,也就纳闷地放弃了。
中午服侍祺瑞吃了东西之后,肖玉凌也在祺瑞的劝说下躺在一边的床上小睡了一会。
也没睡多久,电话便响了起来,田勇的声音兴奋地道:“大小姐,支援的人过来了,第一批四百个,塞了两车厢,嘿,我们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肖玉凌向祺瑞说了声,再交代护士干嘛干嘛地,匆匆赶去军方给他们安排的落脚点会合。
“外面现在情况怎么样?”肖玉凌见到前来迎接的梅儿和田勇迎头便问道。
“别的帮派都在观望,没什么动静。”田勇道。
肖玉凌点点头,道:“等下让大家休息两小时,然后先把铁骑会的地盘给收了,顺带向别的帮派发出消息:让他们在今天晚上十二点前自动投降,否则咱们将大开杀戒!能够吓唬一些人自愿投降是最好。”
田勇道:“是,没问题!一切照大小姐吩咐办。”
当肖玉凌出现在领到了军用铺盖正打算席地而睡的人面前的时候,登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大小姐来了!”很多人在底下小声地传递着消息,眼里似乎十分地迷茫。
“大小姐!”终于有人大声叫了起来,大家路路续续地站了起来。
肖玉凌冷冷地看着他们,逐一从他们脸上看了过去,有些人坦然地、诚挚地与她对视着,有些人却顶不住肖玉凌锐利的目光做贼心虚地低下头去。
看了一遍,肖玉凌已经心中有数了,她微微一笑,拍拍手,大声道:“大家过来,我有些话要和你们说!”
田勇和那四百人里头领头的忙指挥着他们排着队列来到肖玉凌面前。
“你们有些人认识我,但是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见面,我介绍一下,我叫肖玉凌,华兴会的老大肖振邦就是我老爸!有些人说我是小公主,有些人叫我做大小姐,总之就是那么回事!”
肖玉凌脸色一整,肃容道:“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们是以什么借口来到这里,目的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帮助紫剑盟打下新疆的黑道!假如有谁有什么异议现在就给我站出来!”
大家面面相觑,田勇的脸色也渐渐地黑了下来,为了不影响士气,祺瑞并没有和他说起,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事情有了变化。
“很好,你们来之前或许有谁给你们做了什么特别的指示,但是!今天我站在这里,你们就别想给我玩什么花招!”肖玉凌声色俱厉地喝道:“你们可以现在就掉头回去,可以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我看谁他妈的敢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四百多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有些人惭愧地低下头去,但是更多的是将坚定的目光凝聚在英姿飒爽的肖玉凌身上。
“大小姐,你发话吧,就像从前那样,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一个曾经跟着肖玉凌打天下的华兴会头目大声吼道。
“大小姐!大小姐!…”全场的气氛被引发了,大小姐的传奇故事在华兴会经常被人挂在嘴边,但是没见过真人谁也没有想到大小姐居然会那么地年轻,眼前有血有肉、威风凛凛、煞气凌人的真人显然比传说中无敌的大小姐更加让他们钦服,登时‘大小姐’的呼声被他们打心底里喊了出来。
肖玉凌满意地点点头,右手一举,呼喝声登时消止,众口一心,如臂指使,华兴会的人果然比普通的黑帮强得太多太多。
“很好,从现在开始直到带着你们英雄的事迹离开新疆,你们就是紫剑盟的人!…长途跋涉大家都很累了,这里的海拔很高,更容易疲劳,你们先休息两个小时,然后我们就去打天下去!”肖玉凌将手一挥,大声道:“解散!各自休息!”
“喔…跟着大小姐!打天下!”大伙儿在几个头目的带领下,呼喝几声后才各自散去。
“大小姐可真厉害!”田勇叹服地道:“可惜当年我还在部队服役,没有看到大小姐的英姿!”
“有什么好可惜的,当年…有屁的好看,纯粹一不怕死的傻妞而已,啥都不懂,就知道混黑道要够义气、够狠,唉…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儿后怕呢。有时候我也不想那么做,但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更多的时候是身不由己啊!”肖玉凌回忆起了当年的峥嵘岁月,不禁感叹道。
两三年前,她才多少岁啊,除了当事人,别的人很难体会当时那个十五六的少女所承受的强大压力,更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在荆棘从里杀开了一条生路…不堪回首啊!
川帮的老大徐海躺在床上吞云吐雾,但是从来都很灵验的放松的方法却无法苏缓他紧张的心情。
那帮什么所谓的‘紫剑盟’从昨晚惊虹一现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任所有的地皮无赖一块儿出动也没找出一根毛来,想想他们昨天晚上的血腥杀戮,所有的老大们都暗自胆寒,铁骑会一向以能打强悍著称,却一夜功夫被几十人给全灭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想起了电视上整天重播,观众们也最津津乐道的特警剿匪的场景,他浑身打了个冷战,这些人比那些特警还强啊!
正在他烦心的时候,负责传递消息的小头目一溜烟跑了进来,大声嚷嚷道:“老大,紫剑盟的人出现了!他们将铁骑会的场子都收了!”
“多少人?”徐海精神一振,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既然已经现身,进或者退都可以先参考一下双方的实力。
“好几百,在两个女人的带领下逐一把铁骑会的场子都给接收了,还警告我们,今晚凌晨前不投降的话,就…,铁骑会就是我们的榜样!”那小头目心惊胆战地等待着老大的滔天怒火,没想到却没有一丝动静。
“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那两个女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几百人看起来怎么样?”刘海仔细地问道。
“没人知道他们是从哪来的,就好像是从地下突然冒出来的一样,突然间就聚集成了一大群,看样子都很不好惹,那两个女的很…很漂亮!”
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刘海早就一个耳刮子打过去了,而今却没有了心情,沉吟了一下,道:“联络别的老大,一起邀紫剑盟的人出来谈谈…”
肖玉凌穿着一身的白,白衬衫白西裤白袜白鞋白风衣,唯独脸上戴着一只变色镜,随着她的大步前进,满头瀑布般的披散秀发在身后飞舞,与白色的风衣下摆错落有致。
出来混的,有时候造型也是很重要的哦…
跟在她身后的人已经缩减了一半多,都是在接收了铁骑会的地盘后留驻在了那里。
他们耀武扬威似地走在街头,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惊叹于领头两个美女的绝色之后,纷纷猜测起他们的来历,偶有警察看到,也纷纷退避,无人敢慑其锋。
“呀…”绿灯亮起,正在过马路的时候,对面突然冲出了十余个手拿钢管的小混混,喊叫着向他们杀了过来。
肖玉凌变色镜下的大眼睛微微一眯,对身边蠢蠢欲动的人道:“别动,这些人都是我的!”
“居然派这几个人来试探我们的实力,既然如此,就让你们尝尝姑娘我的厉害!”肖玉凌冷冷地一笑,将变色镜取下递给一边的吕雪梅,一声轻诧,扑入了对方的人群中。
身后的人微微一动,吕雪梅和田勇几乎同时伸手一栏,道:“不用,这些人不是菜,瞧瞧小公主的本事吧!”
“嘿!”肖玉凌一脚飞起,将当头的一个踹得向后飞跌,还撞倒了三四个后面的人,对方的气势更加低落,摆明了来送死的啊,有谁能振奋起来呢?
肖玉凌侧身闪开一记带着呼呼风声的钢管重击,左手狠狠地斩在那家伙的脖子上。
那家伙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的惨状让另一个挥舞着钢管砸过来的人用力不足,肖玉凌轻轻地一只手便托住了他的手腕,还乘机拉了他一把,让他挡在了另两人的攻击路线上。
“啊!”那人被两只钢管打在头上背上,疼得哇哇大叫,误伤了自己人的两个打手对望一眼,失去了敌人的踪影。
“小心!”有人看到了肖玉凌的动作大声报警,可是却快不过她的动作。
被打得抱头弯腰的家伙的身体突然直立起来,白影一闪,肖玉凌那坚硬的鞋尖重重地踢在打了他脑袋的那人两腿中间的位置上。
“喔!”一个人抱着挨重击的双腿中间缓缓跪倒,他身边的另一个误伤者却在脸上挨了重重一拳,带着惨叫仰天摔倒。
肖玉凌揉揉手腕,笑着拍拍还捂着脑袋的傻蛋道:“别怕,你瞧,他们打你我帮你出气!”
余下的人咬牙再上,肖玉凌将那人当成了沙包或者是活动道具,借他的身体抵挡对方的拳脚钢管,然后‘温柔地’替他讨回公道,还不时安慰他。
“拍电影吗?”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不少观众,看着场中白得晃眼的肖玉凌戏耍般玩弄敌手的绝世身姿啧啧赞叹,甚至有人拼命拍照,当然,都被田勇他们给没收了胶卷。
“呀,没人了?可惜,还没玩得尽兴呢!”肖玉凌拍拍手,四顾无人地道。
“呜…”被当作道具的那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惨惨兮兮地看着手上的累累伤痕呜呜地哭着。
“哇,你居然还能站起来,厉害啊!”肖玉凌重重地给他一个肘击结束了战斗。
“耶!”周围的人免费看了段精彩的武戏,女主角又是如此地美丽潇洒,登时热情的鼓掌叫好。
肖玉凌向四周挥手致意,接过吕雪梅递过来的眼睛戴上,摆摆头,继续前进。
“对不起,这是我们威龙帮老大和川帮、红白帮等几位老大共同发的帖子,请交给你们紫剑盟的主事人!”一个少年面青唇白地走上前递给肖玉凌一张请柬。
肖玉凌略略扫了一眼,‘唰唰’地便将请柬撕了,对那少年道:“回去告诉你们几个老大,只有无条件的投降才能够保证他们现在的地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没什么好谈的!”
肖玉凌回头对紫剑盟的人大声喝问:“谁是紫剑盟的大哥大?”
“鹰少爷!”大家大声回应。
“谁是紫剑盟的大姐大?”肖玉凌再问。
“你!小公主‘浴血凤凰’!”
肖玉凌满意的对那两腿发抖的少年道:“听到没有,我的外号叫做‘浴血凤凰’,什么血杀女神,真是难听死了!”
那少年傻傻地目送肖玉凌一行人渐渐地远去,然后才跪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聚集到了一起焦急地等待回应的各位老大等到这个回复后登时像炸了锅一样。
“操他妈的,这婊子这么狂,***,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我们几千人拼不过他们几百个,有种的就跟我上,捉住那贱人干死她!”红蓝帮老大洪岚锤着桌子道。
“哼,紫剑盟可不是那张桌子可以给你随便锤的,那晚上人家才出动了几十人就把铁骑会给全歼了,现在人家有了几百人,你以为你们红蓝帮那三百来人够人家一口吃的么?”川帮老大徐海道。
“你!”洪岚对徐海怒目而视。
“好了好了,别人家还没杀过来咱们就自己乱了套了!”威龙帮老大陈海波做和事佬道:“大家聚在一起也就是商量着如何对付那臭娘们,何必伤了和气?大家要齐心协力不是?”
“对啊,总不能就这么投降了吧?”一些小角头纷纷附和道。
“除掉了铁骑会,我们还有多少人是能打能杀的?对不起,我看不到我们这边有多大的希望,总不成叫学校里的小鬼、妓院里的姑娘一块儿杀上门去吧?几千人,嘿,说大话你们都挺牛的,就不知道杀起来的时候会不会成了逃兵了。”徐海冷笑道。
“老徐,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陈海波埋怨道。
“算了,我们川帮自己做事自己当,你们讨论你们的,我回去了!”徐海扔掉手上的烟头,走了出去。
“干!没卵子的家伙,他滚蛋还好,也省得待会听了我们的计划跑去告密!”洪岚骂咧咧地道。
“我们哈维帮也退出!”一向对外异常强悍的哈维帮帮主阿容汗-木拉乌西居然也退了出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有川帮的实力,没有少数民族勇悍的手下,只好随大流了。
“大小姐,川帮和哈维帮派人来商讨纳入我们紫剑盟的事宜来了。”
肖玉凌刚回到医院,便听到了田勇的报告:“哦?川帮倒是在预料之中,那哈维帮倒是有点儿奇怪了,你叫他们明天再来,等我们今晚灭了别的帮派也好让他们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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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里面黑糊糊的,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啊!”红蓝帮聚集在原铁骑会的最大总部那地下赌场外蠢蠢欲动,一个手下有点儿害怕地道。
“有古怪还能把我们都给吃了?”洪岚其实心里面也没底,但是握紧手里的枪,再回头看看黑压压地弟兄们,登时胆气壮了起来:“小的们,他们里面最多才一百人,咱们冲啊,活捉那两个娘们,大伙儿好好爽一把!”
洪岚的吼声清晰无比地传入了正在对面等着他们送死的肖玉凌耳里,气得她冷哼一声,差点就要把刀杀下去亲手斩掉他的脑袋。
“小姐,一个死人的话何必放在心上?”吕雪梅冷冷地道。
“哼,自行一号计划,这群白痴让他们死去吧!”肖玉凌放弃了杀伤力比较小的二号计划,选中了一号计划,不知道洪岚知道后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呢?
目送着他们一窝蜂地杀入了赌场,肖玉凌才带着吕雪梅离开,没走过半个街区便听到身后传来了连续的剧烈爆炸声,回头一看,那陈旧的赌场已经陷入了烟尘与火光之中,里面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些幸存者纷纷逃出,幸而那赌场建筑乃是六十年代的作品,结实耐用,还没有倒塌,让绝大多数人得以幸存。
然而他们狼狈地逃窜出来后却发现面前两边都站满了蓄势以待的紫剑盟人手,为首的大汉一声大吼:“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杀无赦!”
他的手一挥,‘刷’地一声,紫剑盟的人齐刷刷地将手里的斩铁刀举起,白花花地一大片,威势凌人杀气冲天!
“投降投降!”他们仓惶逃得出来,手里的武器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扔了,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反抗,纷纷大叫着投降,然后抱头蹲在地上。
紫剑盟的人分出一半,一个个手里提着一桶水,冲进劫后的赌场,一桶桶水浇进去,本来便不大的火头登时灭了。
田勇吩咐那些红蓝帮投降的幸存者道:“你们把你们受伤的、死掉的伙计都给我搬走!回去等待收编,谁敢出尔反尔还想继续顽抗的话,今天你们老大就是榜样!”
灰溜溜地将十来具尸体和满地的伤员背走,红蓝帮来时威风,走得却无比的窝囊。
除了洪岚**熏心地抢着揽下向实力最强的赌场进攻的任务外,其余帮派也在威龙帮的率领下向其他场子进发。
与红蓝帮的遭遇不一样,他们的面前灯火通明,但是也同样没有一点动静。
陈海波没有洪岚那么莽撞,他派了一个小弟进去查看情况。
过了一会儿,那家伙探出头来,颤巍巍地叫道:“老大,里面没有人!全是空的!”
陈海波沉思了一下,挥手道:“有埋伏,撤!”
‘砰’地一声,陈海波身边的一个人捂着大腿咬着牙无力地跪下,陈海波停住脚步,向着空荡荡的大街喝道:“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给我出来!”
‘叩叩叩…’高跟鞋踢踏的声音在午夜空旷的大街上非常地扣人心弦。
暗影里走出了一身白得炫目的肖玉凌,影子一样尾随于后的吕雪梅,还有黑压压的一片紫剑盟的人,。
一群人走了过来,人数虽然没有这边的多,但是那股无形的气势却隐隐压得这边气都喘不过来。
肖玉凌来到陈海波面前约五米的地方站住了,踢踏声曳然而止,除了风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成王败寇,无以不用其极,陈帮主居然还抱着过时的想法,也未免太落伍了吧?”肖玉凌将双手插入风衣的兜里,穿着这衣服白天热晚上冷,为了够酷…,只有牺牲自己了。
“洪岚呢!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海波厉声喝问道。
“不知死活的家伙,还能有什么下场呢?我早就说过,顺者昌逆者亡,他要找死我也没办法。”肖玉凌冷冷地道:“陈帮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风光了够长时间的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陈海波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终于颓然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老啦,是该退休了!”
肖玉凌点点头,正想说话,却听陈海波身后有人大喝道:“我不服,要我听命于一个臭婆娘还不如杀了我!”
一个人跳了出来,看他的样子确实很高大威猛,田勇在肖玉凌耳边道:“他便是威龙帮的第一打手刘涛,据说他学过散打,普通的黑带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叫刘涛的家伙甩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纠结的肉块,大吼道:“臭婆娘,叫一个人上来,打赢了我再说!”
他连连辱及心目中的女神,紫剑盟的人个个面露怒色,肖玉凌一举手,制止了他们的动作,嘴角带出一丝不屑的笑,突然冲了起来,凌空一脚踢在刘涛仓促间格挡的双臂上,这一脚踢得刘涛双手大开,连连后退,肖玉凌哪能让他如此轻松地逃脱,凌空一个翻身,再一脚重重地踢在他胸膛上。
刘涛痛吼一声被踢出三四米,跪倒在地上,紫剑盟的人大声喝彩,威龙帮等帮会的人却鸦雀无声。
肖玉凌冷哼道:“起来,咱们再玩玩!”
刘涛一声怒吼,站了起来,再一声怒吼,朝肖玉凌气势汹汹地扑去。
肖玉凌冷笑一声,鬼魅般消失在刘涛的拳影之中,在刘涛大感不妙的时候,一记重重的膝撞正中他的小腹,软弱的小腹受到重击让他浑身痉挛般的蜷缩起来,肖玉凌再跳了起来,狠狠地一下肘击打在他的背上,刘涛‘嗷地一声大叫,重重地倒在地下,再也动弹不得。
“吼!吼!紫剑紫剑,鹰少爷、血凤凰!吼…”
紫剑盟的弟兄们气势如虹地大声呼喝起来,威龙帮跟别的帮会的人气势跌到了谷底,叮叮当当地,成堆的片刀被扔在地上。
陈海波摇头叹道:“想不服都不行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威龙帮,威龙帮的人愿意加入紫剑盟的以后就跟着鹰少爷、血凤凰两位打天下,其他的人随意爱干嘛就干嘛去!”
“老大,您要去哪里?”陈海波的一个手下问道。
“我老了,落叶归根,该回家看看了!”陈海波望着肖玉凌道:“这样,总该放过我这把老骨头了吧?”
肖玉凌道:“您老能够激流勇退我又岂敢再留难?我们紫剑盟秉承自愿原则,只要不跟我们作对,大家可以随意离开!”
这个时候刘涛艰难地捧着心口跪坐了起来,再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地。
见到不少人颇为不忍地看着刘涛,肖玉凌眼睛一转,对田勇道:“这家伙是条汉子,马上派人送医院去!”
陈海波眼中流过一丝激赏,点头道:“看来还是川帮的老徐看事情明白,我的确是老了,既然如此,那么我还是走吧!”
肖玉凌喝道:“陈老慢走!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家也都散了吧,明天紫剑盟的人自会去接管场子,你们各自场子该由谁负责暂时还是由谁负责,除非在我们检查中发现了问题,否则一切照旧!”
大伙儿渐渐散去,肖玉凌让人收拾收拾,自个儿也随着救护车来到了人民医院。
第十卷初战东突第二章假如发现哪天我没有正常更新,也没有任何通知,你们有权力怀疑是否天灾**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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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医院,登时发现萧蕾蕾正在给祺瑞喂着东西,肖玉凌见到萧蕾蕾高兴地大叫道:“蕾蕾,我正要去找你呢!”
萧蕾蕾放下碗,脸上微微一红,道:“你跑哪去了?整下午都不见人,现在多少点了你才知道回来,还这么大声乱喊,真是调皮,如果祺瑞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肖玉凌吐吐舌头,道:“不是知道你会在这里我才敢放心大胆地出去的嘛,嘻嘻,有你这个超级医生特级护士在这里,比我可要好多了!”
“凌凌,谁受伤了?这么急着要找蕾蕾?”祺瑞还是趴在床上,他的后背被烧伤,右手、屁股、大腿多处被弹片击中,虽然都开刀把弹片、弹丸给挖了出来,但是伤口却没办法那么快收拢,只好继续这样趴着。
“不是…刚才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发现有一个人躺在路上,我就把他给带回来,想让蕾蕾看看他怎么样了嘛。”肖玉凌吐吐小舌头,娇俏地道,怎么也看不出来她十多分钟前那冷酷的样子。
“那好吧,让梅儿给我喂东西吃,你们去瞧瞧!”看到肖玉凌的样子,祺瑞知道她今晚没有见血,心情也好了点,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整天过着血腥杀伐的日子。
肖玉凌拉着萧蕾蕾来到刘涛的病床前,医生给他瞧过了,开了点跌打散淤的藥而已。
萧蕾蕾一看就知道问题不对了,看了看偷笑的肖玉凌道:“他真的是你从街上拣回来的?”
守着刘涛的俩小弟偷偷地捂着嘴跑了出去。
肖玉凌知道瞒不过这位大医师,笑嘻嘻地坦白道:“这家伙骂我,我就轻轻地给了他两下,嘻嘻!”
“轻轻地?我看我不出手的话他下半辈子就要遭罪了!他到底干了什么坏事让你下这么狠的手?为什么打伤了又要救他?”萧蕾蕾眨眨眼睛道。
“呀,这家伙看不起女人,骂我是臭婆娘,你说我气不气?不过后来打了也就后悔啦,这家伙看起来也是条汉子,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让你医治,你知道,这些伤只有你能治好…”肖玉凌也眨眨眼睛道。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帮他治好吧,算他命大,居然碰上了我,哼!”
萧蕾蕾将上身**的刘涛翻过来让他趴在床上,看了看他心口的那团淤青,刷刷刷地插了三只金针上去,透过特制的中空的金针,缓缓地将他体内的淤血拔了出来。
用去了两大团消毒棉,他后心的淤血淡得也快看不见了,萧蕾蕾这才将针拔起,运着内力给他疏通受阻的经脉。
“痰盂!”萧蕾蕾喝道。
肖玉凌服侍祺瑞两天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赶紧把床下的痰盂拿了出来,萧蕾蕾将强壮的刘涛像个小娃娃一样操纵着,一下子把他提了起来让他坐着,肖玉凌赶紧将痰盂递到他的面前。
萧蕾蕾运功一催,刘涛‘噗’地一声吐了一大口淤血出来。
“好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萧蕾蕾用随身带着的消毒水在手上喷了喷,做着鬼脸对肖玉凌道。
刘涛早已醒了过来,他默默地看了萧蕾蕾一眼,再用矛盾的眼光看着肖玉凌。
肖玉凌道:“你放心地在这里好好养身体,你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明早上我会通知你妹妹过来看你的!”
“不!不要让我家里的人知道…”刘涛急道。
“那好吧,你想让谁来看望你么?”
“不用了,我这就出院!”刘涛咬着牙挣扎着起来。
萧蕾蕾伸手在他背后轻轻一碰,刘涛大叫一声躺了回去,全身疼得冷汗直流。
“我说休息几天就好可没说你到处乱跑也没事,看看,看看,现在又加深了伤势,你得吃上几天苦头了!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否则我敢说你走不出十步就会吐血而亡,你信不信?”萧蕾蕾冷冷地道。
“你是我打伤的,我不想你出任何事情,你也不希望家人为你担心吧?陈老大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你就算不想跟我混也得等伤好了再说,你妹妹的学费还得你来筹措呢,难道你想让你的妹妹辍学还是让你伤残的老父亲出去打工?”肖玉凌正气凛然地道。
刘涛倔犟地转过头去,萧蕾蕾拉着肖玉凌走了出去,吩咐那两个手下好好看护,不许刘涛乱动,便溜之大吉。
跑过转角,两人登时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你好坏哦,居然这样整他!”肖玉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呵呵,谁叫他看不起女人的?哼,本来躺上三天就一点事也没有了,我偏偏要他每小时疼上一次,疼他三天才够!”萧蕾蕾看不出来也是个小魔女。
“呀,那他不是恨死我了?”肖玉凌道:“这个人还不错的!”
“你这样说别的男人就不怕祺瑞吃醋?”萧蕾蕾笑道。
“你胡说什么!”肖玉凌伸手去呵她的痒痒,两人追打着边跑边笑闹,在深夜空旷的走廊里留下一串串笑声,听到声音跑出来想骂娘的人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却无可奈何。
“今天这么夜了,你们都留在这里睡吧,别再跑那么远回去了。”祺瑞看着三个各有特色的美女暗自吞着口水道。
“就一张床怎么睡啊!”肖玉凌道。
“你和蕾蕾挤一挤,梅儿就趴在床沿睡好了。”祺瑞道。
“那梅儿不累吗?这样不好吧?”肖玉凌道。
“不用不用,你们睡好了,我只要看着哥哥就精神百倍,一点儿也不困!”吕雪梅道。
“真的?”肖玉凌疑惑地道,她直觉着这兄妹相称的两人有点儿不对劲。
“就这样吧,别争了,最多让护士小姐拿一张弹簧床进来,都别回去了,我这个样子你们还怕我非礼不成?”祺瑞呵呵笑道。
肖玉凌和萧蕾蕾轻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哥哥,你喜欢这个蕾蕾姐姐吗?”吕雪梅轻轻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别胡说,”祺瑞哼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你怎么个帮我法?”
“我可以帮你约她,帮你配些洣藥,可以帮你捉住她,只要哥哥你想…”吕雪梅道:“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别胡思乱想的了,我对她就像对你一样,把她看作是我的妹妹,知道了么?”祺瑞道。
“哦,梅儿知道了…”吕雪梅乖乖地不再说话,眼睛定定地看着祺瑞,祺瑞哼了声,将脸转了过去,不再说话。
第二天护士交班的时候走进来一看,暗自惊叹,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陪着一个男的,难道这个男的真有这么好?不禁多看了两眼。
“呀,天亮了。”三女依次醒来,惊醒了看得发呆的护士。
昨晚她们促膝长谈,还不时地笑闹,肖玉凌和萧蕾蕾不知道吕雪梅的底细,对她也非常地好奇,问个不停,吕雪梅只说失忆了,她们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倒是耗去了不少时间,最后都不知道几点钟才睡着。
起来一看,祺瑞居然还甜甜地睡着,甚至还将小手指伸进嘴里吮吸着,口水哗哗地流在枕头上留下一大滩印记。
“居然还在吃手指做美梦?”肖玉凌笑道,伸手捏住祺瑞的鼻子,过了一会,祺瑞耸耸鼻子,伸手一拍没拍动,这才睁开眼睛。
他们正要打闹,萧蕾蕾轻咳一声,道:“别闹了,吃了早餐就去瞧瞧婷婷的情况吧。”
“嗯,对,快点,我饿死了!”祺瑞嚷道。
梅儿正好将早餐打了回来,大家把早餐分了,对谁喂祺瑞吃饭却起了争执。
最后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老实巴交’的梅儿。
吃了东西,祺瑞又该将储存了一夜的宝宝金水放一放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一时没有反应,梅儿低声道:“还是我来吧,我可以为哥哥做任何事情!”
肖玉凌和萧蕾蕾一愣,看着祺瑞,祺瑞道:“梅儿,你和蕾蕾出去,凌凌,你来!”
听到不容置疑的命令,吕雪梅和萧蕾蕾走了出去。
“我可以为哥哥做任何事情,你能么?”吕雪梅看着萧蕾蕾道。
萧蕾蕾微微一笑,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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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祺瑞的强烈要求下,蒋匀婷被安排在了他的病房里,这样,宽敞的病房里摆上了四张床显得就有些拥挤了。
蒋匀婷脸上戴着吸氧器,脸色灰白灰白地,胸口微微地起伏着,眼睛轻轻地闭着,睫毛微微地颤动着。
在肖玉凌和吕雪梅的搀扶下,祺瑞坐在了她的病床前,怔怔地看着她,握着她放在被子外面打着点滴的冰凉的手。
“记录上显示她醒来过,现在是睡着了。”萧蕾蕾在另一边给蒋匀婷测着脉搏。
“婷婷,是我不好,让你受到了伤害,我真没用…”祺瑞心疼地说道。
或许是感受到了祺瑞的存在,或许是被他的声音给吵醒,蒋匀婷终于在大伙期盼的目光下将那双美丽的眼睛睁开了。
“婷婷!”祺瑞高兴地大叫道。
“小声点!”萧蕾蕾不满地道:“她现在须要安静!”
“祺瑞…”蒋匀婷微微张开嘴发出了颤栗似的声音,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嗯,我在这里,没事了,我们大家都没事了!”祺瑞有点儿语无伦次地道。
“你…干嘛不穿衣服,小心着凉…天气有些儿冷…”蒋匀婷关心地道。
“嗯,今天的温度有三十六度,不穿衣服凉快,你知道我冬天都洗冷水澡的,我不冷,你冷么?”祺瑞问道。
“嗯,有点儿冷…”蒋匀婷道。
“关门关窗,开空调,把被子拿来…”祺瑞大声叫道。
“你急什么,她现在是失血过多身体虚了,吃点补品补气养血就好了,你不懂就别乱来,现在温度那么高,你还要拿什么烤炉来害人吗?”吕雪梅骂得祺瑞没脾气。
祺瑞呵呵地傻笑着,只要蒋匀婷没事就好,挨骂也是件高兴的事情。
“蕾蕾,你身上没带什么你自己置备的补血的藥么?”肖玉凌问道。
“祖传秘方,独家炼制,你们不怕?”萧蕾蕾呵呵笑道。
“蕾蕾,你就别逗我们了,别人的祖传秘方我当然怕,你的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祺瑞诞着脸笑道。
“现在她身体太虚弱了,稍微好一些才能大补,不过你的内功跟她的同源,而且她的偏阴你的偏阳,都有点儿阴阳失调,你正好给她调节一下,对她的身体大有裨益哦!”说着说着萧蕾蕾脸上又是一红。
祺瑞还没等她说完就已经握着蒋匀婷的脉门将内力传入了她的体内。
“哼…”蒋匀婷轻轻地哼了一声,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嫣红。
“这么有效?慢点!”肖玉凌惊诧地道。
祺瑞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心神都全部关注在了传入蒋匀婷体内的内力上。
祺瑞感觉到自己温热的内力传入她的经脉内就好似夏天来到了清凉的避暑胜地,舒适无比,而蒋匀婷的感觉则刚好相反,有些冷的身体突然像泡在温泉里,舒服得让人不想离开。
蒋匀婷那清凉的内力和祺瑞温热的内力在经脉中纠缠着来到了她的丹田,两股同源而异性的内力分分合合,渐渐地祺瑞的内力变得温和凝实起来,相反,蒋匀婷的内力则显得活泼了些儿。
祺瑞心中一动,缓缓地将身上的内力尽数度了过去,太清真气和心禅真气旋转着灌入蒋匀婷的体内,再和蒋匀婷的内力纠葛在一起,难分彼此,异象纷呈,渐渐地三股真气合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越转越快,瞬间在蒋匀婷的体内顺着经脉转了一轮,所到之处摧枯拉朽,不但冲破了不少淤阻的脉络,似乎还为她扩张了经脉的容量。
那团真气再度回到她的丹田的时候,‘轰’地一声,祺瑞的真气被弹了出来,迅速退回祺瑞的体内,祺瑞内视一看,只觉得自己的真气中燥热的部分被蒋匀婷的阴凉真气吸收了大半,显得温和多了纯正多了,而且之前还分彼此的真气如今居然真正地融为了一体,难分彼我,运行太清真气法决它就按照太清真气的脉络运行,运行心禅法决它就顺着心禅的脉络运行,而且可以同时运行,其效果比原先分开运行好了将近一倍!
祺瑞睁开眼睛的时候,萧蕾蕾和肖玉凌惊奇地看着他们,见祺瑞醒来便连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祺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抓着脑袋道:“我也不清楚,总之功力大进,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似乎身上的伤也好了很多。”
萧蕾蕾放开给蒋匀婷搭脉的手,此刻的蒋匀婷又睡了过去,从她红扑扑的脸蛋上谁都可以看得出她已经比原先强了许多。
“她进入了禅定,睡得越久越好,这对她的身体大有裨益,真奇怪?我现在觉得你有点儿像唐僧了,谁吃你一口就可以长生不老…”
“来来来,一人一口,人人有份啊!”祺瑞将手臂伸过去任她咬。
“滚一边去!”萧蕾蕾挥手拍开了他的禄山之爪,转头走了出去,道:“她基本上没事了,我去配点儿藥,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吧!”
肖玉凌带着梅儿去收场子去了,蒋匀婷静静地躺着,祺瑞和萧蕾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梅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很古怪的样子。”萧蕾蕾随口说道。
“古怪?没有啊,只不过她失忆后觉得我对她最好了所以一直跟着我而已,我呢,就当她是免费的劳工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萧蕾蕾怀疑地道:“我看她对你的感觉好像超过了一个妹妹对哥哥的感觉了,就像…就像…”
“像什么?”祺瑞眨眨眼睛望着她问道。
“没什么!”萧蕾蕾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道:“像一头守着骨头的小狗。”
…
萧蕾蕾服侍着祺瑞吃了午餐,还是白粥一碗,吃得祺瑞满嘴怨言。
等萧蕾蕾拿着饭盒正要去洗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打开门一看,只见刘涛在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的搀扶下站在门口,看到萧蕾蕾面露感激,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女孩显得很文静,样貌和刘涛有点儿相像,开口问道:“请问肖玉凌姐姐在吗?”
萧蕾蕾道:“她早上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你们找她有事吗?”
那女孩有些失望,刘涛却激动地挣扎着跪了下去,道:“恩人哪…”
萧蕾蕾或许经历过太多这种场面,不动声色的道:“是肖玉凌求我我才出手救你的,要谢就去谢她去,站起来,大男人见人就磕头,没骨气!”
那少女脸上略显不满,刘涛已经在她的扶持下站了起来,感激地道:“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我知道你是想化解我和大姐头的恩怨才这样说的,现在我非但不敢再抱有一点儿怨恨,对大姐头更是感恩涕凌,大姐头要我生我就生,大姐头要我死,我就死,您和大姐头都是我的恩人啊!”
见到外面已经有不少人驻足观看,萧蕾蕾道:“进来说话吧,一定是那傻丫头泄了底了,哎,我不是叫你多休息的么?看着你的那两个白痴呢?”
刘涛道:“那两个人被小妹给支开了,呵呵,他们两个也是老实人啊,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小妹,叫刘小华,今年刚考上q大,大姐头不但救了我,还给了我们全家希望,我这人只跪天地父母,但是今天怎么也要给两位恩人都叩上一个响头才行!”
“q大吗?那么倒是同门师妹了,你好,别老这样瞪着我,我是你的师姐,学医的,萧蕾蕾!”萧蕾蕾简单地自我介绍道。
“你也是q大的学姐?”刘小华将刘涛扶着坐在椅子上,惊喜地道:“对呀,我也是q大的,哦,对了,那个躺在床上的家伙是q大的学长,要叩头你们还不如叩这个家伙吧,他才是你们的大哥大呢,你们大姐头在他面前乖得就像一只小猫一样!”
看着趴在床上的祺瑞,刘涛惊讶的轻呼道:“鹰…鹰少爷?”
“怎么?不像么?”祺瑞笑嘻嘻的样子加上目前的状况确实难以让人将他同紫剑盟老大联系在一起。
“不敢不敢,现在我知道一个道理,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平时你看到大姐头的时候哪可能想得到她居然那么厉害啊!”刘涛摸着头尴尬地笑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病房的?”祺瑞道。
“是我打听到的,看护哥哥的那两个人说大姐头整天往医院跑,我想可能是她的什么亲人住院了,于是我就找到我读医专已经分配到这里上班的同学,在他们帮忙下查到了你们的住院记录,上面登记的是她的名字。”刘小华说道。
“呵呵,蛮聪明的,难怪能考上q大呢,那两个笨蛋现在肯定是急得团团乱转,你还是去把他们找过来吧,被玉凌知道了他们就有苦头吃了!”
“好的,我马上就去!”刘小华转身走了出去。
“鹰少爷,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有这位姑娘…”刘涛问道。
“妈的,还不是因为那些什么狗杂种的东突,居然让一个**岁的小女孩当人肉炸弹,唉,若不是两个兄弟在前面挡着,我早就一命呜呼了,”祺瑞恨恨地道:“现在他们还躺在太平间等我给他们送行,操他妈的东突!”
“原来是几天前的那次连环爆炸…嗯,或许…哈维帮的木拉乌西知道一些内情。”刘涛道。
“哦?你怎么知道?”祺瑞追问道。
“这家伙平时就怎么看都不顺眼,只要有他在场,好事都会变成坏事,嗯,现在想起来,平时很多事情都是那小子煽风点火才闹起来的,一副少数民族的守护神似的,其实这人最阴不过,爆炸那天我就听说他下令哈维帮的人不许上街,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刘涛肯定地道。
第十卷初战东突第三章祺瑞没等伤完好便主持着给两位殉难的兄弟送行,目送着载着他们的灵车消失在仓库外头,用白布包着头,右手吊在胸口,左手拄着拐杖的祺瑞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黑压压的来送行的紫剑盟大部分成员和原先川帮、哈维帮、威龙帮等帮会的小头目以上的人。
“大家都觉得奇怪吧?为什么我要这样隆重地为两位兄弟送行?为什么我这个大哥大现在居然是这个可怜的样子?这都是为了什么?”祺瑞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四天前,一个穿着漂亮衣裳卖花的可爱小姑娘就在我面前叫着什么‘东突厥斯坦’然后爆成了肉泥,我的两个兄弟为了保护我和你们的大姐大英勇捐躯,而我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祺瑞缓缓地看着面前各种各样表情的人,暗暗放出精神力观察着这些人的精神波动:“一个如花似玉刚开始享受美好人生的少女,几个家里面还等着他们回去的汉子,就这样为了一个消失了上千年的可笑的借口而逝去,这都是为了什么?就为了那些利用宗教和民族情绪来达到他们政治目的心怀叵测的民族败类吗?”
感觉到了不少人精神上的强烈波动,祺瑞一声大喝:“木拉乌西,你告诉我,为什么那天你未卜先知地知道会有爆炸而先下令不许哈维帮的人上街?”
木拉乌西被祺瑞的精神力震慑住了,脑门上拼命地流着汗水,却说不出话来。
祺瑞突然用拐杖指着哈维帮的一个小头目道:“你!为什么两腿发抖?你害怕了吗?”
那人骇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周围的人登时哗然,纷纷散开怒视着木拉乌西和那个家伙。
“还有你!你!你!你!为什么你们都往人堆里面躲?难道你们害怕被我指出来吗?”祺瑞用拐杖指点着那几个心情波动最为剧烈,行迹也最为鬼祟的人道。
这些人以为行迹已经败漏,纷纷掏出了他们的武器——一把常用的分解肉块用的牛角刀子。
“我跟你拼了!大家一起上啊!”祺瑞故意放松了对木拉乌西的压制,他登时一声怒吼,朝祺瑞冲了过来。
因为进来的所有人都经过了严密搜身,因此祺瑞也不担心他会来什么自爆的,跟他的距离又有够近,好像因为移动不便似的,被他一把给抓住了。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木拉乌西也拔出一把解肉刀横在祺瑞的脖子上大声喝道。
那几个被祺瑞点出来的人趁着混乱也纷纷扑到木拉乌西身边护着他挟持着祺瑞。
“木拉乌西,难道你真的是东突份子?”一个哈维帮的威猛汉子怒道。
“嘿嘿,这些汉人太狡猾了,我只是让大家九点钟在家里做祷告完了才能上街,居然也会被你们给逮住了,不错,既然被发现了,我们也没打算再活着出去,那就让这个白痴陪我们一起上路吧!”木拉乌西躲在人群里阴阴地笑着。
“木拉乌西,你没发现吗?我的人一点儿也没有为我担心,你不觉得奇怪吗?”祺瑞好整以暇地说道。
木拉乌西一愣,果然发现紫剑盟的人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连肖玉凌和吕雪梅都没有露出一丝的担心,只是面带冷笑的看着他们。
“白痴,这说明他们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木拉乌西故作镇定地道。
“哼!”祺瑞冷哼一声,喝道:“跑龙套的戏演完了,该男主角上场了!”
木拉乌西一震之下,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在祺瑞的喝声中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手下身上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拳脚,然后飞了出去。
围着祺瑞的东突份子像被炸弹的冲击波给推着一样四面八方地飞了出去,唯独木拉乌西被祺瑞一脚踢在腿弯上恐惧地跪在祺瑞面前。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祺瑞撕下头上手上的绷带,哪还有刚才那种摇摇欲坠的可怜样。
“给我全部拿下!”祺瑞大声喝道。
紫剑盟的人还没动手,原来的哈维帮的人已经冲了上来对着木拉乌西的手下拳打脚踢,可见他们对东突的愤怒。
“你!别动!”吕雪梅突然出现在一个冲上来正准备打木拉乌西的人身边,抓住他的手:“哥哥,这家伙拿着毒针想杀人灭口!”
“大家住手!”祺瑞喝道:“审讯过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别给某些东突份子借机会杀人灭口!”
如今的祺瑞隐隐在他们中间已经建立起了权威,听到他的话大家慢慢地散开了,有两个苦大仇深的家伙哭着踢了几脚才恨恨地退开,祺瑞默默地记住了他们的样貌对田勇指点了两下。
田勇点点头,挥手让紫剑盟的人将木拉乌西等人绑起来带了下去,然后指着刚才特别愤怒的那几人道:“你们几个跟我们一起审讯这些人渣!”
“我也去!”登时有不少人自告奋勇地报名道。
“不能都去,你们挑选两名代表吧!”祺瑞制止了他们的喧闹。
哈维帮推选出了两人,刚才怒斥木拉乌西的那名大汉也入选了。
看看大厅中的众人,祺瑞缓缓地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什么仇恨,这都是我们国内的问题,我们都可以想办法协商解决,假如谁借机想搞分裂活动那就是全中国人全民族的叛徒,人人得而诛之!东突!就是我们紫剑盟的第一个目标,谁能举报东突份子并得到了确认的,奖励人民币十万,谁能活捉东突份子,奖励二十万!假如是东突的头目,奖励翻倍!有我紫剑在,绝对不允许东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消灭东突!吼!消灭东突…”紫剑盟的人早有准备,大声呼喝起来。
情绪是很容易感染的,尤其是有两位精神大师在场,新加入紫剑盟的人很快也全部融入了整齐的口号中。
“真是抱歉,受伤不能饮酒,没能与大家痛饮一杯,请大家见谅,下次一定补上!假如大家有兴趣,欢迎一块儿去审讯那几个东突的家伙!”让大部分人都散去之后,祺瑞对徐海等人道。
“岂敢岂敢,现在大家都是紫剑盟的人,也就是鹰少爷您的属下,您太客气了,既然东突现在是我们第一目标,那么我们就一起去瞧瞧这东突的人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吧?”徐海显然是这群人里的领头者,他点了头大家也就纷纷附和。
祺瑞微微一笑,在肖玉凌的搀扶下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临时的审讯屋。
田勇和他的手下都是精于刑讯的人,严密的搜身之后,扒开了木拉乌西等人的上衣和鞋袜,绑在普通的椅子上,有些人在烧炭炉,有些人在磨刀,有些人在叮叮当当地敲着什么,看起来很忙碌。
那些哈维帮的人却在那里对着木拉乌西等人怒骂不矣。
见到大姐头扶着大哥大进来,紫剑盟的人搬了一张太师椅过来给祺瑞坐下休息。祺瑞却不敢真个把后背*下去,只好用左手支撑着斜*在扶手上。
“大哥!”哈维帮的大汉拉着那几个年轻人来到祺瑞面前道:“这些狗东西嘴巴很紧,什么也不肯说。”
祺瑞打了个呵欠,道:“现在东突份子剩下来的也都是些死硬份子了,他们不说是很正常的,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嘴巴硬还是我们的刑具硬!”
田勇走过来道:“老大,准备好了!”
“唉,我有些困了,你跟我先说说有什么酷刑好提提精神吧。”
“是,”田勇将手下堆在桌子上的刑具一件件地仔细给祺瑞解说起来。
说的人越说越有劲,听的人却芒刺在背有如身临其境一般,更别提那些待会就要亲身体会的家伙。
一共七个人,一个个听得汗流浃背,精神极度紧张,明明知道这是心理战术,向自己施压,但是却忍不住还是去听,然后越听越害怕。
“饶了我,我招,我招!”终于有一个年纪比较轻的人精神极度紧张之下崩溃了!
木拉乌西等人纷纷怒骂,借机苏缓精神压力。
两名紫剑的人立刻将那人连着椅子抬了出去。
看看剩下的人一脸的桀骜不逊,祺瑞知道精神上的恐吓已经难以凑效,便示意田勇动手了。
田勇让人将他们的嘴全部堵了起来,微笑道:“希望大家能够多支持久一点,也好让哥们几个多享受一下,假如受不了了就拼命点头,否则给白白地折腾死就不好意思了。”
眼看他们就要动手,祺瑞打了个呵欠道:“别玩死了,明天我还要检查口供,累了,你们喜欢玩的继续,不用客气,凌凌,梅儿,咱们回去,对了,阿森和阿军的骨灰连同每人五十万现金派一个与他们相好的弟兄送回家去!就说…唉,没什么好说的,找几个就近的实在人经常照看一下吧…”
跟他们道别后,梅儿开着车载着他们回到了医院。
“那个徐海留着是一个祸害!”肖玉凌突然说道。
“我知道,这家伙老谋深算擅长雀巢鸠占,他的川帮也就是这么来的,但是暂时还不能动他,等过一阵子再说,至少也要逼着他自己上路,不识抬举的话…哼哼,我可不是唐僧!”两个大美女扶着他走在医院的花园路上,在大家惊艳羡慕的目光下却悄悄地在说着大煞风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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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为什么还是吃白粥啊,我都吃得嘴巴忘记味道是什么了!”到了吃饭时间,祺瑞又在惨叫着。
“假如你想让你背后的新皮变得黑糊糊的,你就多吃点儿酱油吧!”萧蕾蕾给祺瑞扯开纱布换藥,淡淡地说道。
“哎哟,好痒!”祺瑞伸手想去挠,没想到受伤后手没那么听话,一手扫到了萧蕾蕾的美臀上。
“啊!”祺瑞和萧蕾蕾几乎同时惊呼一声。
“怎么了?疼么?”肖玉凌刚背转身过去给祺瑞准备着晚餐,没有看到,梅儿却看在了眼里。
“没,没事!”祺瑞道:“就是伤口好痒。”
“痒是因为你的伤口已经开始长新皮新肉了,这个时候更要小心,不能乱动,看样子得把你的手用拘束带绑起来了,否则抓烂了新肉就会留下难看的伤疤了!”萧蕾蕾脸上红红地,对肖玉凌道:“待会让护士拿些拘束带过来,你不希望他身上留下难看的斑痕吧?”
“嗯,好的!”肖玉凌自然是听从这位大国手的话。
萧蕾蕾瞪了祺瑞一眼,祺瑞心里面大叫冤枉的时候却被她那一眼瞪得心惊肉跳的,那一眼里包涵的已经不仅仅是幸灾乐祸和羞怒了!
“蕾蕾,你的这藥好像比原先医院给我敷的烧伤藥好些哦,是你自己配的么?”祺瑞道。
“岂止好些,这些藥比那些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哼,我真是天才啊,随手配的藥效果居然也这么好!”萧蕾蕾和很多聪明人一样喜欢在自称天才的同时漏了底。
“什么?随手配的?不会我就是第一个试用者吧?”祺瑞惊呼道。
萧蕾蕾哼了一声,眼睛到处乱晃,看来是默认了。
“天啊,幸好没事,假如出了问题怎么办?这种事情你居然也敢胡来!”祺瑞欲哭无泪地道:“还说什么祖传秘方呢!”
“哎呀,只不过是在一个老方子上添了点东西然后再调了一下比例罢了,不会死人的啦!”萧蕾蕾吐吐舌头很不负责任地道。
都到了这地步了,祺瑞也只有认了:“你手里还有多少这些古里八怪的中藥方子?”
“怎么,想偷学我的独门绝艺吗?”萧蕾蕾警惕地道。
“不是啦,我是想啊,咱们两个合作开一个制藥工厂怎么样?你满肚子的方子不拿出来变成柜台上的盒装藥品岂不是太浪费了?”
“说得好听,你不过是想赚钱罢了,哼,我们天行门的来历你不了解,入了门的人都不能陷入尘世,天行天行,也就是天天行走的意思,我在学校读书都常常被那些老古董的长老们埋怨呢!”萧蕾蕾道。
“赚该赚的钱,同时还能治病救人,有什么不好?中医一直没办法像西医那样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与大家都不肯把自己的心得拿出来和大家分享有很大的关系。”
祺瑞接着道:“还有你们那什么所谓的门规都是哪个年代订的?现在你见过哪个医生是拿着行医证到处治病的?以前之所以到处走也就是想找各种各样奇怪的病症来提高自己的医术而已,现在通讯发达,哪里还须要那样做?我建一个大医院给你,什么奇难杂症没有?就怕你治不好!破!破!破!规矩建立起来也就是给人破的!都给我破了!”
“在医院呆着倒是没问题,但是你知道中藥是不能乱吃的,对一个人很有效的藥吃到另一人身上可能就会闹死人的!”
“西藥也照样不能乱吃呀,那些西医的门诊大夫也不就是学着怎样用藥而已?你既然已经考了西医的研究生,那么就想办法将中医的原理用科学的手段证明出来,资金和设备我都会想办法支持你,当然,你弄出来的成果必须首先交给我们福瑞集团享用!”
“假如真的按照你说的办,总有一天我会累死!”萧蕾蕾笑道:“以后再说吧!”
“嘻嘻,说不准你啥时就拿了一个诺贝尔奖回来呢!”祺瑞笑道:“不如我们现在就签一个协议?”
萧蕾蕾盯着他看了一会,道:“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和我签协议么?”
祺瑞躲避着她的目光,干笑道:“没事没事,以后再说吧。”
肖玉凌空着手进来,不满地道:“那些护士好没道理,我让她们拿拘束带说了半天都不肯给我,真是气死我了。”
祺瑞暗道:“要哪玩艺才怪!”害怕萧蕾蕾一时不高兴非要将他的手绑起来,赶紧道:“我知道不能抓就不会抓的啦,不用那玩艺了!”
肖玉凌看看萧蕾蕾,萧蕾蕾道:“他说不要就不要吧!”
“唉,我这个样子还要多久才能出院啊!”祺瑞哀叹道。
“只要不乱碰到不流汗,你的手脚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乱跑了!”萧蕾蕾有些郁闷地道。
“蕾蕾,你怎么了?”肖玉凌道。
“没事,我觉得这里没什么事了,我该回家了!”萧蕾蕾淡淡地道。
“蕾蕾,再等两天吧,我怕婷婷的病有反复,你等她好些了再到s市去玩玩,那里比较安全,等我解决了东突再陪你好好地在新疆玩玩吧!”祺瑞诚恳地道。
“好吧。”萧蕾蕾看看病床上的蒋匀婷,终于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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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北方来人了,他们说只要白粉,别的什么也不要,他们可以用军火和人民币和我们换!”田勇对前来对口供的祺瑞道。
“哦?”祺瑞想了想,道:“在那些新加入的人里面找些有门路的,让分销毒品的贩子跟六指的弟弟四指说一声,我想和他谈笔大买卖。”
田勇微微动容道:“我们要买毒品吗?”
“转手而已,直接拿来换给俄罗斯的家伙,让他们去吸毒好了,假如再流回来价钱也会贵很多,而且假如我们控制了整个新疆的黑道,也就可以对那些吸毒的人进行控制,哦,肖老大介绍的战斧帮联系上没有?假如有了竞争,价钱就会更加对我们有利!”
“接上头了,那边正在调查我们,他们非常谨慎。”田勇道。
“小心一些也是应该的,等和四指联系上就跟他们说假如还不快点的话我们就把货全给了伊尔盖了,嘿,一个多一根手指头,一个少一根,还真的是一对好玩的孪生子啊!”祺瑞看着手里的口供,随口说笑道。
这些口供里所得的资料并不多,基本上他们都是木拉乌西发展的下线,是一个叫做东突厥斯坦解放组织的成员,他们的头子就是臭名昭著的多里坤●艾沙,被多个国家通缉的恐怖份子。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通过出国接受教育或者经商的机会被诱惑成为东突份子,然后到阿富汗的基地去接受训练,最后学成回国进行策反或者破坏等工作。
这些人的口供没有什么用处,木拉乌西却一直没有开口,田勇介绍说这家伙接受过刑讯训练,很难通过刑讯得到他的口供。
“你们都出去,让我来试试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硬的骨头吧。”祺瑞拿着一只火钳,挑着炉子里的炭火道。
田勇他们以为祺瑞要动什么残忍手段不想让他们看到,便都退了出去。
木拉乌西嘴里还塞着塞子,不怕他叫唤,但是怕他咬舌头自杀,从他们的身上都搜出了一些自杀用的东西。
木拉乌西身上一片狼藉,处处都是斑斑血痕和烧焦的痕迹,手指甲脚趾甲也都被拔了,手指头都敲碎了两个,经过一夜的连续拷打,他已经奄奄一息。
“你是一个聪明人,何必自讨苦吃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祺瑞淡淡地道。
木拉乌西无神地看了祺瑞一眼,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再一轮的残酷刑讯。
再坚强的心灵都会有破绽,有些人看似坚强,但是只要找到他的心灵破绽就可以轻易地击溃他的意志,有些人的破绽是他的亲人、他某一件执着或者是当年的一件错事,木拉乌西的心灵破绽是什么呢?
木拉乌西今年大约三十岁,父母早就没了,没有女朋友没有更没有老婆子女,连兄弟姐妹也没有,性子又是如此地凶残桀骜,对他的情况祺瑞又不熟悉,简直就像蚊子面对一个没有缝隙的鸡蛋,无从下口。
“没有缝吗?那就敲两下看看吧,大不了敲碎拉倒。”祺瑞终于还是决定动用他的灵魂力量,‘轻轻’地在不杀死他的情况下重击他的灵魂。
经过这么久的实践,祺瑞终于确认以前以为是精神力的东西就是灵魂的能量形式,而那能凌空取物和让纸燃烧的挺唬人的精神异力应该属于特异功能的范畴吧,祺瑞目前还没找到如何利用它加强它的办法,自从出现以来它就一直都是那样子,假如用多了却仍然会消耗灵魂的能量,让人头晕眼花的,真的是奇怪之极。
“呜…”木拉乌西在祺瑞的精神攻击下全身颤栗起来,身上的肌肉似波浪般地缩涨着,拼命地挣扎导致了已经收口的伤口再次爆开,那些焦黑的烙伤也纷纷破裂,情况相当凄惨。
他的灵魂能量确实比普通人强大许多,但是还是禁不住祺瑞的几度攻击,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木拉乌西,你知道国内还有谁是组织内的人吗?”祺瑞问道。
“知道…”木拉乌西像梦游一般,恍恍忽忽地在祺瑞的引导下缓缓地泄漏着心中的机密。
说实话祺瑞并不喜欢这种方式的询问,他更喜欢的是进入他的脑线体进行全盘复制,那样可以防止遗漏,事后还可以慢慢地从他们的记忆中寻找感兴趣的东西,缺点是对方立刻死亡,而且也不知道大脑到底能拷贝多少东西,假如像硬盘那样被塞满了然后又不知道如何删除不需要的东西,那样的话岂不是再也记不住任何事情?变成一个现代白痴么?
再说了,用了那办法对自己的灵魂能量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后还症,因此还是少用为妙。
就算没有以上的考虑,看到木拉乌西满身的伤痕,祺瑞还是决定对那种雀巢鸠占的方式敬谢不敏了。
◎
“田勇,将这些口供上面的人和地址都暗中调查一下,等我对调查结果进行处理,暂时将他们留着,木拉乌西单独关起来,派小弟严加看管,留着或许还有用处。”祺瑞吩咐道:“我还是先回医院,有事找我或者凌凌解决吧。”
田勇看到手里的口供,再看看木拉乌西死人一样地瘫软在椅子上,暗自咋舌祺瑞的手段之烈,却又找不到木拉乌西身上有新伤口,不由大惑不解。
对这个小了自己几岁的大哥‘鹰少爷’,田勇是从不屑一顾到渐渐信任,然后是尊敬,现在渐渐地已经达到了崇拜的地步,他简直无所不能无所不精,什么事情到了他的手里好像就会迎刃而解,让人不得不服。
一进入病房,登时感觉到空间上的压抑,不为别的,就因为病房内挤进来了两个人,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其中的一个实在是体积太过巨大了。
“胖头鱼!”祺瑞惊喜地叫了一声。
“你个混蛋!”看到祺瑞回来,胖头鱼没有像往常那样用他的熊抱来‘亲热’地蹂躏两下祺瑞相应单薄的身体,脸上充满了愤怒。
“你…你怎么了?”祺瑞惊道。
“怎么了?我要教训你这个混蛋!”胖头鱼大踏步上前,巨大的熊掌挥舞了起来。
祺瑞眼睛一闭,心甘情愿地等待着剧痛的洗涤。
蒋匀婷的受伤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疼,但是却没有办法向肖玉凌等人倾诉,只有闷在肚子里强颜欢笑还要安慰肖玉凌,胖头鱼的一顿拳脚或许会让他更好受一些。
“大勇!”胖头鱼身边的美人儿大声劝阻道。
看到祺瑞一付任打任骂的可怜样子,胖头鱼心中一软,他把祺瑞就像一个弟弟一样看待,拼尽全力地帮助他实现愿望,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这一掌哪里还打得下去?
没有想像中的剧痛,熊掌轻轻地在脸上抚过,祺瑞睁开眼,登时看到了一双充满了责备、难过、疼爱的眼睛。
“哇!”祺瑞心情一阵激荡,扑入胖头鱼的怀里,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第十卷初战东突第四章今天停了三回电,我的笔记本电池算是挂掉了,勉强够我安全关机的时间,郁闷!vip的不知道明天下午能写好吗,资料都没时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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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碰到你谁倒霉!”胖头鱼闷闷地道:“不论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都一样可怜。”
祺瑞刚刚哭完,就被萧蕾蕾按着躺回了床上换藥,很是不好意思地道:“大嫂,见笑了。”
“没事,看到你们两个兄弟情深我也很感动,其实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只能怪婷婷命苦吧。”已经将近成为母胖头鱼的大美人林雪茹道:“还算不幸中的大幸,两个都没有什么事,唉…”
“都是东突的混蛋,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些该死的国家的错,我会让他们自食苦果的!”祺瑞恨恨地说道。
“唉,如果不是东突给闹的,我就带全家一起来新疆好好玩玩了,真是的!不是你跟我们说起,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胖头鱼道。
“对了,你怎么今天才来啊?凌凌不是说当天就打了电话给你了的吗?”祺瑞问道。
胖头鱼扭捏着道:“这两天一直在茹茹家里,没脱得开身…。”
“这都怪我,可这个死胖子他也没跟我说什么事情,一个劲儿就说要走,可是在咱们那女婿第一次上门怎么也得住上三天的,闹得我还以为…”林雪茹也扭捏地说道。
“夫唱妇随啊,恭喜恭喜,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好啊,胖头鱼,居然都不吭一声!红包没了!”见到他们相似的表情,祺瑞不由得取笑道。
“领证的红包没了,但是还有请酒的红包啊,嘿嘿,国庆摆酒哦,你来不来?”胖头鱼一脸的得意。
“没问题,不过呢,给你准备点什么礼物呢?你这小子现在什么都不缺的。”祺瑞思索着道。
“不用不用,大勇和你啥关系啊,哪里还用得着送啥嘛。”林雪茹道。
“不行不行,一定要送,还要是大大的才行啊!”
“大嫂都说不用了!”
“她是妇道人家,咱家里我说了算!”
“你性别歧视!我要向大嫂揭发你!”
…
就在他们例行的口水战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蒋匀婷一声低吟,终于结束了她延续了两天的修行,睁开了自从昨天早上和祺瑞运功疗伤之后就一直紧闭着的眼睛。
“呀!婷婷,你终于醒啦,都一天一夜啦!你看是谁来看你来了?”祺瑞叫道。
“婷婷!”胖头鱼和林雪茹跳了起来挤到床边看着她,把祺瑞的视线都全部给挡住了。
“嗯,大勇哥,表嫂,你们怎么来了?”蒋匀婷的气色好了很多,说话的中气也足了许多。
“我们来迟了!”胖头鱼道:“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没事,我现在感觉很好,呼吸比受伤前还要顺畅,就是还有点儿疼,已经没事了!”蒋匀婷转头望向祺瑞的方向,道:“大勇哥,你能不能让一让?”
林雪茹拉开莫名其妙的胖头鱼,让蒋匀婷和祺瑞焦急的目光能够交织在一起,低声埋怨道:“瞧你,该减肥啦,站在哪里都像是一堵墙似的。”
祺瑞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取笑他,他的全身心都跟蒋匀婷完完全全地融会到了一起。
萧蕾蕾心中一动,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颇为惊奇。
“婷婷…”祺瑞的精神和蒋匀婷紧密地纠结在一起,千言万语无需语言的罗嗦,尽在无言的交流中。
“婷婷你什么时候居然可以让精神力外放了?”祺瑞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不知不觉地就放了出来了…”
“唉,不管它了,没事了就好了,这些天可把我给急死了。”
“祺瑞…”蒋匀婷欲言又止地道:“你买给我的那个护身的铁牌好像没有用啊,我还是一样的倒霉…”
祺瑞尴尬地笑道:“嘻嘻,那块牌子…我也不知道,地摊上买的…”
“呵呵…我就知道…”蒋匀婷温柔地笑着:“没关系,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两位,能不能不要眉来眼去的?婷婷刚醒来,你就让她这么劳累么?”萧蕾蕾打断了他们精神上的交流,不满地道。
祺瑞一转眼,却看到胖头鱼他们正坏笑着看着他们。
胖头鱼笑道:“两位居然能够眉目传情,看来我还得和茹茹好好练练才行啊!”
“去死吧!”林雪茹娇嗔道:“看到你的肥头大耳,什么感觉都没了!”
胖头鱼的汗水滚滚而下:“人胖被人欺啊,没有人权啦!”
“婷婷,饿了没有?吃点东西吧?”祺瑞道。
“嗯,有点儿饿了,蕾蕾,谢谢你了,凌凌今天怎么不在?”
“她出去干活去了,”祺瑞不想让胖头鱼知道而担心,便随口道:“放心吧,她的运气比你强多了!”
蒋匀婷白了他一眼,萧蕾蕾拿着瘦肉粥走了进来,馋得祺瑞流口水,但是背上的伤还没结疤然后干水脱落之前他只能喝白粥吃白饭,任何含有色素的东西他都不能碰。
“叩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进来!”
门被扭开了,门口站着两个看着怎么也不起眼的人。
“请问找谁?”胖头鱼问道。
“于总也在呀,那么王总应该就在里面了吧?”当头的那个有些塌鼻子呵呵笑道。
“你是谁?怎么认得我?”胖头鱼迷惑地道:“我不认识你!”
“吴大哥!是你啊,进来吧!”祺瑞转头一看,感觉当先这张面孔挺熟悉的,再一想才记起来是曾经暗中跟踪保护自己的吴禁森,另一个人就不认识了。
吴禁森还是一付满街都是的打扮,连祺瑞都想了一下才认出来,手里提着一袋水果,来到祺瑞床前。
“哎,我出去配点藥,你们两位也出去吃点东西走走吧?”萧蕾蕾拉着胖头鱼夫妻走了出去,拥挤的病房登时宽松起来。
“吴大哥你们坐吧,千里迢迢跑过来有什么事情么?和我不用客气,直说吧!”祺瑞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这次我来就是为了找点事做,我和他刚刚退伍,正愁找不到工作,听说你们这里要人,我就直接过来了。”吴禁森道:“不知道福瑞公司需不需要我这种人?”
“哈哈,吴大哥,你说笑了,中国的精锐侦察兵在全世界都是第一流的,你居然还怕找不到工作?我求都求不到呢,没说的,我就怕你跑了呢!”祺瑞喜色溢于言表。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吴禁森似乎松了一口气,很感激地道。
祺瑞眼睛一转,道:“吴大哥,你想不想干回原来的事情?打探整理消息什么的?”
“没问题,我就怕别的事情没干过有点儿为难呢,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吴禁森精神大振。
“包括加入黑社会?”祺瑞眯着眼睛道。
“这个…”吴禁森迟疑了一下,一咬牙道:“我相信你!只要有饭吃,啥我都愿意干!”
“吴大哥言重了,”祺瑞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道:“吴大哥需要做的只是收集情报而已,而且,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些畜生不如的东西,东突我想吴大哥应该也知道,我现在要的就是他们的消息,我要将民间和军方的力量联合起来一举铲除那些垃圾!”
“就凭你做的事情,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决不皱眉头!”吴禁森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坚定地道。
“这位是吴大哥的战友么?还有黄汉杰大哥呢?他怎么没来啊?”祺瑞问道。
“我是凌巍,你好,黄汉杰现在正在上海找工作呢。”另一个也是很平凡的退伍侦察兵简单的自我介绍道。
“等他们回来了,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他会给你们安排的,现在我暂时还不能出院,请两位大哥见谅。”祺瑞道。
“没事没事,告诉地址,我们自己找过去就是了。”吴禁森道。
“不行,怎么说也要亲自带你们去,那人也是个退伍军人,很好相处的…”
◎
‘滴…’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祺瑞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新疆省内的外地电话。
“喂?鹰少爷是吧?听说你想找我做笔大买卖?”一个含糊的中年人口音说道。
“对,一笔对大家都有利的大买卖。”祺瑞听到这话登时猜出对方正是自己久候不至的毒枭四指。
“怎么?你们华兴会和紫剑盟不都是不许手下贩毒的吗?难道鹰少爷想通了?”四指冷笑道。
“作为卖主,你应该管不着买家把东西拿去干什么吧?我想作什么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祺瑞淡淡地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只是有点儿奇怪而已,你们华兴会可是让很多毒枭给破产了呢,说吧,你想怎么样?”四指嘿嘿笑着。
“你不是控制了全新疆的货吗?我全要了!”祺瑞不容置疑地道。
“呵…呵呵,好大的手笔,按照你的财力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你买那么多的货不会是想截断别人的货源好让他们被迫戒毒吧?哈哈…”祺瑞的话让四指吃了一惊,一面说笑一面思考着。
“反正我差不多就要控制新疆的黑道了,假如你不卖给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往哪里卖去!”
“嘿…威胁的话我听得多了,不过你们紫剑盟确实有那实力统一新疆,看来我非得和你合作不可了?”
“我并不是威胁你,这是事实,这么大的生意,我希望我们能够见面谈谈,地方可以由你选择,只有你和我,你考虑一下吧。”
“行,没问题,我也很想亲自见你一面,等我们做成了两单生意、你的身体也好了的时候我再找你约个时间吧。”四指出乎意料的爽快答应了。
“好,没问题!”祺瑞面带冷笑地说道。
“第一批货五天之内我联系你,你没杀我哥哥,我很感激!”四指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祺瑞一愣,没想到一个害人无数的毒枭居然也会顾念着兄弟之情,也难怪六指会如此护着他的弟弟。
“你们在聊什么呀?”祺瑞将电话塞进了裤兜里,加入了正聊得热火朝天的田勇他们几个中去。
“哈!我们正在说着各自部队里面的奇闻趣事呢。”田勇笑呵呵地说道。
“哦,看来大家很合得来嘛,我打算将紫剑盟的人挑选一部分出来,经过特殊训练之后组成两个分堂,一个专门负责刺探消息,一个专门负责突击与特别行动,刺探消息的走报堂我打算让吴禁森大哥负责,准备好就可以去挑人了,神机堂的堂主田大哥有什么人选没有?”
“这个…我觉得高昕那小子不错,组织能力不错,不怕死,也是最初跟着老大你的人之一。”田勇道。
“就他了!”祺瑞立刻拍板决定了:“另外普通的兄弟我打算分成三个堂口,那就是青龙白虎朱雀,其中青龙堂堂主由徐海担当刘涛为辅,朱雀堂堂主由凌凌暂时兼任,以张家乐为辅,那个…木拉乌西的手下叫什么来着?很威猛的那个大汉,他掌管白虎堂好了,莫塔拜尔为辅…”
“老大,那人叫做买买提,很好记的,”田勇提示道:“那个徐海…”
祺瑞笑道:“看来徐海还真是失败啊,居然这么多人看他不顺眼,放心,过得一两个月,我会让他消失的,哦,你就是总堂主,内三堂由你负责,外三营我直接管辖。”
“哪有外三堂啊?”田勇道:“不就是‘神机营’还有‘走…报营’嘛?这名字还真够那个的!”
“越土越好,就是要别人不去注意它,还有一个营是我们手里的王牌,暂时…保密!”祺瑞嘻嘻一笑,对吴禁森道:“吴大哥,你把你认识的人多找些过来帮忙吧,最好是能够懂几种语言的,比如说英语、俄语、维吾尔语、还有阿拉伯语这几样,当然懂得越多越好!”
“呵呵…”吴禁森微微一笑,叽里咕噜地跟旁边的凌巍说了起来,凌巍也用流利的各种语言回答,田勇听得莫名其妙,祺瑞却听得精神大振!
“好了好了,看来我还得烦劳吴大哥和凌大哥教我阿拉伯语和俄语呢,吴大哥此来我可真的是拣了宝了!”祺瑞惊喜地道。
“是周司令让我来的,他说你在找人帮忙,我就过来了。”吴禁森狡黠地笑道。
“你不早说,哈!”祺瑞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让田大哥陪你们去喝酒吧,我身上伤还没好,下次再奉陪好了!”
“你的酒量锻炼出来了?”吴禁森笑道:“可别又是一杯倒哦!”
祺瑞脸一红,自嘲地道:“现在大概是两杯倒吧,哈哈,酒量长了一倍,已经不错啦!”
“滴…”祺瑞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晕,今天我的电话可真不少!”祺瑞一看号码,居然是本市的公话。
“喂,哪位啊?”
“老大…呜呜,快点过来吧,救命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音,一时还真分辨不出究竟是谁。
“你是谁?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情?”祺瑞登时急了。
“嘻嘻,老大,想我们没有,快点过来,我们要吃大餐,我们要睡五星级宾馆,你可爽了,把我们扔在山沟沟里一晃就是几个月,哼,真是没人性啊!”那声音突然变了,居然是宝宝那活泼的家伙打来的电话。
“哈!浑小子,把我吓了一跳!”祺瑞惊喜地道:“你们什么时候出来啦?现在在哪里?多少人?我去接你们!”
“我们现在在火车站门口,快点过来吧!大伙儿都在这里,来一辆大客车才够啊!”宝宝大声说着,心情似乎也是愉快非常。
“好,等我,马上就来!”祺瑞挂断电话,对田勇笑道:“看样子得摆几桌酒席才行了,租一辆大客车到火车站去接人吧,一群大山里来的野人出山了,得早点儿准备上十头烤全羊才行!”
远远的便看到了一群人站在火车站门口,一个个穿着常服,黑得跟炭头似的,或站或蹲,无不给人以无穷的力量和猛虎觅食般的威势,让一些经常在火车站小偷小摸到抢包的小家伙们束手无策,颇感无奈地瞪着他们。
“老大!”一见到祺瑞从车上跳下来,天才、飞毛腿他们就要上来拥抱,吓得祺瑞差点窜到了车顶上,连连解释自己受了重伤还不得已地展示了一下手上的绷带,总算是过了第一关。
“你们怎么全出来了?不是要到八月份才到时间吗?”祺瑞看到坦克那雄壮的身体便是重重一拳。
坦克行若无事地道:“操,再呆在那鸟地方会淡出鸟来,那帮家伙早就可以出师了,我们还呆在那里干嘛?何剑雄那家伙都说要调整训练的时间了,因为学了气功后接受能力变强,适应能力、反应能力也都得到了极大增强,你走的时候他们都差不多出师了,把那两个山地部队来的教官给羡慕得要死,何剑雄向上面说了一声,我们就出来了。”
祺瑞估计其中又是外公出了点力,姜还是老的辣啊!
“走!上车!带你们去最好的大酒店洗尘去!”祺瑞带着大家登上了租来的大客车。
“好耶!最好的酒菜最漂亮的妞!我来啦!”宝宝高兴地大叫着迫不及待得窜了上去。
“去你的童子鸡,待会妞来了你可别腿软!”大家都很喜欢活泼的宝宝,但是也最喜欢开他的玩笑。
“老大,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弄些妞过来,保证让大家都满意!”田勇看见他们便回忆起了自己当年的岁月,忍不住便开口逗他们玩。
“不是吧?”宝宝脱口喊了起来,大家眼瞪瞪地看着他,他的脸蛋登时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哈哈!小处男害羞了!”大伙儿哄笑起来,甚至还有人去脱宝宝的裤子,把他给急得快要哭起来了。
“别玩了,让人看着笑话!”鹰眼眼睛里带着笑意,嘴里却亦然是淡淡的。
祺瑞敏锐地察觉到大家似乎对鹰眼的话有种莫名的遵从,看来这个寡于语言的汉子已经在他们中间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大家放过了宝宝,祺瑞却不想放过别的人。
“天才,刚才你叫得最欢了,但是我记得你在梦话里面说过,你还要等你的阿拉妹子,什么时候开的荤?咱怎么不知道?”
“唷,你这个混蛋,骗了我们那么久,原来还是一个没开光的家伙啊!”大家气愤地道。
天才被揍得哀哀叫道:“老大,我没对不住你吧?你怎么能破坏我保持了几年的形象啊!”
“老大,还有谁没开光的?点他们出来,咱们去包了一个馆子,让这些可怜的家伙都真正的成为一个男人!”最喜欢凑热闹起哄的外号叫闹闹的战士嘻嘻笑道。
随着祺瑞的目光,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看完了祺瑞才摇头一笑,道:“我还是不点了,省得有些兄弟脸皮薄受不住!”
“老大,说吧,大概占了几成?”闹闹盘根究底地问道。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怀疑你了?嘿嘿,你小子就是第一个!”祺瑞毫不手软地揭穿了他的假面具。
“哇!”闹闹立刻将脸埋在手里低下身子用背部承受大家的蹂躏。
“老大,有时候我觉得你是神仙,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一个魔鬼,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的火眼金睛一样…”鹰眼淡淡的说道。
看到大家都瞪着自己,灼热的目光中尽显他们对自己的佩服崇拜与兄弟间的情感,祺瑞一阵激动,得意地道:“做神仙太累太多桎梏了,还是做魔鬼好,自由自在、天地纵横、惟我独尊!我就是魔,一个独一无二的魔!”
“天地纵横,惟我独尊!耶!”大家情绪高涨,用吼声回应祺瑞。
路上行人纷纷驻足,对这些不脚踏实地整天做梦的年轻小伙扼腕叹息。
第十卷初战东突第五章“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街上有十来个人在斗殴!”隔壁的张大妈在外面慌慌张张地叫喊着跑进了自己的房子,然后是关门关窗的声音不断响起。
随着街上传来的一阵喝骂、追打的声音,十多个街头混混追的追逃的逃来到了阿吾提-马吾提老汉的小院前。
“我看你们还往哪里跑!”前面逃的几个人被后面的人围住了。
透过里屋的门缝和大院门口的铁栅大门可以看到刚才说话的是这一片的小头目,曾经的哈维帮的小混混头目斯迪克。
阿吾提松了口气,只是街头混混们的斗殴而已。
自从策划了最近的恐怖连环爆炸袭击以来,阿吾提就在一面兴奋与骄傲一面焦虑不安中度过。
最近的形势非常古怪,一面拼命抓东突到处大搜查的时候,黑道上却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什么紫剑盟,来势汹汹,自己还建议木拉乌西击实避虚的不要和他们硬干,果然,紫剑盟势如破竹地一下子就一统了黑道,那些警察…
“不对,有古怪!”阿吾提突然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却一时想不起来。
“爷爷,你在说什么?”阿吾提才八岁的孙女放假在家,天真地问道。
“哦,没什么…”阿吾提想了想,又往门缝里向外张望。
“咦?”阿吾提忍不住奇怪的惊呼一声,刚才还吵闹着的门口居然没人了。
‘哐啷’一声玻璃被打碎了一块,一个圆圆的东西被扔了进来。
“炸弹?!”阿吾提神经反应似地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名字。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紧紧锁着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重重地撞在他的脑门上,把他撞得向内摔倒。
“爷爷!”刚刚听见这一声孙女的惊呼,眼前强烈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白茫茫的一片。
“爷爷,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孙女呜呜地哭着说道,突然的变故让她吓坏了。
“不要进来!我身上有炸弹,谁过来我就和他同归于尽!”阿吾提仓惶地大声叫道,顾不得被门板撞得头晕眼花的,顺着刚才的声音摸到了孙女的小小身子,一把拉到前面,挡在自己的身前,自己却尽量的缩在了孙女的后面。
“不要乱来!阿吾提!你太没有人性了,她是你的孙女,你居然把她拿来当作挡箭牌?”祺瑞制止了队员们的进一步行动,大声喝道。
“不要乱动,要死大家一起死!”阿吾提疯狂地叫道。
“爷爷…”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极度危险中,还把她狼心狗肺的爷爷当作是自己的保护伞。
“小姑娘,叔叔是警察,叫你爷爷放下武器投降吧!”祺瑞好整以暇地道。
现在他已经完全控制住了阿吾提和小姑娘的神经系统,阻断了他们向脖子以下的地方发送的任何命令,阿吾提还没有发现自己除了能说话外已经做不了任何事情。
“投降?哈哈,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没打算继续活着,小乖,让爷爷送你离开这个污浊的世界,到天上去见安拉和你的父母吧!”阿吾提神经质地大吼一声:“东突厥斯坦万岁!”
所有人下意识的往地上仆倒,唯独祺瑞一个人傲立在门口哈哈大笑:“阿吾提,安拉不收你这种假信徒,要死你也得下十八层地狱!”
阿吾提恐惧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甚至连咬破自己衣领上的毒藥胶囊自杀也不行了。
“去,把小女孩接出来,拆了那家伙身上的炸弹,小心点,他点不响你们这些白痴别给我弄响喽!”祺瑞喝道。
队员们惊奇地看着他,拆弹专家宝宝和闹闹赶紧进去将女孩儿抱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阿吾提的右手从他胸口移开,紧张地开始拆弹。
祺瑞对抱着小女孩的闹闹道:“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古怪!”
难保阿吾提这个恐怖份子有没有在自己孙女身上也动了手脚,或者她早就耳熏目染地成了一个小恐怖份子了。
想到那个才十二岁的人肉炸弹,祺瑞心里一阵不舒服。
“艾莎,你怎么了!”一个小男孩在门口被两名战士拦住了远远地喊道。
“让他过来!”闹闹示意小女孩身上没有问题,祺瑞便放弃了对她的控制,小女孩这才拼命地挣扎起来。
“艾莎!”小男孩跑了进来却被祺瑞一把拉住了。
“小朋友,我们是警察,想问你一些问题,好不好?”祺瑞笑道。
“警察叔叔,艾莎怎么了?你们要抓她和她的爷爷吗?”小男孩反问道。
“艾莎她爷爷干了坏事,我们抓的是他,不是艾莎。”这个时候阿吾提身上的炸藥、雷管等东西都被拆了,被反叩着双手拖了出来。
宝宝不屑地道:“这混蛋吓得全身都软了,真是没种!”
“小心别让他自杀了,这家伙我们有大用处!”祺瑞没有把事实真相告诉他,吩咐道:“迅速带回去审讯,动作一定要快,赶在他们的人知道消息之前一网打尽!”
“爷爷!”小艾莎被闹闹拦着,拼命地哭喊着,现在她的眼睛的视力已经恢复了。
“知道前些天集市上的连环爆炸吗?那就是你爷爷策划制造的!”祺瑞说道:“他刚才差点和你同归于尽!”
“不!爷爷不是坏人!”小姑娘眼睁睁地看着爷爷被带进了一辆警车里。
“不是坏人他为什么身上要绑着那么多炸藥?刚才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今年也有八岁了吧?也应该知道分辨好坏了,别的不说,上一次你爷爷就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了!”祺瑞也不嫌罗嗦地道。
小女孩在祺瑞的问话里渐渐地思考起来,有时候挽救一个人并不须要费多大的力气,一句话就够了。
“现在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跟警察叔叔回去吧,还可以看看你的爷爷,家里的东西过阵子再回来拿吧。”祺瑞可不想将她留在这里,然后不知道被谁带了去过上几年又变成一个人肉炸弹。
“嗯!”艾莎点点头,留念地望了自己的家一眼,祺瑞拉着她走向另一辆警车,而装载着阿吾提的警车已经在数辆警车的保护下呼啸而去。
“艾莎!”邻居的小男孩大声地喊道。
“我还会回来的!你等我!”艾莎向着他挥挥手,坚定地坐上了警车。
祺瑞不知道自己是否拆散了一对青梅竹马的小恋人,但愿自己和肖玉凌劫后重逢的故事能够在他们身上重演吧。
◎
“老大,这些家伙越老越怕死,这阿吾提已经招供了,在乌鲁木齐的东突厥斯坦解放组织的人员名单基本上已经招供了,另外还得到了几个戈壁滩和沙漠里的基地,这下子可以把乌鲁木齐的东突给一锅端了!”负责审讯的炮头兴奋地对祺瑞道。
“高兴个屁啊,东突厥斯坦解放组织只是东突的一大堆组织中的一个而已,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我们现在只能做到见一个灭一个,好了,我们防暴大队东突特别行动小组可以准备出发了!”
对比着阿吾提的口供和卫星地图,很快便确认了其中的一个兵工厂和四个简单的进行体能和射击等军事训练的基地位置。
从阿吾提的家里搜查出来的雷管炸藥等物品就是从那个兵工厂出产的。
“事不宜迟,我们要一口气将这五个基地和所有名单上的东突份子一网打尽,决不能让任何东突份子逃脱,即刻与国安局新疆分部领导联系,让他们的特别行动小组和警察对付那四个射击场,我们去拿下那个兵工厂!咱们吃了肉,也该给他们分点儿汤水喝喝哦。”
◎
在乌鲁木齐西偏南大约八十公里外有一个小村庄,小村庄的西边是大片的山地,往南边望去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雄伟的天山山脉。
就在小村庄以西约五公里外的一处山窝里,就有那么一个东突的兵工厂,祺瑞他们的目标也就在这里。
据阿吾提交代,兵工厂非常简陋,又害怕被发现,因此里面只有几个人工作,食物和配藥的物品都由小村子里的两个村民负责运送。
因此,祺瑞只带上了他在s市外训练营里的一只小队前往目标地。
而刚来投奔他的坦克等人在防暴大队没赶到前在他带领下抓住了阿吾提,之后就被他赶去了s市的训练营,不但要他们习惯沙漠环境,还要他们学习几门语言,他们上火车的时候一个个苦着脸,别提多郁闷伤心了。
在漆黑的夜里,祺瑞带着二队的队员一个接一个地从离地一米的悬空飞机上跳下,融入了夜空下崎岖的山地里。
花了半小时急行军,他们已经接近了目标地。
趴在一个距离那个山窝不远的一个山岗上,祺瑞用着红外望远镜搜索附近的山头,只见目标所在的山窝就处于附近最高大的一个小土山下,山窝窝里面杂乱的长着一些灌木,估计洞口就在某从灌木下。
这时,从红外望远镜里发现了一个目标,那是一个坐在半山腰抽着烟的哨兵,坐在那个位置下足可以观察到周围矮土山的情况。
对负责狙击的‘神箭’道:“三百米、十点钟方位,一名哨兵。”
原来祺瑞觉得行动的时候大家都用外号比较方便一些,也省得他自个去记那有些拗口的新疆名字,于是强迫大家都自己取了一个外号,狙击手叫做‘神箭’也还算是贴切了。
一声轻响过后,神箭淡淡地道:“消灭目标。”
这好像是所有狙击手的通病,一个个冷淡而且很酷。
“神箭和罗汉占领制高点监视附近情况,发现匪徒从其他洞口逃窜立刻击毙,其余的跟我上!”一声低喝,祺瑞已经像一头猎豹般冲了出去。
没有月光的大地上黑糊糊的一片,但是祺瑞已经无需夜视镜便可以凭着微光看得一清二楚。
飞速地扑下山岗然后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山窝里。
“搜索洞口位置,注意小心陷阱和地雷!”祺瑞他们九个人慢慢地向里面摸去。
“发现一个洞口!”外号叫做阿毛的家伙低声道。
“继续搜索!”祺瑞迅速放弃了搜索,来到阿毛身边。
眼前是一个伪装得不错的洞口,用一大蓬灌木作为掩护,洞口就在灌木的底下,可惜的是因为没有养分供应,那灌木已经奄奄一息了。
灌木根部的泥土传来一阵尿骚味,看来经常有人在这里给它施肥。
将灌木移开,一个用圆木板挡着的洞口漏了出来。
紧了紧手里的p90,看着眼前的一个垂直的半米直径的洞口,下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有多深,洞壁上有可供攀爬的架子。
阿毛把他的95微冲往背上一背,就要往下爬,祺瑞按住他,微微摇头。
阿毛重新爬在地上不动弹了,祺瑞已经放出精神力进入了下面的洞穴,略略查探了一下,知道底下没人,背好枪,下令道:“留两人在上面警戒,其余的人跟我下去!发现敌人,尽量活捉,必要时可以格杀勿论!”
祺瑞当先爬了下去,下了大约五米,便已经到底了,底下没有光线,但是可以感觉到有风在缓缓流动,左边有微微的发电机的声音,右边则有微弱的光线在洞壁上反射过来。
“阿毛,你带一个人去左边,其余跟我往右边!”祺瑞端起了缴获来的p90当头摸去。
坑道很快便变得宽敞起来,可以供两个人齐头并进。
“老大,这边只有一台发电机,没有其他岔道!”阿毛从无线电中向祺瑞汇报道。
“切断电源,大家戴上红外夜视仪!”祺瑞用喉式通讯器道:“阿毛你们跟上来!”
前面的光线突然熄灭了,祺瑞带着他的小组迅速向前逼近。
大约顺着坑道斜向上走了三十米左右的直道,前方光线一闪,有人拿着手电筒嘴里骂骂咧咧地一摇三摆地走了过来。
这里是直道,很容易会被他发现,祺瑞缓缓掏出黑18,套上消音器,瞄准了那家伙的脑袋。
‘嗤’地一声,那人刚一歇嘴,子弹立刻穿透了他的脑袋。
祺瑞快速地扑上前去,在他摔倒前抱住了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身体,缓缓地放在地上,把他挂在胸口的手电筒取下挂在自己身上,再仔细搜索了一下他的身上,只是挂着电工须要的东西,没有携带武器和炸藥。
“上!”祺瑞大踏步地用手电筒开路,向里面闯去。
从刚才那家伙的嘴里便可以知道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守夜,别的人都睡着了。
再走了十来米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厅,另外还有一个守夜的家伙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祺瑞指着他做了一个手势,两名战士登时扑上,飞快地捂着他的嘴摁在地上用特制的小型镣铐将他的手脚的拇指铐在了一起,就像一只大虾米一样弓着身体,动弹不得了。
这种镣铐小巧耐用好携带,而且不用担心他们能够自己挣脱,因为镣铐不是用锁扣式的,而是用的螺栓!有点儿像煤气瓶固定气管的那种扣夹,拧紧以后除非有人用扳手给你拧开,否则你是没办法弄开的,四个专门锁扣大拇指的锁扣中间是十字交叉小手指粗细的铸铁,保证了足够的强度。
给那家伙用他脚上脱下来的袜子堵上了嘴,然后用胶布给贴上,回头扔到了黑乎乎没有任何东西的坑道里面去了。
队员们干着活儿的时候,祺瑞已经把大厅的情况给看了个遍。
其实也是非常简单的一个地方,对面直统统地又是一条笔直的通道,估计是另一个出口,大厅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紧闭的门,左边这个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仓库或者车间,另一边鼾声此起彼伏,自然就是他们睡觉的地方了。
关闭了电筒,大伙悄悄地扭开门走了进去。
红外夜视仪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五名匪徒正躺成一排,呼呼大睡。
祺瑞一挥手,五名战士一人伺候一个扑了上去,这些人在睡梦中都还没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就一个个地成了俘虏。
“检查他们的身上有没有炸藥,阿毛,你带两个人到另一间屋子和另一条通道检查还有没有其他匪徒,我们的俘虏已经够多了,再有发现就立刻击毙!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引爆炸藥!”祺瑞是被炸怕了,见到东突份子就要检查他们身上是否捆着炸藥,事实上睡觉的时候不太可能绑着炸藥。
“老大,没有炸藥,倒是每人都抱着把枪睡觉。”一名战士搜索了这五人的身上,确实没有发现炸藥。
‘嗒嗒’,坑道另一边响起了95微冲的声音,看来还有漏网的匪徒哨兵,被阿毛他们干掉了。
“消灭一名匪徒!搜索完毕!发现另一个出口!”阿毛的声音在通话器中清晰地响起。
“好,把电线接上,找点有价值的东西带走,通知直升机回来接我们,再通知国安局,这个地方交给他们处理。”
阿毛从另一个通道里拖下来了一具尸体,笑嘻嘻地道:“老大,上边的洞口好多了,不用爬得那么辛苦。”
“妈的,阿吾提说洞口在山窝窝下边…”祺瑞随口骂道,走入了另一间屋子。
说是兵工厂,其实也就是一个简单的手工作坊,两边墙角堆满了用来作手雷的壳的铸铁管,乱七八糟的炸藥还有引信、铁钉、包装盒等东西,另外装好的手雷堆满了墙角的三只木头箱子。
想到那女孩身上的炸弹或许就出自这里,祺瑞就不爽,说不定扎在自己屁股上的铁钉就曾经和墙角那一堆铁钉混在一起。
“干!”祺瑞暗骂一声,不想再呆在这个伤心地,掉头走了出去。
六个俘虏以一种非常吃力的姿势并排着跪在地上,一个个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没去理他们,祺瑞顺着另一条通道走出地下坑道,空气清新多了,祺瑞找到那个被神箭击毙的匪徒,用通讯器对外边的几人道:“外面情况如何?”
“没有发现!”
“一切正常!”
过了五分钟,送他们来的那辆直升机回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跳了下来,迅速散开占好位置。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一个文官模样的家伙跳下飞机,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他身边的特警赶紧扶了一下。
“你们什么单位的?谁是头?”那家伙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责问正收拾东西打算离开的祺瑞他们。
“我是他们的头,想知道我们单位的名字你的权限还不够!”祺瑞故意气他,对他身后那个想笑又不敢笑的特警道:“还有两个运送物资的匪徒在东方五公里的小村子里面,就交给你们了,走,带上俘虏,咱们走!”
“不行!你们什么也不能带走,这是我们的职权范围,你们不能插手!”那个家伙差点没被祺瑞气死,大声嚷道。
‘刷’,一道白光闪过,那家伙感觉脸上一冷,痛感登时传到了脑神经然后汇聚到了脑线体里…祺瑞已经用军用匕首在他脸上划了一道血痕。
‘嗷…’那家伙下意识的拔枪,却被祺瑞早一步拔出黑18指着他的脑袋,冷笑着道:“我怀疑你是东突份子,一枪把你杀了,最多也就是写一份材料的功夫,你信不信?”
那几个特警一惊,手里的微冲瞬间对准了祺瑞,祺瑞手下的人也纷纷将手里的枪指着对方。
“大哥,别…别冲动,有话慢慢说…”那家伙吓得尿都要流出来了。
“哼,你叫什么名字?”祺瑞问道。
“小弟白聪夙,大哥手下留情…”祺瑞身上的无形压力快要将他压得崩溃了。
“白充数,嗯,好名字,难怪,不过,你可以回去等着下岗回家种田去了。”祺瑞望着其他特警道:“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这不是哪一个人的事,也不是哪一个队伍的事,是我们整个国家的大事,只有团结协作互通有无才能尽最大可能地打击一切危害了国家安全人民利益的犯罪行为!至于那几个俘虏,你们喜欢就拿去吧!”
“大哥说得对!小弟我错了!”白聪夙笑起来很恶心,祺瑞有点想一枪把他给毙了的冲动,假如没有人看到的话,说不定早都那么干了。
祺瑞收好枪,那些特警也纷纷将枪口拿开,在他们队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展开了行动。
“走,准备上飞机!”祺瑞转过身招呼所有队员。
“哇!p90,我可是第一次见到真家伙,真漂亮啊!”那特警队长看来也是一个爱枪的人。
“大哥叫啥名字?有空再陪你玩枪,兄弟我赶时间,不奉陪了!”祺瑞赶着那群小子上飞机,随口问道。
“我叫周建军,新疆反恐特战队的小队长,你别忘记了…”
“知道了!”祺瑞最后一个跳上了直升机,向他挥挥手,直升机迅速离去,却见那白聪夙又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第十卷初战东突第六章isp断了我的网线,郁闷,好不容易才开通。
…………………
“祺瑞,我好担心你…”蒋匀婷已经可以不用吸氧机了,倚在床头和胖头鱼他们说笑,见到祺瑞匆匆地赶了回来便幽怨地说道:“蕾蕾已经走了!”
胖头鱼和林雪茹识趣地跑了,祺瑞乘势将蒋匀婷搂入怀里,道:“婷婷,我也不想让你担心,但是不把那些威胁到你们安全的家伙一股脑地全部消灭掉,我怎么能放心得下?我不希望你再遭到任何的不幸了!”
“唉…我怎么那么笨呢?假如能早点儿毕业出来,能陪在你身边就好了。”蒋匀婷闭着眼睛,听着祺瑞的心跳,自怨自艾地说道:“不过就算学成出来我也帮不了你的忙,我当初怎么学了法律这个专业呢?唉…”
“没事呀,我可以请你当我的贴身律师嘛,哈哈…”祺瑞看到她状况不错,嘴里又开始花花,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噢,别…别,蕾蕾说我至少还得一个月才能完全好,她要我全好了才能…才能那个,不然会伤着身子的…”蒋匀婷正在情浓时分,哪堪他的挑逗。
“哦,她…真的就这样走了?”
“嗯,她今天一大早就给我接下来的疗养安排好,然后就走了,留下一堆藥给我吃。”
祺瑞有点儿失望,萧蕾蕾这个人给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温柔体贴的时候,偶尔又不时耍一些小花招整一下别人,两人间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有点儿若即若离又似非常亲密,她的离开或许与自他的态度有很大的关系。
“哼,说到她你就发呆,是不是舍不得她走啊!”蒋匀婷半天没见到祺瑞回答,一抬头看到祺瑞的呆样,登时小脾气上来了,轻轻地在祺瑞手上拧了一下。
“噢,我是在想啊,她怎么就这么走了?还有很多问题要找问她呢。”祺瑞胡乱编了一个借口,道:“好了,不理她了,说说你吧,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了呀。”
“嗯,那些医生都说是奇迹,呵呵,蕾蕾的医术确实厉害,难怪你想偷她的秘方。”蒋匀婷笑道。
“什么,她居然趁我不在胡说八道,哼,我才不想偷她的藥方呢,我想连…那个…嗯,你的身体好得那么快也有我的功劳啊,不是我运功给你打通经脉,哪里会有那么好的效果?”祺瑞嘿嘿笑道。
“想连她一块儿给…”蒋匀婷嘻嘻笑道。
祺瑞在她腋下挠了一下,蒋匀婷登时说不出话来,咯咯地笑着,身体也在蛇地扭动着。
“咳咳…”蒋匀婷一阵猛烈的咳嗽终于让祺瑞停下做坏的手,慌慌张张地为她捶背喂她喝水。
好一会她才恢复过来,喘息着用手紧紧地拽着祺瑞的衣服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泪珠:“我真没用…”
“你怎么会没用?公认的绝代双娇,球场上的无敌中场,掌控全局、大将风度、影子杀手,你不知道网路上给你的好评比给凌凌的还要多呢,!”祺瑞笑嘻嘻地说道。
“我哪有那么好…”蒋匀婷羞道:“都是凌凌逼着我去给她传球,我也糊里糊涂地就跟着她踢上球了。”
“好了,说你好也不行,说你坏你又要哭鼻子,那我什么也不说总成了吧?”祺瑞轻轻刮着她的小鼻子道:“最近有不少事情要忙,不能一直守着你,你要乖一些哦,不要为我担心,我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蒋匀婷点点头,道:“自己小心,有些事情不要勉强自己去做,我会等你的。”
从医院出来,祺瑞心里面依旧盘桓着温柔的滋味,却无奈地只有暂时抛开儿女之情去干该干的事情。
平凡的人有平凡的幸福,超卓的人有超卓的苦恼,这个世界有时候是非常不公平的,但是有时候又是公平的。
“老大,头一回交易,他们开价两百,一千万的货,明天交易。”田勇汇报道。
“两百的价格比预估的高了一点,不过还是比市场价少了不少,第一次交易,大家都在试探,就这么着吧,明天几点钟交易?”祺瑞道。
“明天晚上一点整,k市南边沙漠里。”田勇道:“要不要防着他们一点?”
祺瑞想了想,道:“不用,相信他不敢和我搞鬼,他们兄弟情深,不会冒这个险!”
在没找到四指的情况下,六指基本上已经被紫剑盟监控起来了,只要祺瑞一个命令,六指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六指对他好,可他未必也同样对待哥哥,我怕他有诈!”田勇道:“明天我去吧!”
“不!明天我亲自去,顺便将k市拿下,让四指看看我们的实力,也好和凌凌会合,老是让她一个人东征西杀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大,我…”田勇惭愧道:“这些应该是我去做的,都是我无能。”
“没你的事情,你必须掌管全局,而且她领导华兴会的人更得心应手,没人敢捣鬼。很久没干这些事情了,我瞧她也干得有滋有味的,由她去吧,让吴大哥派人先去k市瞧瞧情况,嗯,现在乌鲁木齐情况如何?”
“渐渐平静下来了,老大,你什么时候宣布那些任命?现在已经到时候了吧?”田勇苦笑道:“我都快忙的焦头烂额了。”
“好吧,召集小头目以上的人来开会…”祺瑞点头答应了。
◎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我召集大家来是为的什么事情了。”祺瑞坐在会议桌的首位,看着眼前的三十来号各片小把子道:“发展到了今天,紫剑盟也该改一下称谓,顺便将下面细分一下各自的职权,统一一下称谓了,你们说怎么样?”
“鹰少爷,您说啥就啥,俺们都听您的?”爽直的买买提大声附和道。
“话不能这样说,大家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我可不想搞什么一言堂哦,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祺瑞淡淡地笑着,在大家脸上一一扫过。
“鹰少爷,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不然我们也不知道该提什么意见呀,大家讨论一下也是不错的嘛。”徐海笑道。
“好吧,首先,我觉得紫剑盟这个名字已经不能适应现在的情况了,把名字改为紫剑帮如何?”祺瑞笑眯眯地盯着徐海。
虽然改的只是一个字,但是给人的印象完全就不一样了,之前加入还给人一种加盟的感觉,现在则是被吞并了。
“我觉得…这个名字…这个,似乎…,改得好!”徐海被祺瑞以无形的精神压迫得语无伦次,最终还是得到了让祺瑞满意的回答。
“好,还有谁有意见么?大家可以随便提嘛。”祺瑞嘻嘻笑道。
徐海如见鬼魅似的看了祺瑞一眼,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好啊,紫剑盟紫剑帮还不是一样,鹰少爷你决定好了!”大家纷纷附和。
“嗯,既然大家都答应了,那么我就宣布了,紫剑盟从现在开始改名为紫剑帮,下面细分为内四堂外三营,内四堂为青龙白虎朱雀玄龟四堂,青龙堂堂主由徐海担任,刘涛为辅,白虎堂由买买提担任,莫塔拜尔为辅,此人目前正在s市,朱雀堂堂主由大姐头肖玉凌暂时兼任,玄龟堂堂主由田勇兼任!”
趁着压制徐海的余威,祺瑞一口气宣布了一串任命,徐海的脸色是越来越白,若非他城府极深,估计早就拍案而起了。
“我想退出,我老了,该让年轻人出头了!”徐海出人意料地道。
除了祺瑞外,大家都愣了一下看着徐海,再看看祺瑞。
“好吧,我们一贯秉承的是自愿原则,既然徐老想退出我们也不敢相强,这样吧,青龙帮由刘涛接任堂主一职,既然徐老已经不是紫剑帮的人了,请!恭送徐老!”
没想到祺瑞会一口答应,徐海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
“徐老!”一些以徐海为*山的原帮会头目一个个如丧考妣,兔死狐悲地纷纷劝阻。
“假如诸位也有心离开,我们也不拦你!”祺瑞脸色一冷,道:“要脱离紫剑帮很容易,但是脱离以后还想暗中捣鬼就不可饶恕了!”
徐海身子一震,道:“大家别说了,成王败寇,鹰少爷果然好手段!”
“送客!”祺瑞喝道,徐海被架了出去。
“还有这几位,你们还站着有什么打算呀?”祺瑞和颜悦色地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大家或许会说我过河拆桥,事实上大家心里清楚,徐海他的川帮是怎么来的,他这段时间频频接触了什么人大家也清楚!我们紫剑帮不需要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既然加入了紫剑帮就要上下一心为整个帮会的利益而努力,紫剑帮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兄弟!让我们为了我们大家的光辉未来一起努力吧!”
“老大,你就这样把徐海给刷啦?”田勇道。
“夜长梦多,我也没空跟他们玩,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有了加入紫剑帮的觉悟,把他给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凭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祺瑞对吴禁森道:“吴大哥,你带几个人先去k市准备一下,k市的事情一完你就带着你选的人去训练,须要什么资金设备直接跟我说,尽快把情报搞起来,否则我们就像瞎子一样,普通的帮众也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情报训练,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嘛,哈哈…”
“放心吧,我就是搞这个出来的,虽然和南边环境不一样,但是走群众路线咱们还是必修的,走到哪里群众不是一个样儿呀?保证不误你的事儿!”吴禁森呵呵笑着,就像是一个憨厚的老农。
◎
乌鲁木齐毕竟是省府,紫剑帮一举拿下了乌鲁木齐的消息早已经在地下偷偷地传递着,k市的黑帮们个个如临大敌,祺瑞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以绝对强势扫荡了整个k市,群雄慑服。
留下朱雀堂副堂主张家乐——那个被欧阳兄弟强迫送东西过来的家伙,祺瑞带着肖玉凌和梅儿,就他们三个人,在午夜降临的时候开着加宽轮台的沙漠越野车奔向和四指约定的地方。
“哇塞,假如有一辆大脚车在沙漠里面横冲直撞多爽啊!”祺瑞开车,专门找那些沙丘乱冲,好几次差点儿翻车,幸好坐车的人都还算身手敏捷,否则的话肯定会被抛出去。
“呸呸…”肖玉凌被溅了满嘴的沙子,拼命地吐着,嗔道:“开好一点好不好?弄得我满身都是沙子!难受死了!”
“哈哈,你不是喜欢沙浴吗?现在到处都是沙子哦,我是越来越喜欢沙漠了,在沙子里面滚一下然后拿水一冲,比什么沐浴露都要干净!”祺瑞大声呼喝着,还放开方向盘,站了起来,扶着前挡风板大声叫道:“沙漠沙漠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疯了!”肖玉凌眼疾手快地一摆方向盘,再次避免了一次车祸的发生。
“登泰山而小天下,到了大西北才知道人类的渺小,这里的荒芜与宽阔,更能激发我征服一切的信心,来,跟我一起唱吧:沧海一声笑,纷纷世上潮,谁胜谁负天知晓…”
◎
沙漠是静寂的,神秘的,但是远处传来的一阵嘶吼却像撕破了沙漠的神秘面纱,将它的真面目**裸的展现在大家面前。
三辆皮卡静静地躲在一个沙堆后面,车顶上架着机枪,车下站着十来个人,手里摆弄着ak47。
“听,这是什么声音?”一个站在沙堆上远眺的家伙轻声说道。
“妈的,这是什么声音?怪事…嗯?怎么有点儿像有人在唱歌?”为首的那个将脸面用面纱遮挡风沙的人喃喃自语道。
“天,哪个白痴在深夜的大沙漠里面唱着老掉牙的‘沧海一声笑’!”那人终于听出了歌词:“妈的,唱得这么难听也敢出来献丑!”
“老大,一辆敞蓬越野车正在向这边开过来!”沙丘上那人道。
“是他们么?发出讯号试试看,不是的话就干掉他们,这儿的狼群一定饿坏了!”为首的蒙面人道。
那人打燃信号棒,用右手拿着划着圆圈向对方发出了讯号。
“居然只有一个小毛孩带着两个小妞!”那个了望的家伙道:“老大,看来不像是我们的客户。”
“不,应该没错,除了他们谁还会深更半夜地带着女孩跑来这大沙漠里面?”那蒙面人道:“咱们出去吧!迎接一下我们的大客户!”
三辆皮卡一起开动,改装过的发动机动力强劲,叫嚣着冲上了一座沙丘,气势汹汹地虎视着一路唱着歌开过来的一辆越野车。
一路蹦达着,越野车溅起了半天的烟尘,没有风,烟尘半天不落,就像一条黄龙直延伸向天的尽头。
“嘿,伙计,下来说话,你们武器精良人又多,还怕我们吃了你们不成?”祺瑞把车子停在沙丘前,和肖玉凌、梅儿跳下车,对着沙丘上的毒贩说道。
那些毒贩呼啸着冲了下来,三辆皮卡也溜下来直到差点儿撞上才停在越野车前面,三辆车十来人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祺瑞他们隐隐地围住了。
“钱呢?”一个手里提着ak的大汉来到祺瑞面前,大咧咧地问道。
梅儿将手里的两只皮箱扔在他们面前,冷冷:“一千万,货呢?”
“哈哈…”那大汉一阵大笑,把手一举,登时所有人将手里的枪指着祺瑞三人,然后他才狞笑道:“三个小毛孩子,居然也敢出来当卧底,钱送来了,也该送你们上路了!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祺瑞淡淡一笑,道:“叫你们老板出来说话,你还不够格!”
“你!”那大汉怒道:“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祺瑞摇摇头,大声道:“四指,我知道你在后面的车里,再不出来你的小弟吃苦头可别说我不够意思,我这人讨厌被枪指着!”
那大汉身边的一个家伙偷偷地向后张望,让祺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子,别太嚣张了,你的小命还捏在我手里呢!”那个傻大汉还在嚷着,却就是不动手,要杀的话早就开枪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就不检查一下箱子里面有没有钱?”祺瑞嘻嘻一笑,登时大伙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扫了一眼那两只箱子。
祺瑞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闪电般地出手,扣住了那大汉的琵琶骨拉到面前,挡住了大多数的枪口,手上用力,那大汉登时哭爹喊娘地叫唤起来。
“住手!”在四指的手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蒙面人终于走下了车,喝止道:“鹰少爷果然名不虚传,请手下留情,大家都把枪挪开!”
周围围着的人脸上一缓,还露出了笑容,纷纷将枪口垂下。
“四指你太不上道了,我诚挚待你,身上一点武器也没带,你居然还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祺瑞手一松,将那大汉推倒在地,他挣扎着居然一时间爬不起来。
“不如此我怎敢确认你真的是红透了半边天的鹰少爷呢?这两位想必就是秤不离砣的浴血凤凰和死亡冥蝶吧?幸会幸会,能同时见到三位叱诧风云的大人物,我真是三生有幸啊!”那人赞叹道。
“废话就不说了,我们三人空手前来,足见我们的诚意,四指兄可否取下面纱坦诚相对呢?”
“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大可以想像我和我哥哥长得一摸一样就是了,”四指微笑道:“小伙子们,把东西拿上来!”
“你不是说要交易两次再谈见面的事情么?”祺瑞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跑来大沙漠旅游来了?”
“我也非常惊讶居然会是你亲自前来一样,大家彼此彼此。”
装着白粉的编织袋放到了祺瑞的车盖上,祺瑞将袋子打开,稍事检视,都是一袋袋的塑料包装像奶粉一样的东西。
四指笑道:“这么大的客户,我怎么会弄虚作假呢?全卖给你我还省了很多事情,我是求之不得啊!”
祺瑞笑道:“随便瞧瞧而已,我当然信得过你,不过,今天这价格却对不起你的这个大客户的称呼哦!”
“第一次交易嘛,不过无所谓啦,下次我给你更便宜的价格好了,这次嘛,作为补偿,我给你一点儿赠品吧,你不正在到处抓东突份子么?我就知道一些,只要他们还吸毒,我就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就算他们躲在阿富汗,我也可以嗅得出来!”四指语出惊人地道。
“哦!这就值回票价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出卖他们呢?他们不也是你的客户吗?”祺瑞稍感惊讶,却没有表露出来。
“这些恐怖份子再怎么吸也只是一小点儿份量,是不是?何况现在他们贫困潦倒,没钱买毒品就算了,赊帐不成居然还敢威胁我,哈哈,这种生意不作也罢,他不仁我不义,最近我已经损失了两个兄弟在他们手上,再不想办法弄垮他们,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既然大家有共同的利益所在,那么…合作愉快!”祺瑞向他伸出手。
“合作愉快!”四指终于拿出口袋里的手和祺瑞握了一下。
祺瑞有些失望,因为那手上戴着手套,小拇指虽然很硬感觉像是金属,但是却无法判断是否是戴上了指套的。
四指从口袋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交给祺瑞道:“这是其中一部分我们已经确认了的人,下次交易的话会给你其他的,夜深了,说不定还会有狼群,你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祺瑞点点头,向着皮卡和旁边的人挥挥手,道:“再见了!”然后将那袋白粉扔到了后座上,和肖玉凌她们一起跳上车,倒车、掉头,猛然加大油门,喷着漫天黄沙快速远去,然后又传来了撕破苍穹的歌声。
“呸呸…”四指的手下们一个个被弄得灰头灰脸地咒骂着。
“老大,那家伙还是个雏啊,真他妈的逗!”那个蒙面人回到皮卡,呵呵笑道。
“是吗,你是这样认为的吗?你以为你骗过他了吗?”暗影里一个人淡淡地道:“跟这家伙合作,我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第十卷初战东突第七章“哈哈,老朋友,再见到你可真高兴啊!”米尔在h市的华光娱乐城给了匆匆赶来的祺瑞一个熊抱。
祺瑞最近忙着东征西杀、马不停蹄,接到米尔的电话匆匆赶来的时候他正带着他的手下到处抓捕那些名单上的东突份子。
这段时间他们一抓一个准,起出了数目不小的炸藥雷管等危险物品,让国安局、公安局的人看着眼红,硬是没弄明白他们的情报从哪里弄来的,但是纸还是包不住火,兰州军区‘防暴大队’东突特别行动组的名字终于还是泄露了出去,一时间红透了半边天。
当祺瑞外公顶不住压力,说出祺瑞就是防暴大队的大队长的时候,其他军区登时一片哗然,认为祺瑞是特战学校的教官,不应该擅离职守。
本来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但是在总参总政干预下,说让祺瑞功过相抵,再延长两年不能升军衔,终于还是不了了之。
于是祺瑞的假期就还剩下了半个多月,到时他就得老老实实地去蹲他的班去了。
原本祺瑞还美滋滋地以为就算没法升官,也该能拿个功勋奖章什么的,结果就给泡汤了。
祺瑞和米尔紧紧拥抱了一下,拉着他走进了包厢,把他的保镖也关在了外面。
“怎么?不叫最好的美人招呼远方的朋友么?”米尔笑道。
“你还没享受够吗?我接到电话赶过来花了三个小时,你小子就已经换了三个姑娘了,假如你真的像一只公牛的话,那也得等我们办完了正事我再为你好好安排,你瞧瞧,这次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祺瑞将编织袋扔在茶几边,示意让米尔打开看。
“噢,天哪,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米尔恐怕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白粉,登时被吓了一跳。
“小意思,假如我们合作愉快的话还会有更多!”祺瑞道:“我们之前说好的价钱没有变化吧?”
“没问题,你给的价格比从东北和从中亚、哥伦比亚那边都要便宜多了,绝对没有问题,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准备!”米尔赶紧掏出一只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去。
祺瑞眼尖,一下就看出来,那只手机是加密的高级货。
祺瑞已经抽空背了一本俄语字典,加上最近和吴禁森他们不时练练,除了弹舌头还弹得不是那么利索外,基本上一般交流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听米尔的口气好像是直接和他老爸通的电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然,米尔很快便挂断了电话,呵呵笑道:“我爸爸很高兴,他说这批货来得太及时了,那边马上按照你开的单子,按比例准备好,大约明天就可以交易了,俄罗斯人干活飞快飞快的!”
“那么交易地点呢?在你们那边还是我们这边?”祺瑞笑道。
“当然是我们那边,你知道,你只是一麻袋而已,我们那边可要准备好几车的!”米尔道。
“但是你们那边边防松懈,我们这边却非常地严格,你知道,守这些地方边防的战士都是相当难啃的骨头,软硬不吃的,你们肯定有你们的通道,我宁可让点利润也不想出什么意外!”
“这个…我帮你想想办法吧…”米尔又打了一个电话回去,足足说了十分钟,米尔才松了口气对祺瑞坐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你这次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情吧?”祺瑞问道。
“我想什么好像你都知道一样,是这样的,嗯,最近华光娱乐城的生意好像不怎么样啊!”米尔旁敲侧击地道。
祺瑞笑道:“你就别和我打迷糊了,我知道你的鬼花样,怎么?全球美女供应商想打开中国的市场么?”
“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你知道,我们可以供应给你大量的异国美人,保证你生意红火,我们那边最紧缺的就是东方美女,假如…”
“不用说了!”祺瑞打断他的话道:“从你那边送美女过来我没有意见,想要我把中国女人送俄罗斯去我办不到!”
“兄弟!女人嘛,出口创汇,有什么不好呢?你们中国女人现在不正是拼命地想出国么?其实大部分出去了还不是就干的这个?你的思想还是太顽固了!”米尔劝道:“相信有很多人是自愿的,你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祺瑞摇摇头,道:“不行,她们是她们,我是我,她们爱干什么我不管,就算出去死了也不关我事,但是我不能做这种事情,或者这就是民族文化的差异吧,不过呢,你们要的只是东方美女吧?我倒是可以帮你弄些日本女人,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呢?”
米尔摇头道:“你们中国人真奇怪,杀人放火什么都可以干,但是就是对女人的事情特别放不开,日本女人也非常奇怪,在国内她们怎么放荡都可以,却不大喜欢出国挣钱,假如你能弄到青涩一些的就好了。”
想起了山口博士的那个孙女,祺瑞笑道:“青涩的?那恐怕得去小学找了,上了中学还是处女在日本是会被同学歧视的!”
“太小了不行,不行…”米尔拼命摇头。
祺瑞道:“没问题,我可以帮你挑些好货色,保证让你满意,你给我的俄罗斯美女可别太次哦!”
“咱们可是好兄弟,对不对?我也会挑最好的给你的!哈哈!”米尔似乎将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登时两眼放光地道:“接下来是不是该来点什么特别节目了?你也陪我好好玩玩嘛,整天一动真格儿的就逃跑,太没有兄弟义气了!”
“你好好玩,我老婆还在外面等我,我可不敢陪你,待会耳朵都会给她拧掉的!这些货…”祺瑞站了起来,道:“这些货交给你了,我安排的人就过来,你就好好伺候她们吧!”
米尔眯着眼睛道:“货明天交易的时候再带过去,我不想为了它们提心吊胆的,你是这里的地头蛇,还是你拿着稳妥!”
祺瑞点点头,道:“好好玩,恕不奉陪了!”
提着麻袋,祺瑞走出了包厢,跟花大姐交代几句,便开着车和肖玉凌回到了别墅。
梅儿那个缠人的家伙被肖玉凌给打发回乌鲁木齐照顾蒋匀婷去了,于是,这一夜就是她来到新疆以来第一次跟祺瑞单独相处。
似乎是为了发泄最近积蓄的不良情绪,或许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光阴,两人拼命地纠缠着,直至两人都有点儿筋疲力尽才相拥着睡去。
‘啊嗤!’祺瑞猛地打了一个大喷嚏,勉强睁开了惺松睡眼:“别胡闹!让我再睡会!”
肖玉凌正在拿着从外边花园里弄来的草叶放进祺瑞鼻子里搅动着,见奸计得逞,咯咯地笑道:“大懒虫,都下午一点了,还不起来!”
祺瑞闭着眼睛嘟囔着道:“正好睡午觉!”
肖玉凌道:“起来啦,你不是说阴阳调和,和你双修可以让功力大进嘛?你瞧我现在精神多好!”
祺瑞闭着眼睛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啪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没想想昨晚上你要了多少次?铁人也要给你榨干了!男人有时候是很吃亏的!”
肖玉凌见他确实是累而不是赖床,便乖乖地让祺瑞搂着,脸上红红的,小脑袋里倒是在胡思乱想,突然得出了答案道:“难怪,全世界的平均年龄都是女人比男人长命,以前看老书总是觉得那些杨家将啊说唐呀什么的家里总是有一个老太太,男的都死光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半睡半醒中的祺瑞也不禁被她的精辟结论给逗笑了,睡意全无,索性跳了起来道:“哪有你这么解释的,杨家将满门寡妇是因为男人全部在战场上战死了,男性从古至今承受的压力比女性要大得多,生命力消耗比女人要快,所以算起来男人的寿命就短了许多,说起来男人在几万年前就上了你们女人的当了,最初的社会就是母系世族社会,一切都是女人为尊,然而你们女人发现做家主太累了,于是就阴谋让给了自以为是的男人,唉,真为男人悲哀啊!”
低头却看到了肖玉凌星眸迷醉的眼神,祺瑞道:“怎么了?”
肖玉凌痴迷地道:“祺瑞你的身体真好看!”
祺瑞哈哈大笑道:“小色女,在医院让你服侍我尿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大胆?”
肖玉凌羞怒地抓起一只枕头扔了过来,祺瑞躲了开去,像一只袋鼠似的蹦进了浴室,伸了个脑袋出来,道:“把我的衣服准备好,学着做一个家庭主妇吧,那样可以长命些!”
肖玉凌道:“家庭主妇黄脸婆,我才不干呢!”
最终还是祺瑞下厨当了一回家庭主男,吃得肖玉凌两眼泪汪汪地恨不得把祺瑞系在腰带上带着周游世界去,那样才是真正最美好的人生呢。
吃了饭后,两人又小睡了一会,恢复昨晚消耗的体力,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祺瑞懒得再下厨,便和着肖玉凌,让当地的头目带着到了最有名的饭馆里吃了一顿羊肉抓饭。
听了负责人的汇报,祺瑞再带着一批‘保镖’,将h市的夜市逛了一遍,最大的收获便是吃得满嘴是油。
感觉上h市比以前要热闹多了,紫剑帮一统h市黑道之后,基本上杜绝了以前三天两头的打架斗殴,虽然紫剑帮的抽头比原先还低,但是获利反而比原先要多许多,社会安定了,加上有‘神勇特警’的宣传,h市慕名而来的商人游客都明显增多,唯独利润降低的恐怕就是花大姐手下的那些地方了,祺瑞的态度她也拿不准,没有了新鲜的**,娱乐场所的生意肯定得大跌。
◎
时间终于到了,祺瑞带上四十个防暴大队的战士,和米尔一起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肖玉凌也想跟着来,可是祺瑞觉得跟俄罗斯人的交易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便没有带她,好说歹说地将她留在了别墅里。
“嫂夫人可真漂亮啊,难怪老大你对庸脂俗粉一点儿也不感冒呢!老大你一定要帮我啊!”等候的时候,一时无聊米尔感叹道。
见到了肖玉凌的美貌后,米尔登时口口声声拜祺瑞为老大,让祺瑞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祺瑞则表示如果是两情相悦他倒是可以帮忙,就看米尔的缘分了,米尔一付慷慨就义的表情,说他一定会从一而终的,倒是害得祺瑞被肖玉凌暗暗拧了一下。
“俄罗斯美人天下有名,中国连亚洲小姐都没选上几个,世界小姐更是一个都没有,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切!那些家伙是带着有色眼镜,受到幕后操纵的,假如老大有兴趣,就让嫂夫人去参加世界选美吧,我保证让她拿个金杯回来!”米尔道:“追求那些的人都是傻瓜,只要有钱,你可以捧一个丑女去拿冠军,可以让一个大学毕业生拿诺贝尔奖,没有什么事情是钱办不到的!”
“少吹牛了,又不见你们俄罗斯出了几个诺贝尔科学家,你说控制选美我还信,诺贝尔奖可没那么好弄!”
“老大,我们手里掌握了不知道多少科学家实验室研究所,要捧一个诺贝尔科学家还不是轻而易举?”米尔翻了翻白眼道。
“说得也是,你们俄罗斯的科技力量比我们中国要强多了。”祺瑞陷入了沉思。
“可是你们中国有钱呀,假如你有兴趣,我们也可以交易些军火以外的东西,比如说你们急需的设备和技术之类的,我们都可以提供给你们,有些东西也不算什么高级货,国家就是不卖给你们,但是我们可以给你!”
祺瑞心中大喜,这些东西可是有钱也买不着的,当即与他一口说定,就等找专业人员商量后再说了。
远处车灯一闪,负责警戒的战士报告道:“他们来了!”
祺瑞拿起望远镜一瞧,只见五辆东风大货柜车开了过来。
“妈的,他们从哪里过的边界?”祺瑞暗骂道,不是他没办法过边界,而是想试探一下这些俄国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米尔眨眨眼睛,笑道:“过界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困难!有钱什么都好办!”
祺瑞暗骂一声,和米尔走出胡杨林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走进一看,果然是新的东风大卡车,型号都是最新的款,车牌也是新的,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
五辆货柜车一字排开停在祺瑞面前,从最两侧的货柜仓里跳下不下三十人,个个荷枪实弹地,对准了祺瑞等人,连米尔也不放过。
米尔大怒,用俄语骂道:“你们干什么?卡尔斯基呢?混蛋,你们是谁带的队?居然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米尔少爷,卡尔斯基今天刚好腹泻,路都走不动了,我就自告奋勇地来了!”一个高大的俄罗斯人跳下车,嘿嘿地阴笑道。
“马多夫!怎么会是你!”米尔似乎对这家伙很是惧怕,见到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祺瑞捅了捅他道。
五名战士和米尔带来的保镖迅速地挡在了祺瑞和米尔面前,另十五名战士也进入了战斗状态,还有二十名战士也在草丛里、胡杨树林里瞄准了各自的目标。
“他是我堂兄的心腹!”米尔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这些人一定是他手下最精锐的刺刀,肯定是想把我们连人带货全部给干掉!”
“米尔少爷,你说的那些货呢?”马多夫好整以暇地道:“我们是来交易的,不是么?军火就在中间三辆车后面,你可以先检查一下!”
祺瑞让两名战士去检查,马多夫问道:“我们要的货呢?”
祺瑞道:“急什么,你们人那么多,还怕我们吃了你么?等我的人检查完了再说吧!”
马多夫仔细打量着祺瑞身边的战士,脸上渐渐地凝重起来,再向胡杨林里望了望,似乎感觉到了某些危险。
两名战士向祺瑞打了个手势,表示货物没有问题。
祺瑞向后一招手,一名战士扛着那只蛇皮袋跑了出来,放在双方中间,然后又退了回去。
“看来阁下也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嘛。”马多夫道,他的人将袋子提了回去,检查了一下,点点头道:“高纯的!”
“吃亏多了,不得不防啊!”祺瑞淡淡地道:“货已经验了,大家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米尔少爷!托克少爷让我带你回去呢,你老是往南边跑,太危险了,再被绑架可就不好了!”马多夫似乎觉得没有必胜的把握,身上的杀气渐渐地转移到了米尔身上。
打死米尔现在也不敢和他回去,祺瑞拍拍他的后背安慰他,对马多夫道:“米尔少爷刚刚来到我的地头,我还没好好地招待呢,哪会那么早回去?你还是自己先带人回去好了。”
马多夫突然笑道:“你就是鹰少爷吧?不错不错,托克少爷还让我向你问好呢,刚才没认出来,真是失礼了,阁下的俄语说得真不错啊!既然有鹰少爷在,米尔少爷的安全自然无需我多虑了,那么,大家就都回去抱自己的女人睡觉好了。”
他们来的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跳上了那两辆空车掉头跑了。
米尔把头上的汗水抹了一把又一把,感激地道:“若不是大哥早有预见,我这次肯定死定了!”
“你爸爸派来的人去哪里了?你堂兄敢明目张胆地这样把你给干掉?”祺瑞思索着道:“看来你自身的安危也有点儿问题啊。”
“以前我一直在学校读书没管这些事情,托克那家伙也没什么表示,没想到啊,我才插手帮老爸办点事情他就下手了,真是有够黑的,我爸的人肯定是被托克调走了,到时候他们把罪名往你们头上一扣,我老爸也拿他们没办法。”米尔阴晴不定地道。
“那我们以后的交易岂不是一点儿保障也没有了?你好像一点儿还手之力也没有,我得考虑考虑未来的利益所在了。”祺瑞故意道。
“不,不能这么说,以前我们没有防备而已,今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妈的,这个混蛋一定会后悔这次没有把我干掉的!”米尔赶紧辩解和哀求道:“老大,今后我的前途还要*你啊,假如我们合作顺利,每天都有巨额资金收入,那些老家伙就会支持我,反之,他们会把我当垃圾一样处理掉,我老爸都没办法帮我,所以,我的命现在其实至少有一半已经挂在了老大你的身上了!”
祺瑞暗道:“就怕你不来*我而已…”
热情地拍着他地肩膀道:“没问题,看那马多夫的样子就知道你堂兄想把我也干掉,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不帮你我还能帮谁呢?哈哈!”
◎
回到了安全地带,祺瑞钻到货车后箱去检查军火,嘿,果然不愧是大黑帮,短短时间就把祺瑞的单子弄得一丝不苟全运来了。
一箱箱整整齐齐叠着的ak47,mp7,rpg,格洛克19、s3sg1,m4a1、催泪弹、战术电台、瞄准镜、夜视仪、…
“老大,你想装备一只部队吗?”扎克惊叹道:“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
“错,谁用得着就给谁!”祺瑞道,他抓起一把狙击枪,比划了两下,颇有点儿郁闷地道:“唉,可惜了,原本是想留着自己用的,现在…以后就得在训练营里呆着了。”
扎克也很遗憾地道:“是啊,真可惜,跟着老大你出任务最好玩不过,可惜,假如你会分身就好了。”
“分身?”这个词似乎激起了祺瑞的灵感,但一时却又抓不着。
“对啊,孙悟空不是抓一根猴毛就能变出一只小猴子来吗?”扎克道:“二郎神也可以变,不过没孙悟空厉害!”
“二郎神杨戬身上没有孙悟空那么多毛,他们都是会七十二变的!”祺瑞下意识地推弹上膛瞄准,突然有了主意:“七十二变?我也会啊!”
‘砰’地一声将远处一颗拳头大的石子打得四分五裂。
第十卷初战东突第八章蒋匀婷已经好了许多,胖头鱼和林雪茹便带着她飞回北京去疗养,顺便做结婚准备去了。
董碧云一直没有讯息,就跟上回似的,让祺瑞暗暗担心,却又没有办法。
“我呸,什么臭脚法,这样的球也能踢飞!”肖玉凌看得是火冒三丈:“是我的话早就得分了!”
祺瑞看着她宠溺地摇头一笑,肖玉凌每每看到那些球员们失误啦或者没传到位射门偏了就是一阵批判,好像让她上场的话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似的。
可是,我们必须确认的是,这是一场全球关注的比赛,2006年世界杯开幕之战啊!
祺瑞摆弄着房间里一字排开的十台服务器和他的手提电脑,所有的电脑都在全速运行着程序。
那天在扎克的启发下,祺瑞突然想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高明的招数,那就是找替身!
一般国家元首都有替身,比如希特勒的替身就有好几个,蒙哥马利元帅也曾经用替身吸引了德国人的注意力而成功地使盟军成功登陆诺曼底。
祺瑞不是国家元首,他想利用替身达到偷跑出来的目的是严重的违规行为,假如被别人知道的话,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就算祺瑞在上头有人帮他说话也不行!所以,祺瑞打算自己干,偷偷地干。
首先他入侵了一个防御力较低,警惕性更差劲的地方公安局网络科的服务器,通过这个服务器他向全国各地公安局发送了一条协助搜索的讯息。
然后数量庞大的档案资料便汇集到了这个服务器,祺瑞再将资料倪选然后复制回自己准备好的十台服务器里。
由于祺瑞对目标有相对苛刻的要求,因此每个地方适合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些警局间查询资料的操作都是自动进行的,资料瞬间就发了出去,并没有引起当地警方的太多注意。
但是全国的资料汇总起来就相当可观了,想完全隐瞒目的服务器所在当地的网络警察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祺瑞索性直接接管了那台服务器,虚拟出一个假的系统给网管们操作,然后祺瑞在后台迅速将资料经过十多个国家,分成了数以万计的文件包转移到了自己的服务器里。
当服务器传递完毕,祺瑞再洗干净记录,将网管们在虚拟系统里的操作拷贝到真正的系统里,然后,屏幕一闪,在他们惘然间已经瞒天过海地完成了祺瑞计划的第一步。
其实祺瑞可以直接进入s市网络科查询,但是这样做会留下痕迹,还不如暗中下手来得隐秘,祺瑞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比较放心的。
汉族、十八至二十岁,一米八二左右,男性,脸型…特征…
虽然祺瑞给的要求不少,但是找出来的人还是够他喝一壶的,中国人口基数实在是太大了,每年的出生人口都在一千万以上,就算祺瑞用种种筛选法筛了一遍又一遍,等到达他的服务器里面都还有五十来万份资料要他来确认。
祺瑞当然没办法用手工确认,只有傻瓜才会那么干,他花了一个晚上修改了那个三维动画软件的算法,然后就可以用那个软件从资料库中提取图象信息,自动分辨其人的五官,找几个基准点,然后与祺瑞自己的脸型的参数比较,可以大致确认相差较大的直接排除,较为接近的就留档等筛完一轮再进行第二轮筛选,逐层筛选所须要提取的基准特征点越来越多,直到没有一张照片能够达到要求为止。
按照这种算法,比一开始就用多基准点比较要快得多,因为从照片里面自动找基准点比较困难,有些人照像的时候脸稍微偏一些得出来的结果就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软件还得帮他用三维成像的方法做一个立体三维图象摆正了才能进行比较。
祺瑞首先拿自己和肖玉凌她们做了个试验,用各种方式歪着脸照很多张大头照,然后混在一起让程序分辨,必须能够从里面找出祺瑞故意修改了一些基准点的图片才算过关。
10台服务器,五秒确认一张照片,一天就是十七万两千八百,五十万都要用去三天时间,而用祺瑞的方法估计不用一天就能完全筛选一遍。
那十台机器分工合作忙得不可开交,祺瑞一面陪着三位大美人看球赛,一面驾着他的小笔记本上网。
一登陆自己的那个留言板便被上面董碧云留下来饱含着浓浓思念的话给包围住了。
“想我就回来吧,老婆!”祺瑞留下一张帖子,想像着董碧云看到这个留言的时候那种羞怒的表情,便哼着歌儿,转而到别的网站溜达去了。
“嗯?!”祺瑞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看了看,没有错,不过在那个用来给山口博士他们偷技术用的网站上的数据量似乎非同寻常的多。
下载回来后用杀毒软件扫描了一下,没有发现问题,祺瑞便用解密软件将它们还原成一个个的技术资料电子文档。
“咦?”这回祺瑞可是真吃了一惊,这些资料不但数量够多,质量也相当可观呀!
仅仅是随便浏览了一下文件名就把祺瑞看呆了,什么超硬度特种合金钢、超微缩硬盘磁头技术、新型感光片、银行用最新型h**操作系统…
“发达了发达了!”祺瑞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大都是密级的资料啊,比起以前从山口博士的实验室得到的那些资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山口博士他们实验室是基于民间应用的,芯片是用于手机啊,冰柜啊什么的,材料研究则是特种涂料什么的,软件也是基于公司与个人的应用软件,现在祺瑞看到的资料则是属于高级机密的,相当多是军事上用的。
比如有一份芯片资料,那是最新一代的空空导弹的控制芯片的,还有一个用于飞机上的火控系统的作战飞行软件,这些东西可都是能够让任何情报部门垂涎欲滴的。
“他们是怎样把资料弄出来的?”祺瑞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甚至怀疑起资料的真实性来,这些资料一定是层层封锁严格保密的,怎么会被他们给如此轻易地偷出来呢?
祺瑞不敢怠慢,赶紧将网站上的东西全部清除掉,扫除一切蛛丝马迹,才定下心来,仔细一看,文档中有一份写给祺瑞的信。
信是山口博士写的,日期是在今年的二月份,祺瑞草草一看,原来是山口博士他们隶属的公司被巨额罚款给吓跑了,山口博士他们也只能回国,因为联络不上祺瑞,便留了一封信给祺瑞。
看了这封信,祺瑞便估计他们回到日本后树倒猢狲散,各找门路,有的加入了大公司的技术部,有的加入了日本的一些军方实验室,给他们的命令仍然有效,他们便借工作之便偷偷将资料一点点记在脑袋里,发给了祺瑞。
“凌凌,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祺瑞一面将所有文档用红外线装入大脑,然后将文件全部彻底删除掉,一面向肖玉凌问道。
“干嘛?要赶我回去呀!”肖玉凌正看得高兴,却象被迎头泼了一头冷水似的兴致大跌,气恼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啊,你放假也快一个月了,也该回家去看看了,你爸爸妈妈一定在怪我绑架你了!”
“不回去,我才不回去呢,一点儿也不好玩!”
“你啊,还是那么任性!”祺瑞道:“我送你回去怎么样?我的假期也没多少天了,正好把华兴会的人手还回去,现在大局已定,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人马,留着他们也没啥用处,早点还回去省得你的那些叔叔们又要吵嘴了。”
“好啊好啊,你送我我就回去!”肖玉凌高兴地道:“什么时候走?明天吗?”
祺瑞笑道:“看来你还是很想家的嘛,嗯,明天好像来不及,不如后天吧,后天我们一块儿回去好了。”
“嗯,好的,我想想,该带些什么回去呢?”肖玉凌抛开了那些‘无聊’的比赛,仔细地考虑起来。
第一批得到的军火已经交给田勇,由他负责训练一批能打敢拼的精英份子加入神机营,另外吴禁森的走报营也已经开始了艰苦训练,他在军中的朋友退伍后没有工作又不甘于去当可怜的民工,便在吴禁森的大力推荐下纷纷加入了走报营。
紫剑帮大本营转移到了乌鲁木齐,但是神机营和走报营基地都在s市,一明一暗形成了两个总部,各县市的黑道都已经掌控在紫剑帮手里,华兴会支援的那一千多人可以回家了。
福瑞公司则缓缓地向s市转移,在s市的总部大楼、工厂、学校、宿舍等工地陆续完工,然而又有新的厂房在建设中,设备也陆续在厂家的指导下装配好,目前正在培训第一批熟练的技术员。
祺瑞打电话让田勇安排华兴会的人陆续离开,没想到却有相当一部分甘愿留下不肯走了,剩下的也多是因为家人在东边,呆在大西北不方便这才不得已离开。
因为紫剑帮在新疆的行动都是以精锐先行重点打击再由普通帮众控制地盘清扫余孽的方式,因此华兴会一千帮众无一损失,最多也就是受些轻伤,到了这个时候早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的时候,祺瑞发现资料分析已经完成,祺瑞设置的五级过滤只有两份资料通过了四级,第五级一个也没有,看起来完全相似的一个也没有。
祺瑞打开了那两个通过了四级过滤的资料,一看那两张相片,祺瑞不由得暗自摇头,不是说一点儿也不像,倒是有五六分相像,但是离祺瑞所要求的可以以假乱真的境界差了不知道多远。
祺瑞略略失望地用看图软件打开通过了第三级的那些资料相片,略略一扫,眼睛突然被一张相片给吸引住了。
假如不是知道自己已经将自己的资料排除在外的话,祺瑞差点儿以为看到了自己的相片,不过,是吃得稍微胖了一些的祺瑞的相片。
相片里的年轻男孩傻傻地,那样子倒是和祺瑞装傻的时候有八分相似,祺瑞登时精神振奋起来了,这张照片里的男孩假如经过简单的化妆基本上可以达到祺瑞的要求,当然,首先他得减肥,不过想到军营里的环境,估计他想胖起来也难了。
精神大振的祺瑞将第三级搜索资料仔细地搜索了一遍,居然给他找到了三四个比那通过了第四级的两个还要相似的照片,看来软件的精确度还不够完美,或者是某些技术上的问题。
这几个人的资料祺瑞都记在了心里,有的是高中生有的是大学生,有的已经工作了,因为档案里面没有更加具体的资料,祺瑞只有当面去瞧瞧了。
祺瑞和肖玉凌登上了飞往上海的客机,在祺瑞的说服下,肖玉凌并没有大肆采购,仅仅捎带了一些当地的工艺品,其实在东方的大都市上海有什么东西买不到呢?
飞机平稳地进入平流层后,祺瑞和肖玉凌前面一对夫妻突然争执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祺瑞想不偷听但是那声音还是转进了祺瑞的耳朵里。
“你这个笨蛋,差点被你害的上不了飞机!”那女的埋怨道。
“我哪知道啊,那把小刀我买了就一直挂在钥匙扣上,全给忘记了,谁想得到那么小的玩艺居然也能检查出来…”
下面的话祺瑞没有再听进耳朵里,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身上何止有一把小刀?他身上有一把宝剑!
可是,为什么能够把一把小刀检查出来的灵敏机器却检查不出来皮带里的剑呢?是皮带有问题还是剑的材质不是金属?
祺瑞想把剑拔出来好好瞧瞧,但是却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一定被当作劫机犯抓起来的。
“凌凌,你身上带有磁铁吗?”祺瑞问道。
“没有,你突然要磁铁干嘛?”肖玉凌飞机坐得多了,无聊地看着杂志,见祺瑞问得奇怪,便转头看了过来。
祺瑞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没事,突然想玩磁铁…”
肖玉凌白了他一眼,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体坛快讯。
想起了那流光溢彩、薄而透明的的蝉翼剑,祺瑞隐隐约约地开始怀疑它究竟是不是金属材质,因为金属是不透光的,而且金属薄到那种程度其强度比一张铜版纸好不了多少,怎么可能像蝉翼剑那样锋利?
一时间千头万绪,祺瑞索性不去想它,而是闭上眼睛,将刚刚得到的资料整理分类,先将能够看懂的软件方面的东西研究起来。
◎
没有人接机,因为祺瑞和肖玉凌要给两老一个惊喜。
“hi,小家伙们,看谁回来了?”看到开门的是欧阳兄弟,祺瑞便笑嘻嘻地摸摸他们的脑袋,问道:“肖叔叔、杜阿姨不在家吗?”
“大哥、凌姐,肖叔叔不在,杜阿姨在!”俩小家伙偷偷瞟了一眼祺瑞他们带回来的箱包,回头大声叫道:“杜阿姨,祺瑞哥哥和凌姐回来了!”
“小家伙倒是长得满快嘛,都这么高了…”肖玉凌伸手去摸他们的脑袋。
欧阳兄弟伸手保护着脑袋,大声道:“不能摸脑袋的!”
“你大哥刚才不是摸了么?”肖玉凌不满地道。
“大哥是大哥,你是你,被女人摸头会倒霉一年的!”欧阳兄弟说完拔腿就跑。
肖玉凌气得两眼圆瞪,正要追着去打,祺瑞伸手将她的腰揽住了,笑道:“不许摸就别摸了,又不是小狗小猫,见了就要摸脑袋的…”
肖玉凌得意地道:“小狗小猫!听到没有!你们大哥说你们是他的专属宠物哦!”
在欧阳兄弟抗议前祺瑞连连申辩道:“我可没这么说,不关我事!”
这个时候杜阿姨从卧室走了出来,见到肖玉凌登时激动地道:“啊凌啊,你回来啦,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回来啊!”
“阿姨,姐姐欺负我们!”欧阳兄弟寻求援助。
“一回来就欺负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杜阿姨仗义执言道。
“妈!呜…”肖玉凌扑进了她妈妈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好想你啊!”
“阿姨,真抱歉,我们回来迟了。”祺瑞道:“都怪我不好,最近才把事情忙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说最近新疆那边不大安全,我一直担心着呢。”杜阿姨搂着肖玉凌似乎想给她压惊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没事了,没事了!”
“有祺瑞在,我怎么会有事?现在新疆已经挺安全的了,有空呀可以让祺瑞陪您和老爸去新疆旅游啊!还有啊,我不是常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吗?您有什么好担心的?”肖玉凌扭了两下撒娇道。
“阿英,打个电话给你肖叔叔,就说凌凌和你大哥回来了!”杜阿姨道:“你啊,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以为几个电话就能让人放心吗?唉,没做过父母不知道父母的心情呀!”
肖玉凌掉头向祺瑞吐吐舌头,可爱极了。
“大哥,我让人带给你的东西你收到了没有?”找到一个空隙,欧阳英偷偷问道。
“收到了,不过还没有机会用。”祺瑞道:“要用好那玩艺可得好好地练习才行!”
“什么东西!”肖玉凌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阿英阿杰,你们还不找你们凌姐要礼物吗?她可是从新疆带回了不少好玩的东西哦!”祺瑞笑道。
奸计得逞,肖玉凌立刻被欧阳兄弟缠住了,等把箱子翻得一空,早就忘记还有事情想问祺瑞了。
◎
肖玉凌知道祺瑞有话要和她老爸说,吃饱饭后便抓着欧阳兄弟缠着她妈妈一块儿看电视重播的精彩射门,拼命地贬低那些球员,跟欧阳兄弟吵得不可开交。
祺瑞和肖振邦来到天台上,清风徐来,稍稍吹散了一天的灼热,感觉凉爽了一些。
“听晓月的口气说你很生气?”肖振邦道:“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嘛,但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和我联系呢?暗地里恨我?怪我没有把他们压住?”
祺瑞失笑道:“哪有的事情,我怎么也不会怪到您的头上呀,其实他们也没有错,这事情是迟早都会有人提出来,而我,也不想因为是凌凌的男朋友而让大家误会,既然如此,还是早点划清界限的好。上海是个好地方,但是我更喜欢大西北,那里没有那么拥挤,污染没那么重,这边的一分钱到了那边可以当成一块钱花,我何必和他们生那份闲气呢?”
“你那边的事情我也清楚,确实发展得非常地快,下面你该向东边发展了吧?”肖振邦道:“甘肃、内蒙和东边比较近,人也多些,他们的黑道可没有新疆的好对付哦!”
“不,我没打算近期向东边发展。”祺瑞道:“新疆那么大,够我忙好一阵时间的了,何况我偷跑出来的事情被知道了,可能要被关一阵子禁闭,老老实实地呆在军营里啥都干不了了。”
“在部队里面…特种兵是没有前途的…”肖振邦道:“至多也就是上校,少将是难之又难,只有真正指挥大军的人才容易当将军啊!”
“没关系,当不当将军无所谓!”祺瑞笑道:“让想当将军的人去争去吧,我老老实实地当我的教官好了!”
心里面有了腹案,祺瑞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了约束力。
“你骗鬼去吧!”肖振邦道:“我看得出来,你小子肯定有了什么大的计划,或许小小的一个将军已经不能让你满足了,我小小一个华兴会更加绑不住你,唉,男儿志在四方,虽然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但是我还是持你!”
祺瑞呵呵笑道:“老大,你自个说说就好,你总是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来,我听了都害怕啊!”
“哈哈,你会怕?哼,不说这个了,你知道,我现在是心灰意冷,你自己有了基业,和华兴会划清了界限,我又不可能将基业交给凌凌一个女孩子,她也未必会愿意被这玩艺束缚,你说我该把华兴交给谁好呢?”
“老大,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首先必须肯定的是,就算你要退休,也得把内奸和幕后黑手给找出来!不能让华兴落到居心叵测的家伙手里!”
“内奸?幕后黑手?”肖振邦脸上一沉,愠道:“你说什么!”
“您别发火,我只是猜测而已,你们大都是从革命军队出来的,我也相信你们的兄弟情深,但是你不觉得上回的事情有些反常么?言仅及此,我只是提醒您要小心小人挑拨离间、图谋不轨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你知道些什么?我看你才是挑拨离间呢。”肖振邦有点儿软弱地道。
“随您怎么看吧,我只担心你和阿姨而已,您刚才就说过,我不在乎华兴,我在意的是天下,哈哈…,我下去看电视去了,您好好想想吧。”祺瑞站起来,留下紧紧皱着眉头的肖振邦走了下去。
第十卷初战东突第九章离开了上海,祺瑞来到了山东的z市,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从火车站买了一张地图,很快便找到了此行的目标——第七中学。
祺瑞没有马上急着去学校找他,而是找了一家三星级的宾馆好好装扮了一下,这才带上必要的证件等物品,打出租车往第七中学而去。
“小哥在第七中学读书?”出租车司机很健谈:“那可是个好地方,咱市的重点呀,进了这学校基本上大学就跑不掉了!可就是价钱贵唷,现在这年头,没有钱可读不起书啊!”
祺瑞很想反问他自己难道看起来像学生吗?但是抿抿嘴,没理他。
司机见客人不想说话,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一溜烟地便来到了中学门口。
“小哥你是来找人吗?现在学校还没开学呢!”看到祺瑞望着空荡荡的校园发呆,司机好心地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祺瑞回头谢了一声,暗骂自己白痴,往校门口执勤的保安走去。
“请问高二零七班今天要补课吗?”祺瑞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
“再过两天才开始,你找人还是转学来的?”保安随口答道。
“哦,谢谢!”祺瑞转头就走,只听后面那保安喃喃自语道:“现在的学生,唉…”
祺瑞没理他,跑到公用话亭打了个电话到目标家里:“喂,刘阿姨吗?周庆在家吗?”
“咦?他不是吃饱饭就和你去网吧玩了吗?”对面的中年妇女奇怪地道。
“哦,阿姨,您搞错了,那肯定不是我,您能告诉我阿庆去哪个网吧了吗?”
“你不是贺钟啊…他一般在天空网吧玩,你去瞧瞧吧,要不就在附近几家,老板都是认得的,你问一下就行了。”看起来她很开明,让祺瑞信心大增。
“谢谢阿姨,我这就过去。”祺瑞挂断了电话,却又不知道那什么天空网吧在哪儿。
随便找了一辆出租车,祺瑞蒙道:“去微山路天空网吧。”
司机二话没说,发动了车子就走,祺瑞暗庆得计。
那司机却道:“小哥是第一次来z市吧?”
祺瑞一听登时傻了眼,苦笑着道:“大哥你知道我要去哪里么?”
那司机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那条路不是微山路,差得远啦,说是微山区还差不多,哈哈…”
下了车祺瑞才知道为什么说错了地方仍然能够让司机一听就知道地方,想来是因为这天空网吧太有名儿了吧?
瞧它的规模大概也有上千台,这种规模在大城市不算什么,胖头鱼的网吧在林雪茹经营下目前已经成了一个网络城了,电脑有上万台,但是在一个普通的地级市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了。
“请问,知道周庆在哪里上网吗?”祺瑞问道。
“嗯,我帮你查一下…二楼c区五十六号机。”管理员很快就找到了周庆的上网机位。
“谢谢!”祺瑞瞧了瞧他们用的正是自己福瑞公司出品的网吧管理软件,心里头不由得有些得意。
来到了二楼,迎面就是诺大的一个字母c,服务员走了上来,祺瑞点点头道:“我来找人的!五十六号机位在哪里?”
“喏,那边,周庆,有人找你!”看起来周庆确实在这里很多人认识啊。
“谢谢!”祺瑞已经找到目标,抛下网管,祺瑞向目标走去。
周庆百忙中回过头来,愕然看了一眼祺瑞,感觉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问道:“你找我?”又回头鏖战起来。
祺瑞站在周庆身后,只见他正在玩cs,现在祺瑞有真枪玩,这cs就显得虚假了许多,已经很久没玩了,但是它的魅力依旧不减,引得无数玩家依旧奋战不已,甚至csii的推出也无法掩盖其锋芒。
“周庆,你妈让我找你回去!”祺瑞说道:“你家来客人了!”
周庆忙里偷闲地道:“知道了,你等一会,我就回去…”
他的技术还是不错的,自从去年福瑞公司名下的魔鹰战队获得了一系列世界大赛的好名次、鹰龙杯全国网络对战游戏大联赛举办以来,国内的游戏玩家的水平都得到了显著提升,尤其是福瑞公司允许战队中拥有两名国外的队员,让国人可以直接和国外的高手面对面地较量,极大地刺激了团队合作与技战术的提升。
在祺瑞脑波的影响下周庆一冒头就被干掉了,周庆身边的一个学生骂道:“你小子白痴啊,居然就这样冲出去!”
瞧他的口气估计就是那个贺钟了,祺瑞没理他,而是加强了对周庆的控制。
只见周庆推开键盘,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回去了,今天我请客,五点半你才回去吃饭吧!”
贺钟没有任何的怀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谢了,兄弟!”
祺瑞带着周庆去结帐,那营业员嘻嘻笑道:“周庆,怎么垂头丧气的?是不是回去又要挨骂了?”
祺瑞笑笑,付了钱没说话,拉着周庆一出门便打的回到了大酒店。
抛下呆呆地受到催眠而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周庆,祺瑞将门关上、窗帘拉好,用反侦察的仪器扫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碍眼的东西。
检查一遍后,祺瑞对周庆的情况非常的满意,就算没有做任何的化妆,过上三个月没见过自己的人也会把他给认错,这个周庆简直就是为祺瑞量身打造的一样。
“周庆,我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的,我对你的条件非常满意,我们很期待你的加入…”祺瑞对周庆进行着引导。
“是的,我要做一个英雄,我要为国出力…”周庆的爱国情绪还是不错的,也没花多大力气,祺瑞就完成了对他的初级引导。
◎
“去微山小区!”周庆和祺瑞又坐进了出租车里。
突然失踪一个人在中国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祺瑞知道一个父母突然失去了生养了十八年的儿子是相当痛苦的,与其让他们无辜地痛苦和到处寻找、报警,还不如善意地欺骗好一些,反正这个替身也不是终身的,至多到了过得几年两人因为年龄变化出现了更多的不同之处的时候,祺瑞自然会给他以补偿并且让他恢复自由之身。
看到儿子带回一个有些眼熟的陌生人,周庆的妈妈有些奇怪。
“妈,我打个电话让爸爸早点回来,这位大哥有事情要和我们商量!”周庆道。
“什么事情啊?”周庆的妈妈忐忑地道,她已经预感到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等周先生回来了再一起说吧!”祺瑞淡淡地道。
等到周庆的爸爸回来,三双眼睛直直地瞪着祺瑞,祺瑞才好整以暇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国安局的证件,对他们道:“我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的,你们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我知道,怎么了?”周父忧心忡忡地道。
“没什么,我们对您儿子周庆很感兴趣,希望你能够同意让他加入我们!”
“他?他会有什么让你们感兴趣的东西?对不起,我不希望我的儿子离开我们身边。”周父立刻拒绝了。
“很遗憾,周庆已经年满十八岁了,作为完全行为能力的公民,他有权力决定自己的未来,就让他自己决定好了!”祺瑞作出很大方的样子道。
“是的,我要做一个英雄,我要为国出力…”周庆毫不犹豫地按照祺瑞的指令回答。
“不行,这个家还是我作主,我不许就是不许!”周父显然非常的气恼。
“对不起,当事人自愿的原则下,您的意志不能阻挠我们的决定!”祺瑞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放心吧,周庆的任务是什么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没有任何的危险,而且在我们那里可以学到的知识足以让他享受无穷,只须要五年的时间,他自然会回到你们身边,就当他是去上大学好了!”
“不用再说什么,请你出去,我们怀疑你是骗子,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周父的固执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唉…”祺瑞抓起桌上的一份杂志,猛地用右手食指给戳穿了,淡淡地道:“我不想使用武力,为国出力应该是所有公民的义务,希望您能够明白,就算警察来了也没有办法阻止我们,希望不须要我们动用非正常的手段将周庆弄走,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我有我的自由,我决定了,就算你能阻止我的人,但是你也没法阻止我的心,原谅我,爸爸!”
周父老泪纵横,显然对挽留儿子已经失去了信心。
“你们好好谈十分钟,我在下面等你,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就说周庆去国外了,这五年内你们再也不能和他联系上,就算去找国安局也找不着,什么也不用带,组织会安排的!”交代几句后,祺瑞自己先走下楼,望着天边的斜阳,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毕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祺瑞心情有些郁闷,平白间打乱了一个幸福安祥的家庭,让他有点负罪感。
祺瑞在下面等待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慢,但是在周家却像是一瞬间,千言万语哪里讲得完啊。
“吃一顿饭再走吧?”周母双眼红肿。
“不了,我们赶时间,不会饿着他的,放心好了…”祺瑞拉着周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回到了酒店,祺瑞打电话让服务台订了两张往北京去的卧铺票,便回头看着有点儿忐忑不安的周庆微微一笑,道:“你稍微等一下,我洗把脸!”
等祺瑞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周庆的眼睛登时呆住了。
“你…”周庆眨眨眼睛,惊喜地道:“化妆吗?很像耶!”
祺瑞道:“错!这是我的真面目,你知道吗?我找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和我长得很像!”
周庆懵懵懂懂地睁着大眼睛看着祺瑞,祺瑞解释道:“我要让你作我的替身!”
“替身?”周庆吃吃地道:“什么替身啊?”
祺瑞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相信我,我可以让你梦想成真!”
周庆和别人不同,祺瑞必须完全地掌控住他,让他全心全意地配合自己才行。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完全听从我的安排,你先陪我作一组俯卧撑吧!”祺瑞道。
周庆陪着祺瑞作俯卧撑,一连做了四十来个,终于支撑不住躺在地上喘着大气,当祺瑞做到两百个站起来的时候他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敬佩的目光。
然而祺瑞连喘气的迹象都没有,这点体力消耗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跟着我,你可以成为一个强者!”祺瑞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周庆的眼睛渐渐地空洞起来,祺瑞的声音像不可抗拒的圣旨一样,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脑海。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时刻注意我的动作、说话的特点,还要模仿我的声音,我会慢慢地教你,现在先让我来教你气功吧…”
◎
走出火车站,祺瑞在前面走着,周庆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着,分秒必争地学习着祺瑞的一切。
打的来到了姑姑家,祺瑞身上还带着钥匙,自己扭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小芙蕊正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电视,半年不见,小姑娘好像又长大了不少,已经是一个婷婷玉立的小姑娘了。
“祺瑞哥哥!”看到门开,小姑娘转头一瞧,登时高兴得大叫起来。
祺瑞将飞快地扑上来的芙蕊抱了起来,轻轻巧巧地举了起来,笑道:“小家伙长得好快呀,都这么高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家吗?”
“爷爷奶奶,祺瑞哥哥回来了!”看到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样子,祺瑞不禁摇头一笑,回想起了几年前还在和她呀呀学语的样子,日子过得可真快呀。
祺瑞回来的目的除了看看爷爷奶奶外,最重要的就是带周庆来熟悉环境、认人了。
祺瑞给周庆画了妆,还戴上了一只墨镜,见人就说是朋友,也不介绍,大家也没注意。
已经好久没回北京了,为了两年后的奥运会,北京简直是日新月异,变化惊人。
从胖头鱼家出来,坐着胖头鱼的雪铁龙,来到了福瑞公司的新总部。
才一年多一点儿时间,福瑞公司已经扩张了不止一倍,已经形成了一个著名的品牌,目前已经租用了一栋大厦作为自己的总部所在。
见到胖头鱼的到来,福瑞公司的员工们纷纷热情地向他打招呼,看到祺瑞竟然能和胖头鱼平行纷纷投以讶异的目光。
张景柱正在像山一样高的文件堆里面埋着头苦干着,两个偷懒的总裁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的奸计得逞的样子。
“于总?…老大你也来了!天啊,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了?”张景柱发现了光线的变化,首先看到的是胖头鱼,然后才是祺瑞,登时吓了一跳。
“两位总裁能屈尊光降,我真是感恩涕凌啊!”张景柱两眼泪汪汪地道:“不会是又有什么新的想法要我去落实吧?”
“你真的是太聪明了!”祺瑞笑道:“我不但有新的想法,而且不止一个哦。”
张景柱低头作出沉思的样子,好一会才抬头道:“这样吧,两位难得来上一回,总不能太过怠慢了,如果不想等待太久的话,就帮我处理一下这些文件吧,等处理完了我们再谈别的事情好么?”
“对不起,我没有任何的想法,你们谈,我先告辞了…”胖头鱼说着就想溜之大吉。
祺瑞一把将他抓着,骂道:“我是因为分不出身来,才没办法处理业务,你居然也整天不上班!我要扣你的薪水!”
胖头鱼嘻嘻笑道:“扣吧扣吧,我哪来的薪水?我只要分红就行了!”
祺瑞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逼着他坐着,道:“别老想着你的林雪茹,老老实实地给我坐着,我们干完了还有很多事情要说呢!”
张景柱哪能让他们等呢,见状笑道:“这些文件都可以稍后处理,两位老大的时间宝贵啊,还是听听你们又有什么新的主意吧。”
祺瑞一面飞快地审阅签字,一面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能动用的流动资金?”
“因为我们公司发展势头良好,加上和政府银行关系够铁,因此贷款比较容易,但是我们前两个月在新疆投资比较大,目前资金尚未回笼,可以动用的流动资金已经不多了,再挪用的话假如有什么突发情况导致流动资金枯竭,我们公司的信誉将会遭到置疑,因此,我想,我们暂时不适宜再有什么新的动作了。”张景柱道。
“哦,这样呀,我们公司的总资产有多少了?”
“目前公司的实际资产在两百亿人民币左右,加上贷款,目前我们总资产大概是四百亿,年利润大约是百分之三十,但是我们公司投资巨大,因此流动资金相对比较少,假如碰到什么意外,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张景柱以为祺瑞想挪动什么资金去干别的事情,赶紧给他打预防针。
“没钱?呵呵,我来想办法好了,到了年底,我要把我们公司的资产变成一千亿!”祺瑞两眼发光地道:“我现在须要大量的人才,大量的人才,知道吗?”
“老大,我看你是不是头晕了?”向来胆大包天的张景柱也觉得祺瑞的想法是天方夜谈。
“嘿嘿,不相信我的人都死得很难看哦!”祺瑞道:“咱们走着瞧吧!”
在他们都带着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祺瑞的时候,祺瑞掏出一只闪盘递给张景柱道:“这里面就价值一百亿人民币,只要能弄到最新的生产线,这些马上会变成无穷无尽的钱啊!”
张景柱将闪盘插在他的笔记本上面,略略扫了一眼,便惊讶起来:“老大,这些资料是真货吗?”
祺瑞白了他一眼道:“上次我给你的资料有假么?这回的跟上次的来源是一样的!”
“老大,我太太太…佩服你了,这些资料绝对比他们拿出来卖的东西先进了几年啊,你是从哪里搞到的?”张景柱嘴巴都哆嗦起来了,激动呀。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找到一条门路,可以从俄罗斯买机器和技术,你可以找些专业人士给我合计合计,就算是偷渡、走私也行啊!”
“老大,我没话说了,拿着这些东西,我们可以直接找政府要资金,你要走私的话也该跟政府打声招呼,他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须要什么买不着的好东西!”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和他们打招呼的。”祺瑞心里头暗笑着:“我手里还有几份更让政府不得不掏钱的好东西呢!”
胖头鱼听得迷迷糊糊,只知道自己过年的时候资产将比现在翻一倍多,但是也没了当年资产第一次破亿的兴奋,跟他们打声招呼便离去了。
祺瑞随口问道:“福兴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林晓平跟你合作得怎么样?”
“挺好的呀,没什么问题,基本上我都交给林晓平去干去了,每个季度他把情况汇总给我过目就行了,这边的事情已经够我忙的了。”张景柱道:“那家伙挺能干的,应该没问题吧?他老板不是你的岳父么?”
祺瑞沉吟了一下,道:“你尽快去检查一下帐目,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那家伙总是有点不放心,希望不会出事!”
张景柱眉头皱了起来,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铃响了两声便被接通了,张景柱道:“林总吗?我是张景柱啊,是这样,我们的总裁想看看福兴公司的完整帐目,请你尽快拿过来好吗?”
“什么?你现在在国外?那叫公司的会计整理一下拿过来也行啊?”
“他也在国外?你们全公司都出国旅游去了吗?”
张景柱有点儿急躁地挂断了电话,沉着脸道:“他说要一个星期后才能把帐目拿过来,看样子很不妥!”
“你太大意了,你知道我跟肖振邦的关系,可是林晓平并不知道我是福瑞公司的老板,而且,我怀疑他连肖振邦也给瞒住了,否则肖振邦不会一无所知的,看起来问题大了!”
第十卷初战东突第十章“一般情况下我不去管太多他的经营状况,他每年的利润也让大家都很满意,帐目上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你是不多虑了?别太着急,相信林晓平不会骗我,就算他坑了你的钱,我也可以让他还给你,做生意嘛,作些小动作损人利己太平常不过了,谁叫你没跟他表白自己的身份呢?等他回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肖振邦安慰道。
虽然肖振邦答应得是板上钉钉,说绝对没有问题,但是祺瑞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妥。
但是他总不能因为对方正常的出国商务行为一时回不来就一口咬定别人有问题,只好等了。
等来等去,等到了祺瑞归队,也没有等到他从‘漫长的谈判’中赶回来。
祺瑞只得叫张景柱注意,稍有不对就立刻和肖振邦谈或者和肖玉凌谈,有肖玉凌在,祺瑞不怕肖振邦反悔,但是林晓平依旧是一团迷雾。
带着周庆,祺瑞首先回到兰州,将手上握有高新芯片技术等资料还有能从俄罗斯走私机器和技术的事情和外公说了。
他外公踱着脚步,转了几圈,祺瑞有点儿忐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种偷窃行为会不会引起他的愤怒。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外孙,你这些技术资料假如都是真实的话,大大缩短研发的时间不说,还可以从里面管窥到他们其他系统的参数,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些资料?让我拿去给研究所那些家伙瞧瞧,假如是真的的话,嘿嘿…很难说会有什么好处啊!”出乎意料,祺瑞外公乐呵呵地说道。
祺瑞喜出望外地道:“我还怕您会骂我偷东西呢,那我从俄罗斯走私技术和机器的事情您怎么看?”
他外公道:“屁话,对付敌人就要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偷我们的资料还少了吗?现在谁不在偷技术?就算是美国和日本也互相较劲,现在我们最想要的还是西方的技术,俄罗斯的倒还是其次了,你能弄到的东西也不一定能让上头动心,你自己瞧着办吧,当然,假如你能弄到最新的核潜艇、第五代战斗机、航天技术…那就另当别论了!”
祺瑞咋咋舌头,道:“外公,您的胃口也太大了!”
“呵呵,你现在拿来的资料也差不多呀?这些空空导弹说不定还能找到美国的nmd系统的技术影子呢,你究竟是怎么偷到的?”外公盯着祺瑞问道。
祺瑞赫然道:“外公,这个你就别问了,我打算成立一个信息公司,专门卖情报哦!”
“好啊,这事情我支持,国家也会支持的,但是,你有空么?哈哈…”外公笑道。
“唉…”祺瑞愁眉苦脸地道:“国庆节我还要参加一个婚礼,还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呢!”
“谁叫你动作那么大?找到资料交给国安局那帮笨蛋去办好了,你非要自己上,害得我都挨了不少排头,这回他们说要派人盯着你,而且给你加了量了,每期现在是一百人,五十名特战学员,五十名专门学气功的教官,瞧你还有空跑出去玩没有!”
“天啊!”祺瑞惨叫道:“这是变相的虐待!”
“正常的叫锻炼,变态的叫做磨练,现在就是磨练你的时候了!等你训练出几百个熟练的教官能形成一个有效地教学体系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来了!这可是你自作自受哦…”外公有点儿幸灾乐祸地跟他开起了玩笑。
将资料交给了外公,祺瑞回到了乌鲁木齐,跟田勇碰了碰头,然后祺瑞就将周庆交给了还在s市的吴禁森。
咋然看到戴着面具的周庆吴禁森愣了一下,不过他什么也没有问。
简单的化妆术不能瞒过吴禁森这种训练过的侦察兵,祺瑞就从地摊上买了一只老鹰的面具给周庆套上,再跟吴禁森交代了一下周庆的训练计划,祺瑞才回到了训练营。
出乎祺瑞意料之外,在营地里居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青阳道长,您怎么来了?”祺瑞惊喜地问道。
四个‘执法队’队员面前,正站在一个沙丘上看风景的青阳道长风采依旧,他没有回答祺瑞的话,而是仔细地盯着祺瑞看着。
“不错,你果然功力大进,来吧,让我试试你的进步究竟有多大!”说话间他的大袖无风自动,鼓荡起了漫天的黄沙向祺瑞迎头扑去。
祺瑞还来不及反对,便被他强大的压力逼迫得开不了口了,唯有拼力相抗。
压力越来越大,老道简直像一座大山一样向他压过来。
“这些家伙难道就喜欢见面就打以大欺小?”祺瑞咬牙顶着,心里面就剩下了一个念头。
突然间压力一松,祺瑞重心顿失,踉跄着拔起深陷在沙子里的双脚往前跌步向老道撞去。
一团柔和的力道将祺瑞托住了,祺瑞抬头一看,只见青阳道长正含笑看着他,脸上不由微微一红。
“很好,你的进步简直出乎意料,假如你今天碰上赤阳那家伙,虽说还是打不过他,但是逃跑总还是可以的了。
提起赤阳,祺瑞心里猛地一抽,嘴上还是讪笑着道:“跟道长您比起来还是天差地别呀!”
青阳微微一笑,道:“不要妄自菲薄,除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不算,你可以说得上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了!来,我用和你相若的功力,咱们来练练拳脚吧!”
就在老道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祺瑞突然觉得面前的老道只是一个幻影似的失去了实在的感觉。
祺瑞闭上眼睛,迅速在周围布下精神力网,突有所觉地向左横移一步,躲过了鬼魅般的一脚。
“哈哈,不错,居然仅凭感应就能够躲开我的这一脚,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感应快还是我的拳脚快!”青阳在一瞬间不知道攻出了多少拳脚。
祺瑞依旧闭着眼睛,精神力、大脑、脑里的控制芯片首次结合在一起对青阳拳脚进攻路线进行预警、分析还有运算,然后向身体发出命令,用最简单的方式,电光火石之间青阳的攻击竟然全数落空。
“好小子,居然都没挪上几步就能躲开我的拳脚?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再试试这几下子吧!”青阳大为诧异,以为至少也该中上几脚来着,没想到祺瑞全躲过去了,而且躲避的姿势之奇怪简直匪夷所思。
青阳的拳势慢了不少,但是却带起了无形的漩涡似的力量,束缚住了祺瑞的身形。
祺瑞就像陷入了漩涡之中,或者是身上被浇上了粘稠的胶水,眼睁睁地看着拳头飞过来,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变成了慢动作。
‘蓬…’祺瑞摔出两米外,虽然看清楚了来势,但是因为肢体的动作变慢从而导致了没能躲过这一拳。
祺瑞跳了起来,不服地道:“再来!”
青阳呵呵一笑,还是同样的一拳。
速度更慢了,祺瑞眼睁睁地看着它打了过来,猛地一声大吼,祺瑞发劲挣脱了束缚着他的力场,向后跳开。
青阳点点头,道:“再来!不要老是躲,攻我两拳瞧瞧!”
祺瑞刚刚顿悟那一拳的妙处,登时同样一拳打了过去。
青阳笑道:“班门弄斧,找打!”
果然,祺瑞一拳没打着反而被牵引着跌了个狗吃屎。
睁开了眼睛祺瑞反而三心二意,眼睛和精神力抢夺着判断权,平时还没事,假如眼睛分明看到敌人就在面前并且正一拳打过来,但是精神力却判断说敌人在后面,得向前躲才行,两个念头在大脑里登时闹成一团,差点儿便要闹成精神分裂。
青阳似乎看出了祺瑞的不对劲,站在他面前,一声龙吟般的轻啸从他嘴里发出,喝道:“存思、存神、守意!存谓存我之神,想谓想我之身,闭目即见己目,收心即见己心,怯除俗念,与神交接,乘云驾龙,瞬息万里…”
祺瑞在他的引导下渐渐平静下来,闭着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神游太空去了,脸上一片平和。
青阳望着他一脸的羡慕,要知道青阳虽然知道有元神一说并且正在努力修炼,却尚未摸到门道,然而以他的眼光分明看得出来,祺瑞正处于元神凝练成形的初期,只要持之以恒便可以得证大道,岂不让他心痒难骚?
“不要动他,你们几个站在这里看着他,直到他醒来再带他来找我!”青阳吩咐那四个执法者道。
祺瑞这一站愣是站到了第二天早上,青阳来看过几次,白天的烈日和晚上的罡风似乎都没有影响到他。
朝阳照在祺瑞身上,在地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陪在他身边的执法者分成了四班,轮回了一次,他都还没醒来。
“道长,那些学员已经快到了。”
“哦,知道了,他就快醒来了!”老道不为所动。
正说话间,祺瑞嘴唇微张,渐渐地发出低沉的啸声,越来越响,犹如虎啸龙吟响彻天地,隐约有征伐之音,让人热血沸腾。
诸人为之愕然,青阳却兴致勃发,随即也发出啸声呼应,一清越优雅,一淳厚雄奇,在空旷的沙漠里怕不传出了几十里外。
“哈哈…”祺瑞突然纵声长笑道:“多谢道长指点迷津,不如我们再来较量一下!”
青阳也大笑道:“故所愿也,不敢请耳!”
祺瑞突地向青阳扑来,两人间的距离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祺瑞一步便到了青阳面前,老老实实地一招黑虎偷心朝他打去…
◎
当四辆大卡车载着那一百名学员与未来的教官到来的时候,沙漠里就像刮起了龙卷风,一个方圆五十米的黄沙罩里不时传出呵斥与拳掌气劲交接的声音。
“天啊,这还是人吗?”路路续续跳下车的学员们看着那能令风云变色的沙暴登时惊呆了,连带他们来的指导员也忘记了让他们列队,大家都傻傻地看着那个人造风暴。
“看什么看,那是你们的教官在练武,今后有得你们受的!”看了一阵已经乏味了的坦克跑去恐吓这些菜鸟,大声吼道:“我是你们的辅助教官!立正!按高矮次序从左到右列为五队!”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中**人,他们立刻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熟练地排起了队伍。
“从前到后,从左到右,报数!”坦克的大嗓门喝道。
“1、2、3…”大家伙报数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没有排队没有报数,穿着常服扛着少校军衔的军官走了过来。
“首长!”坦克刷地给他敬了个礼,他的大嗓门把那人吓了一跳。
“稍息!”回过神来,那人自我介绍道:“我是军委派来的政委,姓柳,请多多关照!”
坦克心里骂道:“妈的,小白脸!”手上却热情得不得了地捧着他的手道:“政委…可把您给盼来了…”
那柳政委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指着那团沙暴道:“那…真的是你们的气功主教官?”
“是啊是啊!”坦克道:“我们的王教官可厉害了,一拳可以打死一头老虎,一脚踢死一头牛啊!前阵子碰上一群狼,他拿着一把菜刀愣是把那些狼给分了尸!那个场面呀…”
如果是在平时或许大伙会认为他是在吹牛,但是诺大的人造沙暴在那里摆着,不由得他们不信。
“快跑啊!沙暴过来啦!”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坦克回头一看,那呼啸着黄沙翻卷的沙暴果然朝这边滚了过来,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别人,撒开脚丫子便跑。
一大团人造风暴追着四辆大卡车和百来人到处乱跑,那场面可算是够滑稽的了,有香港的导演在的话,肯定会拍成一部超级喜剧片。
“哈哈…”百多人的逃跑队伍突然听见身后的沙暴声音停歇了,却响起了两声长笑。
回头一看,早已经风停沙歇,没了一丝刚才的狂暴场景,祺瑞和青阳道长正并排而立,纵声长笑,身上一尘不染,哪像从风暴中心出来的,倒是他们这些连滚带爬逃跑的家伙狼狈之极。
“老大,你玩我们哪…”闹闹和天才他们被追得上天入地,一边喷着嘴里的泥沙一面大声埋怨着。
“你…好!我姓柳,是军委派来配合工作的政委!”那家伙来到祺瑞面前,面青唇白,惊魂未定地道。
“你好你好!”祺瑞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嗷…”柳政委痛呼着抬起右手,不可置信地对着阳光看着他那变形的手。
“呀,青阳道长,刚和你练了一下,全身舒畅,一不小心竟然忘记控制力道了,真抱歉,我给你瞧瞧吧?”祺瑞关心地道。
“不…不用了…”姓柳的满头的汗水滚滚落下,却哪里还敢再让这个怪胎‘整治’?
对于这次派来监视他的人,外公说了,只要他喜欢,别整死就行,祺瑞看这小子不顺眼,哪里会对他客气?
“既然大家都没事,那么大伙把东西收拾好,直接开始欢迎仪式吧!”祺瑞指挥着大伙儿一个个地选床位放好行囊,却独独忘记了他的政委同志。
“你…你这个老道,这里是军事禁区,你是从哪里来的!”柳政委逮着青阳看了不顺眼,借机出气道。
“哼!”四名执法者突然出现在可怜的柳政委身边,冷森森的眼神将他吓得魂不守舍。
“算了!”青阳挥手让大家退下,冷冷地道:“我想你应该知清楚,小小的政委我们可以随手抓几万个,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行,假如王教官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是问!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谁也保不住你!”
当青阳和那四名执法者走远,柳政委才后悔为什么自己被派来这里,这哪是人干的活啊,简直跟守着一群危险到了极点的妖怪似的,保不准哪天就会挂掉。
◎
“龙牙军校校规第一条,入校首日需接受教官的洗礼!你们给我好好地享受吧!”祺瑞一声令下,早就跃跃欲试的坦克等人蜂拥而上,以二十人对抗一百人,以大无畏的拼搏精神冲了上去。
虽然对方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而且都算是有功底的家伙,但是还是挡不住受过祺瑞摧残的这些强人,片刻功夫便躺了一地。
洗礼结束后,柳政委脸色更加苍白了,他那只右手估计要想抓筷子也得等上两天才行,但是他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吞,哪敢声张啊。
那些学员们一个个也给打得只能在床上躺上两天了,这一顿痛揍给了他们深刻的教训,当他们学成出师当上了教官之后,将愤怒发泄到了他们的师弟身上,这奇特的传统一代一代地延续了下去。
◎
“你把他们打伤,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呀?”青阳找到了苦恼的祺瑞。
“道长,我…”祺瑞颇为苦恼地道:“我夸了海口,但是到现在也没能想出能让所有人都能练的、效果显著的气功来。”
“我就知道,所以我今天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啊,太想当然了,几千年的传承,出了不知多少聪明才俊之士,有谁能创出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能练的气功?你别跟我说现在流传的那些这功那功的,那些至多也就是强身健体,你见过他们上天入地开碑裂石没有?”
“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一套能让这个练成天下第一的功夫说不定就让另一个人走火入魔,最最普通的入门心法说不定就能培养出一个绝世高手出来,想创造一套万能功法,我看是不切实际啊!”
“可是…那么…唉,怎么办啊…”祺瑞苦恼地道。
“办法不是没有,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了。”青阳道长淡淡地道。
“道长!您真的有好办法?什么办法?快告诉我吧!”祺瑞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我只是告诉你方法,具体怎么办还得你自己去想!”青阳没有隐瞒,接着说道:“这世界上虽然有无数种人,但是能够进入军队,能够来到你面前的,却已经少了很多,你可明白?”
祺瑞被他点醒,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有了明悟:“我怎么那么笨!我们并不需要万能的功夫,我们只需要从军队里面挑选出适合的战士练习适合他们修炼的功夫,就这么简单,这样的话只需要将战士分成几类分别准备一套适合的功法就行了!”
“呵呵,纵然如此,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啊,老道我帮不上忙,还得你自己好好想想!太清气功乃是本门入门的气功,浅显易懂,并且适合面比较广,你可以想办法将之修改一下,我想,这比再创一门气功来的容易一些吧!”青阳道长飘然而去。
祺瑞登时坐不住了,非常‘关心’地去慰问那些战士,一一给他们疗伤,顺带着试探他们的经脉。
战士们无奈、不满的目光渐渐被祺瑞感化的同时,祺瑞结合之前的经验,逐渐摸索出了一些门道。
人的性格确实与他们体内的经络状况有很大的关系,例如一个粗豪的汉子,你让他去学那些拐弯抹角的阴柔内力他绝对会摸不着南北,反之亦然。
想起武侠小说里面说的什么‘根骨绝佳’的习武天才,祺瑞估计那是相当罕见的,否则也不会被那些书里的高手视若珍宝了,至少,祺瑞在面前这一百人里面,没有找到特别让他眼前一亮的人来。
能来到这里的人,除了那五十名未来的教官属于比较聪明一类外,其余的大都是些威猛粗豪的汉子,还有些机灵鬼或者是老实人,像柳政委那种家伙是不可能成为精挑细选的特种战士的。
“三种或者四种心法就能搞定了?”祺瑞暗想着,不知不觉地便来到了柳政委门前,只听见他屋子里面不时有哼哼的声音。
“是该和政委好好聊聊,交流一下感情,好在以后的日子里配合工作的时候了!”祺瑞嘿嘿暗笑着,推开了柳政委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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