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极神童_分节阅读 3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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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道:“两位姑娘就请将情形告知吧!”

    苗岭双艳见问,随说出一番话来:原来白骨魔君,自在白瑞麟手中栽了个小跟头离去之后,即查明杀害自家的凶手,为金钱豹胡良所为,当时本想忍痛将他交给白瑞麟处理,但听了护法廖贝的建议,由蛇姑婆出面,若能胜,便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若败,便来个避不见面,嗣后,便邀约白瑞麟到白虎堡去,设法予以除去,这一着,本是相当毒辣!

    谁知,他们又都错估了白瑞麟的功力,以及蛇姑婆和他们貌合神离的情形,因之,在蛇姑婆自杀未遂,被白瑞麟及时抢救后,便深自觉悟自己的过份孤僻,随痛改前非!

    但自己也是成名的人物,总不能因感德而卖友,便毅然将两名得意弟子留下,名义上是托付,实际上便是助白瑞麟报仇,同时仍怕她两姐妹年轻,容易受人蛊惑,所以又毅然将祖师令牌交给白瑞麟,以免中途她两姐妹不听约束,反而更增加白瑞麟的精神负担。

    蛇姑婆的此番用心,真可谓良苦!

    苗岭双艳大略叙述至此,东方已发出鱼肚白色,即听老化子道:“时已不早,我们快点回去吧!免得再迟了会增加店家的猜疑。”,于是一行六人,便匆匆直往咸阳而去!

    他们几个刚离去,那些静候草丛中的人,也都纷纷而去,有的人在对白瑞麟的武功发生惊悸,有的则怀着满腹的喜悦。

    只有一位满面红光的老者,站起身来,满脸茫然之色,口中不住的说着:“凤儿怎会和那少年一起?那少年又是谁呢?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八极神童”吗?”

    他身背一口长剑,长衫,福字履,步行也很矫健,迳朝长安迤逦而去!

    长安城北关!

    这里是一片贫苦人的住区!街道不但乱,而且污秽不堪。

    在靠近郊区的角落处,有一座破旧的关帝庙。

    庙中即无香火,且墙垣已多处倒塌,荒草没径,入目尽是一片荒凉!

    但不要小看了这座破庙,实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穷家帮的陕西分舵,就设在此处!

    本来一般破庙败屋,就是乞丐聚集之所,因之,这里虽然常聚居很多乞丐,也不为一般人所注意,觉得那应该是这些化子们居住的地方。

    可是今天,情形好像有些异样,虽然和往常一样,有坐有卧的居留看不少叫化子,可是他们的表情,却有点异常的紧张。

    果然,午时刚过,只见有四五个穿看不俗的少年男女,随在一个老化子身后,走进这庙中来,这种异乎常情的行动,即连毫无见识的乡愚,也觉得有点扎眼,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都以好奇的目光,投在这几个人的身上。

    只见那领头的老化子之外,后面跟着四女一男,那男的十四五岁,生的粉装玉琢,宛似天上金童下凡一般。

    那四个女的,不但年轻,而且一个赛一个似的美丽,且个个身背宝剑,体态轻盈,端庄大方说他们这一群是官宦子弟,也不十分像,说他们是江湖卖艺的,也不完全对,实在费人猜疑他们刚走进大殿,就见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化子,但他尚未见礼,就见老化子摆手说道:“快到密室中再谈。”

    那中年化子,虽是叫化子打扮,但掩饰不住他的精干之色,他听老化子吩咐,就转身朝后面领先而去!

    等他们刚走进后殿,那些留在外面的化子,就很迅速的在殿门口横七竖八的把门堵死,不知是要挡住里面的人不让出来,抑是不欲别人再往内面走?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已经走进的那些人,待来到最后一节殿堂之内,就见那领先的中年化子,走到一个殿角,用力朝一块力砖踏了一脚,忽闻一阵轧轧响过,那殿中的石鼎,突然移向一边,下面露出一个地道,那老化子当先跃入地道内隐没不见,后面那几个少年男女,也随之纵身跃下,最后那中年化子也跃入地下,那石鼎又恢复了原来的位置。

    别看那地道仅是黑黝黝的一个洞,等进入之后,实是另有天地。

    转过一个弯,眼前忽然一亮,里面装设得金碧辉皇,只见清净的一座很大的石室,室中摆有一张红漆的方桌,桌旁放看几把太师椅,那老化子先让那五位少年男女落坐后,自己才在下首坐下。

    这时那中年化子忙紧行几步,匍匐于地道:“陕西分舵舵主陈强,叩见陶长老!”

    那老化子摆摆手道:“免礼,快吩咐他们小心戒备!”

    那陈强叩了头,站起身来,恭声道:“弟子早已吩咐过了。”

    那老化子点了点头,面现嘉许之意。

    这几个人,不用再加详述,定知都是何人了,不错,正是老化子、白瑞麟、以及海彩云、谢碧凤、苗岭双艳,他们一行正是由咸阳到此!

    这时就听白瑞麟道:“老哥哥,我看先准备午饭吧!”

    老化子微微一笑,就吩咐陈强速准备午餐不提。

    且说白瑞麟见陈强去后,就朝着苗岭双艳不住的盯着,只看得这双姐妹面红耳赤,不由得将头垂下。

    注视良久,谢姑娘立刻现出责备之意道:“麟弟弟,你是怎么啦?”

    可是白瑞麟对于谢姑娘的话,好似充耳不闻似的,又过了片刻,始听他道:“两位姑娘一定觉得奇怪,是吧?其实我也很奇怪,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你们之中,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至于芳名,更不用提了,即然令师已当面托付给我,我总得把详情摸清楚,才能着手计划如何帮忙,你们说是吧?”

    苗岭双艳见问,不自觉的眼圈一红,扑簌簌落下两行清泪,良久,始忍住内心的悲痛,长叹了口气!

    在座之人,见这双姐妹如此情形,忍不住互相对望一眼,心知她们定有不平凡的身世,但都没有讲话,所以一时之间,这静室中显得静悄悄的!

    半晌,始听双艳之一的说道:“那是在二十年之前,家师因有事到中原,在回程之中;路过太平府,当时,时已深夜,忽听有婴啼哭,细细聆听,始知那啼声来自荒草里面,于是便上前查看,结果在荒草之中,发现有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她说至此,话声突然一顿,似在思考什么,过了一阵,始听她继续道:“当时家师看到有点不忍,就忙从地上抱起来,始发现原是一对女婴,那两个女婴被家师抱起之后,竟然停止了哭声,便又在附近巡视了一遍,结果并未发现到可疑的人物,仅在不远处见到一只女人鞋子,当时家师心想可能是被人遗弃,因一时匆忙,连鞋子遗失都来不及捡起!……”

    谢碧凤突然问道:“那一对女婴,可是贤姐妹?”

    这双艳之一并未直接回答谢姑娘,仅点了下头继道:“家师回到店中,仔细检查,发现这两个女婴所着服装,以及所包的小棉被,均非普通人家所用之物,断不致因养活不起,而故予遗弃,后来在那女婴顶上,见各带有一面金牌,那两面金牌上,镌有不同的花式,……”

    海彩云好奇的问道:“都是什么花式?”

    双艳之一又道:“一面牌上刻的是兰花,另一面牌上刻的是菊花,家师便以两种花名,给这两个女婴起了两个名字!”

    白瑞麟突然插口道:“可是春兰秋菊?”

    说话的那位姑娘不好意思的朝白瑞麟瞟了一眼,嫣然一笑,又道:“不错,那带兰花金牌的女婴,就叫春兰,带菊花金牌的就起名秋菊,当时见这双女婴像是孪生,一时也难分出大小,便以春兰为长,秋菊为妹!

    谢碧凤问道:“那你们那一位是姐姐呢?”

    静坐一旁始终未说话的姑娘接口道:“我叫秋菊。”

    白瑞麟微微一笑,说道:“贤姐妹是一般的聪明,一般的美丽,那不用问,这位定是春兰姐姐了!”

    这一对姐妹听白瑞麟一称赞,不自觉的心中一甜,再听他称一声姐姐,更是不由得芳心一荡,暗忖:“怪不得他身边约两位姑娘都是那般痴心,原来他不但人品好武功高,而且一张嘴也是顶甜的!”

    忽听老化子问道:“两位姑娘可知姓氏?”

    那名叫春兰姑娘见问,不禁面容一惨,半晌,始凄楚的道:“说来真惭愧,迄今仍不知姓什么!”

    至此,在座之人,无不替她们难过,心意:“她们长了二十岁,竟连姓氏都不知道?”

    老化子静坐一旁瞑目细思,在脑海中搜寻个遍,也想不出一点门路,随向她们姐妹详细看了一遍,然后道:“两位姑娘可否把金牌取出,让老化子瞧瞧?”

    春兰立即背转身去,从脖子上取下金牌,双手递交给老化子,道:“请老前辈过目。”

    老化子接过金牌,只见这金牌是椭圆形,正面镌着一株兰花,花正盛开,背面镂着四个隶字阴文,文曰“长命百岁”!

    老化子审视半晌,只觉这不过一般人家,对娇生惯养的孩子,取其吉利而已,并无什么出奇之处,随又把它交还春兰手中,说道:“以我的看法,关键不在这面金牌上,而是怎样能设法在太平府附近追问,不知两位姑娘以为如何?”

    春兰叹了口气,说道:“不错,老前辈的看法和家师一样,不过这几年,我俩曾在太平府附近问过,去了几次,也问不出一点结果,因之,也就未曾再去查问。”

    老化子见这双姐妹,楚楚可怜的神色,那像传说中狠辣的苗岭双艳,忙安慰道:“姑娘也不必为此忧心,这种事,是可遇而不可求,说不定二位姑娘的双亲,都还健在呢!”

    白瑞麟忽然想起蛇姑婆临去之言,曾陉谈及要自己协助她俩完成,可能就是查访两位姑娘身世之事,随问道:“邹老前辈要在下协助之事,可是查问两位姐姐的身世问题?”

    苗岭双艳闻言,忍不住格格一阵娇笑!

    白瑞麟见她们不答自己所问,尽在不住的娇笑,一时之间,茫然不知所措,愕愕的望着她们发呆!

    海、谢两位姑娘,对她姐妹的突然举动,也觉得有点茫然!

    这种情形,老化子已猜到几分,微微一笑道:“两位姑娘不要见笑,我这小老弟,虽然武功奇高,却是一位诚实君子,嗣后尚望两位姑娘多多关照!”

    苗岭双艳听老化子如此一说,心知自己失态,忙收敛笑声,惶恐的道:“老前辈教训极是,倘请原宥!”

    白瑞麟至此,仍不十分明白她们为什么笑?

    老化子向他望了一眼,也未加说明,正在此时,见云中鹞子陈强走了进来,后面尚跟着两个化子,抬了一个大食盒,旋即又有两个化子,各抱了两大坛酒,陈强忙打开食盒,将菜摆了一某,又打开酒坛,霎时,满室酒香,谢碧凤忙把鼻子捂起来,向老化子瞟了一眼,小嘴一张,尚未说话,就见老化子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道:“唔!这坛酒大概有几年了吧!”

    云中鹞忙道:“长老的鼻子真行,这酒已放了二十年了,还是前两任的舵主存放的呢!”

    老化子哼了一声,说道:“好呀?连你这小叫化也欺侮我起来了,去年我来时,你还说找不到好酒,今竟有二十余年的陈货,等下不打拦你的屁股才怪!”

    陈强微微一笑,说道:“长老这就错怪弟子了,从前是你老独一个来,吃酒好和坏也没人知道,今天有客人同来,才特地给你老装门面呀!”

    老化子嗯了一声道:“这还像话!”

    正在这时,一个小叫化子匆匆进夹道:“启禀长老,外面有一个脏和尚求见!”

    老化子连叫了两声可惜,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道:“叫他来吧!”

    他这里话声刚落,就听外面叫道:“好香!好香!”

    老化子忽然高叫道:“陈强,快把酒藏起来?”

    旋见一阵风似的走进一个和尚,进门之后,一句话未说,就伸手抱起那只未开的酒坛,把眼一瞪道:“好小气的老化子,你再说,连坛子都给你捧了!”

    老化子把脸一扳,说道:“早知你来,就先撒泡尿下去!”

    白瑞麟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牛老哥,近来可好?”

    这来的正是臭和尚,他向看白瑞麟看一眼,说道:“小老弟真是艳福不浅,从那里又弄来这两位标致的姑娘,看了真令人羡慕!”

    说看,两只眼不住的朝看苗岭双艳打量!

    苗岭双艳对这位臭和尚并不认识,见他进门就向自己打趣,心中便有几分不乐意,再见他盯着自己看,更有几分着恼,于是虽碍于白瑞麟在场,但是脸上却似落了一层寒霜一般!

    海彩云有点看不过,随说道:“臭和尚,你不要老不尊,死后不怕进拔古地狱!”

    臭和尚并不着恼,只是嘻嘻一笑,道:“我想阎老五不至于那么狠,真要如此,假使将来你再遇上金钱豹时,看谁还替你去打豹子?”

    白瑞麟听说金钱豹胡艮,随哼了一声道:“我正要去找他呢,牛老哥可知他现在何处?”

    老化子见臭和尚无意间,引起了白瑞麟的仇恨,忙向臭和尚使了个眼色,立即转变话题道:“时已不早,吃过饭再说!”

    说着,就拉白瑞麟就坐,并倒上酒来,说道:“先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

    臭和尚见白瑞麟的神色,以及老化子的动作,一时之间,也弄的有点莫明其妙,就自行打开酒坛,自酌自饮起来。

    白瑞麟更是有点郁闷,本来就不会吃酒,可是今天却酒到杯乾,一连喝了四五杯,尚欲继续再饮,谢姑娘在旁边己看出情形不对,忙把酒杯夺过来□:“麟弟,你本来不会吃酒,千万不可勉强,要知酒最易伤神!”

    老化子在旁也替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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