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说道:“我看谢姑娘先陪小老弟到里面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向身后的陈强交待了两句,那陈强立即前面领路,由谢姑娘扶着白瑞麟在后面跟随,白瑞麟刚站起身来,尚可以支持,走了几步之后,就觉得有点天旋地覆,便把整个身体依靠在谢姑娘身上。
来到一间小室,内面整理得异常清洁,陈强让他们进去之后,就顺便将门带上,以免打扰了清静。
陈强丢后,谢姑娘就将白瑞麟扶至床前,这时白瑞麟竟将她抱得紧紧的。
这种情形,在白瑞麟来说,并非有意轻薄,只是酒后流露真性,觉得这样安全似的,因为他总还是个半大孩子,对于男女之嫌,尚不十分了解!
可是谢姑娘并不如此想,况且女孩子发育得早些,又比白瑞麟大雨岁,兼之自见他之后,早把一缕情丝,缚在白瑞麟身上,否则,也不会沿途追踪下来,况且自己的心意曾经向他表示过。
明心谷的一月相处,更觉得个郎的文事武功,均皆不俗,但碍于礼教的束缚,虽然早已心许,但是向来未曾如此接近过!
现在被他有力的紧紧一抱,芳心之中,更是上上乱跳,内中复杂的情绪,不知是羞是喜,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突然一阵红云笼罩了满脸,忙收摄心神,推开他紧抱着的双臂,慢慢扶他睡倒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上,望着他怔怔的在出神!
就在谢碧凤刚扶白瑞麟离开,就听老化子向臭和尚骂道:“臭和尚,你不但身上臭,连你这张嘴也是臭不可闻,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改得过来,要不要我老化子写张封条,把嘴封起来!”
臭和尚把眼一瞪,不服气的道:“你也不要说人,你的嘴比我也香不到那里去!”
老化子哈哈一笑,说道:“但我并没有闯祸呀?”
臭和尚满脸不屑的道:“你不要说嘴,我不过不明了情形而已,难道你就没有说溜嘴的时候?”
海彩云因为白瑞麟今日精神失常,本就有些不高兴,再见他两个闹嘴不休,又不便发作,就站起身来,朝着陈强问道:“陈舵主,白小侠在何处,请领我去看看!”
陈强向老化子望了一眼,就听老化子道:“尽望什么,还不快领海姑娘去!”
陈强说了声“随我来”,便领先而去!
海彩云紧随陈强身后跟去!
且说谢碧凤正坐在床沿上,望着白瑞麟默默出神,蓦地听到有脚步声走来,心知定是他们前来看望,忙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就在她刚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即见海彩云推门而入,谢姑娘暗叫一声“侥幸”,刚才的情形未曾被她看见,否则,不知她会想些什么呢!即是如此,仍觉得脸上一阵热辣辣的。
可是海彩云自进门之后,便注视看床上的白瑞麟,对于谢姑娘的脸上神情变化,并未在意,只见海姑娘迳自到床前,伸出皓腕,往白瑞麟的额角摸了一阵问道:“他的情形还好吧?”
谢姑娘无言的点点头。
于是两人便并肩坐在床边,各自想看自己的心思。
隐约中,听到臭和尚在暴哮道:“难道这老魔头竟如此不顾信诺?”
原来自海姑娘去后,老化子便把经过情形,详细的告诉了臭和尚,他听后也是气愤异常,想不到这位成名的人物,也会违信背诺!
其实,以白瑞麟的功力,就是再多喝一点酒,也不至于醉倒,主要是一力面心情郁闷,另一方面,则是无喝酒经验。
直到日暮时分,才醒过来,刚翻身坐起,就觉得口乾舌燥,尚未开口说话,即见一双欺霜赛藕的皓腕,捧着一杯水送到自己口边,当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就喝,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完,烦燥之气立消,只是四肢仍觉得软绵绵周不上力之感。
抬头一看,只见床前环立看四位姑娘,一时心中产生不少感触,记得几年前,自己在笑面佛邵宽家,生病刚好之时,芙妹对自己的热情照顾情形,一一重现心头,可是目前芙妹的情形如何?竟得不到一点消息!
他这一怔神回想,竟半晌不言不动,蓦听身边一声轻笑道:“看你那副傻像,是怎么啦?”
紧接着又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关心的道:“麟弟,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白瑞麟向四周环视了一眼,见向自己打趣的是海彩云,现在她脸上的笑容仍未平复,对自己关心的则是谢碧凤,看她满脸表现着焦急的神色,而苗岭双艳姐妹俩,则一个个掩嘴俭笑,因而觉得还是谢姑娘对自己关怀,于是摇摇头,给她投以感激的一瞥,随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浑身软弱无力!”
谢碧凤立即接口道:“赶快运功调息一阵试试?”
白瑞麟依言运功一个周天,始觉经脉畅通,再无不适之感,忙一跃下床,只见谢姑娘独坐室中一角,其他的人,一个也不见了,就忙问道:“凤姐,她们都到那里去了?”
谢碧凤见白瑞麟运功完毕,精神已恢复正常,随将心放下,忙站起身来道:“她们都在外面,现在好了吧?”
白瑞麟感激的道:“谢谢凤姐,现在好了!”
说完,就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柔和的道:“走吧!我们也到外面去!”
谢姑娘经他一扶,如触电流似的,情不自禁约又把娇躯向他身上靠紧了些,默默无言的同往前面走去!
快到多室时,谢姑娘故意落后了两步,这时只听前面传来一阵阕然大笑,白瑞麟精神一振,紧走几步,踏进外室问道:“什么事,你们这么高兴?”
海姑娘见自瑞麟进来,忙笑答道:“大师正在说笑话呢!现在好了吧?”
白瑞麟点点头,尚未说话,就听一个破嗓子成道:“小老弟再不好,恐怕真要我的老命啦!”
白瑞麟不以为意的道:“不会有如此严重吧!”
这说话的正是臭和尚,他见白瑞麟不十分相信,就着急的道:“不信,你就问问她们!”
说着,把手向全室的人一指,那表情好似无限委屈似的!
原来自白瑞麟喝醉离席之后,不但受了老化子的责怪,连几位姑娘都埋怨不休,虽说臭和尚一生放荡不羁,但这种交相指责的味道,实不好受,因之,一见白瑞麟醒来,就忙着诉苦!
白瑞麟忙向前施了一礼,说道:“牛老哥受了委屈,我这里给你陪不是就是!”
臭和尚连忙避到一边,张开两只蒲扇大手乱摇道:“算啦!算啦!以后多留点酒让我吃就可以了!”
这一来,又引起几位姑娘一阵娇笑,尤其海彩云,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叫!
白瑞麟向全室内一看,不见了老化子,就忙问道:“老化子那里去了?”
春兰道:“他很早就出去啦?”
白瑞麟眉头一皱,心知定然又出事故,又问道:“他没讲到什么地方吗?”
海彩云接口道:“他只说去去就来!并没有说到那里去!”
正说之间,就见云中鹞陈强匆匆进来,跑得满头大汗,显然走了不少路,他见到白瑞麟,忙抱拳道:“刚接获陶长老令谂,饰在下转告小侠和几位姑娘,于三更时分,到坝□东端大王庙见面!”
白瑞麟面色一紧,问道:“他没讲为了何事?”
那陈强忙禀道:“听说仍为了宝图之事!”
臭和尚在旁急燥的道:“难道他们还不死心?”
陈强满脸气念的道:“他们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表面上打着侠义道旗号,实际上,什么卑鄙事都做得出来!”
白瑞麟隐忧的问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可知道?”
陈强思索了一阵,不屑的道:“除五大门派之多,听说唠山四凶已经赶去!”
白瑞麟又问道:“现在是件么时分?”
陈强道:“天刚入暮!”
白瑞麟突然豪放的道:“好!准时到!”
那陈强又转身匆匆而去!
待陈强去后,白瑞麟在室中来回走了两趟,像是在沉思一件难题,半晌,始见他向臭和尚问道:“这五大门派的为人如何!”
臭和尚思索了一阵,始道:“目前的五大门派,为少林、武当、华山、峨嵋、和昆仑,其实,还有?崃、天山、雪山、南海、长白等派,那天山和雪山两派,远处西域,近数十年来,很少到中原走动,?崃和长白,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北,也趋于没落之境,自顾尚且不暇,所以未见他们的弟子在江湖走动,也可说是名存而实亡,南海派倒是还很兴盛,且有蒸蒸日上之象,但是向来都限于南海一带上!”
臭和尚说至此,话音一顿,继道:“所剩下的,就是所谓五大门派,这正派之中,除昆仑派较远之外,其他四派,因居于中原,而门下弟子也为江湖所熟见,因之在声誉上,也比较高些!”
他说至此,话音突然停住,似是在思考什么,良久,方听他又道:“要说起他们的为人,只有少林和昆仑仍保持其风度外,华山尚说得过去,不过有时仍不免有点偏激,至于武当和峨嵋,则是奸诈百出,有时甚至连江湖道义都不顾,说来真令人齿冷!”
白瑞麟听至此,不断的点头,似是已决定了应付之策,忽听海彩云插口道:“大师属于那一派的可否说一说?”
臭和尚闻言一怔,伯想不到海彩云会有如此一问,但旋即哈哈一笑,不答她的所问,取过自己身后的黑漆酒葫芦,咕嘟喝了一大口,说道:“问的好!问的好!”
旋即摇摇头,伸手把酒葫芦盖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个闷葫芦你就再闷一阵吧!”
海彩云把小嘴一噘,不悦的道:“看你这副德行,也不会有好的师父!”
白瑞麟在旁哼了一声,狠狠的朝海彩云瞪了一眼,满脸不悦之色,虽未出言责备,但暗怪她出言不知轻重!
海彩云见白瑞□的脸色如此难看,这还是随他行走以来的第一次,因之,芳心一酸,豆大的泪珠沿腮而下!
臭和尚刮在那里发出嘻嘻笑声,然后道:“你们不要急,等到需要告诉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的,现在尚非其时!”
谢碧凤见场面弄得不愉快,忙拉住海彩云的手道:“云姐,理他们干什么,不是疯子,就是呆子!”
臭和尚突然发出一声大笑,在座的人,均是面色一怔,尤其是谢姑娘,以为他发了脾气,心中有点怔忡不安,不由得朝白瑞麟瞟了一眼,看看他的反应!
旋见臭和尚笑声一敛,叫道:“对!对!对!知我者?唯谢姑娘也!”
霎时,又引起几位姑娘发出格格笑声,就连适才落泪的海彩云也带着眼泪娇笑不止!
坝桥!
在长安城东,横跨渭水两岸。
在坝桥东端,沿官道之右,约百十丈之处,有一座大王庙,此庙并无什么烟火,也无庙祝,仅系一座古庙而已!
在庙前面,有一片广场,由于很少人到此,故这一片广场上,常常荒草没径,成为牧童们的好去处。
这时天刚交初更,庙前就来了两个叫化子。
本来像这种古庙,正是叫化子的好去处,所以并不引起一般人的注意,可是今天情况好像有点不同,只见这两个叫化子到此之后,就很迅速的朝四周巡视了一遍,然后在庙的角落里,相对坐下,这时,就听那中年化子,朝着那老年化子禀道:“启禀长老,时间尚早,您老人家先休息一下,晚辈在庙外看看!”
那老年化子点了点头,旋即问道:“白小侠会准时来吧?”
中年化子忙恭谨的道:“晚辈见白小侠之后,他说准时到。”
那老化子又点点头,不再说话,中年化子就很快的转身来到庙外,选择一处草深的地方,隐没不见。
时间不久,就见远处有几条黑影,以迅速的身形,迳往庙前而来!
及那几条黑影来到近处,始看清来人还不步,其中僧、俗、尼、道均有,竟有十余人之多!
那为首的是个老和尚,后面跟着两位和尚,七位道士一位尼姑,及两位俗装打扮的人,在俗制打扮中,倘有一位非常年轻,约二十余岁。
他们这一夥人,来到庙前,同四周打量了一眼,见静悄悄的,就听那为首的和尚道:“现在时间尚早,各位先休息好了,等……”
可是这位和尚的话尚未说完,就听其中一个道士急着接口道:“贫道有个建议,不如趁他们未来,先行埋伏起来,届时给他们来个不防,一举而歼,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那为首的和尚闻言,面现不悦之色,良久始道:“虚灵道长之意,老纳实不便苟同,假使被江湖朋友闻知,今后怎有脸在江湖立足,尚请三思!”
敢情这后来的一群人,正是五大门派的首脑人物,为首的正是少林掌门慧空大师,刚才主张群殴的道士,正是武当派掌门虚灵道长。
这虚灵道长听慧空如此一说,脸上不禁一阵飞红,但旋即语带讥讽的道:“以大师之言,那我们不如同去的好,否则,仅以那小狗的功力,我想一对一恐怕大师也无把握吧?”
慧空和尚听摘灵道长出言讥讽,当即寿眉一皱,似要发作的样子,但旋即面色回复平静道:“老纳自忖武喝不济,难服众望,但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之事,实非侠义道所应为,不知各位有同感否?”尚希灵霄子道长卓栽!”
旋见一位道长跨前一步说道:“慧空大师也不必自责太甚,前几天因贫道途中延误,未能即时赶来,故未能和那少年交手,但看其昨晚和邹老婆子交手的情形,人家的武功实在我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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