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者_分节阅读 1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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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整个身体就像包着一股灼热的溶岩浆,在身体里撞来流去,找不到出口,腿就夹着被子在床上翻腾。早上起来照照镜子,镜子里的我两眼肿肿的,嘴唇干裂着微微张开。有时候对着镜子里的我自嘲,岩浆不会从鼻孔里冲出来吧?那些天,我每天都要刻意克制着自己,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给自己弄出好多事,其中之一就是开始无微不至地照顾女儿。可那时候琴琴的年龄正处在反抗期,又加上我以前照顾她很少,对她的喜好和需求老也弄不清。去趟超市买回来的吃的老是女儿最不喜欢吃的。女儿对我事事过问,事事代劳的关心烦透了。又因为我不懂她的心思,每次她不耐烦我时,我心里的委屈就更大,我也不知怎么搞的,我每次都是那种突然爆发式的发怒,然后就是边哭边数叨。一开始女儿被我这阵式吓呆了,也就乖乖地不说什么,但从此和我特生分,总说要去她爸爸那儿,后来我再爆发怒气,她二话不说,收拾东西摔门就走,然后就是蒋哲的电话,告我琴琴去他那儿了,问我能不能住几天,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后来,有天晚上,我就这么一个关在屋子里在网上逛啊逛。看过一个介绍“虚情”的文章。我的心一下就跳起来了,我心想,我也不能这么苦着自己。我这年龄再跟什么男人恋爱,也都是只剩下做第三者的份儿了,我不能接受我当第三者,我就不能找一个纯粹的性伴侣吗?我这么想着,就这么大着胆子进了一个聊天室。几经回合我就找到一个目标,以前从来没怎么上网聊天,觉得熟人还聊不过来呢,那生人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一上才发现,这上面要想认识个人太容易了。后来我想网上再怎么聊得熟,说到底还是个生人。约到家里太危险。不如约到宾馆,而且最好是白天,对方好像经常做这事吧。反正他很容易的就确定了一个地点。那天下午,我就这么去了。去的路上我又不由自主地哭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吧!混到这份儿上,也不知该怨谁。怎么说呢,那天下午和那个网友见面,彼此都没说什么,就上了床。在床上我看见他那张黑黝黝的脸,一副奸样。从衣着看,顶多是个什么公司职员,也就比打工仔体面一点,做完了,我们彼此也没说什么,临走时,他问还能和我联系吗?我坐在床上,头顶着膝盖也不抬头,说“再说吧!”他发出轻蔑的一笑,然后说:“老姐姐!拜啦!”我坐在那儿懊丧极了。心里那团火没有释放出来,反而又平添了层恶心。我厌恶那男人,厌恶我自己,感觉糟得一塌糊涂,我想这肯定也是我最后一次。我发现对我来说,是不能和不喜欢、没有爱情的人上床,这不能帮我什么忙,反而给我添了烦恼。可能女人和男人还真不一样,不是经常有文学作品,写某个男人失去心爱的女人之后,就开始放荡不羁,和无数女人上床。你说这无数女人就没有他爱上的吗?还真没有,到头来他还会想着最初的那个,他那么爱那女人的同时,又能和无数女人去泄欲,这一点女人真的做不到,女人很难保持一个纯粹的性伴侣的。

    你看我现在和我们第三编辑室的徐子承挺好的吧,可我和他就是那种比较亲密的朋友。我的经历让我不可能去做第三者,又不能接受没有爱的性伴侣。我这样的年龄,再找到一个能和我结婚的对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其实经过这么多事,再加上年龄,我的心早平静了。我和徐子承什么事也没有,就是那种互相欣赏,喜欢在一起,我不会和他上床,但我不反感他拥抱我,甚至高兴的时候亲亲我。我们可能只是暂时吸引一些目光。然后就又什么都不是,各回各家过日子。也可能吸引会长久一些。心里有种似是而非的感情,但也就到这儿了,他肯定不想为情伤筋动骨,我是绝对不去再去跳这火坑。

    其实,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还是有一种感情能超爱情的。这种感情可以不涉及到男女情爱必须要拥有的那些婚姻啦、性交啦等等东西。这是一种比一般意义上的好朋友更好的感情。我觉得男女之间能保持在这样一种状态时,是最美的。当然我知道,要始终保持这么纯粹自然的爱,而不涉及性的男女关系,需要两个人的高度自制,这个自制能力靠修养,靠对人生彻底的感悟,这些让你有一个良好的自制力。我和徐子承目前就是这样的状况,我挺喜欢这种感觉。

    这些天,我们共同在策划一套畅销书,这套书完全是商业运作,选题也是从商业角度出发,我和子承的想法,就是要在这个国家级的大出版社,做一套完全成为商品的套书,我们都希望在这次商业运作中再次应验我们的能力。

    眼前的迪波盘腿坐在一个大垫子上,手里捧着杯热茶,她的脸仿佛瞬间又恢复了生动。一场人生历练,把这个为情痛苦,为情受伤,又被情调戏,还被性愚弄的女人,修炼成一个知性女人。她学会自己享受自己,自己欣赏自己。她知道在人类情感的汪洋中,现代人知道的太少,也尝试的太少,多少年固有的价值观正阻扼着人们去探索自己情感深处的浪波。

    迪波说:说实在的,和子承在一起的日子,最大的好处,我渐渐捡回我的自信心和生活热情,他给我最大的人生启迪就是,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很多比爱情更有价值的享受。为情苦自己,不如最大限度地去探索生命的另一面,最大限度地挖掘自己的潜能,每天用惊喜的心情迎接太阳,好好看看自己还能做什么,还能做成什么。

    第二部分当你什么都有了的时候(1)

    □ 果 晏 □ 48岁 □ 某媒体主管

    13岁开始初恋,对我挚爱情深,对我体贴入微,对我忠心耿耿,这个伴随我生命大半的男人竟然是“惟一”,我应该幸福,可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窒息,越来越不满足。

    活到这个岁数,我好像才明白,当你什么都有了时候,和你什么都没有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

    从果晏的脸上就能想像出她小时候的模样,她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可那张娃娃脸上的大眼睛和嘴唇的小模样,并没有因为有了皱纹就变样了,还是那种“可伶可俐”的小模样。想像一下当年她还是小学生的时候,样子一定可爱得要命,会像个洋娃娃,果晏就笑,说上学的时候,外号就是“洋娃娃”。

    现在这张娃娃脸经过40多年的岁月,看不出刻意保养,但确是一脸未经风霜的样子。那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里都读不出老女人特有的伤感调调,光洁的脸上没有一点色斑。只是身体明显的发胖,一看就是那种被男人宠着供着的女人。果晏的爱情和婚姻,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最幸运的。多少个女人在情路上遍体鳞伤、呕心沥血到头来还是得不到一点爱的回报。而果晏一切都在坐享其成中得到了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爱情和婚姻,本来写这本书怎么也找不到她头上,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当大家对她一致羡慕的时候,她却主动亮出一个让人吃惊的果晏。

    原来一直觉得我挺幸运的。在情感和婚姻上几乎没遇见任何坎坷。从小到大苏信就拿我当宝贝宠着。女儿挺争气,职业上也顺利得无可挑剔。但是也不知为什么这两年我的心越来越感到窒息,对什么都欣喜不起来,对什么也不觉得珍惜。我的感知降到了零,对生活越发感到无聊。我有时自责,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但这种情绪的的确确弥漫在我生活里,直到我找到了他们,所有的生活才变得鲜活起来,触觉才灵敏起来。能感到快乐和悲伤。我不会离开苏信,但是,我从内心感恩那个他和那个那个他,他们对于我是一种激活我的感知欲望的化学药剂。

    没有凄美,只是平淡地发生了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富俗的家庭,爸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我上学时,就和苏信是同班同桌。苏信的家境和我们家很相似,他也是那种特乖乖的孩子。当时在班上,我们俩学习都特别好,在班里特得宠。因为我们俩家住得特别近,所以,每天都是苏信送我回家。有时候妈妈就留他吃饭,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做功课,小学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什么爱啊恋啊之类的,就是常在一块儿玩的好同学。

    苏信告诉我他喜欢我时,是小学毕业那年,毕业了嘛,各班都在一起组织节目。社会刚刚复苏,世界名著被允许出版,班主任就赶着决定排一个名著,各班都在一起。我和他演一个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片断。就是王子找到朱丽叶,向躺在那的朱丽叶告白。苏信练得特别积极,本来排练的时候一切顺利,结果演的时候就出了岔子,苏信说到关键时刻忘了词,他愣在那儿,半天没声。我本来在台上一直闭着眼睛躺在那儿,后来听着台下一阵骚动。睁开眼,发现苏信满脸通红,看着我在那发愣。我就敢紧用口型提醒他,他还站在那儿不动。台下叽叽喳喳乱了起来,我们班主任在台口那儿,急得直比画,就在这时,他突然低下头吻我的脸,然后就使劲亲着不起身,起先我以为他要隔过这段台词,接着演下面,下面是有个吻我的动作。结果他亲着我就不动了,我一急就用手猛地推了他一把,接着全场哄堂大笑。老师急情之中冲着拉幕的同学比画,嚷嚷起来,拉幕!拉幕!因为老师的声音特别大,台底下笑声更大了,就这样,我们班排了两个星期的压轴好戏,就这么让苏信给搅了。有两个同学特地让家里人做了服装,结果一句台词还没说,戏就结束了。他们简直气坏了,在台后就冲着苏信推推搡搡打起来了,我一看形势不妙,立刻冲上去隔住他们说:“别打苏信!”那两个同学就说:“你就知道向着苏信!还不是因为他喜欢你!”苏信一听就急了,那天几个男同学把后台打得乱七八糟,被教导处叫去,训了半天。我只好在楼道里等着。等到天黑,苏信他们才被老师放出来,那两个同学看见我还在那等,立刻冲我做鬼脸,还啐我。回家的路上苏信也不吱声,一直到了我家门口,他才冒出一句:“我喜欢你!”我听了也没想什么,说了句:“还说!讨厌!”就回家了。

    你要说我跟苏信这种小时候一起长大然后恋爱的人,跟那种突然遇见什么人撞出什么火花,然后就有一段美丽动人的爱情真不一样,爱之前和爱之后我们彼此熟悉得跟一家人似的。所以你要我说我们怎么开始的真不好说,也没什么凄美的偶遇,什么动人的细节,一切就是那么自自然然、平平淡淡地发生了,有点水到渠成的意思。你想连着整个小学六年都天天在一起同桌上课,放学一起回家,你心里也容不下想别人。大概苏信老在我身边,谁也对我近身不得的,还能有什么悬念啊!一点都没有,要是你非问怎么发生的,那场演砸了的毕业戏可以算是开始吧。

    后来我们就这样同桌、同桌、同桌地一路上到大学,大学上的是北外,我们俩都学的是阿拉伯语。人说恋爱以后都有热恋,我也不知道我那段算不算热恋,我们之间就这么温温吞吞的还真不知热恋是什么,反正就是苏信一直拿我当宝贝供着。上课帮我记笔本,上自习帮我占位子,去食堂帮我打饭,就连春游坐旅游车他都和我坐一排位子。他是特别细心、温柔,又体贴的男人,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那种关怀是看得见的,比较温暖。我也让他侍候惯了,反正什么事都是“苏信!帮我去取卷子”,“苏信!这几本书帮我去借”!在食堂里我坐在桌子边,就冲正排队的苏信嚷:“给我买甲菜!”……当时,我们班女同学特别羡慕我,男生老哄他,他也不管,就这么一心一意地当我的奴仆。你说我到了结婚年龄,我还能跟谁结,自始至终他都像个大罩子“罩”着我,我的眼睛也看不见旁边啊。

    我爸爸妈妈当然喜欢他了,从小到大拿他当自己家人待。更好笑的是,大学毕业分配的时候,我们俩人同时分到同一单位,同一个办公室,然后他的办公桌正对着我的办公桌。那时办公室就是两头沉的那种木桌子,不像现在是有挡板的写字台,办公室的格局就是两个桌子一对,两个桌子一对。工作不到一年,我们就顺理成章地结了婚。同一办公室,桌对桌是夫妻,所有的人都把我们视为一体。不管是谁打进来电话,如果找我我不在,同事就会冲电话说,等一下,让小苏听电话;要是找他他不在,同事也照样说让小果听电话;通知什么事,也是“哎!小果告诉小苏明天去哪儿去哪儿……”;下了班回家,也是我们俩同行。有时,苏信出差了,你下了班走出机关大院,几乎所有的认识人看见我都会问:“苏信呢?”我就只好一一解释,出差了!出差了!我想哪天苏信又没出差,又没跟我走,那可能会成单位里的大新闻吧。只是这种感觉在刚结婚那几年,还不明显,因为苏信待我是一个一百一的好男人。结婚以后,他承担了所有的家务,下班的路上买菜是他,提菜的也是他,进了家门做饭的还是他,因为一直就这种模式过来的,我也丝毫不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没失恋过吗?”

    这种和苏信密不透风的情况一直延续20多年,其实这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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