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者_分节阅读 2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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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没有危险,没有变故,没有悲伤,不着急不上火的,挺好!其实我也想通了,爱是什么?不就是一份感觉吗?只要心里有感觉不就行了?听着有点邪性吧?一开始我不但觉得邪性,还觉得我挺可怜,不过现在不这样想了。

    你知道,雷格后来真的提副司长了,而且还兼个党委副书记,好像还选上个什么区人大代表,看样子仕途上飞黄腾达了,原先我以为,官当上了,该回心转意了,就算不心回意转,是不是要拿他当官的喜悦和我分享,谁想到,他跟挣钱的人相似,有1万想100万,有100万就想1000万,他也是,当了副司长就想当司长,说以后有希望当部长,你说这种男人还有救吗?可是,你说这人,不说这人,就说这女人,多没出息,波小静说得对,就是犯贱,我真的忘不掉他。你知道我现在怎么着,我也不见他了,也不理他了,但是,他留在我心里,成了我心里爱情的象征。波小静说我爱的是爱情,还真说对了,我让雷格在我心里,我让他在我心里,我用心来雕琢他,渐渐地把他的丑恶,他的野心,他的自私打磨掉,让他在我心里演变成一个完美的男人,我每天想他念他,把他当成我情感的寄托,这算什么来着,小静说是暗恋,其实,这暗恋也不错嘛,至少没有风险,还不担心变化,还能给我爱的感觉。

    我说:“我听着就像旧社会深闺怨女的爱情?”

    对!对!对!就是那种?这也没什么不好的,现代科技的未来发展方向就是虚拟的感觉,现在不是还有网恋,网上性交,不都是你说的旧社会里深闺怨女式的,别觉得老式爱情不好,将来绕来绕去还会回去,回去以后再出来,人就是那么回事吗?不是说,世界再怎么变,人性是永远不会变的嘛!乱?不乱!不乱!挺清楚的。

    简单说,就种爱挺安全的,也不累,他在我心里,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永远不会背叛我,永远不会自作主张,我就是他的绝对精神家长,我?没事啊!我没事!真的没事。我现在还那么忙,但至少我的心不空了,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一天一天我觉得我过得很安全,很实在。

    哎!呆会儿,咱俩逛街去吧?对了,离开他,把他变成我心里的爱情偶像,还有一个好处,我不那么专注他一个人,生活的视角开阔了许多,和家人在一起,和女朋友逛街,那天我和小静一起吃饭,小静说我现在总算像个正常人,我这种年龄,又那么事业有成,真不适合玩太大了,我想和雷格散了也好,你瞧瞧我的性格,老那么热情过度,弄不好真会出事,再把好好的家弄散了,我没根据地了,就更惨了不是。雷格呀!他找过我,我说散了,不是说我们就不来往了,我说不来往不理他是那种有亲密感情的来往没有了,一般朋友那样的来往还有,有什么事说事,说完事就放电话,不过内心深处肯定我们俩还会觉得比较亲近吧,其实,我心里每天思念的那个人的影像很模糊,说他是雷格也成,不是也成,就是一种感觉吧。

    第三部分我为纯洁的身体感到耻辱(1)

    □ 素 心 □ 47岁 □ 医 生

    我和丈夫无惊无险地过了20多年,两个人20多年的锅碗瓢盆也终于把儿子养进了大学。当我腾出时间看看自己生活时,那个用了20多年的岁月熬成亲人的爱人,让我的心怎么看,怎么跳不起来。

    再爱一次?省省吧!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日子,我已经买不起浪漫的单了。找他,是不想让自己这辈子什么事都没发生。

    素心在一家大医院里当内科大夫,人长得不漂亮,但仔细看上去挺有味道,她嘴唇很厚,肤色特黑,头发永远梳得整整齐齐,但式样陈旧,衣服当然也穿得整整齐齐,式样也可以归为陈旧,反正从里到外给人规规矩矩过日子的感觉。只是眉宇间有股不服输的倔劲儿,给人很强的印象,不过,她一笑起来,牙齿洁白,整张脸立刻就显得生动四溢。

    “强奸就是男的嘴对女的嘴吧?”

    我和我们院外科的胡大夫好,还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既不是我的感情寄托,也不是我的精神寄托,我也没想和他怎么着,你说,我都这岁数了,能怎么着啊!这时候干什么伤筋动骨的事,不都是凶多吉少嘛!

    和胡大夫好,也不是因为我和我那位有什么问题。找他,我只是想让自己的“贼心”还凑合跳着,是不想让自己这辈子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然,你说我这辈子多冤啊。而且,你知道吗?这冤我还是最近才发现的。我这样的年纪,我真的已经抓不到什么好事了,让自己觉着不太冤枉,抓住胡大夫只是我对我现在的生活的一个补偿和安慰吧。

    我算是七二届的吧,就是最后那拨“上山下乡”的,不对,我们下面好像还有一拨儿,反正就是恢复上高中那届的。那时我特革命,当时在学校写了好几次“扎根农村”的大字报,哭着喊着要到农村练红心。记得下乡那天,我斗志昂扬的,觉得爸妈到学校送我,还当着同学面抹眼泪特丢人。

    到了农村,我干活特努力,村里什么活动都想积极参加,干什么心气都特高。记得我们屋有个同学肖梅,爸妈是那种高干,她特娇气,每次来例假都跑去请假,妇女队长故意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女人的那档子事儿算病吗?”然后就扣她工分,她不管,扣工分也不出工,我就特看不起她,什么呀!大资产级臭小姐,到地里插秧,天已经凉了,我宿舍里的这位大资产阶级臭小姐还穿着个大雨靴,戴着胶皮手套,老乡都是看西洋景似地围着她,她也不管,我觉得特丢人,替她丢人。我是和老乡一样的,挽起裤腿下田里插秧,我那时的做派打扮,就是跟着当时的大寨铁姑娘造型一样,整个一个“黑铁塔”的感觉,现在我还留着那时的照片。是肖梅她爸妈来村里看她时,我们一起照的,现在一看就跟老电影的剧照似的。

    我们那时住在一个农村小院里,东屋住了四个男生,西屋住了三个女生,两屋之间是灶台间。女生轮流做饭,把男生们也捎上,那时男女生是不说话的,叫有“男女界线”嘛。那时,我们屋女生每星期都要有一天,拉开架式,洗头洗澡,这天的用水用柴量特大,那四个男生每到这时就会开溜。每次都是我自告奋勇去挑水挑柴,谁让咱是团干部、积极分子呢!

    我们宿舍旁边是一户农家,家里只有一个五保户郭大娘,郭大娘特和气,因为村头上就我们两户。郭大娘和我们特别亲,我们缺什么就去她家拿,没事儿就坐她院子唱歌。农村的院门根本不关,我们随进随出,有时连招呼都不打。当然,我们每次从城里回来都给郭大娘带点吃的。那天,我挑水,我们用的扁担不好使,就想着去郭大娘家去借。她们家的扁担因为用得时间长弹性特好。我那天进门时,也没打招呼,直接就进了堂屋。这时候,我听见门帘子里“咣当”一声,接着就一点动静没有了。

    我当时脑子里想的就是郭大娘摔了,我立刻跨上一步,猛地撩开门帘子,骤然间,发现我们宿舍的四个男生之一王宝民背对着我堵着屋里的墙上,两手好像还推着墙,一动不动的。炕上小炕桌的一边掉在炕沿下,忽悠着,要往下坠。我正纳闷,穿过王宝民的肩膀,看见一头浓密的黑发,正慢慢地往下沉,我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喊一声:“王宝民!你干什么哪!!”一把把他扒开,结果,猛得看见肖梅和王宝民都敞着怀,王宝民在我扒开的一瞬间,我才看清他推墙的两只手张着,正从肖梅裸露的滚圆、丰满的乳房上挪开!我当时就傻了,也不知道这是干吗,更不知道他们想干吗。你想,那时候的经过“文革”的年轻人跟现在的年轻人没法比,对感情对性一无所知,也没人告诉你,自己也不知从哪儿知道。记得还在学校时,有一次我们看见家属院大门口贴着一张法院通告。里面介绍的枪决犯里,有两个人后面写着“强奸犯”,我们小声念出来,然后就互相问,什么叫强奸犯呀?然后几个人都摇摇头,不知道。后来,还是肖梅也不是从哪儿打听到的。说男的嘴对着女的嘴就能生孩子,强奸就是男的嘴对着女的嘴了。我当时还问肖梅,那孩子从哪儿生出来呀?肖梅想了半天,说可能是肚脐吧。

    那时候的我们对男女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也没有受污辱啊、羞耻啊那样的概念。看着肖梅和王宝民的样儿,好像也是从什么地方看见了现学过来的。满脸兴奋,我当时的感觉和反应绝对是特有那个时代的特点,我只是觉得奇怪,后来觉得愤怒。这种愤怒也不过是觉得王宝民欺负了肖梅,我当时想的欺负可一点都不带色情的成分。纯粹是觉得肖梅是我好朋友,不能这么着让王宝民挤到墙角。

    我冲着王宝民嚷嚷了一声:“讨厌!干吗欺负肖梅?!”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翻身一撩帘就跑出来了。当我在灶台旁边取扁担时,突然觉得身体像着了火一样,全身每一块肉都在燃烧,而且觉得身体里有种要把五脏六腑烧化的感觉,直觉得身体在一点点变成灰烬。我本能地跑到灶台旁的大水缸前,抄起水瓢,想猛烈地喝下几口凉水,把心里的火浇灭。但我的手却定在那里怎么也动不了,因为心里头另一个意识极不情愿把身体里的火熄灭,身体里一种被灼痛的快感,一种任自己感觉自己在燃烧中渐渐毁灭的快感。我扔了水瓢不知道怎么拿起的扁担,怎么走出的院门,总之,当时奇怪我为什么心里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心里异常轻松,身体有点飘,有点软。

    晚上,肖梅和我并排躺在土炕上,肖梅悄悄地趴在我耳边:“今天你在郭大娘家看见的事,别告咱班其他同学啊!”

    我说“噢!”

    纯洁的身体和感情成了我的耻辱

    素心说到这里,一脸的寂落和伤感,两颊微红,脑门上似有些许汗珠,我问她要不要喝杯冰水,素心抬起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半天,猛地一拍桌子,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大声说:“不喝!”突然,她好像从某种情境中醒过来了,对我凄然一笑:“对不起!”

    看见肖梅和王宝民在郭大娘家那一幕差不多就是我20岁以前触及到的关于男女之间情感和性的全部内容了,而且,当时我对这件事的判断就是肖梅和王宝民思想落后,不积极要求上进,其他的还没想到。至于对自己那次激烈的身体反应,更不知是怎么回事。

    第三部分我为纯洁的身体感到耻辱(2)

    后来是高考恢复了,肖梅和王宝民还有另外一个女生,开始准备高考。对农活儿没了热情,我对这些没什么想法,还在为刚刚评上村里的“五好民兵”而欣喜。到郭大娘那帮她纳鞋底,想着怎么更好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更好地积极要求上进,只是对“扎根农村”有了点动摇。

    等到高考那天,我还在村里和妇女队长商量农活儿的事,肖梅他们已经在村里搭上一辆手扶拖拉机赶到县城考场去了,看到这情形,我对着妇女队长,心里还升起股自豪感。为自己能坚定不移地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道路而自豪。记得妇女队长说:“素心,你上不了学,还不想法子闹个党?”“闹党”是当地话,“闹个党”就是入党的意思。我当时听妇女队长说这话,竟然愚蠢地认为,我积极要求上进的努力,组织上终于看见了。

    我真正的动摇是看见肖梅和王宝民他们几个拿到录取通知书,卷上铺盖卷欢天喜地的准备回家时,那天,我好像才发现,回眼看着村里的知青没剩下几个,剩下的也是四处找路子,准备回城。我差不多是恢复高考第三年才参加的高考,因为我爸妈都在医院工作,我考的是医学院,好像那年医学院的分还挺高。医学院的课程特别重,而且一进校门,校领导就宣布,大学期间不准谈恋爱,我因为上高中、在村里都当干部,进了大学,很快就选上了学生会主席,是大干部了,自然要响应党的号召,绝不谈恋爱。

    在学校里,我还是那么风风火火,还是那么刻苦学习,争强好胜。现在看来就是一副女强人的架势,回过头来想,有点面目可憎,那时,为了做同学的思想工作,贯彻学校团支部的各种各样的指示,我不断地找同学谈心,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同学可能特烦我吧。

    记得有一次,因为系里有个男生叫茶晓莫,老不按时回校,晚上校门关了,他就爬铁门,也不知去校外干什么,上课还净睡觉,平时不做作业,考试老是突击性的,班主任和我说,有时间找他谈谈。我后来找他,那天,他刚好在教室,正趴在课桌上睡觉,我一进门就叫他:“茶晓莫!起来!”他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睡得像头死猪,我推了推他胳膊说“起来!”他慢慢地抬起头,睡眼朦胧地望着我,当时天特热,他满脸都是汗,脸上的皮肤是黑红色的,非常饱满,嘴唇微微张开。当时还不实行长头发,他大概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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