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青所以涩_分节阅读 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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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是什么大事要老——“老”字刚要出口,一想觉得不对,立刻改口,我跑学校一趟。翔翔工作的事您放心,我会帮他安排的,只要您准时给他毕业证就行。”

    “毕业证我们是一定要给的,您家长供孩子读几年中专也不容易,我们怎么会不发给学生毕业证呢。”

    “那就好,我不打搅了您慢忙。”

    “好的,好的,谢谢您支持我们学校的工作。”

    “呵呵,应该的,这是我们做家长应该做的,那我先走了。”

    “好,您好走,我就不送了。”

    班主任请走龟瘟神,大松一口气。再仔细想想,马上学生就要离开学校了,自己最后还来这么一下,真没这个必要,而且弄得自己差点去医院陪那位被打的老师,何必到最后还得罪学生呢,落个不懂人际关系的骂名。

    因为青所以涩

    中专的期末考试

    这中专的期末考试就好比如今的春节联欢晚会,越来越不在乎质量,只是象征辞旧迎新的一个标志,更多的是完成任务例行公事。

    翔子除了没做的题外,其余全是抄的,甚至有道选择题一共才a、b、c三个选择,他却不知从何方抄了个d。期末考试不仅意味着大部分学生将迎来又一个满江红,更意味着一批孩子的学生生

    涯的结束。

    翔子也曾试图用ic卡给rosemary打电话,约她出来,但接电话的竟是rosemary的母亲,吓得翔子连忙挂上电话。

    经过了七天的漫长等待后,翔子终于再次来到学校拿毕业证。

    “翔子!翔子——”就在翔子带着熬了四年终于熬出的毕业证准备回家时,被杰子叫住了,“翔子,rosemary昨天打电话给我,叫你明天下午两点在武大门口等她,她有事找你。”

    “什么事?她找我有什么事?”翔子兴奋地问杰子。

    “她没说,她只说要你明天在武大门口等她,就挂了电话。”杰子成翻译,实话实说。

    “前面那两个人,正找你们呢!”

    翔子回过头,原来是皓兄,“走,庆祝我们终于他妈的可以离开这个破学校,喝酒去!”

    “好啊!”皓兄一句话如cs中阻击暴头,正中翔子和杰子的意。

    “来!干一杯,同室三年不容易啊!”翔子最先把酒杯倒满,举着杯子站起来对众人道。

    众人立刻起身,高举酒杯——“切儿四”(英文谐音)

    “你们找到实习的地方了吗?”翔子边帮自己倒酒边问。

    嫂子最先回答道:“我爸爸介绍我到一个小公司去做文员……”

    “靠!文员一个月才几个钱呀。我准备跟我老爸一起出来在社会上跑,无人管,钱又多。”垒子不等嫂子说完抢道。

    “那你可要小心呀!”嫂子道。

    “他妈的女人就是胆小,现在不拼就只有等着平庸。”垒子不领嫂子的情。

    皓兄举起酒杯站出来充当居委会的大妈,专门调解纷争:“来垒兄,干一杯,不说那些不爽的事!如果遇到什么事记得找我们这些兄弟。”二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一番推杯换盏后,几个人都有些飘飘欲仙,集体把矛头对准学校。垒兄想当年军训第一个喊“我是和尚!”今天这最后一餐饭,又是他最先炮轰那中专“他妈的什么狗屁学校,浪费老子三年光阴不说还浪费老子几万块的学费。这中专趁早关门大吉算了。”

    “就是说撒!真他妈误人子弟。”翔子成垒兄的忠实追随者,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酒后骂人的那种快感。

    “老子交了那么多学费,最后他妈的连实习的单位都不给我们找,现在世道多复杂呀,找个工作哪那么好找,而且这破学校毕业证还要等我们实习完后再发,我们没文凭怎么去找工作?”

    翔子喝得有些多,趴在桌上闭着眼分辨不出这是谁的豪言壮语,只是一个劲地鼓掌:“说得好,说得好!”

    垒子最后喝得大醉,被还算清醒的嫂子和杰子用的士送回家。翔子东倒西歪地上了一辆回家的公交车,坐在了最后一排。那车上的乘客被翔子身上的酒味吓得全挤到车厢的前半部分,弄得那辆公交车严重的头重脚轻。

    翔子带着一身酒气和rosemary约他明天见面这双重幸福回到了家。

    酒醒后的那一夜他想了很多,有关于告别学生时代的,有关于对工作的憧憬,更有对面临社会的恐慌。但主要想的就是是否到了该对rosemary表白的时候。虽然只三个字,但这三个字该怎么说,翔子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的,最终经过翔子的一夜深思熟虑,决定只要明天有适当的机会,就向rosemary表白。

    第二天,翔子九点就起床了,他把昨晚想了一夜的表白词对着镜子,用最诚恳的语气说了一遍:rosemary,其实……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以前我根本就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但自从在一个晚自习时看见你,以后我就真的喜欢你了……

    翔子光练习表白就练了一早上。出门后翔子才意识到这一天的天气不太好,乌云压得很低,给人一种沉闷和冷清之感,似乎天空随时都会掉下雨滴来,这样的一个冬日使人觉得冷上加冷。

    翔子来到武大门口,rosemary已经站在那儿了。

    “你找到实习单位了吗?”rosemary一见翔子就问。

    “还没呢!等过完年吧。”翔子为遮掩自己对未来的恐慌,轻描淡写地说道。

    “翔子,我带你到武大里走走吧!” rosemary低着头道,似乎有些怕看到翔子的眼睛,说话的语气低沉无力。

    “你怎么啦?”翔子关切地问。

    rosemary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走着,头低得更低了。

    翔子探下身,透过rosemary的长发,隐约之间能看到她的脸:“你一定有心事!”

    rosemary再次摇摇头,仍旧什么也没说。

    “别骗我了,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哟!”翔子想制造一下活跃的气氛,用了郑中基的歌名。

    rosemary这次没有摇头,但还是没说什么,依旧静静地低着头往前走。

    “生病了?”

    rosemary没反应。

    “你妈又看你日记了。”

    这次rosemary终于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我没事!”这句话声音很小,也很显然是假话,因为有一滴眼泪正挂在她的脸上。

    “你骗我!你一定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说出来会好些的。”翔子急了,这是rosemary第二次在他面前哭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哭,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感觉太让人难受了。“是不是找实习单位这事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你别再问了,我只想你陪我静静地走一会儿。”说完,rosemary加快了步伐,在说这句话时,她的第二滴泪已夺眶而出。

    翔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静静地跟在rosemary身后,rosemary今天的举动有些太出乎翔子的意料了。本来翔子还想向rosemary说出那表白的话,但看到rosemary今天的样子,翔子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雨终于滴了下来,路上有人用手遮在头上跑,有的从包里拿出伞具庆幸天气预报难得报这么准。rosemary终于回过了头,脸上已经留下了两条泪沟:“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到那儿坐坐吧!” rosemary的声音依旧低沉无力,甚至还多了点嘶哑,翔子心中一阵酸楚和心痛。

    那亭子并不远,没走一分钟就到了。亭子里已经有了一对情侣,男的戴着眼镜,女的看上去也很文静,不用说,这一定是两个武大的学生。翔子和rosemary在那对情侣对面坐下,rosemary看着亭外的雨,仍旧没说什么。那对情侣中的女方,一个劲地喊冷,那男的就一个劲地用力抱着她,还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翔子,似乎在对翔子诠释什么叫“浪漫”,但翔子天资不够聪慧,悟性不高,理解成了他在诠释什么叫“浪荡”。

    “张翼翔,如果你是痞子蔡,你会留住轻舞飞扬吗?” rosemary望着翔子,眼中还有并未干去的泪水。

    “怎么留?该走的总会走,谁也留不住。”翔子很干脆地回答。

    rosemary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泪似乎又快涌出眼眶了。她低下头,拼命地忍泪水,不让它流出来。

    雨停了,亭中的那对情侣早就吻在了一起。而rosemary和翔子依旧傻傻地坐着。rosemary在等待着什么,而翔子却在猜测着什么。

    冬季的夜幕降临得很早,才下午五点多天已黑了,rosemary最终没有等到她想等的那些,而翔子也完完全全地猜错了。

    rosemary给了翔子一张纸条,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没想到那一次,竟是翔子最后一次见到rosemary。

    借助昏暗的路灯。翔子看着那张纸条上的每一个字:

    张翼翔:

    1月28日,我的生日,那天下午两点钟上网,你会明白一切。

    rosemary

    因为青所以涩

    痛苦的等待

    翔子开始了痛苦的等待,像个等待高考来临的考生,在期盼与焦躁中夹杂着恐惧和不安。他早已没心思再去想什么实习。当九天的煎熬进行到第四天时,翔子的新家终于装了电话,翔子鼓起勇气拨通了rosemary家的电话,但听到的仅仅只是无休止的“嘟……嘟……”声。从那天起,翔子再也没有勇气打电话给rosemary,他猜测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他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才算最坏。

    几天后,28号终于来临。这一天下着雨,翔子出门前考虑再三,最终决定不带伞,理由是“伞”的谐音是——“散”。

    翔子乘车来到了一家网速较快的网吧。特意要了28号机坐下,两点钟一到,翔子准时打开了qq,灰姑娘的图像已经在不停地跳动,但绝没有此时翔子的心跳动得厉害,翔子用鼠标点了点“灰姑娘”,出来几行字:

    张翼翔:

    我父亲在日本sony公司当上了部门经理,我和我妈准备移民过去,今晚七点的飞机,多保重,勿念!

    等翔子回过神来,灰姑娘的图像已经消失在了翔子的好友栏中。

    翔子的心已经空了,傻傻地愣在电脑前不知多久,当他意识到还可以打电话时,电话那头已经连几天前的“嘟……嘟”声都没了,有的只是——“您所呼叫的号码已办理停机业务……”

    翔子走出网吧,这时的雨比来时下得更大,翔子的思绪已乱得像中了病毒的电脑,手脚已不听大脑支配,只知往前走呀走……

    不知过了多久,翔子被背后的一丝冰冷惊醒,他意识到内衣已经被雨水湿透……接下来冰冷的面积越来越大,直到全身,再到冰到不觉冰……

    等翔子再次恢复意识回到人间时,他已经躺在了家中的床上,床头的一堆药和体温表上还停留在39.5c的水银告诉翔子自己已经病了。

    书桌上还在摇头晃脑走动的小狗钟告诉他这一天已经是1月30号,至于几点几时几分翔子不是太想知道,只是从窗外射进来刺眼的光线说明现在还是白天,他已记不起28号那天自己是走回来还是乘车回的,也记不清那天的晚上七点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心里很清楚,那时rosemary正乘着飞机静静地离开他……

    翔子到父亲的抽屉里偷了一支烟,躲在自己房间里偷偷抽了起来……他静静看着钱包里他和rosemary的照片,脑子里一片空白,渐渐地照片模糊,再后来嘴角感觉到一滴咸咸的液体……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电影里才有的结局他都会遇上。

    等翔子病好已经是过年了。翔子在吃团圆饭时当着全家人的面喝得大醉,后来便吐得一塌糊涂,再接下来就不省人世。他不但把自己脸丢了,还把父母的脸一起丢了。气得原本最疼他的奶奶差一点把他逐出家门。

    父亲把翔子关在家里反省,也就从那天起,翔子再没有和任何人说上一句话,整天睡,睡醒后发呆,发呆后再睡,成了会走动的植物人。这样的生活直到彻底过完年。父母断了翔子的经济后路,逼着翔子出去找工作。

    翔子想靠父母找到实习单位是不大可能,因为翔父翔母自己都在下岗边缘徘徊,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工作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落个晚节不保,有被单位买断的危险。翔父最恨的就是事做得不多但拍马屁却一套一套的人,可事实是那些靠拍马屁为生的人全都爬到了他的头上作威作福。厂里欠了一屁股的债,但当头的个个有小车,喝酒三瓶五瓶不醉,跳舞三场五场不累,麻将三天五天不睡。现在翔父厂里靠请客吃饭来招揽财源,领导本来很重视翔父,因为他酒量不错,喊着顺口溜暗示翔父——能喝白酒喝饮料,这样的职工我不要;能喝二两喝半斤,这样的职工我放心;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职工要培养;能喝八两喝一瓶,这样的职工发金银。翔父君子爱酒取之有道,虽好喝两口但最烦的就是陪酒应酬,结果和领导闹得极不愉快,很可能就被领导借裁员的名义踢出厂里。

    翔子在家萎靡了快一个月,特意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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