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是衰了很久猛地拽起来了也不像，只是一股劲洋溢出来，给人精神饱满、亢奋的感觉。

    “能出什么事啊。”衣伯勋打哑胡。

    “是吗？不像啊，我总感觉你小子哪里出了问题，好像头发稍都在笑一样。老实给我招供，是不是跟小姚混上了？就跟小姚通过一次电话，可是这十多天也没有音信，而你呢是一直联系不上，不会这么凑巧吧？刚才我给小姚电话，说喊她一起吃饭，她还是关机。快说。”张博赢猜测起来。

    衣伯勋一听到小姚顿时有点尴尬，这时看到张博赢左手带着护套就转移话题。“唉，你的手怎么了？”

    “去，别提了，还不是喝多了酒，有人找事，打过去没打住人却打伤了手，搞得我近来闷死了，打麻将都不顺手。”张博赢半真半假地说道，那是跟研究生女朋友在酒吧，有人喝醉调戏他那研究生，他上去一拳，结果人家闪开，就打上了墙壁。好在他没有打住人，要不对方人多势众有他好受的，吓得研究生拉了他就跑。

    “去，你这么稳重的人怎会跟人发生争执，你说啥我也不信。”衣伯勋才不信呢。

    “去，你别转移话题，快说，是不是跟小姚在一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博赢也转移话题，说着一脸坏笑，感到衣伯勋此刻的精神面貌该是甜美爱情滋润出来的。

    “去，那里会。”衣伯勋装着很坦然。

    “那去哪里了，现在外地人一听到广东人就怕，动不动都要隔离几天，想你也不会去外地。”张博赢想知道衣伯勋到底哪里起了变化。

    衣伯勋迫不过，脱口而出。“能去那，还不是跟文墨染在一起。”话完，衣伯勋纳闷为什么当时跟小姚在一起的时候特意要小姚不对外人说，可是跟文墨染在一起自己却一下子说出来。

    张博赢顿时睁大眼睛，一瞬一瞬地看着他，怎么也不相信。“好啊，你小子，真有本事啊，把我们的富婆都钓到手了。”

    衣伯勋顿时尴尬了，干干地笑笑，没有说什么，但心里甜滋滋的，有胜利后的酣畅淋漓感觉，只不过纳闷文墨染怎会是富婆啊，最多是每月工资比我多点。

    “你还记得王子翰上次说的话吗？”张博赢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话？”衣伯勋拿出香烟抽一根递给张博赢。

    张博赢接过烟看了看，是沙龙牌子，就说道：“你小子中啊，烟也学会了，而且还抽这种小资情调的薄荷烟。啧啧，恋爱真的不一般啊。”

    “王子翰以前说什么啊？”衣伯勋好奇起来，担心又是影射文墨染。

    张博赢坏笑起来。“上次他不是说过，男人选女人就像到菜市场买菜，只拣光鲜的选；而女人选男人则是到了股票市场，要有长远目光，选升值的股票。只不过现在颠倒了过，现在是文墨染到了菜市场选了你这个光鲜小菜啊。”

    衣伯勋顿时知道张博赢的潜台词，骂道：“切，真的什么到了你嘴里都是不好的。”

    张博赢嘿嘿笑道：“只不过说不定这是文墨染看定了你这支原始股，存在升值空间，这才选你的。”

    衣伯勋只好呵呵笑了。“去你狗日的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原始股啊。”

    张博赢问道：“那你说你凭什么让她动心？一是看中你还是处级干部，二是看中你的才华，三是看中你的光鲜外表，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张博赢喜欢揭人老底。

    衣伯勋懒得辩解，只是说了陪文墨染住院的事情。

    张博赢听了唏嘘好一阵子。“原来你小子拿命换来的啊，了不起，了不起。”

    衣伯勋只好讪讪地笑笑。

    菜上来了，都是辣的，衣伯勋高兴，胃口大开。

    “对了，我记起来，文墨染可是比你大好多啊，至少三四岁吧？”张博赢咬着一块红烧肉时说道。

    衣伯勋有点尴尬。“去，她能大我多少啊。”说实在，他还不知道文墨染多大呢，可是年龄算什么，能阻挡爱情吗？

    “我约莫她没有三十也有二八，你小子多大？只不过你跟着她有你好受的，她这种伪小资，动不动就装时尚，装清高，穿要穿名牌，吃要吃西餐，就连吸烟也来这样清淡的薄荷味，看了我就想踹她们伪小资的屁股。”张博赢说话随便，说着还带着笑容看着衣伯勋。

    衣伯勋顿时明白张博赢平时对文墨染没有什么个人偏见，而是阶级矛盾啊，就呵呵笑道：“什么呀，踹谁的屁股啊？”

    张博赢这才意识到说得粗俗，呵呵笑道：“担心吧，过不了多久你也会被熏染成这种伪小资，我说你现在怎么装扮得油头粉面、西装革履，原来已经被熏染了。再过过就怕我也会踹你。”

    “去，什么伪小资啊，我不还是我。”衣伯勋不以为然。

    “你以为你还是你啊，你现在对着镜子看看，是不是跟以前大有不同。我说怎么来着，今天一看你就感到不对劲，原来你小子的春天来了啊，以后你呀，不被她同化得不成样子再说。”

    “吃你的饭，肥嘟嘟的肉都堵不住你的嘴，要不要喝酒？”衣伯勋提议道。

    “喝吧，为你小子降级为正科表示祝贺也要喝点。”张博赢之前说衣伯勋是正处，意思他是处男，所以戏称他是处级干部。现在第一次已经丢了，自然降级成科级干部了。

    这样就要了酒，两人心情高兴，所以喝了几瓶珠江啤酒还不过瘾，只不过也有点醉醺醺了。结了帐，张博赢胳膊搭在衣伯勋肩膀上搂着他走。“你小子好啊，老哥羡慕你啊，把林青霞都泡了，老板都不比你。也算我们走眼，一直以为她在钓金龟婿，却不料老牛吃嫩草，找了你。”

    衣伯勋只当他醉了，狠狠地拧他一把，让他不要胡说。没有说话，拖了他往外走。到了门外，衣伯勋问要不要送他回去，张博赢说没事，各走各的吧，说着便撇下衣伯勋就走。衣伯勋见他腿脚还硬着，也就不担心了。正准备走，张博赢转身说道：“小衣，你不是知道小姚的住处，有空了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情了。我们这些外地人，在这个城市没几个朋友。”

    衣伯勋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张博赢就扭头走。衣伯勋一想到姚青云，顿时有点闷闷不乐，她一直不开电话，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坐上公交车回去，隔着车窗看外面的都市霓虹，他想着张博赢最后的话：我们这些外地人，在这个城市没有几个朋友。眼睛竟然感到涩涩的。

    三十二、话中有话

    九月，许伟找到新的项目。华南日报竟然找到他，说卫生部跟华南日报合作，准备征集非典时期先进事迹，报道抗非典的先进个人，来倡导主旋律。

    许伟接了电话，当时傻了眼，华南日报怎么找上门来，会不会骗人的？来人解释说是因为许伟公司之前印发了预防非典的小册子，后来还免费派发，当时华南日报特意报道了此事，对你公司也就有所了解，所以现在就找到你们公司来组稿，届时还要出书。

    许伟听了就来乐了，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当时自己看小册子卖得好，就赶印了几万最后剩下一万多本滞销。当时想着成本不大也就让人免费派发，没想到换来今日的好事情，就连忙答应了。两人就出来见面喝茶拍板，华南日报负责向广州各大医院组稿，而向各级行政机关组稿由许伟公司来负责。整个项目是免费的，到时候还有稿酬发放，书籍也是免费派送。许伟听到这里心里凉了一半，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做慈善啊。来人见许伟有点迟钝，就说道，当然这个项目卫生部下拨了经费，有一百万，鉴于你们组稿的难度，我们准备三四分成，我们三，你们四，剩下的三十万做经费。

    许伟顿时像得到一笔横财一样眉开眼笑，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简直是出门就被人撂了金砖一样，连忙答应，双方也就签了意向书。

    这样下来，许伟想到一下子就到手四十万，扣除员工的工资，也有三十万入帐，岂不是意外之财？看来做点好事还是有好报的，顿时给文墨染电话，要她通知大家伙回来上班。

    因为非典的疫情受到控制，疑似非典的病例也没有增加，马来西亚的医生已经回去，文墨染和衣伯勋正在发愁工作，一听老板吩咐回去上班，顿时连连说好，便分头打电话通知大家上班。衣伯勋的名单中有姚青云，他不好意思推给文墨染来通知，临到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打过来电话。

    这边，姚青云早平静下来，看到是衣伯勋的电话，想不接电话，可是也没什么恨意了，想着文墨染那点都比自己好，衣伯勋选她也无话可说，这样想就平衡了。她迟疑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小姚，近来好吧？”衣伯勋客气地问好，却心虚。

    姚青云反感他的假惺惺，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事？”

    衣伯勋见她声音生硬倒舒服了，就连忙说老板通知去上班，小姚就嗯了一下，说知道了就挂了手机。衣伯勋挂了电话，惭愧极了。

    第二天大家一早回了单位，原班人马，竟然一个也不少，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为工作的事发愁得要死，听到老板说回来上班没有一个不高兴。可是回到办公室，看到办公室没有进行改建，只是多了一面镜子和一块灵壁石，就心照不宣，直骂老板不是东西，明摆着是算计大家。

    许伟为了鼓舞士气，就开了短会，先是布置了任务，后来提到办公室改建的事情，说是房东不允许主体墙壁改建，只好不了了之，但是根据大师安放了灵壁石和镜子，应该会有良好效果，相信大家以后工作也会顺利许多。许伟嘴上这样说，心里也多了迷信，也是，正是安放了镜子和灵壁石，这单业务才找上门。

    大家心里都把许伟骂个狗血淋头，可是面上都给足他面子，只要给业务做，你就是老大。但是一听这次组稿不拉赞助费，顿时大失所望。

    张博赢问道：“那老板，不需要拉赞助，那我们怎么计算业绩？”

    许伟早就盘算好了，说道：“因为这次没有赞助费，到时候也不需要卖书，你们的业绩就根据组稿数量来定，只要被采用，每份给大家定额业绩300元。”

    大家都盘算一下，感到组稿应该没有困难，应该会有大的收获，也就没再多说话。

    许伟心虚，他算好了，这稿子也不会太容易征得，那里会有这么多先进事迹。即使有，充其量刊登一二百篇，花销也不过五六万。他见员工们没有什么意见，也就不多说什么散会。大家各自回办公室，只是谁也没有兴致工作，忙着谈这几个月的观感，说都快闷死鸟了。张博赢说得高兴，顺嘴就把衣伯勋和文墨染好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家都大跌眼镜，好事的不敢跟文墨染胡闹，就一个个找过来吵着要衣伯勋请客。

    教授顿时睁大眼睛，露出不可相信的表情。“真的吗，小衣，你小子了不起啊。”

    衣伯勋心里把张博赢骂个遍，面上只是干干地傻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教授见衣伯勋就知道傻笑，也就相信了。“小衣，这顿饭你一定要请了，怎么也逃不过，把我们的冰山都融化了，要得有本事啊。”

    “去，我哪里有钱，几个月都没有工作啊。”衣伯勋急了。

    “那也不行，你赖紧裤腰带也要屙出钱来，至少今天中午这顿盒饭不能少。”教授才不依，大家顿时起哄起来。

    衣伯勋为了堵大家的口舌，只好投降。“那说好，五块钱的盒饭，不能再多了。”

    大家知道他穷酸，也就没有认真，都喜滋滋地走了。出了外面，遇到文墨染和姚青云，只说衣伯勋中午请大家盒饭，不要买了。姚青云和文墨染都是冰雪聪明的人，一下子都猜到八九，只是两人心情迥然不同，文墨染心里只骂衣伯勋招摇，姚青云却是鄙视，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她那一份免了，面上也是呵呵一笑敷衍过去。就这样，衣伯勋请了大家一顿盒饭。

    工作开始就绪，只是衣伯勋和教授因为暂时没有要校对的文稿，有点轻松，两人便联网下起五子棋来。这天，两人正在下棋，外面却传来吵闹声，便停下来凑着百叶窗往外看。

    只听见外面一个女人在喊叫：“谁是朱丽叶，你给我滚出来。”

    教授顿时嘿嘿笑了。“有好戏看了。”

    衣伯勋也有同感，待在一旁静观其变。

    文墨染听到有人喊叫，就出来想看个究竟，小姚跟着跑了出来。两人一看来人摆出泼妇骂街的架势，就紧张起来。

    那女人一看出来两个漂亮的女人，想着总有一个朱丽叶，就对着她俩吼道：“说，你俩谁是朱丽叶？”

    文墨染才不吃这一套，摆出不卑不亢的架势，说道：“我俩谁也不是朱丽叶，你是谁，快点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那女人自然不吃这一套。“谁是朱丽叶，你这个狐狸精给我滚出来，别给我龟缩起来。”

    教授一听，就约莫了八九，坏笑道：“估计王丽丽与人肉搏那场戏就要重演了。”

    衣伯勋没有理会，担心文墨染上去劝阻会激怒这泼妇，就连忙出来。这时公司早就炸锅，各部门都挤出人看笑话。

    朱丽叶在单位，那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也挤了出来。“你是谁？你骂谁？”

    那女人一看朱丽叶瘦弱，脸色被气得苍白，约莫就是要找的人，顿时扑了过来，像老鹰擒小鸡一样抓过朱丽叶，上来就要给耳光。

    朱丽叶人长得小巧，那里能跟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泼辣的来人比，眼看只有挨打的份。说是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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