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南宋去日本:平安京之宋姬物语_分节阅读 2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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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脖子,早听说鬼面手下从不留活口,今天他怎么放过他了?

    小雪不愿与他再纠缠,一个转身,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心如刀绞,重衡一个招架不住,滚落下马,那位大将的刀飞快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抓起来!”他低低的说道。

    重衡哥哥,被俘了?她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一瞬间思想似乎凝固了。在短短的丧失思考几秒后,她又立刻清醒过来,救人,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重衡哥哥被抓。她不顾一切,策马而至,不假思索一刀就向那位大将砍去,那大将反应极快,迅速转身举刀架住她的刀,

    “当!”两刀相击发出一阵清脆而刺耳的声音。小雪在看清此人的容貌后,差点停止了呼吸,此人内着白色直缀,身披红色铠甲,再也熟悉不过的灵动眉目,透着樱花般光泽的脸颊,绿竹般清雅风姿,如今这一武将打扮,更是倍添英姿。

    源义经……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你我相逢竟是在此时此刻……生擒重衡哥哥的居然是你……

    心痛从四面八方袭来,痛得快不能呼吸了,她把手中的刀握得很紧,很紧,似乎再不用力,刀就会从手中滑落一般。她又望了一眼重衡,重衡的脖子上架了几把刀,他望向小雪的眼神饱含担忧,焦急,“快走!”他忽然大喊一声,语气中竟有隐隐怒意。

    心,好痛,好痛……重衡哥哥,我怎么能丢下你,我怎么能走,源义经,是我的敌人,我们不再相识,我只知道他是敌人。虽然和他交手没有胜算,但一定要尽力一博,就算死在他的手下……也不后悔。

    小雪深深的望了一眼重衡,微微向他点了点头,重衡哥哥,不要担心。她慢慢举起刀,一咬牙,往义经砍了过去。义经也早就耳闻平家军中的鬼面不好对付,几十招下来,对方竟毫无破绽,且刀刀凌厉,更让他疑惑的是,这样的刀法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困惑,手下节奏放慢,倒给了小雪可乘之机,两人居然一来一往过了四五十个回合。义经不禁心中暗暗佩服,这鬼面果然名不虚传,杀了实在可惜,但兄长吩咐过一定要把鬼面的首级带回去,也只能叹一声惋惜了。

    想到这里,他手上节奏加快,长刀轻击,直往小雪要害刺去。

    此时由于一之谷内的混乱,谷内平家武士溃不成军,保护东西城户口的平家军以为已经大败,军心大乱,也开始大撤退,纷纷往战船上撤去,源氏军趁机突破城户口,开始杀入了谷内,追击往海边逃跑的平家军。

    见大军就要压近,义经更想速战速决,攻势愈来愈猛烈,小雪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来,也开始招架不住,节节败退,一个疏忽,义经的刀已经当胸刺来,她一惊,身子一偏,从马上摔了下来,见她摔落马下,义经也立即跃下马,手中的长刀毫不留情的向她胸口刺去。

    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他的刀下?小雪直直盯着那刺向自己的长刀,罢了,反正也躲不过了,自己以前杀了这么多人,今天也算是报应吧,她闭上了眼睛。

    当这一刀向小雪刺去的时候,一旁提心吊胆看着的重衡此时早已心胆俱裂,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失声大喊道:“小雪!”

    小雪!听到这个名字,义经心神一震,脑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样熟悉的刀法,难道——他心头大乱,赶紧收力,无奈刀势太快,在他收刀之际变了方向,朝上划去。

    “卡答”,只听一声脆响,刀锋过处,小雪只觉脸上一凉,面具已经一分为二,缓缓的从她脸上滑落下来

    作品相关 前路渺茫

    看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义经在一瞬间仿佛也停止了呼吸。这巨大的震撼令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日夜思念的女孩就在眼前,可是她怎么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鬼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更可怕的是,自己差点就杀了她!自己的这双手,差点毁了最重要的人……他越想越后怕,脸色发白,只是直直盯着小雪。

    两人目光相接,似有千言万语,可偏偏谁也开不了口。

    “小雪,这就是你的约定吗?”义经忽然幽幽的问了一句。小雪心中一颤,紧紧咬着嘴唇,别过头去,冷声道:“如今我技不如人,要砍要杀随你便。”义经身子微微一颤,脸色更加苍白,小雪抬头望了一眼重衡,不禁悲从中来,哽咽道:“哥哥……”

    义经脸上一惊,回头望向重衡,问道:“你是何人?”

    重衡看了看他,冷冷道:“我是三位中将平重衡。你是?”

    义经的脸上更为惊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缓缓道:“我是源九郎义经。”

    这下轮到重衡吃惊了,他瞪着义经,脱口道:“牛若?”,见义经点头后,他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幼时玩耍的两位好友,分隔这么多年已经认不出彼此,再次相见却是这样残忍的时刻。

    默然了一会,义经转过头,眼神复杂的望向小雪,象是做了决定般,沉声道:“你走吧!”小雪一愣,什么,他放她走?她是他的敌人呀……

    “我不走,我不能扔下重衡哥哥!”她站起身来,把刀一扬,准备再战,她怎么忍心把重衡哥哥留下来,她不要苟且偷生,她不要失去重衡哥哥,她不要!

    “你快给我走!”重衡面带怒色,眼中含泪,大声吼道。

    “九郎大人,这个人放不得,虽然她是个女子,但她毕竟是鬼面,杀了我们无数源家武士。”忽然有一人出言阻止,小雪一抬头,正撞上那双狠狠瞪着她的眼睛,这人,不是那位梶原景季的父亲吗?

    义经并没有理那人,还是沉声道:“马上离开这里!”小雪看了一眼重衡,重衡满面怒色,吼道:“还不快走!不然我没你这个妹妹!”重衡哥哥,重衡哥哥,她心如刀割,怎么办,怎么办……

    “还不快走!”重衡又怒又急,一用力,侧过脖子,往架在上面的刀锋抹去,血,丝丝缕缕渗了出来,“再不走,我就用力了!”他威胁道。

    “我走,我走!”小雪吓得心神大乱,连忙翻身上马,“哥哥,住手,住手,我走!”她赶紧一夹马腹,往海边冲去。

    “九郎大人,我们不能放了她!”那梶原景季的父亲大为恼怒。

    “让她走!”义经一脸铁青。

    “可是……”

    “我说让她走!梶原景时大人,你听明白了吗!”义经声色俱厉的吼道。

    伊势三郎,武藏坊等人一脸震惊的望着义经,一向温柔的义经竟也有这样的表情,义经望着小雪策马冲入海中,上了平家战船的背影,不禁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正对上重衡的目光,重衡居然对他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义经微微向他点了点头,想要保护小雪的这种心情,即使互为敌人,他们还是都能彼此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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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平家军有的被杀,有的被俘,剩下的都已经逃到了船上,包括东西城户口的人马,大多也都撤到了战船上,平家的战船纷纷向南边的屋岛行驶撤退。

    小雪上了战船之后,望着远处一之谷中的片片源家白旗,想到重衡被俘,从此生死未卜,伤痛难忍,情难自禁,掩面痛哭。

    “小雪,你在这里!你在这里!”忽听一声惊喜的喊声,小雪抬头一看,是知盛和宗盛,心中一喜,还好他们都没有事,可是重衡,想到此处,心中更悲,痛哭难止。

    “小雪,怎么了,你受伤了吗?重衡呢”宗盛附下身子问道,满脸的神伤。小雪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断断续续道:“重,重衡哥哥,被俘了……”宗盛的身子猛的一震,伸手拥住小雪,小雪感觉到他的身子不停在发颤。

    “重衡被俘,怎么会!“知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倒退了几步,眼眶泛红,”怎么会……”他痛心的低语着,忽然一抬头,望着远方大火燃烧的一之谷馆,声嘶力竭的喊道:“是谁!那个从高崖上冲下来的人是谁!到底是谁!!”他大喊着,绝望的跪在了甲板上,不甘心的望着远方,“怎么会这样……”

    “是——源义经。”小雪抬起头,低声道。“是他!”宗盛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悔的神色:“源义经,那个时候就该除掉他的,就该除掉他的……”

    “那么捉住重衡的……”知盛转过头问道,看小雪点了点头,不禁苦笑了起来,:“牛若,居然是牛若,要知道有今天,真应该……”

    小雪茫然的看着两位悲痛的哥哥,这一仗,就这样输了,将来,会怎么样?到底会怎么样?

    她望了一眼四周,忽然想起那个吹笛的弟弟敦盛,不由又是一惊,连忙问道:“哥哥们看见敦盛了吗?”

    宗盛一愣,脸色随即黯淡下去,轻轻摇了摇头。她看向知盛,知盛的脸色同样的苍白,她的心又是一阵针扎般的刺痛,看来敦盛,也是凶多吉少了——

    而此时的敦盛尚在一之谷内,见源家军压近,他也向海边策马而去,跃入水中,正准备登上剩下的战船,忽然听身后有人大喊道:“在下熊谷直实,前面的武将,怎么忙忙如丧家之犬?何不掉转马头,和我恶战一场,分个胜负。?”敦盛回头望去,一员插白旗将领立马于岸上叫阵。

    敦盛一愣,犹豫了一下,但一想自己是武士出身,有人喊阵,怎能不应。于是分开海水,驳马登岸,抽出刀来,就与直实战到了一处。那直实本是关东有名的战将,敦盛不过初上战场的少年公子,没几个回合,就被直实打落马下。直实立刻跳下马来,按住敦盛,正要取下他的首级。敦盛见难逃一死,干脆闭上了双眼。但当直实仔细一看敦盛的容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僵在了那里,再难动手。

    这对方的敌将竟是如此年轻,容貌娇艳更胜女子,含羞忍辱,却并不呈现恐惧之色。直实不由心里一软,缓缓放开敦盛,说道:“你还这么年轻,何苦来到阵前厮杀,枉送性命。我今天就放了你,你再不要到血腥的战场上来了。”

    敦盛睁开眼睛,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我是平家大将、春宫大夫敦盛,并非不懂事的少年人。我不上阵则罢,既然上阵,身为平家武士,岂能贪生怕死?你武艺高强,打败了我,就割了我的首级领功去吧。源平两家,世代为仇,何况战场之上,两阵之间,岂能对敌人存有怜悯之心?”

    直实愕然,这年轻人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更是多了几分怜惜,反复劝说,但是敦盛死志已绝,偏偏不肯离去。忽闻身后喊杀之声渐响,源家大军即将杀到。直实心想,我军已到,我不杀他,他也必被人杀,到时不知他会再受什么无端屈辱,于是一狠心,咬一咬牙,挥刀割下了敦盛的首级。

    杀死敦盛以后,熊谷直实忍不住潸然泪下。虽然冲战杀场数十年,斩将擘旗,杀人无数,可是杀死如此年幼,而又秀美风雅的敌人,却还是平生第一次,不禁一股悲怆油然泛上心头。少年俊彦,顷刻化作离魂,果然人事无常,宛如幻梦,生老病死,痛苦实多。于是直实拔出敦盛腰间的“小枝”,吹奏一曲,黯然而去。就此离开战场,落发出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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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源义经的奇袭,源氏军在一之谷合战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而平家则是损失惨重,平家诸栋梁和公子们—忠度、经正、经俊、通盛、业盛、盛俊,敦盛,师盛,皆战死沙场,重衡被俘,押去平安京。东西两边的城户口,到处是战死的源平两家武士的尸体,人尸马骸,堆积如山,一之谷里,生田森林里,海岸边,被射被杀而死的不计其数,惨不忍睹。

    撤往屋岛的几百艘平家战船随着潮水推引,在波浪中不停摇曳,小雪靠在甲板上,茫然的看着四周,在这漂泊不定的船上,平家的人们倚舵为枕,黯然流泪,衣袖沾湿,对着朦胧的月色无不惆怅伤心,此时此刻身在这烟波浩瀚的途中,就像是海上夜啼,离群失散的孤燕,茫茫雾霭,不知前方路在何处,原以为收复京师势如破竹,谁知却遭如此惨败,平家诸将惨死,重衡生死未卜……

    义经,为什么偏偏是他,要不是他,重衡哥哥怎会被俘,要是没有他的奇袭,平家又怎么输得如此凄惨……为什么,自己对这里的历史这样的一无所知,为什么,让她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时代……这些本都是些书本上不相干的历史人物,可是命运,偏偏要她置身其中,如此真切的感觉他们的哀伤悲痛,为他们心痛,为他们悲伤……

    正神伤时,忽闻旁边的战船上传来一声大喊:“有人跳海了!”小雪一惊,赶紧站起身来,走到船沿边,向旁边的战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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