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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宁愿挺身而

    起,宁愿战死在仇人手下呢?还是宁愿托庇豪门,甘心受人家的气呢?”她是宁愿挑选前者

    的,但她可不能劝父亲跟从她的选择。

    徐中岳继续说道:“飞天神龙如今已经出现京师,你还劝我搬出穆府与你回家,那怎么

    可以了这样做只是把我的性命交给飞天神龙罢了!”

    徐锦瑶道:“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年轻识浅,或许思虑不周,但决不是要爹爹送

    命……”

    徐中岳摇手道:“你听我说完再说好不好。我知道你还是不放弃和飞天神龙和解的念

    头,但这是决计行不通的,你不必再说了。”

    “瑶儿,对你我不怕说,我和楚劲松虽然同样是有大侠之称,但我有自知之明,楚劲松

    的武功何止比我高明十倍!目前虽说我已得到穆头领的庇护,还有剪大先生帮我的忙,但是

    否就能制服飞天神龙,恐怕也还没有十分把握。能够多一个本领高强的人对付他,我的安全

    就多一分保障。这样显浅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他又一次看一看女儿的面色,徐锦瑶仍是在咬着嘴唇不说话,于是他又接下去说道:

    “假如楚劲松和穆统领结成儿女亲家,你和他的女儿将来就是她嫂了。还怕他不帮忙我对付

    飞天神龙吗?有他这么一个得力的人帮忙,那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徐锦瑶冷冷说道:“爹,你想得很美,但只怕这门亲事你未必说的成功!楚伯伯不比

    你,他不必依靠穆统领。楚家妹子更不愿意嫁给穆家的人!”

    徐中岳道:“是呀,所以我不但希望你嫁给穆家大少爷,也希望你帮我去劝那位楚小姐

    做穆家的媳妇。”

    徐锦瑶正在为着不知如何才能跳出“火坑”而烦恼,想不到父亲还要她做帮凶,把她的

    好朋友也推入火坑。

    她避开父亲恳求的眼光,心中好像塞了一团乱麻。

    “千言万语归一句”,父亲见她没有表示,又再说道:“我现在必须依靠穆统领,所以

    绝对不能和穆家闹翻。即使你不喜欢穆家的大少爷,你也得为了我的缘故,答应嫁给他。我

    再和你说实话吧,倘若我死在飞天神龙之手,你一样也逃不出穆家的手心,你又何必敬酒不

    吃吃罚酒?

    “还有,我只靠穆家,尚未能保险,最好得到楚劲松的帮忙,你和他的女儿一般年纪,

    小姑娘彼此谈心,也比大人容易开口。瑶儿,你要不要我教你怎样去劝服楚天虹?”

    “不要,不要!”徐锦瑶连连摇手,她只是感到恶心,“要说,我自己会和她去说!”

    她的父亲这才面上露出笑容,说道:“乖女儿,我知道你能说会道,相信你能够帮上我

    这个忙的。那么,事不官迟,明天一早,你就去吧。”

    ***

    徐锦瑶如今已经来到楚劲松客寓所在的这条街道了。她来得比她父亲希望的还早,这镖

    局的后街冷清的尚未见有行人。

    不错,她是有话要和楚天虹说,但却不是打算帮她父亲去说服楚大虹。

    她另外有个主意,但必须得到楚天虹的帮助。

    正当她思量未定之际,忽地有一件极其意外的事情在她眼前出现!

    齐勒铭抱着庄英男从楼上跳下,向停在巷口的那辆马车跑去。

    也正是这个时候,徐锦瑶从巷口那边跑过来。

    两个人恰巧碰上了。

    徐锦谣不认识齐勒铭,但楚天虹的母亲却是她昨天才拜访过的。

    她看见有人“跳楼”已是大吃一惊,认出了楚夫人,这一惊就更加非同小可了!

    楚夫人怎会被一个丑汉抱在怀中一同跳楼呢?稍稍令她安心一点的是,这丑汉从楼上跳

    下,立即健步如飞,并不是要和楚夫人一同自杀。

    但楚夫人被那丑汉抱在怀中,一声不响,她却不知楚夫人是死是活。

    这霎那间,徐锦瑶哪里还有功夫运用心思?如果她有时间去想的话,她应该想得到楚劲

    松夫妻都是有一流武功的人,假如这丑汉有本领能够活擒楚夫人,连楚劲松都救不了妻子,

    她又如何能够从这个丑汉的手中把楚夫人抢回来?

    事情来得太突然,徐锦瑶大惊之下,无暇思索,立即拔剑出鞘,上前拦阻。

    “大胆狂徒,快把楚夫人放下!”徐锦瑶喝道。她本是想吓阻对方的,但见对方脚步不

    停,似乎根本看不见她这个人似的,她的剑也就不能不刺出去了。

    齐勒铭哪有心情答话,他哼了一声,身形微晃,单臂抱着庄英男,腾出右手,骄指就点

    徐锦瑶的穴道。

    一来由于他抱着个人,二来也由于他仅仅恢复原来的两分功力,出指虽快,步法配合不

    上,未能点个正着,本是要点肩井穴的,结果只是指尖触着徐锦瑶的肩头。

    徐锦瑶肩头一麻,她这一剑也就刺了个空,她脚跟一旋,正待变招来个拦腰截斩,齐勒

    铭陡地喝道:“给我滚开”,摔袖卷出,铛的一声,徐锦瑶的剑被他卷出手去,飞到数丈开

    外,方始跌下。徐锦瑶被袖风所拂,也禁不住脚步踉跄,接连退出了六七步,兀是要在地上

    转了几个圈圈,方能站稳脚跟。齐勒铭早已跨上马车了。

    齐勒铭不理会那车夫如何惊诧,跨上马车,这才说话。他说话的时候,同时掏出一锭金

    子。他把金子放在车夫座位的旁边,轻轻一拍,这锭黄金嵌入木中,他沉声说道:“快驾车

    走,你这辆车子今天算是租给我了!”车夫颤声问道:“去哪里?”齐勒铭喝道:“开了车

    再说。”

    车夫不敢多问,立即驾车,马车经过镖局的后门,刚刚驶出这条街道,只听得开门的声

    音,镖局里有人出来了。出来的是两个值夜镖师,他们是被徐锦瑶尖锐的叫声惊动的。

    齐勒铭喝那车夫:“快,快,快跑!”隐约听得那两位镖师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齐声叫道:“咦,你,你不是徐姑娘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好在徐锦瑶惊魂未定,一时说不清楚,那辆马车跑得又快,待到那两个镖师知道是楚劲

    松的夫人被人劫持,正是在刚刚经过镖局的那辆马车之上的时候,那辆马车早已去得远了。

    齐勒铭松了口气,心里想道:“幸亏有这辆马车来得正是时候,否则给镖局的人缠上,

    可是麻烦。”他定了定神,对那车夫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害怕,你大概以为我是强盗

    吧?”那车夫道:“小、小的不敢。”齐勒铭笑道:“我也不理会你把我当作什么人,把我

    当作强盗也好,把我当作坏人也好,我都不管!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非但不会伤害你,而

    且还重重有赏!”

    车夫似乎镇定了一些,说道:“请大爷吩咐”齐勒铭道:“我的妻子受了伤,我要找个

    地方给她养伤。你有没有靠得住的朋友,给我借住两天。住一天我给他十两银子,另外再给

    你一锭黄金!”

    要知齐勒铭在京城没有朋友,庄英男毒伤甚重,必须就近觅地给她疗伤,若是到客店投

    宿,冒的风险更大,不如找这车夫一试。在普通的百姓家中借住,一来自己许以重金酬劳,

    谅普通百姓也不敢向官府告密;二来即使是碰上了坏人,凭自己的武功,也尽可镇压得住。

    那车夫想了一会,说道:“我有个亲戚,住在德胜门西边靠近什刹海的地方,他是个破

    落户子弟,家道虽然早已中落,还有一间古老大屋,家里又没有什么人,正好给你们静养。

    我那个亲戚是个怕事的人,不过他最近手头很紧,正等钱用。我替你老叮嘱他,包保他也不

    会说出去的。”

    齐勒铭道:“那地方离此多远?”车夫道:“大约有七八里路。”齐勒铭道:“听说什

    刹海是京城的一处名胜,那地方想必店户不多吧?”车夫笑道:“那地方本来是有钱人家的

    住宅区,我那亲戚祖上也算得是个不大不小的富户呢,只不过到他父亲这代家道才中落的。

    那地方离街市远着呢!”

    齐勒铭大喜道:“好,既然有这样好地方,那就快去吧!”

    清早行人稀少,马车可以加速在街奔驰,七八里的路程,不需半个时辰就到了。

    什刹海是北京一个著名的风景区,旧名“后三海”,包括什刹前海、什刹后海和积水潭

    (又名什刹西海)。这“三海”其实是三个湖(北方人往往把湖泊命名为“海”),从地安

    门、鼓楼的西边起,一直到德胜门西边,三个一水相通的湖泊,连成一片水乡。清波垂柳,

    游船古庙,显得朴素而幽静。

    在元代,什刹海是水运交通的终点,由南方经运河来的运粮船都停泊在这里。当时帆船

    云集,十分热闹。但到了明代,则因水源不畅而淤塞了。直到清代的乾隆年间,方始逐渐疏

    浚掏空,并砌了石岸。船只可以通行,但又不是作为运网使用,而是变为像杭州西湖那样的

    风景区了。湖边多的是富贵人家的别墅。

    车夫那个亲戚在积水潭北边的一个小岛上,有桥可通,环境十分的幽静。马车沿着垂柳

    夹道的堤岸北行过桥,水摇桥影,柳拂行人,齐勒铭虽然是心事满怀,也不觉精神一爽。

    岛上有座古庙,名汇通祠,那家人家,住在汇通祠的后面。

    马车在这家人家的后园停下,园门虚淹,一堆就开。庄英男星眸半启,似乎已经醒来

    了,但神智其实尚未清醒,她迷迷糊糊的靠在齐勒铭的身上,也还未能开口说话。齐勒铭揽

    着她的腰,扶她走进园门。

    只见园中一片荒芜,乱草丛生,但亭台楼阁,却还是应有尽有。这些亭台楼阁,虽然破

    旧不堪,也还可以看出这家人家昔日的豪华气象。

    齐勒铭不觉有点起疑,心里想道:“这个车夫怎的会有这门亲戚?虽说如今已是破落

    户,毕竟也曾是大富人家啊。听说北京的世家子弟最是讲究面子的,这个车夫凭什么和他们

    有亲?”但既来了,则安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心想:“我一身武功,难道还怕他们暗

    算?待会儿,要是看出有什么不对,我就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金子,威胁利诱,双管齐

    下,所有在这里的人,都不许他们出去,包括这车夫在内。”

    忽听得一缕萧声,在树荫深处隐隐传出,齐勒铭道:“你这位贵亲倒是好雅兴啊!”车

    夫说道:“他虽然早已家道贫穷,但还是保持世家子弟的少爷派头,平日空着两只手什么都

    不做,整天不是弹琴、吹萧就是下棋、画画。大爷,你稍等片刻,待我和他先说一声好不

    好。”

    齐勒铭点了点头,说道:“你待他吹完了萧再说,别打断他的雅兴。”

    车夫离开之后,齐勒铭替庄英男把脉,她的脉息虽然微弱,却还没有凌乱的迹象。齐勒

    铭稍稍宽心,想道:“只要没有外敌到来打扰,我就可以迅速恢复功力,在恢复功力的当

    中,也可以同时为她运功法毒了。这样,即使没有对症的解药,至少也可以保得住她的性

    命。她的内功基础不弱,说不定无需解药,都可以慢慢恢复健康。”

    他的心定了许多,也就有心情再听那人吹萧了。细听之下,不觉忽地心头一动,怎的这

    人的萧声,竟是“似曾相识”?

    蓦地,他想起一段往事,一段刺骨刺心的往事!

    这件事正是发生在他新婚未久,他的妻子刚刚开始怀孕的时候,但他尚未知道妻子已经

    怀孕。

    那天晚上,他恼恨妻子将他冷落,又跑到情妇穆娟娟的家里喝酒。

    穆娟娟有意无意的同他谈起扬州楚家。因为他的岳父庄正光本来是在扬州震远镖局的分

    局做总镖头的,和扬州楚家交情不浅。

    穆娟娟盛赞楚家大少爷楚劲松文武全材,风流调傥,而且在言语之中含沙射影,暗示他

    的这位新婚妻子和那位楚家大少爷有嗳味关系。

    他早已听到一些风语,在穆娟娟的撩拨之下,自是更加郁怒于心了。

    他忍耐不住,怒向穆娟娟喝问:“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你是指有关楚劲松的事么。”穆娟娟问道,故意不提他的妻子。他默不作声,只点了

    点头。因为即使是在情妇面前,他也还未敢公然表露他是忧虑妻子偷汉的。

    那天穆娟娟告诉他的那个消息,正是触及他的避忌。穆娟娟似笑非笑的对他说道:“我

    倒是恰好听见一件有关楚劲松的事情,昨天有人曾经在孟津见过他。你的爹爹是天下第一高

    手,说不定他会到你的家来拜访你的爹爹的。不过听说你的爹爹刚好也是在昨天出门去了,

    对吗?”

    盂津高他家不到一天路程,当时他的酒意立即上涌,好像看见了楚劲松在的他家里和他

    的妻子幽会;他突然把酒杯一摔,飞快的就赶回家去。

    妻子并没和情郎幽会,她是和王妈在房中说话。但从她们的谈话中,却证实了他心里早

    就藏有的怀疑。

    王妈劝他的妻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劝他的妻子忘记那位楚家的大少爷。对丈夫

    亲热一些,别再放任丈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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