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呀。”
“可是……那些羊都卖了,明年怎么办呢?”她想说的是她真的很舍不得那些羊。
“呵呵,当然我们也会留下几只,以便来年的时候产下小羊羔,再开始放牧啊!”艾蓝大婶看出了她心底的想法,摸了摸她的头说到:“这就是我们的牧民的生活呀!我们的一生就是在一批又一批的羊群中渡过的,不可能永远地只守着一群羊啊!”
“啊,生意来了!”艾蓝大婶站起身,笑眯眯地看着走来的了几位妇女。
阿芙朵琳蒂几大口吞下早餐,也开始帮忙做生意。
没想到,她这一站起来就再也没机会坐下了。不一会儿,一车羊奶就只剩下两罐了。
“看来,我得回去再弄些过来!”艾蓝大婶将剩下的两罐羊奶摆上摊位,准备推着车回去。
“还是我去吧,您就在这儿休息一下!”阿芙朵琳蒂接过推车,她看到艾蓝大婶的额头上都出汗了。
“不用,还是……”艾蓝大婶刚开口,就见一个少年走近了摊位。
“我要一罐羊奶!”
她将奶罐递了过去,转头看到阿芙朵琳蒂推着车已经绕到摊位后面的街道上,于是她叮嘱到:“路上当心点儿!”
“嗯,好的,我很快就回来!”
“谢谢,一个铜币!”她微笑地看着抱着奶罐的少年。
乌诺特愣愣地看着那个推着车远去的女孩的背影,他刚刚好像听到阿芙朵琳蒂的声音了。
艾蓝大婶奇怪地看着他的举止,又说了一遍:“谢谢,一个铜币!”
“啊,对不起!”他回过神,一脸抱歉的微笑,将钱递给她后转身离开了。
艾蓝大婶收过钱后,便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到刚刚那个少年竟然又折回来了。
“羊奶有问题吗?”她问。
“不,我想问一下,刚刚那个女孩子是和您一起的吗?”乌诺特小心地问着。
“是呀,有什么事吗?”艾蓝大婶上下打量着他,不明白他有什么意图。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她叫什么名字?”他说完,看到她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于是,立即解释到:“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她好像我一直在找的一个朋友,所以……”
“哦,那你说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她微笑地看着他,但眼中明显地不信任。
“我认识的那个朋友叫阿芙朵琳蒂!”他说完期待地看着她。
“你认错人了,她不是你的那个朋友!”她肯定地回答了他。
“哦!”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失望,但仍然微笑地看着她说到:“抱歉,打扰您了!”
看着少年失望的神情,她忽然有些同情他,于是她对着他的背影说到:“希望你能找到你的那个朋友!”
他转头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融入到街上热闹的人群中。
乌诺特刚走到偏僻的街角,纳姆便兴奋地迎了上去,冲着他直摇尾巴。
他将羊奶倒了一部分递给它,然后靠着墙坐了下来。
“纳姆,你知道吗?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一个女孩子,她的声音好像阿芙朵琳蒂!”
原本低着头喝奶的纳姆忽然坐正身体望着他。
“呵呵!”他看到它的举动笑了起来,“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呢!”他摸了摸它的头,叹了口气说到:“不过,她不是!”
“呜!”纳姆失望地低下头,继续喝奶。
乌诺特不再说话,掏出挂在颈间的五角形钻石挂坠在手指间摩挲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按下了背面的小按钮。
忽然,纳姆倏地抬起头,两只耳朵敏锐地轻轻晃动着。
“怎么了,纳姆?”他发现了纳姆的异样,直觉地站起身隐藏到一个阴暗的屋檐下。
刚才他坐的那个街角忽然蹿进来三个神色紧张的男人。
乌诺特压下纳姆的头,紧紧地贴在屋檐下的墙上。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又有一个男人出现在街角,他朝街上望了望,确定没有人经过后,然后走进角落对另外三个人压低声音说到:“今天晚上,莫尔力德大人就会到达。所有的计划都在这封信里,到时候,按计划行事。”
那人说完,将信交给其中的一个人。转身又朝街头看了看,对他们说到:“亚特拉斯的军队估计五天后到达,到时候可千万别出差错,否则……”
另外三个人,诚惶诚恐地点点头,连连保证万无一失。
乌诺特听到亚特拉斯的军队五天后到达腓尼基内心无比震撼。他出走之前,大哥明明要举行婚礼的,怎么会这么快就领军出征了呢?
他本以为他们还会再说些什么的,但他们只是聚在一起沉默地看完了那封信,然后其中一个将信收入怀中,四个人互相使了个眼神分头走出了街角。
当天傍晚上,乌诺特发现街市上出现了许多腓尼基的士兵,他们催促着商贩们早早地收了摊位回家。天刚黑,街上便没有了行人的身影,到处都驻扎了士兵。
这一切都太异常了。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睁大双眼望着大街上可疑的士兵。时间一点一点在平静中流失,乌诺特靠在纳姆身上眼皮开始不自觉地下垂了。
“嗯,好困哦,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呢?”他打了个呵欠,揉了揉困倦的双眼。
“不行,要打起精神!”他用力甩了甩头,坐正身体注视着大黑暗的大街。
等啊等啊等,空旷的大街上寂静无声,仿佛全世界的生物都消失了般。乌诺特的眼皮又开始自觉地往下垂,他努力地挣扎不让自己睡着,可是眼皮就是不听话,最后硬是沉沉地粘在了一起。
午夜时分,沉寂的夜色里忽然传来了隐隐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在黑暗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沉重。
夜雾中,大批的人马如鬼魅般突然涌现在空旷的街道上,密集庞大的队伍安静有序地行进在推罗城里。
乌诺特被纳姆惊醒,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大批军队。所有的士兵都穿着整齐的盔甲,手中的武器在夜色中泛着森冷的寒光。宠大的队伍除了马蹄踏在石板地面上的声响之外,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马背上坐着活生生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会以为那是一群没有生命气息的鬼魅。
宠大的军队静悄悄地朝着推罗城中心前进,最前面的队伍已消失在夜色中,而后面的队伍却仍在源源不绝地进城。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细细打量那些士兵衣着的乌诺特惊疑不已,那些不是腓尼基的士兵!
他回想白天在街角看到的那四个鬼鬼祟祟的人的情景,再加上眼前诡异的军队,隐隐地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心底升腾起来。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他忽然想到那四人中的一个曾提到皇兄亚特拉斯的军队正在前往腓尼基的途中。难道,这一切与大哥有关?
想到这个可能,他感到全身一阵突来的寒意。
一连几天,乌诺特带着纳姆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四处走动,想要找到一些可疑的线索。
城里的老百姓们如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个人的脸上神情安详,似乎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没有惊动任何人。
“谢谢,让一下,麻烦让一下好吗?”
人群里忽然传来年轻女孩子的叫喊声,紧接着一辆满载着奶罐的木板车出现在人群中,来往的人们急忙朝旁边闪开。
乌诺特没留神被人群挤到了街边的一个摊位上,将摊主的货品撞了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帮您捡!”他急忙蹲下身捡拾地上的货物。“不好意思,真是抱歉啊!”他将捡起来的货物递给摊主,一回头却发现纳姆不见了。
“纳姆?”他慌忙跑上街道,在人群中寻找纳姆的身影。“纳姆,纳姆……”
乌诺特在大街上焦急地边跑边呼喊着。
“到底跑哪里去了?”他在一条街口停下来,眼神在大街上四处搜寻。怎么会这样呢?纳姆从来不会发生这种状况的。
“纳姆!纳……”他一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迎面朝他走来。他一惊,蓦地被那人扼住脖子拖入了街边的小巷内。
上部 十七 侍女官的挑畔
宽敞明亮的书房内,亚特拉斯斜靠在窗台边,徐徐地海风轻轻地吹拂着他不羁的黑色上发,伟岸的身影透着天生的王者霸气。
敏锐地察觉到来人,他缓缓地开口到:“事情察得怎么样了?”
伊丝塔迈进书房轻轻将门合上,才开口到:“属下依照殿下的吩咐他细调查过了。”说着他走近亚特拉斯身边“在我们离开波赛多尼亚的第五天,城里来了一批异国商人。”
“商人?”他将视线至窗外收回来。
“是,一批宝石商人。他们带来一批精美罕见的宝石到此贩卖,货色相当不错,但价格却十分便宜,一时间在城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城里的贵族和富商争相购买,后来有一位贵族将宝石商引荐皇太后,太后看过宝石后十分满意,当下购买了一批宝石分赐给各位王子。”
亚特拉斯皱了皱眉问到:“有没有查清他们是从哪来的?”
伊丝塔摇了摇头:“属下调查很久也没有打探出他们的来历,而且那批宝石商人从皇宫出来后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突然消失了?”他慢慢走到书桌边,眼中有着浓浓疑惑。“这也太巧合了吧,实在让人怀疑!”
“的确是有些可疑,不过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的事情,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精通的宝石商。而且直到现在还有好多没来得及买到几样又便宜又精美的宝石的贵族为些叹息不已呢!”
伊丝塔说着忽然想起什么,随口说到:“属下还听宫中的侍女说,乌诺特殿下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到现在还没完全康复呢!您是不是要去探望一下呢!”
“乌诺特病了?”亚特拉斯一惊“怎么也没听到母后提起呀!”
“呵,可能是因为十殿下现在已没大碍了,所以不想让您担心吧!”
伊丝塔说完,亚特拉斯当下决定去探望一下他最小的兄弟。
在经过走廊的时候,迎面走来一队侍女。
走在最前面的是侍女官欧加莱,她眼尖的远远就看到亚特拉斯,立即曲身行礼,而随行的侍女们见状也纷纷跪下。
“大王子殿下午安!伊丝塔将军午安!”
“嗯!”亚特拉斯轻声应了声,挥了下手示意她们起身,径直走了过去。
“殿下!”欧加莱急切地唤了一声。
他停下脚步,回头微微皱眉看向她,声音冷清地问:“有事吗?”
“嗯……我……”她一时语塞,刚刚她是一时情急出声叫唤的,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其实只是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呀!想要接近整个帝国最英勇,帅气的男人是多少女孩子的梦想呀,而她也是为了这个梦想才入宫的!
“嗯,好久没见到您了,希望您好身体安康!”她努力压抑下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然而望着他的双眼却掩饰不住她内心的倾慕。
亚特拉斯冷然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便转身离去。
伊丝塔悄悄看了她一眼,那双紧紧盯着殿下的渴慕眼神一眼便瞧出来了,他想殿下也应该看到了吧。
“哇,刚刚那个就是大王子殿下呀!”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新来的小侍女兴奋地低呼。“大王子真的好帅哦!”
“嗯嗯,没想到第一天进宫就能看到他,好高兴哦!”
看到了自己的崇拜的人,几个小侍女兴奋得像一群小麻雀。
“你们不记得我刚才跟你们讲过的规矩了吗?”欧加莱猛然转身,凶狠地瞪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侍女。“是不是想立刻被撵出宫去?”
闻言,小侍女们立即安静了下来,个个颤巍巍地望着她大气不敢出一下。
“你们最好都给我小心点儿,要不然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哼!”她恨恨地说着,又瞪了她们一眼,才重新朝前走去。
皇宫后院的一处花园里,阿芙朵琳蒂汗水淋漓地坐在烈日下,一边喝水一边不停地摇着手中的羽扇。
“好热呀!”她哀怨地自言自语,可是仍旧坐在太阳底下,放着一边的凉亭不去。
从此路过的侍女们全都诧异地停下脚步看她的怪异举动。这么热的天,还跑到花园里晒太阳,而且还是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啊!
慢慢地花园旁边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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