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的。就象对着张颌时,他提出要和我一决高下的时候一样,而差别就是那时的热流还是挺舒服的,而此刻的却是热得让我全身发炸。
身体从没有感到如此难受,那热烧得我脑海一片空白,烧得我的视线也模糊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正在心中茫然自问的时候,那些骑兵已经带着巨大的冲力,挺着手中的长枪席卷了过来。
不能让他们过去!
一个简短的声音在我心底响起,就象一颗满含火药的种子在我心中落下,刹时间炸遍了我全身,全心,全部的神智……
当长枪扎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妺喜她们没有在我身边,就象往常一样在我受伤前解决那些想要伤害我的人。
我只是轻轻的一挥手,在模糊的视线中,感觉那些冲得比较前的骑兵就象剖开的西瓜一样。
我……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依旧站着,任由那些骑兵朝我冲来,我只是要挥挥手而已,真的,我其他的什么动作都没有,甚至连那些想绕过去的骑兵也没有躲过去我那轻描淡写的挥手。
无数个飞上半空的人头,无数道冲天而起的鲜血……
无疑,这一幕是残忍的,可我根本视线模糊得看不清;而无数个被截断的惨叫声,我也是听不到的。
我这是怎么了?当我不停问着自己的时候,心中只有不能让他们过去的念头。
当再没有任何人冲过来的时候,我就是那么静静的站着,眼眶中是一片血红。其实并不是我杀光了所有的骑兵,而是剩下的骑兵根本不敢冲过来了。
孙坚默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至于孙尚香,活生生的屠杀就在自己面前,她纵是习武之人也只落下弯腰呕吐的结局。
停下片刻,我那稍稍减去的火热重新袭遍全身,“啊——!”没有人冲上来可以让我动手,再也忍耐不住,我大声嘶吼了起来,似乎要借着这一声吼将所有的痛楚从身上驱赶出去,而身上的衣服也在这一刻,连着那宝甲也被震了个粉碎。
“三郎……三郎……三……郎……”
是谁?是谁在喊我?
疑惑着,我停下了嘶吼。
“唉……”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响起。
这一声在我心里远远的飘荡开来。
“你一定要等我……就算……千年……”
“啊——!”
声音消去,我再次嘶吼起来,可这一次,吼声刚从喉咙里出来一半,我就觉得全身一麻,一下子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而那倍感难受的痛楚让我几乎停止了呼吸。
我的神智完全清醒过来,眼睛也再次可以看得清东西。眼前的一切让我以为梦到了修罗地狱,至于孙坚刘备那些人却是不见了丝毫踪影。
妺喜……褒姒……
艰难的扭过头,看着我身后神情呆滞的妺喜几人,我想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接踵而来的巨痛就象雷电做成的锤子,重重的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我很干脆的朝地上倒了去。
第二卷 秦汉三国 第十六章 扑朔迷离
“这是哪里?”睁开酸痛的眼睛,我茫然的看着四周,嘶哑的声音仿佛不是我的。
没有惊呼声,没有狂喜的呼喊,妺喜和褒姒都静静的淌着泪,嘴角一扁一扁的看着我,每当睫毛眨动一下,就有大颗的泪珠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爷,喝了这碗药吧。”褒姒伸手一抹眼泪,转身将一个白色的碗拿了过来,小心的递到我的嘴边,而妺喜早先一步将我的头扶了起来。
根本没有丝毫感觉,当药流过我的嘴里,流过我的喉咙,我根本感觉不到药的滋味,甚至连水的味道也察觉不出。
缇萦就躺在离我不远的小床上,平缓的呼吸几乎让人察觉不出她胸部的起伏。
“你们都好吗?”见我喝完了药,妺喜将我放下,脑袋里乱成一团麻,想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挪不动眼部的肌肉。
“嗯。”妺喜轻轻的应了一声,低柔着嗓子道:“孙坚刘备他们一走,我们就出了城,到了这离洛阳三十里的地方,一个老丈拦住了我们,我们才在这里停了下来。”
“那妲己素素她们了?”
褒姒将我理了理被子,妺喜叹了口气道:“我们出城时没有碰见她们两个,就连合德也没看到,在这里休息了一下,项大哥就带着虞薇妹子回去找了。”
项羽真的走了?虽然只是说去将妲己她们几人找回来,但我仍然感到了一丝不安。
“飞燕……?”
我还想继续问,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老人。这老人一双眼炯炯有神,黑中带白的头发,穿着一件洗得发灰的长衫。
“多谢老丈收留。”看了半晌,我开了口。
老丈摇了摇头道:“我是看到了她的病才决定收留你们的。”说着,他一指缇萦。
“不管怎样,还是老丈做了好人。”笑不出来,我只有皱着眉头。
“难道说老丈能治好她的病?”再一回味,我不禁喜出望外,不顾喉咙的疼痛,急忙问道。
老人淡淡一笑:“老夫华佗,今年六十有七,从医也有五十三年了。”
华佗!真是华佗?我一下愣了,妺喜和褒姒也愣了,只是她们愣住的原因与我大不相同,华佗说他六十七了,可看他的样子不过才四十出头而已。
“虽然她身上的病我从来没有见过,但凭我几十年的经验,应该还是可以看出点什么来的。”说着,华佗理了理胡须,这一刻的目光早放在了缇萦身上。
“那……先生看我们,我们男人的病是怎么一回事?”妺喜低声说着,脸也刹时红透了底子。
我们男人?什么时候妺喜用这样又土又俗的称呼来称呼我的?我大是疑惑的将目光转到妺喜脸上。妺喜一直都没敢看我,而旁边的褒姒也受了感染般,红着脸避开了我的眼神。
华佗凝神没有说话,良久,似乎抵受不住妺喜和褒姒哀求的眼神,终于缓缓道:“你这病是什么时候发的?”
“是在一天一夜前。”想到我可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妺喜接过了话道。
“哦!”华佗轻轻应了一声,走上前,仔细看着我的脸色,接着将两根手指搭在了我手腕上的脉门。
每过一刻,华佗的眉头就皱上一分,到了后来一手摸着胡须,一手把着我的脉,头也轻微的摇了起来。
妺喜和褒姒紧张的看着,看到华佗脸上的神色不对,她们的神色也不对起来,看着我的眼神又是泪汪汪的了。
“你病发时有什么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华佗收回了手,看着我问道。
“病发时……我不知道。”我苦笑着答道,可一看华佗的神色似乎对我的回答极不满意,忙接着道:“我想当时我的神智都不清醒了,就觉得全身一阵发热,让人受不了的那种。”
华佗沉吟着,半晌都没有说话,又翻了翻我的眼皮,道:“你是不是练过武?”
华佗这一问倒让我不好回答起来,说练过吧,可我偏偏没有内力;要说没有吧,可我又懂得一些外门功夫。
“我能练外门功夫,可练不了内功。”想到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索性说了出来。
华佗站了起来,对妺喜和褒姒道:“两位夫人,借一步说话。”
妺喜和褒姒一听,都拿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对此我倒没有责怪华佗,好象历来的医生都有避讳病人的做法啊。
“有什么就请华先生在这说吧,我想还没有什么让我听了受不住的。”
是啊,昭君的事让我心死了数百年,难道还有比这大的打击吗?也许项羽真要离我而去,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做法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全身都动不了,就连眨眼这样的小动作也做不了是不是?”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华佗的眼神却是肯定的看着我。
“是的,先生看得很对。”我尽量淡淡道。若是华佗连我动不动得了都看不出来,那也不能叫做神医了。
“如果你说的那全身发热的症状存在,我想你动不了是火毒所至,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巨大的内火,而且你也没有什么好的途径发泄出来,所以一时间导致你全身瘫痪。”皱着眉,华佗边想边说道。
是啊,感冒发烧都有可能烧死人。只是我哪来的那么多内火?
“你没练过内功?”踱了两步,华佗突然问道。
“是啊。”此时妺喜替我答了。这个说法我先前就说了,她倒奇怪华佗怎么又问了一次。
华佗径自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对啊,你没练过内功,那按正常人来说,你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内火,居然将人全身都烧得动不了的。”
华佗的话音一落,我和妺喜的心思几乎就转到了同一个方面。是啊,我是没练过内功,但妺喜练的内功是可以将功力传给我的。
听妺喜有点腼腆的说我可能身上有她传过来的内功,但本身却是没有练过的,华佗大是奇怪:“既然有了,那怎么一点也用不出来?”
见华佗苦苦思索着,我用眼神示意妺喜和褒姒将我扶着半坐了起来。突然华佗一击掌,道:“你内功用不出来,看来是什么原因将一身功力郁结起来了,因此造成你内火过甚,而是什么让它郁结的,现在看来是找不出来了,只是它怎么会突然爆发出来的?”
说着,他眼睛一亮,对着我道:“你全身发热前有什么感到异常的感觉?”
异常?我仔细想了想,可实在那时的神智太不清楚了,象是能记起点什么,却又明确不起来,无奈之下,我刚要摇头,却觉得腹中一股细细的热流涌了出来。
心中大喜,我不由叫道:“就是,就是,这热流,它在我腹中!”
妺喜和褒姒都是一脸惊讶,华佗更是手脚敏捷的冲了过来,五指奇快的搭上了我的脉门。
“真有热流?”隔了一阵,华佗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听华佗这一问我就知道他没有感觉到此刻正在我身体里面的那股热流。我也有点疑惑,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骗先生!”
妺喜和褒姒惊喜的喊道:“爷,你动了!”
“是吗?”我一愣,眨了眨眼才道。此刻我也发觉了,顿时不知道心中什么样的感觉,竟傻在了当场。
妺喜和褒姒禁受不住的扑了过来,让华佗好不尴尬的走离了我的身边。
感受到怀中火热的两个女体,就象过了很久没有拥着身边的几个女人了般,我不禁柔声道:“爷没事了,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的同时,那热流缓缓的在我体内流动着,轻柔的慰贴着。
好不容易,妺喜和褒姒才抬起头来,两个人的眼眶都是红红的,笼着一层雾水,但没有再掉下泪来。
“爷,你一个人站在我们前面挡着那些骑兵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有多伤心吗?”妺喜幽怨的说着,一双眼眸细细的看着我,似乎下一刻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一般。
我抚了抚妺喜的头发,笑了笑:“虽然躺了只有一天一夜,我却象好久没有走动过一样。”分别拉着两女的手,我才发现华佗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走到缇萦床前,看了她一阵,在心中叹了口气,我缓缓道:“既然找到了华佗这位神医,接下来就要想办法医好五妹了。”
走出房门,当先就看到了神色落寞的飞燕。她正在一棵树下转悠着,两只纤秀的手揉着几片树叶。
“飞燕……”
我一声清喝让飞燕回过神来,看她神情愁绪满怀的样子,还带着几分憔悴,我心中一软,放低了声调道:“飞燕,你也累了,你妹妹合德就不要太担心了,先进房休息一下吧!”
飞燕一怔,嘴唇颞颥着,自从她们姐妹跟在我身边做丫鬟,我这般温柔的话恐怕是从没有听到过吧。
我一个人的事,干嘛要让别人也跟着难受,没好日子过了?
妺喜温柔一笑,道:“飞燕,你也一天没睡了,爷都说了,你就快进去休息吧!”
飞燕这才移动脚步,朝房间走去,临过身的刹那,却突然轻声道:“谢谢主人。”
我一怔,直到拿眼看着飞燕进了房才回过神来,朝妺喜和褒姒苦笑着。
“爷,你真的觉得你有了内功了吗?”走到华佗家门口也没看见他,褒姒轻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一直想不出我体内的热流是怎么一回事。也许真象华佗说的那样,一直以来我体内确实是有内力,只是不知为何用不出来,也许这热流就是一个导火索吧!
心里想着,我慢慢俯下身,使出力将手掌朝地上拍去。
可当我手掌离开的时候,我和妺喜褒姒都吓了一跳,手掌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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