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脸上一喜,对着那笑容,董卓只觉得春回大地,忙肯定的点头不已。
“姐姐,你们的功力恢复了吗?”半侧着脸,貂蝉细声问道。
这一问让妺喜几人一愣,可看到貂蝉背对着董卓他们对自己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才醒悟过来,这貂蝉敢情是在拖时间让她们恢复功力啊!可感激之余她们也只能在心里苦笑两声,若是有这么容易的话,那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她们岂止只恢复几层?
在想着之余,她们也不得不佩服貂蝉,那神情,那语气连她们也骗了个彻底。对于妺喜她们只是笑着看着自己,貂蝉大是不解。
见状妺喜只有简单的说道:“貂蝉姑娘,我们这功力不是说恢复就恢复的,这一时半会的工夫是 没多大用处的。”
“是吗?”貂蝉脸上笑容一散。
“貂蝉,既然这样那我就强行过来带你回去!”似乎再也忍耐不住,董卓不禁低吼了一声,随着他的手抬起,围在外面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做出了冲锋的架势。
就在董卓手要放下的刹那,只听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我看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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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的身子颤了几颤,双眼中射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缓缓的,泪水就象一层雨雾蒙上了她的眼睛,她的嘴唇轻微的抖动,只有近在咫尺的妺喜才听到她呢喃的语调:“吕布,是你……真的是你……?”
吕布仍然是一袭白衣,头上戴着一顶珍珠冠,方天画戟轻散的绑在背上。此时的他正从斜方冲了上来,人升腾在半空之中,因为背对着貂蝉,貂蝉并看不到吕布此时的神情,可面对他的董卓一干人等却是被吕布一脸煞气吓了一跳。
“布儿!?”一惊之下,董卓立刻恢复了镇定,可仍然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惊讶。
“谁是你的布儿?”吕布冷冷一哼,怒目相向,反手握着画戟,用力一挣,便将绳索崩断了,“你们要来,便先过我这一关,哼哼,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厉害?”
董卓紧盯着吕布,良久都没有出声,看吕布挡在前面,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他心中一惊,嘴上叹了口气道:“布儿,你真的要跟我这样?”
“你要我怎样?”吕布仍然冷着脸,“想不到我身边的人居然是你派来监视我的探子,差点让我……哼!”说到这,吕布不禁回头看了看貂蝉。
隔了这一会,貂蝉早没了先前的激动心情,一见吕布扭头,她就是冷着脸垂下眉,竟忍着看都不看一眼。
“貂蝉……我,我……”对着貂蝉,吕布早已失去了那面对大军时的从容,心下一慌,就连话也说不全了。
吕布着急的跺了跺脚,眼光扫处看到妺喜几人,脸上一怔道:“你们是……你们不是王寒生的女人吗?”
他眉头一皱,接着恍然道:“原来我怎么觉着那女人好象在哪里见过,她跟你们也是一起的,她也是王寒生的女人!”话一落,他却又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不对啊!她应该不是王寒生的女人。”
貂蝉听吕布口中念滋念滋的都是那个女人,原本见到吕布时的愉悦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至于吕布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却是一点也没听懂。下意识的,她重重的用鼻音冷哼了出来。
“貂蝉,你快过来!”吕布也仿佛董卓一样焦急的喊了出来,“那女人是太师派来陷害我的,而且那女人也是跟她们,跟王寒生一起的!”
貂蝉一愣,原本背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颦着眉道:“你胡说什么?那不要脸的女人怎么是姐姐她们这一起的?”
她这“不要脸的女人”说了出口,妺喜几人脸色就是一变,有尴尬的,有愤怒的,更有不知所措的。
“是啊,别看人家穿着简单,但细看也是个美人,一点也不比我差。”貂蝉撇着嘴,讥笑的神色浮在脸上,“是啊,我是没别人那么不要脸,一见到男人就投怀送抱,但某些人却偏偏喜欢得不得了。”
吕布的脸一红,结巴道:“貂蝉……我,我……”
“你怎么说话这么刻薄?”与此同时,素来脾气最好的褒姒张口指责起来。
这一下让貂蝉愣住了,眨了眨眼道:“姐姐,怎么了,明明是那女人不对,我又没有说错?”她眼光扫来扫去,终于发现妺喜几女的神色都是不大对,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疑惑。
“貂蝉,你是女孩家,有时候说话不要那么尖酸刻薄。”妺喜叹了口气,神色有点无奈。
“哦!”貂蝉嘟起了嘴,“可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想到我就……”
“而且吕布说得没错,那个跟他在一起的,你刚刚骂的那个女人是我们一起的,是我们爷的丫鬟。”说着,妺喜别过了头去。
半天,妺喜都没听到貂蝉的声音,就仿佛她身边没有貂蝉这个人一样。当她回过头看的时候,貂蝉瞪大了双眼,只是静静的淌着泪,任由泪水滑过如丝般的面庞,任由泪水滴落在微露出裙脚的尖尖鞋面上。
“貂蝉,你怎么了?”吕布大声询问着,俄而他怒视着妺喜几人,沉着声音道:“你们把貂蝉怎么了,别认为我吕布会怕了你们!”
“我们又怎么会欺负一个女孩?”淡淡的,妺喜拿眼看着吕布,“只是你把那我们的女孩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样?”吕布冷笑着。
“噌!”的一声,飞燕手中的刀被褒姒夺了过去,她一脸煞气,肃然道:“想来你吃我大姐的亏还没吃够。”说着她手一抖,学着妲己的将刀震了个粉碎。
这一手倒是让那些围着的士兵惊然不已。而对于吕布来说,他本身就会武技,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讶然王寒生身边的女人居然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抽泣着,貂蝉终于说了话来。
这一下又把妺喜褒姒她们与吕布对峙的局面打了个粉碎,都愣然看着貂蝉的时候,只听貂蝉道:“一个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人,一个是我刚刚认下的姐姐,想不到都是骗着我的!”
“你,你说什么?”吕布一惊,手上的画戟几乎掉了下去。
貂蝉苦笑着,笑容里居然有着失落和怀念:“你不记得了?当然,你是肯定不记得了。”
此时她的表情神色与先前完全不同,在她身上居然再看不到一点小女孩的任性和刁蛮,有的,居然是久历世事的回忆!
“吕布,吕奉先,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淡淡的,貂蝉的眼神恢复了平静。
“貂蝉,你,你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吕布满头大汗,状极无奈,“还是过来跟我一起走吧!”
貂蝉面无表情的望着吕布,嘴角扯了扯,仿佛笑了:“跟你走?十五年前已经跟你走的人还能跟你走吗?”
她缓缓低下头,叹了口气:“十五年前你还记得吗?”她苦笑着一哼:“十五年前,我还只是个三岁的小女孩,吕郎,你那时候也只有六岁还是五岁?”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吕布吓出了一身冷汗,禁不住道:“六岁,六岁!”
貂蝉苦艾的一笑,眼神越过项羽的头顶,心神仿佛陷入了回忆,而从她嘴中便随着心神流出了一串串的呢喃。
跟着貂蝉的话,所有人仿佛都看到十五年前的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男孩虽然只有六岁,但长得却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高大许多,因此那男孩的饭量也是比别人要大。为此,男孩没少跟别人打架,可每次当男孩打得鼻青脸肿而又没有抢到饭的时候,在他身边总是会毫无声息的走过来一个小巧的女孩,默默的帮他包着伤口,而当女孩离开时,男孩的身边总会出现一个虽然很脏但散发着饭团香的小手包。
就这样,男孩和女孩认识了。若是有人欺负女孩的话,那男孩肯定是会上去打架的,而之后,仍然是女孩默默的帮他包着伤口……这样的生活就过了一年,直到一个官人看上了女孩,要把她带回去做丫鬟。为此,男孩是拼了命的冲上去,可他一个幼童又怎么打得过大人?女孩没有劝阻,她静静的流着泪,默默的看着男孩眼中倔强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直到男孩再也爬不起来。
当官人拽着女孩,带着得意的笑走过男孩身边的时候,那躺着的男孩不知何时半跪了起来,低垂着头,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倔强着……
“我一定会练好身体把你救出来的,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你等我三年,不,一年,到时候,我看谁——敢动你!”
“我看谁——敢动你!”
这样的话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一个顽童的笑言,可那女孩却深深的记在了心里,记着,直到十五年后……
“你,你就是那个……女孩?”根本不敢相信,项羽张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不,是那个女孩告诉我的,那个女孩已经死了……”笑容里仿佛盛着苦涩,貂蝉的眼睛飘向了董卓。
“啊?”项羽一惊。可妺喜她们却知道貂蝉这样说的意思是以前的那个想着那句话的女孩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她也许在吕布带着合德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就失去了希望,纵然在项羽来的时候说出的那句话仍让她情难自己,可后面一切的一切却让她彻底不存幻想了!
“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了,你也再不是以前的那个男孩了。为什么这么久来只有你一个男人可以跟在我身边?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吗?”说着,貂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失神的望着貂蝉,吕布怎么也不能将以前那个小女孩同现在这个绝世美人联系到一起,现在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你可以为了别人而弃我而去,我就是不想,现在也没法子了。”苦笑着,貂蝉的目光牢牢的锁着董卓。
“什么?”吕布猛然回过神来,“貂蝉,我以前是真的不知道啊,何况,那女人我早就将她丢在一旁了!我到这里来就是要带你走的啊!”
“什么?”这一下是四个女人惊呼,同样的,给吕布的是四张怒气冲冲的脸。“你把她杀了?”颤抖着声音,妺喜再也忍不住,强提内力运在掌心。
“可现在我就要被太师夺去了,你想带我走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淡淡的,貂蝉眼光一飘,逐一扫过了董卓,王允,牛辅等,最后落回到吕布身上。
“哇啊啊!”吕布暴跳如雷,手上的画戟猛地一带,身子霍霍而转,一字一呔道:“董卓,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你就给我拿命来吧!”
第二卷 秦汉三国 第十八章 言不由衷
“啊!”坐倒在地的甄真如幽怨的看着我,似乎怎么也想不到我竟在此刻离开,伸眼去瞧那喊打喊杀的人去了。
只瞧了一眼我就回过头来,那些不过是一群村民在叫嚣罢了:“真的会让你害怕吗?”说着,我淡然一笑。
似乎感觉到我笑容里的含义,甄真如一下愣住了,幽怨的神色瞬间在她脸上敛去,又瞬间在她脸上浮现一丝愁苦:“先生真的这么想吗?”
哈哈,真是有意思得很,还在不久前甄真如问我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而此刻对于另一个问题她居然也可以这么问,那么她显然是知道我虽然是在问她,但实际上却是在肯定她并不害怕的事实了!
甄真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呀!
突然间,我感到我虽然身处三国这个时代,却一点也没有了解这个时代的人和事,就好象被摒弃在外一样。仔细回想因要找华佗救治缇萦而踏入三国之后发生的一切,虽然时间并不长,但纷乱沓沓的让我根本摸不着头绪。就象我突然得到了内功一样,真是让人糊涂啊!
见我良久没有出声,甄真如叹了口气:“先生到底在怕什么?难道连我一个弱女子也怕吗?”
“怕?当然!”我猛然回道,不自觉的眼珠一亮,迫得甄真如稍微避开了我的眼神,“无知即无畏,人是没有什么不怕的!”
“那先生刚才对真如的话象是说真如是不应该怕的。”缓缓的,甄真如重新看着我道。
我心底一笑,这女子还真是聪明啊,如此锋利的言辞,敏捷的思维根本不是那个因要被丈夫强奸而呼喊救命的弱女子。“怕,当然是要看什么事才对,你不怕曹丕,不怕我,难道会怕那些村民?”
在我注视下,甄真如的瞳孔猛然一缩,显然是吃惊不小,可她终究没有用问的来确认我的话。事实上,从她刚才的话我就知道她这样的女子是没有必要来确认别人已经说出来的话的。画蛇添足从来不是聪明人做的!
“连陌生人都不怕的人,为何怕你丈夫?”
甄真如的呼吸短促起来,一双眼神四处游弋着,良久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先生要真如如何做答了?”
“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说给我听吗?”没有回答甄真如的问题,我反而说起了前题。
“先生都不相信真如,你要真如能够说什么呀!”甄真如淡淡说道,同时脸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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