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目睹一切的秦追坐不住了,他以为张敬他们的店里去劫匪了,就着急要报警。结果,无巧不成殊,他误进了宋妖岛所在的电话亭。
秦追叹口气,觉得张敬很无聊。
“你搞这么多事,就是要引我?哼,我不陪你疯。”秦追摇着头,转身就要走。
“关休!”
随着一声惊呼,徐焰从店里跑出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望向秦追。
“你认错人了。”秦追一低头,脚下不停,继续走。
才走了三四步,秦追就站住了,因为他的面前有人挡着,挡他的人就是宋妖岛。
“秦追大人既然都来了,不如进店里休息一下。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很难过吧?”宋妖岛的粉脸上仍然媚笑冶人。
“闪开!”秦追的声音很冰。
看着秦追这付样子,张敬不由得一笑,摸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着。
“啊……前几天看到徐。说起秦追你,她地反应好像蛮大的。也许我可以从她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就在张敬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张敬只听到“呼”地一阵风声,然后就发现秦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离自己的脸好近,几乎已经要贴上了。秦追揪住张敬的衣领,他地表情扭曲着。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眼框已经瞪得快裂开了,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的眼珠子里竟然就布满了血丝。
“张敬……你听着……你要是敢对说起我哪怕一个字,我会把你撕碎……然后埋到洛杉矶广场中心的水池里。”秦追的声音像是铁钉刮铁板,让人牙酸。
门口的这些人,包括宋妖岛和徐焰都被秦追吓住了。宋妖岛也算见多识广,还没怕过什么人。但是她知道现在她面前的人是外七门之王,曾经的神龙将,不由得她心里没有怯意。
张敬望着秦追可怕地眼睛,半晌。慢慢地露出一丝冷森森的笑容。张敬伸出手,把秦追扯着自己衣领的手大力扳开,接着毫不客气地推了秦追一把。
秦追现在已经是瘸子了,根本就站不住,张敬这一推,立刻就把他推倒在地。
“徐焰,你回店里做事去!”张敬就像个杀手,语气枯硬,没有丝毫人情味。
徐焰吓得一缩脖子。扭头就回店里,和孙渔一起干活去了。徐焰不在,张敬有一些话也方便说出口。
“秦追,你别自做多情。你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过了,你要是王八吃秤坨铁了心要当烂泥。别说我,神仙也没办法。而且我也没时间没心情管你,你算个什么?有这精神头,我去找个小妞开开心多好,我和你扯什么啊?你也别以为,我天天就想着要挽救你。屁!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秦追趴在地上,一脸麻木地表情,张敬这边说话,他就像没听到似的。半天,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前面的街,手却指指张敬。
“我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你记住我的话,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说着,秦追拖着自己的瘸腿又要走。
“去死!”张敬突然抬起腿,狠狠地踹在秦追屁股上。
秦追没想到张敬还会出手,这一下被张敬踢个正着,整个人向前飞去,重重地扑倒在人行道上。
张敬踢完还不算,走上去,又踢了秦追两脚。
宋妖岛立刻皱起眉,伸手拉住张敬,把张敬向回拖了两步。
“张敬,不要打了。”
“为什么不打?你是不是觉得他是什么外七门之王,我就应该给他留点面子?他是个屁
外七门之王,当初在北京还不是被我撵得四处逃蹿?都不认为自己是外七门之王了,你跟着操什么心?”张敬又把矛头冲向宋妖岛。
“滚滚滚,没人搭理你。你要是高兴,就把他打死好了!”宋妖岛也沉下粉脸,抱着胳膊在一边生闷气。
“哈哈哈哈!”再次趴在街头的秦追突然开始大笑,笑声如夜枭血泣,让人浑身汗毛直立。
“还笑?”张敬根本不怕这些事,脸色一横,回身又是一脚踢在秦追的身上,“我让你笑,你给我接着笑,笑啊……”张敬踢完一脚又一脚,脚脚不留情。
“哈哈……咳咳……哈哈哈……”秦追可真叫爷们,纯爷们,在张敬的脚踢下,仍然大笑不止。
—
美国人从不看热闹,张敬三人的身边立刻清场,所有人都绕着三个人走,只是偷偷地施以惊恐地目光。
张敬也不服软,只要秦追还在笑,他就不停地踢;秦追也硬气,张敬越踢,他的笑声越大。最后,还是宋妖岛先看不过去了。
“行了,张敬,你真要踢死他?”宋妖岛猛地伸手把张敬拉开。
在宋妖岛的拉扯下,张敬这才做罢,微微喘息着停下对秦追的攻击。张敬不踢了,秦追也不笑了,改成咳嗽了,刚才张敬踢得确实不轻。
“秦追,你给我老实说,这几天你一直在我店门口干什么?你到底想看到什么?”张敬冷然指着地上的秦追。
“我不会说的……”
“我靠,你就是打得轻!”张敬气得冲上去,又要动手。
“喂喂,行了,别打了,他不说就不说呗!你总难为他干什么?”宋妖岛硬扯着张敬。
“你懂什么?”张敬竟然怒了,一甩手把宋妖岛甩出很远,“我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管这烂事,你真当我有病吗?那样地话,我回国好了。”
“啊?”宋妖岛听到张敬的话,来不及反怒,先愣住了。
地上趴着的秦追也愣住了,怎么他还和宋妖岛扯上关系了?
“这个家伙……”张敬指着地上的秦追,一脸肃然,“两年前来到美国,什么原因我就不问了。但是,他到了美国后,就稀里糊涂去了徐家当花王。一年多前,他莫名其妙又离开徐家。”
“是啊,又怎么样?”宋妖岛还是不懂。
“本来我也没想太多,但是那天他受伤去医院的当晚,我和他谈起国内的事,他居然连宋小澜先生过世的事都不知道!”
“他……他在美国,不知道我爸爸的事很正常啊!”
“正常个屁。宋小澜先生已经去世半年了,如果他在徐家的话,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换句话说,他离开徐家至少六个月,宋小澜先生之前还有两个月的病危期,他也不知道,这样就是八个月。”
“你不用推了,我告诉你,我离开徐家已经九个月了。”秦追趴在地上,心里无比复杂。
秦追没想到自己在徐家当花王地事,张敬居然都知道。
“九个月…………”宋妖岛还是不懂,一脸茫然。
“九个月,哼哼,我果然没算错。徐家工厂连续八个月销量出问题,正好就是在他秦追离开的时候开始的。秦追,你别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巧合。”张敬厉声质问地上的秦追。
张敬的话刚说完,宋妖岛和秦追的神情就全变了。宋妖岛表情愕然,望向地上的秦追;而秦追竟然也非常震惊,下巴差点掉地上。
“徐家工厂销量出问题?出什么问题?”秦追看来也很疑惑。
“秦追,这个我得问你!你在徐家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你刚离开,徐家的工厂就会出事!”张敬蹲下来,近距离盯着秦追的脸。
“我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秦追大声喊起来,他在为自己喊冤,“你不能污蔑我,我在徐家就是个园丁。”
“园丁?你这个园丁连花都不会种,你是什么园丁?”
“张敬!”宋妖岛突然打断张敬,还伸手拍拍张敬的肩膀,“也许,秦追确实有些迷糊,你应该给他一点时间。”
第五卷 洛杉矶游历 第六十九章 一场风雨,一场爱情(上)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把他有徐家所经历过的本地告诉我。”张敬说着,脸上重新泛起微笑,还掏出一支烟递给秦追,望着秦追问,“你说呢?”
秦追沉默好久,才接过张敬的烟,然后从地上勉强爬起来。
“我想喝点酒!但是我没有钱。”
“没关系,我有钱,呵呵!”
“我也想喝……”宋妖岛一听说酒,眼睛里就发光。
“你回店里去干活……”
张敬正想拒绝宋妖岛,不过却被秦追拦住了,他无所谓地摆摆手。
“算了,都来吧,有一些事说出来,也许我会痛快一点!”
就这样,三个人找了一间酒吧,张敬点了很多酒。秦追并没有立刻讲述自己的故事,而是不停地喝酒,好在宋妖岛可以陪他喝,张敬就只有在一边看着的份。
不到一个小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张敬在一边冷眼看着,发现宋妖岛还可以,不过秦追明显已经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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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瓶xo拿上来了,摆在张敬的面前。张敬突然用手在桌子上一拨,把除了那两瓶xo之外的酒都拨到了地上,那些酒瓶“砰砰咣咣”碎了一地,宋妖岛和秦追都愣住了,还以为张敬发神经了。
“秦追,这两瓶酒是我送你的。”张敬不由分说,就把两瓶xo塞到秦追的怀里,“但是。你只能在离开这里之后才能喝,现在酒局结束,我需要知道你在徐家都干什么了。”
秦追看看张敬,把自己手里酒杯中剩的酒一饮而尽,他也知道今天不把事情告诉张敬,张敬肯定势不罢休。而且最重要地是,秦追自己痛苦得太久,他也需要可以倾述的对象。
“张敬。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国,来到洛杉矶?”
“是,我很奇怪。”张敬倒是诚实,点点头,“当时我已经被破了金身回家去了,正是你崛起的好时候,你没道理扔下国内的大好前途,而千里迢迢来美国。”
秦追望向张敬的目光凝窒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就像一块木板。一只手慢慢地摸上酒桌,桌上还放着张敬的烟,他很自然地抽出一支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
“张敬,我知道你在国内有你的威望、有你地名声,长江以北所有的内七门食脑者都以你马首是瞻。”秦追突然间说起没头没脑的话,而且语气里有一丝怨意。
“你说的这些是废话。”张敬毫不客气地讥讽秦追。
“哎哟,我的英雄,我好崇拜你啊!”宋妖岛粉脸上已有酡红,她坐在张敬的身边,挽上张敬的手臂,自顾自地娇笑起来。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你只能统领内七门。而外七门却视你如无物吗?他们鄙视你,并不觉得你是什么英雄。”秦追才抽了两口,他的烟就已经燃到根部了。
“是啊,秦追,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是外七门之王。那些家伙都听你地。”张敬倒是不以为然。
“为什么啊?秦追,你说说!”宋妖岛瞪着眼睛,很有兴趣的样子。
“因为张敬你的心里有一把尺子,你把食脑者用心里的尺子划分为了三六九等。外七门食脑者在你地眼里,都是些不入流的小丑,你从来不知道去尊重他们。事实上,与内七门一样,外七门食脑者也有一身出色的本领。但是我不一样,虽然我自己本身就是外七门,但是我从来不以外七门为耻。我反而觉得很光荣。在外七门里我有很多的朋友,他们都是好人,也都是高人,甚至有一些还是我的老师。”秦追的声音变得渐渐深沉。
“秦追,这个你可错了,张敬他……”宋妖岛目光一闪,就想替张敬辩解。
“你闭嘴,让他接着说!”张敬打断宋妖岛的话,他的脸沉得像一潭死水。
“张敬,你可能觉得外七门食脑者都是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是一些上了不台盘地废物。但是我告诉你,他们也有人格,也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比方说我有一个朋友……咳,本来是雷神,但
你们说成神龙。他有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还向爱她,结果没多久,那个女孩子出了事,下身瘫痪。但是他没有遗弃那个女孩子,反而自己渐渐淡出食脑界,只为了能专心照顾女朋友,他的爱情因他的行为得到悍卫。”
“你说的是葛倾雄吧?”宋妖岛也是喝了点酒,没忍住就插一句嘴。
—
“啊?你……你,你认识老葛?”秦追当场就蒙了。
宋妖岛醉然一笑,伸手指指身边她倚着的张敬。
“我和葛倾雄有过一些来往,你继续说吧!”张敬点点头,没有详细解释自己和葛倾雄之间地事。
“我就是想告诉你,外七门也同样的人,他们并不是你想像中的坏人或混蛋。我也是一样,我有我的人生原则,两年前你被破金身,你别以为我是傻瓜,不明白怎么回事。”
“呵呵,明白又怎么样?”张敬淡淡地笑了笑,笑容中有一点苍凉。
“哎哎,停,你们怎么说得没头没脑的。秦追,到底两年前怎么回事?你明白什么了?”宋妖岛觉得自己真是没白来,听到这么多在食脑***里不解之谜。
“当时我赢得莫名其妙,本来应该我的输局,万万没有想到,你在关键时刻,会让反客出手,抽了我的火中薪。但是我确实是赢了,那天晚上,很多人在为我开庆功宴,但是我没有参加,我去寻找胜利里面的秘密。我终于知道,原来你被手下的反客反骨,计划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啊?”宋妖岛惊叫,不敢置信地盯着张敬,“原来蒋洁曾经是叛徒……”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提,也不想再抓着不放。”张敬低下头,脸上地表情非常复杂。
“张敬,你不想提,但是我要提。这种胜利我不能接受,你知道吗?我不能接受。我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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