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稳定就是大汉的幸福,日本的强盛就是中国的光荣,卿大可放心!”
吉良义央目瞪口呆,偷偷瞥了林风一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下含含糊糊的道,“陛下英名睿智,臣等万分钦服!!”
林风摆摆手,“咱们大汉的军火,应该只能给予德川幕府装备使用,那些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居然异想天开,想用咱们的火器来祸乱日本,简直是白日做梦,朕是决计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的!”
“陛下明鉴!!其实德川幕府向来于大汉国秉持善意,愿千秋万世,永为盟好!”吉良义央感动非常,急忙应道。
“是啊,朕也是这么想,”林风别过头,掂了掂桌子上的日本国书,“朕听说你们那边原来有过天主邪教闹事,现在还有没有?!”
“启禀陛下,此辈奸邪已被一一诛灭,尔后又驱除葡萄牙等奸贼,而今的日本,已是天皇座下王道乐土,再无恶迹!”
“哦,那就好!”林风点头笑道,“不过那个什么荷兰人也不什么善良之辈,朕常听人说,其实他们也是一伙的——那个台湾的事情你们应该听说过吧?这些红毛狼子野心,竟意图窃据大汉之土,实在是可笑!”
吉良义央局促一笑,不敢应声。
“其实就朕来看,日本与中国,明为两国,其实同宗同源头,表里一体,如果幕府可以放心的话,朕建议你们连荷兰人也不要理会了,日后日本贸易,就只和咱们大汉往来!”林风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和朝鲜国的对马贸易也可以将就维持。咱们这边大汉、朝鲜、蒙古、日本其实都是一起的,说不定几千年前大伙还都是亲戚,其实也是自己人,但那些红毛鬼就不同了——”他瞥了吉良义央一样,“吉良卿,你以为如何?!”
吉良义央大有同感,叹道,“陛下所言极是,不敢欺瞒,臣每次看到那些奇形怪状之辈都难受得很,昔日战国时,自西人来埠后,火器于本州大行其道,日本居然冒出了一个什么‘兰学’,肤浅幼稚之至,诚为可笑,若不是看他们还有三分可取之处,敝国早就谢绝西船了!”
“是啊,其实就现在来看,他们有的,咱们大汉有;他们没有的,咱们大汉也有,所以为了将锁国大政贯彻到底,贵国为何不干脆谢绝荷兰船呢?!”
吉良义央一怔,愕然道,“敢问陛下,臣自山东来,所见西人甚多,敢问陛下,大汉为何不禁绝西人贸易呢?!”
林风摇摇头,脸孔一板,严肃道,“卿以为朕不想么?!非不愿也,乃不能也,咱们中国和你们日本不同,一个是海岸线实在太长,港口实在太多,防不胜防;另外一个,国土靠近南洋,红毛鬼来得方便——你说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其实朕真的是很羡慕日本,如果咱们大汉也能象日本那样,外埠很少,而且外面还有一个象中国这样的大国挡在前面,朕早就将那些红毛鬼赶得远远的了,甚么天主教、基督教统统不许乱传,免得蛊惑那些贱民违法乱纪、以下犯上。”
吉良义央呆了一呆,随即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他偷偷瞥了林风一眼,心思大动,如果真的这么干的话,恐怕于长治久安大为有利,口中却仍然试探道,“那如此一来,大汉白白为日本屏障,岂不是很吃亏?!”
“错了、错了!”林风摇头道,“你这就想错了,你们日本是个岛国,其实朕最怕的就是你们日本丢弃祖宗法度,为西方人蛊惑,最后象台湾那样成为那些红毛鬼的盘踞基地,从而对我大汉构成威胁,所以说如果你们日本稳定,那朕在东方就后顾无忧了,可以全力向南驱逐西夷威胁!”
见吉良义央似乎半懂不懂,他开导道,“其实从根子上来说,朕支持日本锁国,还是为了维护大汉的东线安全,卿明白么?!”
吉良义央躬身道,“臣明白了,陛下果然高瞻远瞩,外臣佩服!”
林风点点头,“朕就是这么想的,卿回去之后,可以跟德川老弟好生说说,为了将贵国的锁国政策贯彻到底,朕建议你们只同咱们大汉往来贸易,咱们大可这样来办:今后日本除了江户幕府之外,其他任何大名都不得擅自与外人接触,而日本所需要外贸获取的物事,咱们大汉朝和幕府就进行官方贸易,每一年都制定一个计:,买卖什么东西、贸易多少金银,都由两国官府商量着办,这样一来,那些奸贼乱党还有什么可乘之机?!”
吉良义央看上去有些犹豫,他看了林风一眼,疑惑的道,“陛下,恕臣斗胆,那台湾郑家呢?大汉南方呢?!”
“朕是迟早要一统天下的,此事无庸置疑,这个事情你大可出去打听清楚,或许就在这两年之间!”
林风大气的摆摆手,把话题拉了回来,“你们要明白,所谓锁国,并非是严谨货物来往,锁国锁国,锁的是什么?锁的就是人心!!——上次那个天草什么的作乱,其实就是人心乱了,最后才出了那么大的漏子,所以咱们今后要严加提防,如果幕府只和咱们大汉贸易,那咱们大汉愿意拨出一支海军舰队交给幕府指挥,专门剿灭海盗、禁绝走私,此事一成,今后流入日本的任何书籍,都必须严格审查;任何进入日本的外人,都必须隔离起来;那些甚么邪教啊、还有什么兰学之类,将这些奇谈怪论歪门邪道拒之于国门之外,如果这件事情能够落实,那锁国才算是真的锁成功了!”
吉良义央权衡良久,委实大为心动,他朝林风深深鞠躬,“谢陛下贵言,此事大有道理,请陛下放心,臣回到日本之后,将如是呈与德川纲吉大样,恳请将军裁决!!”
第八章华夏有鼎
第十七节
时隔一个半月之后,湖北前沿终于传来农民军的最新动向。
大汉皇朝顺义公爵、陆军中将、山南将军、都督河南湖北事杨起隆在钦差抵达十天之前,突然下令分驻老河口、枣阳的部队朝襄阳府城集结,宣布“我大汉皇帝御极,神州当兴,然湖北伪清逆贼不识天数,意图反辟,实罪大恶极之至……”因此,他作为大汉河南、湖北两省都督,必须出兵讨伐,以为给皇帝林风登基的贺礼。之后,却又以大汉官府的名义,同时大肆征发壮丁、抢劫、勒索辖下富户、商人,勉强拼凑出一支六万人的大军,循汉水南下,水陆并进,朝湖北南部发动进攻。
于是前往传达命令杨起隆回京“述职”圣旨的钦差立时扑空,而就在他进入襄阳空城的同时,两匹快马才携带着杨起隆的“请罪”奏折姗姗上路,和他错身而过。
沉寂数年的湖广战场风云再起,现在湖北、江西一片混乱,各地盘踞的军阀大多数是汉奸绿营将领出身,隶属原清廷南征大军安亲王岳乐所部,昔日东蒙古科尔沁汗国迫于形势,在辽东战场上突然叛清结汉,随同八旗南征的一万数千蒙古骑随即兵变,一举捣毁了清军长江中下游战区的的指挥中枢,岳乐亦随之战死于乱军之中,之后,随着中国政治局势的变化,长江流域战区内的各支清军逐渐地方化、独立化,成为盘踞各地的军阀。
而杨起隆于汉军争夺中原失败之后,不得转进南方,使得湖广地区的政治局势更加复杂。农民军击败荆州军阀入鄂之初,因为力量不足,曾经一度改弦易辙,明里暗里与湖北各地的大小军阀积极接触,极力避免引起其他军阀的“众怒”,然而效果却不甚很好,虽然就处境上看,大家均有“彼此天涯沦落人”之感,然而毕竟石打了几年的死敌,一时之间修好并非易事,虽然为保存实力期间,没有发生大战,但小规模的摩擦却经常发生,几年以来,彼此和不象和,战又不不战,就这么一直不咸不淡的扯着。
但随着林风登基之后,汉军和农民军的政治联系终于断链,杨起隆拒绝了富家翁的的结局,一意孤行奋战到底,农民起义军残部终于一把撕下了苟安的面具,向湖北南部的伪清军阀亮出獠牙。
当林风接到杨起隆的奏折时,农民军已经连续击破了安陆、荆门、钟祥,消灭的数支伪残余部队,前锋骑兵部队竟一度逼近汉阳,消息传出,举国震惊,湖北各军阀虽安逸数年,但到底是正规野战军出身,战力尤有保存,为了挽救覆亡,盘踞各地的大小军阀被迫联合起来,在昔日伪清总兵罗盘根的号召下云集武昌,并同时向北京政府发出乞降书。
这真是一件令人奇怪而又令人好笑的事情,“大汉山南将军”的部队进攻汉阳,而当面与之为敌的伪清大军一边积极抵抗,一边向大汉皇朝乞求投降。
历史就是这么惊人的滑稽。
两封奏折,一前一后抵达中南海,相隔不到三天。北京政府迅速作出了反应,林风接到杨起隆奏折之后,立即召来翰林学士张伯行起草诏书,痛斥杨起隆“欺君”,命令他立即离开部队返回京师,所部人马必须立即停止攻势,原地待命,等待朝廷派遣军官进行改编,否而大汉将宣布他为“叛主之贼”,起大军征讨。
而总参谋部的反应则比皇帝的圣旨更快一步,未等第二次宣诏的使节出发,总参谋部的八百里飞骑即奔赴勋阳,命令西线兵团瑞克将军所部立即集结部队,朝荆州府方向攻击前进,若有抵抗,一律就地歼灭之。
与此相反的是,湖北军阀的乞降书则得到了林汉朝野的高度赞赏,皇帝诏湖北军阀首领罗盘根:“虽身陷贼营、然忠义未泯,且慕王事,朕甚欣慰!”,因此特授陆军少将军衔,号“建威中郎将”,命令所部其就地防御,维持治安,等待改编。
可以想象的是,林风的圣旨在杨起隆眼里和擦屁股的稻草纸没有任何区别,这时杨起隆所部虽屡遭挫折,但仍有近两万四千余战斗兵员,并且装备精良,拥有大批火器,其中,甚至还拥有一支超过六千人的骑兵部队。和汉军各支野战兵团相比,这支军队虽然数量略显薄弱,但却不可轻视。
昔日中原大乱,四郎会一声呐喊,数十万农民军呼啸而起,攻城略地所向披靡,天下为之震动,各部首领共推杨起隆为“龙头大帅”,此后为军统汪士荣分化瓦解,无数意志薄弱的义军首领纷纷变节投降,但杨起隆的直辖本部却挺住了军统特务的诱惑和拉拢,一直保持了高度的凝聚力和纪律性。他们就是这数十万农民军的精华和中坚,不是四郎会教派的忠实信徒,就是杨起隆的铁杆部下,因此具有很强的战斗力。
现在部署在湖广战区的汉军部队一共有三个兵团,在这次湖北战争之中,西线瑞克兵团是预定主力部队,而中原兵团、南方兵团部署在河南、安徽边境的数个主力军则担负策应和支援任务,参战总兵力在八万人以上,整整超出杨起隆所部三倍有余。公允的说,这场战争林汉帝国蓄谋已久。
就在瑞克兵团全力东进时,大汉总参谋长周培公却突然接到了一封来自江苏前线的紧急军报,薄薄的军报字迹寥寥,但周培公草草阅完之后却神色大便,匆匆朝袖子里一塞立即吩咐准备车马入宫求见。
林汉帝国自林风以下,有三个实权人物,分别是李光地、陈梦雷和周培公。从职权上看,周培公是大军统帅,应该是最有份量的大佬,但实情却并非如此,虽然不论从资历上看还是从才能上看,这位汉军元老都有足够的资格占据这个角色,但因为林风的原因,他却偏偏是三人之中最不得意的一个。
这个道理很简单,正是因为周培公的资历和才能,而又在军方很有威望,所以他注定了不可能风光——除非林风死了。
虽然如此,但总参谋长毕竟非同小可,林风仍然对他非常客气。听说周培公求见,林风立即更衣,在书房传见,草草礼毕,林风就笑着对他说道,“培公阿培公,我说你也不知道歇歇,这两天你没事就朝朕这里跑,莫非是觉得御膳房伙食对胃口?!”
周培公丝毫没有调侃的心思,匆匆抽出军报递给林风,“陛下请看,南方出大事了!!”
林风一怔,接过军报随手抽开,才看得一眼,即神色大变,惊道,“台湾军进攻喇布?!”
“正是如此,”周培公一连沉重,“安徽都督王大海八百里加急,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郑经于上月初遣大将刘国轩为帅,冯锡范为副,领台湾水师突然北上,越福建、浙江,突然登陆崇明岛,遂克上海县,所部水陆大军共约十万余人,借水师沿长江长驱直入,伪清太仓、南通守军不战而降,苏杭两营临阵倒戈,无锡守将蒋循、常州守将罗大利、常州知府胡柄元败死,据王大海奏报之时,郑军主力越过扬州,直逼镇江!!”
林风愕然半晌,忽然一拍桌子,不怒反笑,“妈拉个x,好一个郑经,果然有两把刷子!”他别过头,反问道,“王大海呢?!”
“回禀陛下,王平辽接到战报之后,一边向京师急报求援,一边下令安徽各军向南集结,并同时向伏波中郎将施琅将军请援,”周培公皱了皱眉头,“眼下恐怕已经压到江苏边境了罢?!”
在汉军制度之中,都督即战区司令,有临机应变之权,发生这样大的事情,王大海是莫说集结应变,就算是立即向南京方向发动战争也是无可厚非。
林风摸了摸下巴,沉吟良久,忽然说道,“朕觉得这事有点奇怪,杨起隆刚刚挪地方,郑经就出了大招——这可真巧了!……”
话音未落,书房外边忽然轻轻叩响,郎中令李二苟轻声道,“启禀陛下,军械粮秣统计衙门汪士荣、汪大人宫外候见!”
林风心中顿时浮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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