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立马慌得停了下来。
一会儿工夫,果有个男子走了过来,只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三十而立年岁左右的男子,一个不用说,正是白承鼎,另一个眉目清秀得紧,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阔额丰颊骈齿,瞧来便是一富贵王者之相,刚才说话的男子正是这个生得一副好面目又温文尔雅的儒客。
那男子姓胡,便是这胡家庄的庄主。叫做胡行风。名虽俗,不似他这高贵气质一般,却也如他那行如风一般的气势。
少女见他过来,叫了声爹爹。
胡行风没理女儿,只是扶起了那小男孩,问道:“飞飞,疼不。”
小男孩没答口。倒是白承鼎笑道:“犬子体格硬朗得很,胡兄不须在意。”
少女正是胡行风之女——胡灵灵。她想着有趣,说道:“叔叔姓白,那他也姓白,那他岂不是叫白飞飞。我叫胡灵灵,他叫白飞飞……叔叔,你怎么给他起了个女孩名字。”
那儒者胡行风居然微怒道:“少说话,回房去。”胡灵灵见讨了个没趣,转身便离开了。
胡行风转过身来,对白承鼎道:“白兄弟,这便与贤侄一道去厅中叙叙罢。”
“自是不错了。”
(胡家庄正厅内)
那胡行风叫来家将带了飞飞游园去,又嘱咐了看好了大小姐。
“胡家庄几日前的事你该听说了。你胡家庄在武林之中也算颇有威望,以你为首,号召些武林人士,我再快马加鞭去江南我方大哥府上,他再联络些武林正道,一同围攻万兽教,须得将邪教一举剿灭了。”
那胡行风皱了皱眉,道:“话是不错,只是邪教妖人行踪飘忽不定,总坛也无人知晓去处,要说围剿怕不有些难度。只是,我胡家庄曾几次派人出去查探,均死于非命,这便就此搁置。如今当务之急,我看须得有人混入魔教内部,打探些情报出来,也好做内应。白兄弟意下如何。”
白承鼎一介粗人,舞刀弄剑尚可,说话都是学来的文绉绉,又哪谈得上这些,道了声好:“一切全凭胡庄主指示,剿灭邪教,白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行风眉目间一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道:“白兄弟,你可知万兽教白木坛坛主是谁。”
“谁!”
“文建峰。”
“你怎知晓。”
“我胡家庄的前任总管,我派去的,我岂不知?文弟混进万兽教已一年,已至白木坛主之位,颇得万兽教主薛婉赏识,只是教中机密,几名坛主多不知道,只有教中左右护法及七大长老知晓。文弟现既以混进,到了如今地位,自是在不断拉拢着教众,因此白兄弟也切勿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江南大侠那边我早有书信联络,他也早做好准备。”
“原来如此。”
“三年之后,八月十五中秋之时,便是武林同道围攻邪教之日。届时武当,少林,崆峒,峨嵋,华山,点苍,青城,昆仑,丐帮及你们八兄弟并上我胡家庄一道,叫他魔教插翅难飞。”
“胡兄果然机智过人,妙得很,妙得很啦!”
白承鼎喜形于色,端过身畔方桌上清茶,喝了一口,道了声好:“这该是君山银针吧!”
“白兄弟果然是品茶世家,此去洞庭君山不远,我胡家上下便都只饮这银针了。”
白承鼎趁势将那银针一饮而尽,结巴道:“胡兄,有一事,不知当提与否,欲提来看你意下如何?”
“且提。”
“不知你闺女儿今年几岁。”
“你是说灵儿,呵呵,再过一年,便是及笄之年了,自兄弟不会是瞧上我这顽劣小女,要收为儿媳妇了罢。”胡行风呵呵笑道。
“白某正有此意,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白兄弟如此瞧得上我家小女,胡某自是万分感激,等到明年及笄之年,定当送入你白府去,不知可好。”
“太好不过了。”
“那白兄弟可得多担待些了。”
二人正聊着,突然厅门外传出一女子声音,随即便有一女子走了进来,说道:“呵,谁说要嫁给那个什么白飞飞了,他可比我小,起个女孩子名字,也不怕羞。他那样子,一看便不是好人。”正是胡灵灵。
“谁说要娶你了,文又不文,武更是一概不知,娶回来当丫鬟么?”居然是白飞飞。两人见面顿时吵得不可开交了。
那胡行风笑容可掬地说道:“灵儿,带白飞飞去亭院中玩玩。”
灵、飞二人各自哼了一声,齐刷刷的冲出屋去,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白承鼎思量了一会儿,不解地问:“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提,还怕胡兄见怪。”
“白兄弟且提。”
“胡兄武艺超群,难道便没叫你女儿些功夫么?”
“惭愧,惭愧,胡某武艺低微,怕教坏了犬女,再者内人不喜女儿家成天打打杀杀的,便一直未敢教她武艺,只教她舞文弄墨,诗词歌赋,若谈到琴棋书画,她倒是一绝。嘿嘿。”
“原来如此。”
“对了,飞飞的武功似乎不是家传,不知令郎师承何处?”
“哈哈,惭愧啊,白某武功差了,便托了好友唐山代为教养。”
“难怪我瞧他功夫不似你所授,倒有些唐门的影子。”
话分两头。
那日方云被“黄鼠狼”点了穴道,到家中,穴道才自行解开。到得家中才得知爹已于前一日便出发前往陕北上官家了。稍稍宽心。
晚间,刚洗刷完毕,解衣欲睡,忽觉浑身上下燥热难受,饥渴难耐,血脉膨胀起来,连忙起身到桌前喝了几杯凉茶解渴。正待返身睡觉,却发觉愈加难耐,欲火焚身,不断喘起粗气来。方云情知不妙,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却不知怎么地吃了这东西。连忙将睡衣褪去,要回去睡觉,心道:不去想就是了,好生睡觉,过了今晚便没事了,以后可得谨慎,免得自毁清誉。
刚拉过被子躺下,默念《三字经》,欲尽快睡着,不去想那事,却听得敲门声响起。
“谁?”
“少爷,是我。”居然是冯秀秀。
方云大惊,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正巧自己不知被谁下了春药,正自难受。当下问道:“是秀秀姐,你这么晚了来干什么?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少爷,明天一早你可要赶上老爷去,不能耽搁,有些事今晚就说了吧。烦请少爷移步出来一下,秀秀有事,还请少爷做主。”
方云暗想糟糕,待会儿一定得把持得住才是,免得做出苟且之事,自己可难脱干系。忙披上衣服,去打开门。只见夜色下冯秀秀贴身紧衣外披着青纱,衬出婀娜身段,胸口不断上下起伏,上端微微开口,还能微微看见丰满的乳沟,身材优美的曲线在月色下更是迷人,方云不禁呆了,浑身差点控制不住,连忙偏开头去,道:“秀秀姐,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说罢。”
“少爷,上次你出门了,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少爷。”说罢突然跪倒在方云跟前,抓着他双腿道:“少爷,求你成全,饶了我和志坦哥,放我们出府去,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依你。”
方云大惊,道:“秀秀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罢矮身要扶她起来,这一俯下身去,正好将她胸口一览无余。只觉得热血上涌,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搂过冯秀秀,紧紧抱住她,嘴唇封住了她的薄唇。
好半晌,秀秀大惊,推开方云的怀抱,道:“少爷,你干什么,这样是不行的,我虽然只是夫人的丫鬟,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的。”
“你不是说我要你干什么你都依我么?”说着拉住了她的左手。
秀秀偏过头去,并没有甩开他的手,哽咽道:“少爷,你想怎么样?”
“我,不能怪我,有人害我,给我下了毒药,春药,你懂不懂,春药,好,正好,你又闯了过来,你闯过来干什么,什么时候不来,偏偏现在来。我说过要你明天再来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开门?”
“少爷,求你成全!”说罢又跪了下去。
好一会儿,方云才长叹一声道:“你走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少爷……”
“走啊!”将冯秀秀推了出去,返身重重将们关上,长吁了一口气。暗想,刚才若是当真把持不住该当如何,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过了一会儿,却开始回味她那动人的身姿和清新的体香来。
方云躺在床上,心情复杂,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良久,居然又想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谁,这么晚了什么事?”
来人没有说话,而是砰的一声撞开了门板,闯了进来,不是别人,居然是陈志坦。
方云上衣都没披,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坐在床上,怒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自己看!”只见陈志坦手中正拿着一块玉佩,是一只玉蝴蝶,色泽流丽,结构别致,做工精良,方云看了不由得大奇,那分明是自己的玉佩,为何会到了他的手上?
“这块玉佩,你应该比我熟悉吧,小少爷?”
“是,是我的,怎么,你从哪儿得到的?”
“我问你,晚上秀秀来过?”
“玉佩怎么来的?”
“别罗嗦,我问你,刚才秀秀是不是来过?”
“是来过,怎么了?秀秀拿的我的玉佩?嘿,拿了就拿了吧,就当我送给她,怎么,有什么事么?吃醋了?”
“你想强奸她?”
方云惊出一身冷汗,不知怎么被他知道了,不是说过要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么?回过神来,才答道:“是,那又怎么样?只是想,再说我也没有……”
“你是没有,你当然没有。”
“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还知道你你丧心病狂,强奸未遂就将秀秀杀害了!你这个魔鬼!”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秀秀怎么了,她刚刚不是才回去么?”
“你装什么蒜?这个方府上下除了你有几个有功夫的人?你也承认了,她来过你这儿,然后她就死了,她胸口中了一掌毙命的,除此之外身上无一伤口,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
方云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看来敌人有备而来,难怪自己也中了毒。道:“你是说秀秀被人一掌打死了。”
“是啊,你这个淫贼,强奸她不成,便一掌打死了她泄愤,然后把她的尸身投回房间,现在又来装没事人一样!你却不知道她临死之前从你身上扯下了一块玉佩吧!人脏聚在,你还有什么说的,不是你还有谁?”
“志坦哥,你误会了。”
“我不是误会了,我是误看了你,本来只以为你是纨绔子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恶魔,有本事将我杀了啊,你把我杀了啊!”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啊!”方云怒吼一声。
“云儿,怎么回事,这么晚了你这儿怎么还这么吵啊?”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却是方夫人,方云的娘。
方云没有应声,冲陈志坦道:“随你相不相信,一定是外人杀的,我今天也中了毒,这是敌人嫁祸我的。我们应该找到真的凶手为秀秀姐报仇,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中毒,嘿嘿,怎么见你没事人一样,你中毒,这个谎话未免太没水准了吧?我看你是毒根深种才差不多,受死吧!”语罢迅速从怀中拔出一柄尖刀来,对准方云胸口刺去。
方云身子一侧,右手食中二指捏住刀尖,冷笑道:“不自量力,就凭你也想杀我?多练几十年再来吧。”说着将刀尖反手折回,架到了陈志坦自己的脖子上。
“怎样,志坦哥,我这一招比你强吧?看来爹爹送我去学武是明智之举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正好可以和秀秀九泉之下相会!”
“好,我成全你!”语罢方云当真手上使力,尖刀往他脖子上划去,渗出几滴鲜血来,道:“怎么样?我让你你慢慢死,怕了就求饶啊!”其实他并不敢当真杀他,不过吓唬他罢了。
“铮铮”两声,夜空中划过两枚暗器,将方云手中刀刃弹开,又是“倏”地一声,一条长长的绸缎飘来,卷住陈志坦身子,将他卷了起来,“倏”地出了方府去。
陈志坦道:“恩人,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就是了,反正秀秀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只听一个动人的声音道:“志坦哥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死了,秀秀的仇谁来报啊?还有,你就愿意那个叫方云的一直逍遥法外,嚣张下去吗?一点都不想报仇?”
这番话只听得陈志坦全身发酥,不知如何是好,只感觉她的言语间具有极强的诱惑力,不得不听她的话。
“是,恩人。”
那女子格格娇笑起来:“不要叫我恩人,叫我小英英就行了。”
“不敢,恩人。只是我没有丝毫武功,只怕难报大仇。”
“哦,是吗,你瞧我的功夫如何?”
“恩人功夫绝顶,那是不用说的。”
“嘻嘻嘻,别吹了,我功夫是不行的,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怕我的志坦哥哥不肯学啊?”
“恩人肯教我功夫报仇,小人一定愿意学,恩人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他日一定报答恩人大恩。”
话分两头。第二一早,方云便准备了盘缠,又向陕北日夜兼程行去。
方天问一行坐的是马车,因此,方云不出两日便在河南南阳地界的一家客栈中碰头了。
方云见了父亲,只觉紧张,一阵心慌。
方天问也觉奇怪,儿子不是六天前便出发了,现今应该早便到了,怎么还在此处,当即便问了。
方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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