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休息。
然后听到熟悉的敲门声,似乎是李叔,因为只有他会用这种敲门方式,“笃笃笃”三下,然后稍作停顿,再敲三下。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下面的门自己用钥匙打开,而到了上面要敲门,而且有门铃啊。
李叔只是笑笑,而不回答。今天大概又是他,只是这样的时候他一般不出现的,这会儿是怎么……
宋阿姨早已开了门,我也站了起来。
“李叔。”
“林小姐,先生让你收拾一下,然后去……”他停住了,然后看了看我的脸色。
“又换?”我只当他有钱,可能哪里又买了一处房产吧,一边拿起杯子,一边往厨房走去。“这次是在哪里?”反正也过惯了这种日子,只是这里真的有点喜欢上了,特别是楼上的阳台,还有对门的那对夫妻。
“先生说只是暂时离开一下,等对门装修好仍旧回来。”
我止了脚步,李叔很少用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方法讲话。
“李叔,这次去哪里?”我望着李叔,认真地问。
“蒋宅。”
脑中“轰”的一下,我想肯定是自己听错了,所以低下头定了定神,然后抬起头又问了一遍:“李叔,你刚才说去哪里?”
然后我从他的眼光里看到了怜悯,我这才知道原来刚才真的听到了这两个字,果然他再次重复:“蒋宅。”
“啪”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只是我恍若未闻,我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叔,语气却出奇的镇定。“我不去。”
“林小姐……”李叔欲言又止,然后紧张的望了望门口
“我不去。”我提高了声音,语气也更加坚决。
“可是……先生已经……”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难道你没听懂吗?你马上给我走,你走,走,走。”我知道李叔其实也是无辜的,他只是向我来传达他主子的意思。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年多来积压在心头的怨气终于爆发了,我拼命的把他往门外推,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想见到他,不想见任何人。
“林小姐,林小姐。”宋阿姨拉开我扯着李叔的手,焦急的呼喊。
我甩掉她的手,然而她的手又伸了过来。
“不要拉我。”我又用力一甩,手指指着李叔,“你去告诉他,我不去,死也不去。”
“是吗?”是谁在闲闲的说。我抬起头,泪眼中看见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正出现在门口。
“寻死觅活的,哪里亏待你了不成?”他缓缓地进来,然后把门轻轻关上。
我不去看他,只是哭泣。
“李叔,带走吧,东西统统放这里。”他毫无表情的吩咐。
“我不去,求求你,我不去,行不行?”我低声哀求。
“不行。”他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你不是有很多地方吗?我可以到另外的任何地方,但是我不要去蒋宅,不要去。”那里有我一辈子都难以摆脱的阴影。
“嘿嘿。”他冷笑两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有挑选的余地吗?”
我无语,我怎么忘了他是魔鬼,他是一个十足的魔鬼啊。
“为什么?蒋之远你为什么不放了我?”
“放了你?放了你?那谁放了我?”他步步紧逼,本就阴郁的脸更加狰狞,“李叔,我要在今天晚饭的餐桌上看到她,否则把她认识的人统统带去‘妖艳’。”
“蒋之远,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恶魔。”我努力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去咒骂他,可是,父母从小给我良好的家教,以至我不知道该怎样骂人。
“林小幽,你给我记着,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对我用这个词,但惟独你不能。”他几乎一字一顿的说。
“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个人,也没有来招惹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哽咽着问,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做替罪羊吧。
听到这话,他迅速转身,然后快速走向窗口,我只看到他的背影。
“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提那个男人的名字,如果让我再看见他,我会撕了他。”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继续说:“既然他毁了我,那这辈子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所以你怪自己吧,有眼无珠的认识了这个男人。”
他这番话我听得心惊肉跳,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李峰?因为这辈子我只有李峰这个男人,而且我被他抓住后,他也曾经警告过我如果想要李峰完完整整的,就必须听他的话,他还警告我若是敢再见李峰一面,就打得我满地找牙。我知道他说的出肯定做的到。可是李峰,我的李峰怎么会像他所说的那样?
他站在窗前,不再说话,我停止了抽噎,房间里一下静谧的可怕,只有李叔和宋阿姨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向外走去,然后听到了门被关上巨大的响声。
17、
我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地方,前往蒋宅,那句警告的话起了作用。
“妖艳”是声色犬马之所,我又怎么能把我的朋友、亲人往里面送呢。
走进熟悉的地方,深藏心底的记忆扑头盖脸的打来。
我至今仍记得我和蒋之远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本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只是现在却成了我的耻辱日。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和李峰约好去吃烛光晚餐,然后看大片。只是下班后我刚走出公司,就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彪行大汉拦住了。
“你是林小幽?”
我一楞,路上故意搭讪的人很多,像这样直接的倒没有,于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两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在我还没有看清的时候,我便被他们架到了手中,像老鹰捉小鸡的那样被塞进路旁的车里。
“怎么回事情?放我出去。”我大声呼喊,用力敲着玻璃窗。
自从上车后,那两个人便如隐形人般任我哭闹。
“求求你,放我出去。”我拉着身旁人的手。
两人俱无反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哭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
我终于哭得累了,才突然想起通知李峰,刚掏出手机,其中一人便迅速夺过,直接关机,放入自己兜里。
我这下傻眼了,心想着要让他们放我是不可能的,只有到了目的地见招拆招了。
车子依着笔直的马路快速开着,三弯四弯后在一幢漂亮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下车。”那两人狠命的把我从车上拽了下来,如凶神恶煞般的对我大声吆喝。
我踉踉跄跄的下了车,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地方,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有钱人扯上关系了。
那两个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房子很大,只是感觉阴森森的,没有人气,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他们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更怪异,大白天的,窗帘竟然拉得密不透风,只开了一盏桔红色的小灯。
我逐渐适应了里面的光线,这才发现背光处坐着一个男人,虽然看不清五官,但身形应该不错,看上去比较匀称,而且双腿颀长。
他见我进去,连头都不抬,一只手仍然支着额头,眼睛痴痴的看着前方,我稍微探了探身,才发现他在看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女孩笑容甜美。
他听进响动,立刻把头转了过来,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心中一惊,那眼光如刀。
他站了起来,笔直朝我走来,果然英俊,长得也比较高,应该有一米八,只是我再顾不得欣赏他的体型了,因为他的脸冷如冰霜,那双眼睛中的怒火几乎要把我烧死。
我缓缓的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你是谁?”我大着胆子问,才感到声音都在颤抖。
他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朝我走来,然后伸出双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被抵在墙壁上,我的头拼命摆动,双手想去拉住他的手,只是怎么也够不到。他的双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脖子,我的嘴巴越张越大,却没有办法呼吸,舌头也慢慢的吐了出来,脑中一片空白,他的脸越来越远。我放弃了挣扎,算了,如是该命丧于此,再挣扎也是徒劳。
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意识了,他却突然放了我,我用力的咳着,大口呼吸。才终于明白就在几分钟前我的生命差点被眼前这个无名男子终结,想到这里,我怒不可遏,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无奈他的动作更快,我刚挥起手,他的手便如铁钳般制住了我的手,而且用劲非常大,丝毫不怜香惜玉,我苦笑了一下,真傻,他连我的命都想要了,还会在乎我这点身体的疼痛?
“你是谁?”我怒目圆瞪:“你不怕杀人偿命吗?你眼里有没有法律?”
谁知他仰天大笑:“哈哈,在这里我蒋之远就是法律,我说怎样就怎样。”
我听到这个名字楞了一下,原来他就是蒋之远,大名鼎鼎的蒋之远。传说他是一个痴情种子,只是前不久他的夫人突然出了车祸,香消玉殒,难道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就是他夫人。
我探头想看得更清楚一点,谁知他眼睛一瞪,“把眼睛闭上。”
“莫名其妙。”我嘟囔了一声,没有心情在这里停留,拉开门就想出去。
他一把扯住我,用力之大,让我几乎感觉自己的手臂要被生生的扯下来。
“神经病。”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哈哈哈哈……”他又是仰天大笑,只是笑到后来那种笑已不是正常的那种,而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惊恐的望着这个男人,可是他仍然在笑,笑得双肩剧烈抖动,笑得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于是茫然四顾,这是什么地方?似乎是一个书房,因为好几个书架上排着满满的书。
他的笑仍没有停住的迹象,我贴着墙壁,打算悄悄溜出去,然而,他似乎早就料到,还未到门口,就被抓了回去。
他恶狠狠的对着我说:“如果你敢跨出书房一步,我就把你卸成八大块。”
“你这是威胁,你这是恐吓。”我冲他嚷道。
“那么你试试。”他阴恻恻的说。
我微侧着头,掂量着他这句话的真实性。只是屋里的光线不强,看不清他脸上到底什么表情,于是存着侥幸心理,试探的迈出了一步。
然后双肩突然传来剧痛,我还来不及回头,便被他拖了过去,我挣扎着,只是越挣扎越被扣得紧。
“放开我,放开我。”我把手往后伸去,狠狠的掐,狠狠的抓,但都是徒劳,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恐惧越来越深,只好连忙说:“我不走了,不走了。”
“来不及了。”他一把把我扔到床上。
“你要做什么?”我双手抱胸,颤抖着问。
他也不说话,双手拉住我的衬衣,猛地一扯。
“不要。”我惊叫一声,死死的揪住衣襟。
他恍若未闻,又是用力一扯,只听到纽扣落地的声音。
“不要,不要。”我尖叫着,往床里边躲去。
他长手一捞,扯住了我的外裤。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我哭喊着,痛苦的摇头,可是为什么我的声音是如此的单薄,为什么没有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有人破门而入?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可是他紧紧拉住我的裤子,我吓得止住了哭声,也紧紧攥住了裤子,只是依我的力量怎能敌过他?很快,我被剥的全身精光。
那后来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可是,此刻李叔正带着我经过那里,黑色的房门紧闭着,我不敢再看,因为那里面关着我的痛苦、耻辱。
18、
幸好蒋宅里的空房比较多,所以最后李叔征询我的意见时,我挑选了三楼最边上的一个房间。选择这里的好处是比较幽静,基本上没有人会到这里来,最主要的是远离那个房间,而且因为有独立的楼梯,所以也不需要经过那里。
临近晚饭时,还是提心吊胆了一会,下午他盛怒的样子还在眼前晃动,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而更主要的是我明明不愿意踏进这个地方,因为每在这里多待一分钟,过去的种种就会想得更多,可是我又不得不在这里呆着,因为他知道我的软肋,他知道怎么样的威胁我拿捏的刚好,让我只能乖乖的照着他的吩咐去做。
记得那时为了摆脱他,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其中一种便是逃离这个地方。
我深知要离开这个地方是很不容易的,所以事先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包括身体上的、心理上的,而且我还准备了许多腊肉,以应付大门口的狼犬。
我原以为想要出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没有想到非常的顺利,以至于我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出来了。
后来我才想到自己真的太幼稚了,凭我的水平就是十个林小幽也不是蒋之远的对手。
那天晚上出来后,我一直沿着马路狂奔。
深更半夜的,一个年轻的女子独自在路上,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只是那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只想着快点离开,快点离开。幸亏离开蒋宅的时候我带走了包里的现金,只是根本没有一个人肯把车子停下帮一帮我。
将近天亮时,我到达市心广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半。但是我知道现在留在这里仍旧是不安全的,当务之急我要赶紧联系上李峰,然后离开这座城市。虽然我的心里有许多疑问。
此时的市心广场非常安静,除了三三两两几个晨练的人外,再没有另外的人了,我坐在椅子上,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靠到椅子背上,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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