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不强要过来，坐在那里不动了。然后我听到一声轻笑：“刚才听得可舒服？”

    啊？我一下睁大了眼睛，原来刚才他是故意的，这样的男人实在叫人无力。

    他捏住我的下巴，双眼逼视着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惊讶的张大嘴，这关我什么事。

    他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脸：“记牢，这是对你今天所做事情的惩罚。”说完，转身离去。

    我听得一头雾水，我知道我去见成淳可能会惹恼他，可是，他和她的女朋友做爱关我什么事情，真是神经的男人。

    44

    蒋之远又做了一件让我大跌眼镜的事情。

    因为前一天晚上睡着得太迟了，所以早上醒来已经九点多了。敲了敲隔壁房间门，没有反应，可能早就走了吧。于是，我向楼下走去。走到一楼，沙发上突然站起来一个人，对着我喊：“林小姐。”

    我一看，原来是蒋之远的司机小林，我向来对他没有好看，觉得他跟蒋之远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老板着一张臭脸。所以也不回答，只是拿眼睛看着他。

    “董事长说，如果你以后要出去就由我来开车。”他难得的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我反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以后可以出去见自己想见的人了？这好像不太可能啊。我侧着头望着他，掂量着这句话的真实性。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董事长只对我说，让我听你的调遣。”

    蒋之远转性了？这是过去一年多来从未有过的事情，还把他最得力的司机配给我？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琢磨着。是不是因为我偷偷的不时出去，所以干脆对我开放。他不软禁我了？他不是对我恨之入骨吗？让我任意进出，生活得开开心心，他见了难道不会难过？这个男人我实在猜不透。不过既然说我可以出去了，我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过，为什么要给我派一个司机。哦，明白了，好你个蒋之远，只是一箭双雕啊，话是很好听，让我进出有人接送，实际还不是为了监视我吗？

    我一下就气坏了，当即就要给他打电话。冷静下来一想，我这样生气不是正中他的圈套吗？难道这一年多来我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往往是我越伤心难过，他就越开心。再说我怎么跟他说，哪一回不是还没有开口，就被他打断了，在他面前我根本没有讲话的余地，更别说拒绝这件事情了。

    于是，展颜一笑，“哦，谢谢了，真是太辛苦你了。正好吃完饭我要出去。”

    蒋之远，明的我不能反抗你，可是暗的我总能耍点聪明诡计吧。

    我赶紧吃了早饭，上楼打了个电话。

    这就是平时寂寞无聊的好处，我几乎听遍了这个城市的所有电台。无聊的时候也打打电话。

    现在我就是一名忠实的听众，询问交通台，现在哪一条路交通最繁忙。

    几分钟后，我匆匆下楼，告诉小林，我要去一家服装店，当然那家店在此刻最繁忙的路段。

    果然，刚到路口，就看见了等候的长龙。

    我不时看表，嘴里说着：“这可怎么办？”

    “林小姐，你赶时间？”

    “是啊。”刚刚说完，设置的闹钟铃声响起。

    我佯装接电话，“你别催，已经到路口，堵车呢。快了，快了。”然后匆匆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我跟小林商量：“小林，要不我在这儿下，走过去吧？”

    “这......”他迟疑了一下。

    “你看这么长的车龙，再说人家在店里等我，已经来过电话催我了。反正你等会儿去那里等我好了。”

    他伸头看了看外面，这么多的车子没有半个小时是动不了的，于是，点了点头。

    我窃喜，正要下车。

    “林小姐，等等。”他突然叫住了我。

    我心中一惊，莫不是被他看出破绽来了？好像没有，我一直镇定自若啊。

    于是，转过身，问：“什么事？”

    “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吧，等会找你方便一点。”

    原来如此，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爽快的报出手机号码。呵呵，就凭你，难道遥控得了我。

    跨出车门，紧跑几步，总得让他看到我确实很着急吧。

    十分钟后，我经过那家店门，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然后继续往前走。

    半个小时后，我又坐在星巴克了，等成淳，这次是她主动约我。

    说实在，我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我本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她是不会再理我了的，因为在她心目里我就是一个坏女人，一个堕落的女人。所以刚才在路上看到手机上显出她的电话号码之后，我激动的差点拿不住手机。

    这次她非常守时，我刚坐定，她就推门进来了。

    “成淳。”我站了起来，虽然她昨天的话句句带刺，可是毕竟是我有愧，所以我依然主动向她打招呼。

    她没有回答，只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紧盯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了，被她看得坐立不安。

    “怎么了？”我强打笑脸

    “你见过我表姐了？”她终于开口说话。

    “嗯。”我点点头，她们俩果然姐妹情深，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她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见她？”她无奈的说。

    我愕然，难道黎曼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她来蒋宅......”我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

    “你为什么要见她？”

    我终于感觉异样，“怎么了？”

    “难道你不能找一个借口，避而不见的吗？”

    我苦笑，这可能吗？我有这样的选择权吗？

    “林小幽，你傻的啊。”

    “你把话说清楚，行不行？”我被她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看着她一脸痛苦，却又舍不得发火。

    “你这个傻瓜，我表姐这么聪明的人，来蒋宅之前，难道会不做足功夫？”她努力压抑着自己。

    “你是说，她知道我的身份？”

    “林小幽，我这样的傻瓜，被你骗了这么久的傻瓜都能查到你？难道我表姐不会？我表姐八面玲珑的人啊。”

    “我，这样啊。”我叹了一口气，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查到了就查到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你到底是傻还是笨啊？”成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她查到了更加好，我可以早日恢复自由身。”我满不在乎的说。

    “什么自由身？”她疑惑的望着我。

    糟糕，说漏嘴了。

    “反正钱也赚够了，没有关系的。”我反过来安慰她。

    “难道你跟他在一起，就为了钱？”

    “难道还有其他吗？”反正已经误会了，也不在乎多误会一些了。

    “你真贱。”她气冲冲的起立，“亏我还巴巴的赶来提醒你，算了，算了，像你这种女人是报应。”她转身就走。

    “等等。”我拉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

    “你刚才说你表姐知道我的身份后我会怎么样？你这是关心我，对吗？”我欣喜若狂。

    “不，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你伤任何脑细胞。”她说完，及匆匆离开了。

    45

    手机已经响了几遍了？我不知道，我没有管它，反正刚才出来时就没有想着要坐着小林的车回去。我不去想以后他会不会再信我的话了，我不管以后，只管现在。

    成淳临走的时候话里有话，可是她分明是不愿意再说。好了，现在连我最好的朋友也认为我是一个只图安逸享受的女人了，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可以谈论心事的朋友了。这不是正合我意吗？可是我为什么感到心一阵阵疼痛，为什么感到那种莫名的寂寥深深包围着我呢？

    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成淳不是说她表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那么她在蒋之远前面对我亲热得不得了，那是为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去找她，还是等着她来找我？

    有人在我旁边不断按着喇叭，我抬起头，车内蒋之远正一脸深沉的望着我，我不由头皮发麻。

    刚刚坐定，他的车子便快速开了出去，我连忙抓紧把手。他像发了疯似的不断加速，猖狂的一路狂鸣喇叭。我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像飞一样的往后退去，耳边是风吹过“呼呼呼呼”的声音。感觉五脏六腑被深深搅动起来。

    车子本应该是在前面左转，他没有减速，车子几乎贴着地面前进。我“啊”的一声尖叫，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抛到车外了。

    他似乎找到了乐趣，把一辆开得如蜿蜒前进的一条蛇，我的一颗心被抛上，又下去，抛上又下去。

    “停车，停车。”我拍打着驾驶座的椅子背，可是他恍如未闻。

    我捂着嘴巴，手指紧紧按在脸上，竭力向下压着食物向上反胃的感觉。

    他依然没有减速的趋势。

    我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拉住他的衣领。他看了看反光镜里面苍白的我，终于把车停了下来。

    车还未停稳，我已经拉开车门跑了出去，然后“哇”的一声，吐掉了早上吃下的食物。

    他也下车，但只是冷冷的站在旁边。

    我拿出餐巾纸，还没有把嘴巴擦干净，他就一把提住我的衣领，把我像拎小鸡似的扔进了车子里。然后车子又呼啸而去。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到蒋宅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按他如此快的速度，估计十分钟都不用，而他却开了半个小时。开始的时候我还有力气望着窗外，看他往哪些路开，到后来我连坐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趴在后座上，怕被甩下，又得用劲扳着前座的椅子背，就这样折腾了一路。到后来，我甚至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了蒋宅，我颤颤巍巍的下了车，两腿直打颤，连迈步子都感觉困难了。那样子就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宋姨正站在门口，一看见我的样子她吓坏了，几乎打着哭腔问：“小姐，你怎么了？小姐？”然后赶过来扶我。

    “让她自己走。”蒋之远一声断喝。

    宋姨吓得哆嗦了一下，望望他，又望望我，眼中都是怜惜。

    我朝她摆摆手，再痛苦的苦也吃过了，还在乎这个吗？

    到了门口，扶住门框，喘了一下气，终于觉得力气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过来。

    一步一步的到沙发前，刚想坐下，后面的人又厉声说：“赶紧上楼。”

    我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可是，我告诉自己不能哭，千万不能哭。

    楼上有一间小会客厅，此刻，蒋之远就逼着我走近那间小会客厅。

    我真的很想坐一会儿，舒舒服服的坐一会儿，然后就坐了下去。

    他一把提起我，眼睛怒瞪着我。

    “连电话也不接了？”

    我掏出手机，按了一下，然后递给他：“放在包里没有听见。”

    他一把夺过手机，“啪”的一下就摔地板上，可怜的手机一下子就摔得七零八落。

    他也不看我，转身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那端吩咐：“挑一个最贵的女式手机，马上送到蒋宅。”

    我看着他，奇怪自己看着盛怒的他，竟然一点也没有惧意。

    他走近我，捏起我的下巴：“怎么把小林甩了？”

    “没有。”我摇头，“因为那件衣服没有改好，所以到附近逛了逛。”

    从星巴克出来，我无意识的逛着，到蒋之远接我的地方，确实离那家女装店比较近了。

    他“哼哼”了两声，“林小幽，看不出你真长本事了？”

    “没有。”我困难的摇头。

    “小林问遍了里面所有的营业员，都说没有看见你进去。”我心中暗叫不妙，刚才应该进去装装样子。

    “怎么不说了？”

    “进出这么多人，她们哪记得住我？”我话越说越溜。

    “是吗？我昨天看到你那个莽撞的朋友了。”他随口说道。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急忙喊道。

    他望着我，没有言语。

    “是真的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刚才我就是去见她，她现在恨我，恨我。”我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说：“蒋之远，你现在开心了吧，我的周围再也没有朋友了，请你不要再去为难她了。”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然后又颓然收回。

    “看着我难过，你应该很开心吧？”我望着他，他的脸上阴晦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之远，你已经报复了一年多了，气也应该消了吧？”

    “你想说什么？”

    “求你，求你放了我吧？” 我哀求。

    他猛地起立，一口拒绝，“想也别想。”

    过了一会他又说：“你如果在这里感觉没有意思，可以出去走走。”

    “后面跟着一个人算什么啊？”

    “一个女孩子进出不安全。你可以让他把你送到，然后再来接你。”他难得的耐心，“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不想留在这里，你懂不懂？”

    “这句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遍。”他冷冷的警告。

    我怒极，盘旋大脑的一句话终于冲口而出：“你老婆要红杏出墙是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大男人霸着我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刚刚说完，脸上便“啪”的一下，挨了一个巴掌。

    “林小幽，我警告你，这样的话如果再敢说一遍，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割吧，割吧。”我反正已经豁出去，一年多来，不时和他痛苦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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