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不是我打电话来,你同事接了电话,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告诉我了?”一说这个,他就火大,“还有妈,居然和你合伙来瞒我,我打电话给她,她居然还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妈还不是怕你在外面担心,影响了你做事情。”
“做事情?桐桐,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里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你重要?”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怔住了,丁楚阳是不是知道自己怎么会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而付子桐则是第一次听他说这种几乎比那三个字冲击力还要大的话。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还是付子桐先开了口,“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也累了,你去洗个脸,回来休息一下吧。”
丁楚阳闷闷地应了声,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块湿毛巾,“你也擦擦脸,睡得舒服些。”
她没有吱声,任由他拿着毛巾轻轻在脸上擦着,小心地绕过那个肿起的包,“小时候,跑出去野,头上碰得起了包,怕回家被我妈骂,就骗子她说是被马蜂蛰的,偏偏有一回,我和潘云鹏打架,回家刚撒了谎,他就找上门来了,我妈最恨别人撒谎,那天把我好一个收拾,最后,不光头肿了,屁股也肿了……”
付子桐看着他现在衣冠楚楚地样子,想像他小时候的狼狈劲,笑着说,“活该。”
45
韧带拉伤的虽然不是很重,但医生坚持要她在医院观察几天,孟庆华把家里的阿姨派过来照顾她,但是每天晚上丁楚阳都会过来陪她,住的是单人病房,晚上他都是在沙发上凑合一下,他身高腿长的,窝在沙发是肯定是特别不舒服,好几次早上起来,付子桐都看见他在活动肩膀和颈部。
付子楠过来的时候,正碰上丁楚阳在喂她喝鸡汤。其实,虽然她的右胳膊不能动,但左手拿勺子喝汤还是没问题的,可丁楚阳非要喂她,“你没用惯左手,再洒到身上,多不好。”
他拿出块手帕给她围到胸前,“别弄到你衣服上。”
付子桐被他这个举动弄得啼笑皆非,“不用这么夸张吧,怎么感觉像在喂小孩子?”
丁楚阳看着她,一脸促狭地说,“就当提前练习了。”
说的她脸上一红,别过脸不理他。
付子楠来的时候,一大碗鸡汤已经快喝完了。
“我们堂堂丁少爷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她打趣道。
付子桐见了姐姐,有些抹不开,再加上刚喝了鸡汤,脸色绯红,丁楚阳慢条斯理地放下碗,收了汤勺,末了,还用手娟给她擦擦嘴巴。
“自己的老婆当然要心疼了。”
付子桐怕他再说什么不上道的话来,忙说,“你不是还要回家拿东西吗?早点去吧。”
“楚阳对你真的很上心呢。”他离开后,付子楠若有所思地说,“知道你被撞伤了,他那边一个大项目都放下了,连夜赶了回来,要知道,那个项目他们准备了好长时间了。”
付子桐默然,丁楚阳回来后知道慕澜病了,去看过她。
晚上他回来后,神情很是特别,坐在她床边,一直没怎么说话。
“怎么啦?一回来就这副表情,我妈说你了?”
丁楚阳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里,他的手干燥而温暖,“桐桐,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付子桐知道定是妈妈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在她觉得身世飘零一片茫然的时候,有人这样坚定地告诉她,会永远在她的身边,她怎么可能不动容呢?
常峥来看她的时候,陪她的阿姨回去给她煲汤去了,她闲着无聊,开着电脑靠在床头看电影。
“你怎么来了?”突然看见常峥,她很惊讶。
“我听妇联的人说你被摩托车撞了,过来看看你。”常峥手里拿了一盆盆栽的荷花,他把花放到桌子上,“没事吧?胳膊怎么样?疼不疼?”
付子桐笑笑,“只是韧带拉伤,没有大碍的,养养就好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语气里些许的责备。
这种语气是付子桐很熟悉的,上大学的时候,两人一起出去,过马路时,她经常偷懒不走斑马线,他总是一把拉住她,“小心点。”
“我走斑马线了,是那个骑车的人违反交通规则,闯红灯了。”
她这一解释,常峥显然也想起了以前的情形,“以后,千万要小心。”
付子桐点点头,看着他拿来的那盆荷花,“我一直以为荷花只能在水里长呢,没想到还有盆栽的。”
“用不上两个月就该开花了,放在阳台上应该很漂亮的。”他知道她喜欢荷花,上学的时候经常到湖边去画荷花。
丁楚阳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盆荷花,翠绿的叶子,和那些花篮放在一起里显得特别醒目。
“这个倒别致,谁送的?”
“常峥”
“他倒真是有心。”他抬头看着她,“我猜,你应该很喜欢荷花。”
“别猜来猜去的了,屋里太闷,你陪我去楼下的花园里走走。”她不想因为这个再起什么争执,索性转开了话题。
不过,从医院回家的时候,见付子桐让阿姨把那盆荷花搬到车上,丁楚阳的脸色便不是很好看了,但到底也没说什么。
回了家,虽然不能上班,但也比在医院好多了,付子桐突然觉得自己从没像现在这样想念这个家。
姚洁一直在外面出差,回来的时候付子桐已经从医院回家了。
“气色这么好,看了调养的不错。”这个倒是真的,阿姨煲了那么多的汤,她也不能白喝了啊。
“对了,丁楚阳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啊?去他们公司好几次都没见着他。”
她想想,“可能是吧。”在医院的时候,晚上他经常看文件,处理邮件,忙到很晚。回家的这几天,有一次,她晚上起来,床上没人,外面的书房里却亮着灯,后来她发现,他经常是等她睡着了又去书房忙。
“什么叫可能啊?小姐,你这也太不关心你老公了。”姚洁很是不满。
“不是的,他公司里的事情我很少问的。”
“公司里的事不用你问,但他是你老公,你关心关心他是不是很忙?有没有很累?这个总可以吧。”姚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不关心,外面可有人关心着呢,听说那个方敏,前些日子和老板一起出差,老板的嗓子不舒服,她跑了大半个广州城去给老板抓中药……”
付子桐仔细想想,好像是有那么几天,丁楚阳打电话时嗓子有些哑,她当时还以为他是喝了酒。
晚上,丁楚阳再次去了书房时,她悄悄地跟了进去。
灯下的丁楚阳眉头微锁,眼神都有些凌厉,他正在看邮箱里的邮件,并没有发现她进来了。
付子桐走到他身后,轻轻地靠在他身上,“天天这么晚,你不累吗?”
丁楚阳显然没想到她会来,动作停滞了一下。回头环住她,“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付子桐摇头,“我白天睡的太多,晚上根本睡不着。”
“听姐姐说,你因为急着赶回来把一个大项目都扔下了,公司里的董事们很是不满,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丁楚阳闻言笑了,“那个项目换个时间还可以再谈的,没什么大问题,至于公司的那些董事,他人一向最擅长的就是鸡蛋里找骨头,我都习惯了。怎么?心疼我了?”他亲了她一下,“那好吧?今晚我就不看这些东西了,陪老婆睡觉去。”
46
在家休养了大半个月,胳膊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付子桐准备回去上班了。
“感觉胖了好多呢?”她对着镜子摸摸脸。
“胖了吗?我怎么没觉得呢?”丁楚阳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付子桐瞥了他一眼,“你那个眼神不好用。”
“我不用眼神,我是凭感觉的。”他从后面抱住她,“这个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付子桐挣开她,“不和你说了。”
妇联这半年的活动特别多,大家都很忙,她不在的这些天,和报社合作的那个版面都是肖景荣的忙活。
“子桐,你再不来,咱们肖主任可要倒下了。”于晓萍笑嘻嘻地说。
“别听她瞎说,你胳膊没问题了吧?可千万要好利索了,别再落下什么病根。”肖景荣很关切地说。
付子桐举举胳膊,“没问题的,你看。”说实话,如果不是完全好了,丁楚阳怎么会让她来上班。
只上了半天班,丁楚阳就打过两次电话过来,提醒她多注意,别拿什么重东西。
尽管她接电话的声音很低,但于晓萍还是听见了,长叹一声,“子桐,和你在一起呆的时候长了,我嫁人的希望肯定越来越渺茫了。”
“为什么?”
“你老公这么体贴,让我对男人的期望越来越高,可是到哪儿去找啊?”
付子桐扑哧一乐,“别的样的不好找,他这样的啊,一抓一大把。”
周末,闲着没事干,她把卧室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前些天她胳膊不好,孟庆华让家里的阿姨一直他们这边住着,除了卧室,家里的卫生都是阿姨做的。她不太喜欢外人到卧室来,所以卧室这里一直也没怎么收拾。
收拾衣柜的时候发现丁楚阳上次出差的箱子还放在那里,打开一看,里面的衣物什么的都还放在里面,一边感慨丁少爷的懒散,一边往外拿东西。他上次回来的急,估计收拾东西的时候也是急匆匆的,放的很乱。
不过,他倒真给自己带回了一张陈慧琳签名的cd,她当时一见,眼睛一亮,“怎么搞到的?见着她本人了吗?是不是和电视上一样漂亮?”
丁楚阳白了她一眼,“你几岁了?居然还追星,这么幼稚。”
见她一脸的不快,又哄她,“等下次她来内地开演唱会,我带你去看。”
把衣物都拿了出来,准备把箱子放回去的时候,付子桐又拉开了夹层的拉链,她自己喜欢把一下小东西放到这里面,所以打开看看,怕漏了什么东西。
里面居然真的有东西,是一盒杜蕾斯。
走的时候是自己给他收拾的行李,她当然不会放这种东西,那么这盒杜蕾斯是哪儿来的呢?
包装已经拆过了,她下意识地打开,心里突然一沉,十只装的杜蕾斯,少了两个。
付子桐呆坐了大半个下午,她试图说服自己,箱子里有这种东西也不代表丁楚阳一定会做什么,可是少了的那两个呢?那又该如何解释?
心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钝钝地痛。他怎么可以一面做着这样的事,一面又对自己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他怎么可以这样?
丁楚阳发现付子桐突然变得特别忙碌,白天忙着下基层,晚上回家还带着材料回来,一写就是大半夜。
“怎么感觉比我这个总经理还忙呢?”
“最近活动多,我们人手又少,我是岁数最小的,怎么能偷懒呢?”她很认真地解释。
“觉悟这么高呢,我是担心你累坏了。”
付子桐听了,突然看了他一眼,“不会的。”
丁楚阳最近也很忙,公司在广东的一个项目的合作方过来了,这几天他都在陪着,本想和付子桐多聊会儿的,但见她确实很累了,便打住了,心想等忙过这段时间,一定带她去好好放松一下。
月底的时候,妇联筹备了一台为贫困獐捐资助学的晚会,本来付子桐和肖景荣一直在下面的社区忙着搞一个调研,但因为筹备晚会,人手不够,梁主任就把付子桐抽了回来。
晚会安排在本市的一个剧场,主持人请的是市电视台的李曼,付子桐对这个李曼印象实在不怎么样,走台的那天,她迟到了,大家等了她半天,她才到,态度那个傲慢,好像多大的腕似的。
这不,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还在那儿一个劲的发牢骚,音响不好,灯光也不到位,在一边看着的付子桐心里的火已经有些压不住了,“真搞不明白,我们这台爱心晚会,又不是请她来摆谱的,再说了,电视台那么多主持人,干吗非要请她来?”
旁边的于晓萍拉拉她,“算了,她是赞助方指名点的,人家赞助那么多钱,只提了这一个要求,咱们怎么可能不答应啊。”到底是年长了几岁,尽管她心里对那个李曼也是一百个不顺眼,可是,也很怕付子桐和她起了冲突,这个时候怎么说也要以大局为重的。
听了她的话,付子桐的脸色更加不好,“走到大街上都不一定有人认识,还得三五八万似的,真把自己当成腕了……”
“嗨,这你就不懂了,她这么,是因为背后有人捧,你没见最近市里那些大型的晚会都是她来主持的。”于晓萍凑在她耳边小声说。
两人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有人过来了,“丁总,你来了。”有工作人员认识招呼着。
“哎,是赞助方的总经理。”于晓萍轻轻拉了拉付子桐。
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付子桐下意识地往后面的背光处躲了躲,她过来的时间短,居然不知道晚会的赞助方是蔚阳集团。
“丁总,你可算来了,我真怕你不来捧场呢?”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李曼,此时像变了个人似的,笑颜如花,迎着丁楚阳嗲嗲地说。
“你主持的节目,我怎么能不来捧场呢?”丁楚阳风度极好地笑着。
“哎呀,妇联也是的,搞个晚会弄的条件这么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孟总小气呢?”李曼抱怨着,身子都快贴到丁楚阳身上了。
付子桐忍不住哼了一声,有没有搞错,她们这台是爱心晚会,她以为是来讲排场来了。
本来她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她,可这一出声,周围众人的目光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包括那两个人,李曼的脸色明显很不好,刚才付子桐的那声,讥讽之意那么明显,在场的恐怕都听见了。
“桐桐?”丁楚阳一脸惊讶,知道这台晚会是妇联主办的,但是最近付子桐都在下面的社区搞调研,没听她说要来晚会这边。
付子桐瞥了眼紧紧紧靠在他身上的李曼,心里极度不快,她迎着丁楚阳的目光走了过去,“楚阳,李小姐说的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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